第10章 ☆、(十)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小鳥站在枝頭啁啾。
酒吞在窗外一片叽叽喳喳的鳥叫聲中醒了過來。
茨木仍然睡得安穩,把頭埋在酒吞的肩側。酒吞的眼神柔軟下來,想到昨夜,不由得又是一陣心神蕩漾,但是他緊接着後知後覺地想起一個問題。
茨木昨夜後面好像有點腫了。酒吞皺着眉頭,又覺得茨木呼出的熱氣溫度有些不對,伸手探他的額頭。
發燒了。
酒吞将茨木的腦袋小心地挪到枕頭上,從床上立馬跳了下來,給茨木蓋緊被子便草草收拾一番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學校附近的藥店雖然小,但是東西還是很齊全的。酒吞買了退燒藥,又買了粥,匆匆往回趕。
早上七點多,起來上課的人還挺多。酒吞一路往回走,其他人看着酒吞買的東西,都知道他是給茨木帶的早飯。
女孩子們紛紛發出了羨慕的嘆息。
上樓的時候酒吞正好碰到下樓的大天狗,他随口跟對方打了個招呼。經過對方的時候大天狗突然語氣平靜地來了一句:“晚上,動靜小點。”
大天狗現在的寝室就在酒吞隔壁。
酒吞:“……”什麽破學校!隔音也太差了!
酒吞心裏大罵,但是臉上面不改色地點點頭,假裝鎮定地回了寝室。
茨木醒來沒有看到酒吞,愣愣地躺在床上。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幕幕在他眼前回放,讓他忍不住捂住了臉。
酒吞進門就見茨木把自己悶在了被子裏。他放下手裏的東西走過去掀開被子,看到茨木一副正在自省的樣子。擡頭看到酒吞,茨木“騰”地坐起來。
“摯友!”茨木啞着嗓子正直道,“昨晚上是吾喝醉了,玷污摯友!摯友放心!這種事情不會影響……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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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吞還以為茨木會害羞地跟他撒個嬌,結果聽到他說的話簡直氣的七竅生煙,心想果然不能指望這傻子。怕他再說下去自己會忍不住上去就是一個爆栗,酒吞低頭吻住了茨木的唇,來了一個深吻。
直到茨木又快喘不過氣,酒吞才放開了他:“還說?”
“聽摯友的!不說!”茨木立刻接話。酒吞勉強滿意地哼出聲,端了粥過來喂他。
茨木覺得自己這樣有點廢,想要自己吃,但是看到酒吞嚴肅的臉,又識相地縮回了手。
吃了幾口,茨木想到昨晚酒吞說的話,後知後覺地有點臉紅,忍不住開口:“摯友!你昨晚說喜歡吾,是真的嗎!”
“是啊,喜歡你。”酒吞湊過去把茨木嘴角邊的粥舔掉,“不相信?”
“怎麽會!摯友說什麽都是吾都深信不疑!”茨木突然亢奮,“但是吾和摯友都是男人!而且摯友不應該被情愛這種小事牽絆,阻礙摯友走上巅峰!”
“有什麽問題?”被茨木吹了這麽久,酒吞非常明白該怎麽讓茨木順着自己的話。“你喜歡我麽?”
“當然!最喜歡摯友!”茨木堅定道。
“本大爺這麽強大,不會被區區情愛阻礙自己成為頂尖的男人。”
茨木簡直快要興奮地燃燒:“不愧是摯友!這強大的戰意!”
“那就沒問題了。”酒吞把最後幾口喂完,又端來水給他把藥喂下去,“你有點燒,好好休息,聽本大爺的話。”
茨木聽到酒吞最後一句話毫無異議地點頭。他也的确覺得頭有點昏沉,并且全身酸痛,于是又倒回了床上:“是吾沒用!還要麻煩摯友照顧吾!”
酒吞輕輕彈了彈他腦門:“從現在開始本大爺是你男朋友了,照顧你,天經地義。”
“好的摯友!”
