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天中午的時候,陸以莫照例過來接她,順便跟館長說安楊有事要請假,館長本就是個好說話的人,而且安楊從來還沒有請過假,自然是批準了。
“我們要去哪裏嗎?”安楊奇怪的問。
“私奔去。”他轉過頭來看着她,眼睛黑的發亮。
安楊的心一下飛了起來,雖然知道他只是開玩笑,卻還是一陣激動。
一個小時後,兩人買了機票飛青島,短短時間,他們已經站在了青島的土地上,這是個沿海城市,安楊一向喜歡海,陽光正好,沿着沙灘,一邊走一邊揀起覺得漂亮的石頭。
“走,去游泳。”陸以莫提議。
“不要。”安楊搖頭如撥浪鼓,她水性不好,才不要跟他比呢!
“來嘛,我教你。”他毫不氣餒,繼續誘惑。
這個天氣在海邊吹着風,那滋味,真是倍兒爽。
已經有不少的男女脫掉外套下去游泳,安楊坐在沙灘邊上,看着陸以莫在水底,真好啊,這是她的人。
偶爾有幾個女人向着他那邊游去,他的姿勢很優雅好看,穿着衣服看着略瘦,卻骨骼肌肉勻稱,身形健美,脫了衣服實際上看着比想象中健壯許多。
安楊不覺得紅了臉頰,在她走神的這一會功夫,陸以莫已經上岸,站在了她身邊,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起她丢在了海裏。
她條件反射吓的尖叫不已,手腳不斷撲騰着,四周激起許多浪花,已經有不少的人看了過來,令人窒息般的溺水感覺讓她哭了出來。
才一離開水,她立馬放聲大哭,弄得陸以莫手足無措,本來只是想跟她開個玩笑的,沒想到她反應那麽大。
那種面臨死亡的感覺真是太恐怖了,她這輩子都不想要再經歷過的,可是他不會明白。
“好了好了,沒事了,別哭了啊。”他抱住她瑟瑟發抖的身體安慰道。
“你想要我死嗎?”
“怎麽會?你是我心肝寶貝,我哪舍得啊!別哭了啊。”這句心肝寶貝果然讓安楊降低了哭聲,看來女人還是喜歡聽男人的甜言蜜語,即使明知道是假的。
明明氣氛很好,英俊帥氣的男人以及懷裏抱着的梨花帶雨的美麗女人,這外人怎麽看都是一副戀人的美麗畫面,哪知陸以莫那突然想到了什麽,話鋒一轉,“你以前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現在這樣就吓得哭。”
“你……”安楊怒目瞪着他。
“好好好,我錯了,一切都是我的錯。”陸以莫是真的舉雙手投降了。
“你吓死我了。”她仍舊哭。
“別哭了別哭了,乖乖。”他此刻嘴裏抹了油般的甜,只差沒叫姑奶奶了。
她被人給小心翼翼的抱着,整個身體陷在他強大的臂彎裏,安心而體貼。
到了最近的酒店房間,陸以莫給她放水讓她進去洗澡,好好泡泡。
安楊起身後才想起自己忘記帶睡衣進來,卻又不好意思叫他拿來,最後來回思索幾次,終于還是将浴室門開了個小縫隙,圍着浴巾,對着外面的人喊。
無奈外面客廳一直放着電視吵吵鬧鬧的,他根本聽不到,沒有任何回應,安楊挫敗的很。拿起剛換下的衣服包裏的手機,給他發短信,真是受不了自己了,在一間屋裏還要發短信。
幾秒後,有人敲門了,她露出在浴室裏熏陶的紅暈的臉蛋出來,陸以莫心口一哽,她的臉色如煮熟的雞蛋剝去了雞蛋殼的模樣,皮膚白皙、吹彈可破。
身體突然升起一股火,她正欲關門,他意識已經率先一步用腳攔住了。
“你幹嘛?”
