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都是什麽人啊
“讓我小聲,你算個什麽東西敢跟小爺這麽說話,你知道我爺爺是誰嗎?”男子得意的冷笑,望着顧清昀的方向,就像看見一只蝼蟻般輕蔑。
那個被踢倒在地的仆人立刻接過男子的話道:“你可知我家少爺是誰?他是青陽峰莫長老的孫子莫非淵,有多尊貴,你懂嗎?”
他望着踢倒自己的男子時,露出恭敬的神色,等瞥向顧清昀的方向時,則是鄙夷。
顧清昀繞有興趣的看着眼前的這幕,他原本以為,那細皮嫩肉的仆人是被威脅的,可按照現在的情景看,恐怕是自願的不能再自願。
莫長老?
莫長老是誰?
怎麽感覺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顧清昀思考這人是誰的同時,那個叫做莫非淵的男子就已經神色倨傲的扯開了眼前的簾幔。
“不吭聲了,怎麽,被小爺我吓到了?你這種人嘶——”
他的眼睛猛然一亮。
眼前的這個人,可謂是妖嬈豔态,妒風笑月,長殢東君,白衣墨發,更是增添了欲與冷相交融的美感。
他就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便是有着無限風情。
顧清昀不知對方腦子裏在想着什麽,只是略有疑惑為何這人話說到一半,就停止了。
他不會天真到莫非淵忽然意識到這種态度不對,就在方才的短短時間內便改了性子,于是擡眸道:“我這種人究竟怎麽了?”
這随意的擡眸,在莫非淵眼裏那簡直就是風情萬種,那欲與冷的交融,讓渾身發熱,不由的下身一緊。
他從小就熟知“某些”奇淫巧技,懷裏的美人就沒有連續超過半個月的,可自從他爺爺讓他參加這次的拜師大會後,整日整夜的望着的都是這兩個人,曾經他覺得這兩人姿色尚可,可如今現在懷中每日都是這固定的面孔,再好的顏色也早就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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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久沒碰過這麽标致的美人了,不,這個比他曾經見過的所有美人更為标致。
他喉結上下滾動着,眼中冒出淫/欲的亮光:“美人,你叫什麽名字?”
顧清昀乍一聽見這人喊他“美人”,渾身一抖,一種難以言說的油膩感泛上心頭,他忍住喉頭泛起的怪異,語氣平靜道:“我叫顧清昀,以後我們同住在這裏,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我們可以做到互不幹涉。”
“互不幹涉?這多麽陌生,我一向對美人格外有耐心,一定會好好的尊重你。”
蹂/躏你。
他唇邊扯出一抹自己認為最為滿意的微笑,平日裏他去雲歡樓,那裏美人看見他的這種笑,都紛紛撲在他的懷中,稱贊他玉樹臨風,霸氣側漏。
顧清昀沒理解為什麽這個人忽然态度好轉,不過既然對方可以做到互不幹擾,那他也沒必要一直糾結方才的事。
只是莫非淵那眼神,有種讓他被某種滑膩膩動物盯上的感覺,讓顧清昀略有不适,還有跟在他身後的兩個仆人,一臉妒忌盯着自己,更是讓他莫名其妙。
一夜好夢。
寅時顧清昀就醒了,外面天空只透出一點光,月亮還依稀的挂在空中,看見房間的另一張床上的人還在呼呼大睡,兩個細皮嫩肉的小侍仆擠在榻上,顧清昀拿起玄天門派為每個弟子統一配置的劍,直接去了劍武堂。
他想拿到青霜劍,比任何時候都想!
玄天門派大多以劍修為主,所以這次拜師大會最終可能會以比劍來作為最終考題,讓第一名來作為季疏白的弟子,擁有青霜劍。
雖說他也聽到一些小道消息,比如什麽淩虛尊上是看眼緣收弟子。
這種小道消息顧清昀懷疑是別有用心之人特意宣傳出去的,就是為了惰化這次參與拜師大會弟子的心态。
劍武堂外的石碑上有着玄天門派的基礎劍法和口訣,顧清昀挽了個劍花,開始對着上面的劍法練了起來。
麓院。
“公子,這人身上東西不多,我就搜到了幾件衣服和幾百品靈石。”
莫非淵看着這些寥寥無幾的東西,想起自己渾厚的身家,得意的道:“還有別的東西嗎?”
“我在外面打聽到的消息,顧清昀此人與無名峰似乎有些點關系。”
無名峰?
莫非淵突然聽見這個名字,眉頭一跳,沉吟道:“無名峰……倘若有關系,那為何連個道童都沒有,這會不會只是他編造出來的謊言?”
他躺在顧清昀的床上,将頭埋在枕芯處,猛吸一口氣,臉上揚起淫/邪的笑道:“這些日子都快憋死我了,有關系?這年頭只要有一點關系的,都說有關系,至于有多大的關系,和誰有關系,這可有着雲泥之別。”
他冷笑了聲:“無論如何,這次我們謹慎點,不能硬來,上次的藥你們還有嗎?”
顧清昀發現,自己對那石碑上的劍法熟悉至極,明明這是他第一次看這劍法,但練起來卻有種自己與這劍法融為一體的感覺,明明還沒練到下一招,但是身體已經靠着本能,完美的完成了接下來的招式。
姜堰生說,之所以這樣,可能是以前淩虛尊上是玄天門派的弟子,在成名前用的是青霜劍,即使後來沒用青霜了,作為一個劍靈,依舊記住了曾經的那種感覺。
但是他這種言論也只是自己的推測,畢竟顧清昀有意識後,季疏白未曾使用過劍,所以顧清昀只能感慨着自己天賦異禀,一點就通。
顧清昀練劍練個一天,未曾歇息,整個後背都被汗水浸濕,等到了晚飯時間,看見食堂內那清湯寡水的飯菜後,一瞬間将食欲又打消了三四分。
姜堰生吃着這些飯菜倒是臉色如常,這有點出乎顧清昀的意外,他以為像姜堰生這種家族出身的子弟,理應會很挑剔,沒想到吃的毫不在意。
又一想對方還身負家仇血恨,顧清昀坐在姜堰生的身旁,扒了兩口飯,唏噓的感慨着:或許這就是仇恨使得人成長。
“顧公子,今日你流了不少汗。”姜堰生聽說了對方房間裏住的是什麽貨色,拿起手邊的佩劍:“要不你就來到我的房間清洗吧?”
顧清昀點頭同意。
不知為何他看見那莫非淵的眼神,就有種渾身發毛的怪異感。
清洗完畢後,顧清昀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姜堰生也練了一天的劍,渾身也汗津津的,打算洗個澡。
手指剛觸及微燙的水面,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劍靈,會流汗嗎?
顧清昀打開房間門,便聞到了一股食物奇異的誘人香氣。
鹵雞、烤鴨、雞爪、辣子雞、糖醋排骨、口水雞,桂花糕。
莫非淵熱情的拉住他,在他的碗裏倒了一杯酒道:“清昀啊,既然同住一個屋檐下,就應該互幫互助,你說是不是?”
顧清昀聽見“清昀”這種親昵的稱呼時,渾身被惡心的一顫,但是望見桌上的這些菜,莫非淵後面說了什麽他都不記得了。
一旁的兩個細皮嫩肉的仆人,暗晦的笑,特意走出門外,關上了門。
這一夜,不管發生什麽,這個門,也不會打開了。
燭光輕燃,這些佳肴在微黃色的光線下,更是增添了三分誘人的色彩。
莫非淵将倒好的酒杯放在顧清昀的手中道:“既然互幫互助,來,我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