這一天酒吞和茨木一整天都沒有出門,酒吞非常殷勤地鞍前馬後照顧茨木。第二天的時候茨木又恢複了以往的活蹦亂跳。
大天狗不是一個八卦的人,但是八卦酒吞還是非常喜聞樂見的。前一天見到安倍晴明和青行燈他就面無表情地八卦了一番茨木被酒吞吃到嘴的事情,聽得兩個人唏噓不已。
“茨木小天使看起來那麽直,真的不會把酒吞暴揍一頓麽?”青行燈忍不住疑惑。
“我覺得他的取向可能就是酒吞。”安倍晴明肯定道。“而且酒吞蔫兒壞的,肯定會說是茨木整天要他支|配的。”
酒吞和茨木關系确定之後,兩個人就開始在校園裏喪心病狂地秀恩愛,最重要的是他們兩個人完全不覺得自己在秀恩愛。
茨木在被酒吞真正“支|配”過之後覺得自己已經切身感受到了摯友的強大,吹起酒吞來比以往更加用力并且深信不疑。青行燈有一次實在忍不住:“茨木……你真的知道支|配的意思嗎?”
“知道!吾經常被摯友支|配!摯友果然不愧是最強大的男人!連身為男人的象征都是那樣偉岸!”
青行燈:……我他媽。這個人應該以流氓罪的罪名被逮捕。
酒吞雖然還是經常狀似不耐煩地對茨木說“傻子煩死了”,但是看着茨木的眼神卻一直很寵溺,并且依然把大事小事都攬過去自己做。
校園裏的單身狗非常憤怒:你們兩個注意一點啊!虐了我們這群狗,你們很開心嗎!
酒吞和茨木神情坦蕩且無辜:我們什麽時候秀恩愛了?這就是我們的正常相處!
單身狗們紛紛吐血倒地。
讓單身狗們的處境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溫文爾雅的安倍晴明學長畢業了,保研本校研究生;而他那個海龜男朋友源博雅也同樣要在本校跟他一起念研究生。
晴明是個低調的人,但是源博雅不是。源博雅是一個熱情奔放過頭的青年,在某種程度上跟茨木是非常像的,所以他跟茨木很快成為了好朋友。
自從他跟晴明一起開始讀研究生,每天都能看到他黏在晴明身邊轉來轉去,完全不懼他人眼光。
晴明:我的一世英名。
路人在狂吃狗糧的同時,也忍不住為紅葉小姐姐點蠟。
自從源博雅回來,紅葉就再也不去晴明面前晃了。有時她會在校園裏碰到酒吞和茨木。酒吞為了表達自己的堅定立場,見到紅葉只是禮貌性點頭;倒是茨木非常興高采烈地跟她打招呼,看在紅葉眼裏簡直就是脫團狗的醜惡嘴臉。
紅葉小姐姐很生氣,哼了一聲就從茨木身邊大步走開。
茨木非常疑惑:“為什麽紅葉每次見到吾都很生氣的樣子?”他突然開了腦洞,“啊!難道她看到了摯友的強大,喜歡摯友了麽!”
茨木的聲音絲毫不加掩飾,紅葉憤怒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老娘才不會看上這個暴露狂!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揍你啊茨木童子!”
茨木:“女人!吾警告你不準侮辱摯友!摯友的胸肌是那樣完美!”
酒吞:“……”
白天學習加虐狗、晚上回去性生活,酒吞和茨木一直保持着這樣的相處模式,并且感到非常滿意;但是苦了住在他們隔壁的同學,晚上飽受煎熬。
大天狗黑着臉站在酒吞面前:“吾警告你,你們晚上再發出噪音,吾就要不顧大義殺人滅口。”
“切,母胎單身21年的單身狗,你不懂。”
大天狗微微一挑眉:“誰說吾母胎單身。”
酒吞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你看上去不像脫單的樣子啊。”
大天狗面無表情:“會脫單的。”
酒吞假裝相信他:“啊,祝福你。”
不過既然大天狗開口了,酒吞于是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
隔音太差,也不是個事;而且宿舍的床質量這麽差,最近他跟茨木減少了X生活的次數,生怕哪天正激烈着呢床突然塌了。
這種事情想想都要萎。
已經大四的酒吞和茨木課程幾乎已經沒有了,并且都分別找到了很好的實習,繼續住在寝室的意義也不是太大。
酒吞最後自作主張地在外面租好了房子。一室一廳,地段很好,離學校和酒吞茨木的公司都很近。
付了房租拿了鑰匙,酒吞回去就開始拉着茨木收拾寝室。
“怎麽了摯友?”茨木一邊收拾一邊疑惑道。
“出去同居,過二人世界!”
茨木眨眨眼,朝着酒吞咧開一個笑:“好的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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