“要不,一起洗吧?”他挑眉好心提議,“節約用水,人人有責。”
“不要。”她果斷拒絕。
他嘴裏啧一聲,“女孩子還是乖巧點好。”
“我就不乖巧,你要喜歡就去找乖巧的啊。”安楊也不是吃素長大,立馬不客氣的回應,笑得一臉得意。
好吧,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只得退縮,是啊,這世上,比她乖巧聽話懂事一百倍的也不是沒有,可是有什麽辦法,他就是喜歡自虐。
安楊穿着睡衣出來,陸以莫正以每頁五秒的速度随手翻着一本書,安楊搶了過來,看了看書名,很明顯的言情小說。
調侃道:“你居然還看這書。”語氣裏滿是鄙視。
“是嗎?上次我回家的時候在書房找的,就随手拿上了。”
“我幾年前就看過的書了,你居然才看。”一臉洋洋得意,确實,這好像是安楊以前落在他家裏的書。
等到陸以莫從浴室出來後,上身沒穿衣服,下身只穿着一條灰色家居服,露出骨骼肌肉勻稱的身體。
好一副美男出浴圖啊!
她的頭枕在陸以莫的大腿上,桌上擺放着些零食,她一邊看着電視一邊吃着東西,真他媽的感覺爽啊!
陸以莫手上玩着她的長發不亦樂乎,一圈一圈的打着轉,發絲有淡淡的香氣,清香而不濃厚,是他喜歡的味道,與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一樣。
睡覺的時候安楊以為他會做什麽的,可是并沒有,他們在床上吻的難舍難分,他帶着火焰的手掌滑入她體內,卻沒再繼續。他喘着粗氣将她衣服重新穿好,在她額頭親了親,“睡吧。”
安楊知道,那晚不僅她難過,事實上,他也很難過。
半睡半醒之間,她再次醒了過來,看了看房間,一片黑暗,旁邊的人呼吸沉穩讓她心底很安心。
“睡不着嗎?”
他突然問,吓了她一跳,陸以莫借機嗤笑着嘲笑她。
安楊轉頭看他,眼珠黑的發亮,他們抱在一起,“你醒了啊?”
“唔。”
“莫莫,我們說說話吧。”
“說什麽?”
“說說你這幾年是怎麽過的啊?”
“能怎麽過!”
安楊撇嘴,“你都沒想我嗎?”
“沒有。”某人幹脆的回應。
“哼。”她嬌哼,身體熊抱住他,對着陸以莫的嘴就是亂咬一通。
“叫你不想我,叫你不想我。”嘴裏吶吶說道。
陸以莫一翻身,便将她整個人壓制在了懷裏,挑眉戲谑的說:“這下該我了吧。”
他嘴裏輕柔觸碰,最後肆意碾磨,本來只是打算逗逗她的,她幾乎喘不上去氣來,嘴裏一個呻丨吟洩露出來。
陸以莫只感覺腦裏哄的一下全部炸開來,五顏六色的煙花在眼前綻放,忍不住的更加緊緊咬住她。
最後兩人累的氣喘籲籲,安楊狠狠的罵,“血都被你咬出來了。”
“我看看。”他眉眼笑意,聲音帶着嘶啞的磁性,聽着迷人極了。
他又湊近她唇邊,伸出舌頭輕輕刷過,嘴裏立馬有淡淡血跡的味道,有些愧疚,自己剛剛實在太失控,才沒有控制好力度。
他這幅模樣實在是溫柔極了,安楊的心軟的一塌糊塗,其實也不痛的,她不過就是趁機向他撒嬌。
吻着吻着就失控,也不知道是誰主動,或許說不上誰主動,一切都再水到渠成不過,兩個相愛的人無論是在身體亦或靈魂上都是會向對方靠近的。
她躺在他身下瑟縮,瀕臨死亡的快感從頭腦中劃過,他肌肉勻稱健美,脖頸挂着的白金細鏈上的吊飾垂了下來,冰冷的懸在她胸口的位置。
她眯起眼打量着它,直到看清,毫無預警的淚水濕了眼眶,上面挂着的是她送他的戒指,她太熟悉它的紋路了,一眼便已認出。
她一只手抓着那戒指,放在唇邊近乎虔誠的吻了吻,喜極而泣,聲音帶着哭腔與欣喜,“我以為……我以為你已經丢掉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了。”
“傻瓜。”他笑着吻了吻她的手心。
完事後,安楊已經累得半死,陸以莫對于伺候她是樂意之至,他抱着她簡單清洗了番,重新躺在床上後他再也沒了睡意。
看着她睡的香甜,他嘴角都忍不住彎了起來。
真像是一場夢般,他在心底感嘆,緊緊的環抱住她,就算是夢,也不要讓他那麽早醒來吧。
他擡頭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過了,沒想到這樣看着她也能一晚過去,他放開她慢慢起身伸了伸被她壓酸的胳膊。
從浴室出來,便聽到一陣震動聲,陸以莫找了圈才在沙發上找到,手機音筒方向被蓋着,因而聲音很小,如果不是這會房間很安靜,估計不會察覺的。
陸以莫拿起手機看了看,是安楊的電話,顯示家來電,他尋思着要不要接,電話已經挂斷,陸以莫看到已經好幾個未接來電了,幾秒後又響了起來。
他怕有什麽急事,就接了起來,一接通,那邊就傳來一陣童音,“媽咪,你怎麽沒回家?你現在在哪?”
陸以莫一愣,媽咪?怎麽可能?
可能是聽到這邊沒應聲,安路又接着喚了幾聲。
“你是誰?”他許久緩緩開口,聲音嘶啞。
安路以為打錯了電話,看了看號碼,确定沒錯,這才肯定以及确定的問:“你是媽咪的男朋友?”
陸以莫點頭,只是這小鬼是誰?
接着他挂斷了電話,将一根煙點上火,媽咪?難道說她這些年為其他的男人生過孩子?一想到這,他心中的嫉妒心都快要将他殺死。
或許說是她生了別人的孩子,然後被抛棄了?
他的心七上八下焦慮不安,坐在沙發上已不知不覺的吸了幾根香煙。
安楊醒來的時候,便看到陸以莫坐在沙發上,煙霧缭繞,桌上的煙灰缸上已經是滿滿的一缸煙蒂,她睡的正香的時候,他的心已經在這受了兩個多小時的煎熬。
“你怎麽抽這麽煙?”她皺眉不悅的說。
陸以莫擡眸,如打量陌生人般的表情看着她,看的安楊心底一驚,他臉色很不好,下颌冒出青色的胡茬,雙眼布滿血絲,很是憔悴。
“你怎麽了?”她伸手準備摸下他額頭,卻被他不動聲色的給躲開了。
她的心驀地一跳,沒來由的很慌,“你到底怎麽了?說話啊?”
陸以莫審視的看着她,真好,這是他的安楊,他伸手,撫摸着她的臉頰,緩緩開口,聲音異常嘶啞,“楊楊。”
“怎麽了?”
“你有什麽瞞着我的嗎?”他盡力使自己聲音聽着平緩。
這句話卻在安楊心底掀起巨浪,她臉色瞬間難看,盡力擠出一絲笑意,“你怎麽啦?”
“你只要回答我有……還是……沒有?”他的音調到後面驟然提高幾度,帶着不可抑制的怒火。
安楊被吓得身體一個激靈,卻帶着殘存的僥幸,“我瞞你什麽了?”
她小心翼翼的表情反而更加坐實了陸以莫心中的猜想,他揚唇,此刻怒極反笑,“抱歉,我剛剛不小心接了你的電話,我聽你解釋。”
安楊心反而奇異的安定下來,她慢動作的坐在了沙發上,拿起自己手機看了看通話記錄,整個過程陸以莫一直緊緊的盯着她,沒放過一點她的表情、動作。
她開口,“他……”
陸以莫在心底重複,他……
“是我的兒子。”
是安楊的兒子……
他擡眸,眼底深處是濃濃的揮散不去的哀傷,手已經情不自禁的攥住了她的下颌,眼裏迸發出危險的氣息,“你還真敢說?”
安楊呼吸收緊,急咳,她抓着他的手,“陸以莫,你放手。”
“放手,你做夢!”他氣急了,嘴裏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咳咳……”她急喘幾聲,陸以莫這才放開她。
陸以莫深吸口氣,安楊,你居然,你居然敢?
“他是我在新西蘭時鄰居的孩子,他媽媽生病去世了,于是我領養了他,他真的很個漂亮的孩子。”她急忙解釋,生怕他又做了什麽不受控制的事情來。
陸以莫是聽進去了,但臉色還是很臭,教訓道,“那你為什麽不跟我說。”
“我昨晚就想告訴你的,可是你……”她低下頭沒再繼續說下去,語氣很是無辜。
“你還好意思說?”陸以莫橫眉豎眼的瞪她,咬牙切齒。
“別皺眉了,都成老頭了。”她叫嚷着,撫平他緊蹙的眉角。
兩人是坐了最早的班機回去的,站在S市的土地上,仿佛是過了一個世紀般,迎來了新的曙光。
屬于安楊與陸以莫的美好時光生活終于來臨了!
第二天,安楊與陸以莫一起去接安路放學,事實上,陸以莫還很是緊張,想想自己以後可以算的是他爸爸了,他就心底沒底。
放學鈴響起,一大波的孩子向着校門口湧來,安楊在人群中輕易的鎖定了安路的位置,她輕輕笑着,安路已經一咕嚕的撲倒了媽媽的懷裏。
安楊輕笑,安路全部心思都在媽媽身上,因而也沒注意到站身邊的男人。
“安路,你好。”陸以莫首先開口。
安路這才轉過身來,接着是大眼瞪小眼,一大一小互相指着對方。
“你……”
“你……”
你了半天還是沒說清楚。
安楊這才意識到什麽,來回掃視一圈,驚訝的問,“你們認識?”
“認識,認識的很。”陸以莫彎起嘴唇,微笑,眼裏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安路縮了縮身子,讪讪的笑,“嘿,叔叔。”
陸以莫帶着他們去吃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一家三口呢,爸爸媽媽看着都特別的好看,孩子更是漂亮的很。
這樣完美的組合确實是吸引了許多人的視線。
安楊原本來擔心安路與陸以莫相處不會很融洽,可是這兩人居然特別的和諧,安路與陸以莫說起來算的上是一見如故,陸以莫又特別的吸引安路,這讓安路心底對于這個叔叔簡直是崇拜到極點,而且是帥到掉渣。
安路的适應能力極強,沒兩天的時間就與他打成一片,熟的就跟親父子。他們一起,有時候住在安楊的公寓,有時候又一起去陸以莫那裏,他在廚房做飯,而安楊與安路則在門口巴巴的看着他,姿勢娴熟優雅,仿佛在搞一門藝術般看着賞心悅目。
“媽咪,我突然覺得那天你畫的那個人好像叔叔啊!”安路呆呆的,無意識嚷道。
安楊心一頓,恨不得撕了這小子的嘴,倒是陸以莫回頭魅惑一笑,風情萬種,“你媽咪經常畫我嗎?”
“是的是的,家裏好多呢!”被蠱惑的某個小人人。
“好的,下次給我看看。”
安楊噴血中……
一周後,安楊接到了陸以莫的電話,他前不久剛剛出差才回來的,安楊提前下班後去接他,他兩手空空,倒像是去旅游的了。
張曉謙與他一路,安楊楞了楞有些尴尬,不過還是微笑着跟他打招呼,“張師兄。”
對了,張曉謙是陸以莫大學同學,以前一個宿舍的,安楊倒是見過幾次的。
張曉謙笑的像偷腥的貓般,眼神有意無意的瞟去陸以莫那邊,最後在陸以莫威脅的眼神示意下,才不得不提前告辭。
“好想你啊。”他像個孩子般一把抱住了她,腦袋埋在她的發絲間,近乎貪婪的吮吸着她的氣息。
天氣已經日漸炎熱,安楊只穿着一件長袖雪紡衫,陸以莫白衣黑褲,看着很是迷人。
“現在還早,我們去吃個冰淇淋,然後再去接安路吧。”她眯眼笑着,露出白淨的牙齒。
陸以莫摸了摸她的頭,語氣寵溺,“小孩子。”
“別摸我頭,發型呢!”她怪叫,躲開他的魔爪,接着順手摸了摸他的後腦勺,主要是安楊只有一米六二左右,與陸以莫一米八相比實在是太矮了,因而她踮起腳就只能抵到那。他的發質硬且粗,一陣紮手。
他轉過身一把将她給抱了起來,腳離開地面,她死死的勒住他的脖子,陸以莫被勒的氣都快喘不過來,“你謀殺親夫呢。”
“呸,不要臉。”
“你說誰不要臉了。”他眼裏迸發出威脅的味道。
“你……”
“再說……”
“你……”
“誰不要臉?”重複問。
“你……”
他一口吻住了她櫻紅小嘴,看着她發不出聲音,可憐的嗚咽着,拳頭胡亂的打着他的胸膛,不過這點力道對于他來說就跟饒癢般,力道輕柔,毫無殺傷力。
一吻将罷,安楊在這大庭廣衆之下還是羞紅了臉,如一汪清泉般的美眸瞪着他,後者悠然閑适的模樣簡直讓她恨的牙癢癢。
在幼兒園附近就有一個冰淇淋店,安楊已經許久沒吃過了,此刻饞蟲上腦,點了一大份芒果冰淇淋,陸以莫就點了杯飲料。
“少吃點。”
“你不知道,我好久沒吃過了,真好吃。”她嘴裏包着一嘴,姿勢一點也不優雅,看在陸以莫眼裏卻模樣嬌憨,惹人憐愛,可愛極了。
“不會是冰淇淋都買不起吧。”
“才沒有。”
“那就多吃啊,今天大爺我請客。”他一臉壞笑。
“大爺你錢不夠怎麽辦呢?”她放軟聲音,儒軟動聽,讓人心都快軟了。
“那就把你抵債在這,然後我回家拿錢?”他挑眉。
“你去死吧,陸以莫。”她沖着他氣沖沖的吼。
“好好,我錯了,我不應該把你抵在這,我就應該讓你在這洗盤子抵債。”
“……”
安楊腦門上三根黑線,一直掉啊……一直掉……
打打鬧鬧時間很快過去了,陸以莫拉着安楊站在幼兒園外面,已經有不少的家長停在外面等着自己孩子了。
突然覺得這種時光也是十分惬意的,真是讓人留戀啊!
安路出來的時候,旁邊有幾個女同學一直纏着他,他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媽咪心裏恨不得立馬飛了過去。
腦海中想着的時候,這邊已經跑了過來,将兩個大人的腿抱住,一副親熱的模樣。
“哇,安路,你媽媽真漂亮,你爸爸好帥啊。”剛剛一直纏着他的小女生看到了這一家三口的組合,情不自禁的贊道。
安路下意識皺眉,不知道為什麽不想要讓她知道那不是自己的爸爸,立馬恢複笑意,得意洋洋的指着陸以莫,“帥吧?”
小女孩點頭,“帥,比你要帥多了。”
安楊不由自主的彎起嘴角笑了起來。
上了車陸以莫問安路想要吃什麽,他立馬果斷的喊道:“Chinese food。”
喊道幾人都笑了起來,“那就中國菜。”
他們去的是本市一家比較出名的私房菜館,裝修透着典雅精致,處處都能彰顯着出衆的感覺,紅木門特質的桌椅。
安路吃飯不怎麽老實,陸以莫倒是一直好脾氣的伺候着,他對外人沒多大耐心,卻對安路耐心頗大,他這個年紀,已經有不少做父親的了吧!
幾人吃完飯,安路肚皮已經撐的攏起了,直嚷着走不動了,陸以莫想要抱他走,被安楊說了一頓,“自己走,吃那麽多久該走走消化,哪養的壞毛病。”接着轉向陸以莫,“你別這麽慣着他。”
安路雖然委屈,不過媽媽說的很對,扁着嘴牽着媽媽自己走,陸以莫笑笑,她那教訓人的模樣倒有幾分樣子,不過她真的将孩子教的很好!
出來結賬後,倒是沒想到迎面走來了幾個人,是陸凱,他與幾個大約同輩的年輕人走在一起,估計是才來。
他看了看她,離開隊伍走了過來,“安楊。”
安路早已看見了陸凱叔叔,立馬沖他親昵的喊:“陸凱叔叔。”
陸以莫眯眼,他記得這個男人,上次帶着安路去德克士的男人,他剛開始還以為他是安路的爸爸的。
人生真是何處不相逢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嚴打,俺還是規規矩矩,頂着小鍋蓋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