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意外上壘

上飛機前,樂晨安打開手機查了一下關于在飛機上睡不着怎麽辦的問題。

其中一個回答讓他非常期待,那人說:本人酒量不怎麽樣,由于機艙含氧量比我們普通生活環境低,放大了酒精對神經系統的影響,所以少喝一點就可以醉的不省人事,比陸地上更容易醉。每次長途飛行都靠酒精續命,屢試不爽。不是有句話這麽形容嗎“One?in?the?air?is?two?on?the?ground”。

這方法簡直不要太适合他,樂晨安躍躍欲試,平日裏,他随便喝幾口幹紅幹白的,很快就可以睡着,并且一覺到天亮。飛機上的話,保守估計要一個杯底那麽多就可以了吧……這樣也不用十幾個小時對着暮寒嬰兒般的睡眠嫉妒地幹瞪眼了。

“诶……這飛機是不是比我們來的時候大?”樂晨安下了接駁車近距離觀察一番,确定自己沒見過這個體量的交通工具。

“嗯,這是他們航空公司唯一一架A380,大部分還是我們來的時候坐的波音787。大了三分之一。”

樂晨安掏出手機仰頭拍了一張,要離開了還真有些舍不得這藍天白雲的中土世界。

暮寒把登機牌遞給空姐,樂晨安收起手機一路小跑追上去,剛上了機艙內的樓梯就撞在暮寒背上。

“怎麽不走?”

“到了,就這裏。”

樂晨安扭頭看了看……座位號是1?頭等艙第一個?

“你升艙了?”他仔細觀察着周圍的陳設。

頭等艙每個座位都有相對獨立的半密閉私人空間,關上電動門,27寸液晶屏幕,小冰箱,降噪耳機,掃一眼就知道價格不菲的登機包。

“剛剛候機的時候無聊翻了翻登機信息發現是A380就順手查了一下,看到頭等艙有位置就升艙了。”暮寒拉開登機包,拿出機艙內拖鞋換上。

“用裏程數換的?”說是順手,樂晨安知道他一定怕自己在飛機上睡不着刻意這樣安排。這個人,心裏想了十分面上就只原意表現三分。

暮寒搖搖頭:“花錢買的。這個位置沒辦法換。”

樂晨安站起來在頭等艙遛了一圈,14個座位,除了他們就只有其他兩名乘客,還隔了挺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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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的艙位連在一起,看機上介紹說晚上降下電動隔板空姐可以幫你鋪成雙人床。

坐在機頭的位置颠簸輕很多,他們面對面吃過晚餐,暮寒率先去淋浴房沖澡準備睡覺,樂晨安趁機去吧臺想要一小杯酒。調酒師為他傾情推薦機上特調,他看了看酒單,選了一杯Tequi?Honey?Bee。看配料是龍舌蘭調酒,加了蜂蜜和檸檬汁。這讓他想起了第一次遇見暮寒,那人也調了一杯類似的酒。只不過用的是楓糖而不是蜂蜜。

初入口,酸酸甜甜還帶着煙熏的味道,而後又是熟悉的辛辣。他硬着頭皮喝了幾口,禮貌性的沖調酒師豎了豎大拇指,裝作要端回座位慢慢享用的樣子。

“你……”暮寒已經換了睡衣,空姐正站在旁邊等待鋪床。

“啊我就是怕等下睡不着,喝點酒可能會比較好睡。你不用管我,我去洗個澡,你先睡吧。”樂晨安把還剩了大半杯的酒往旁邊的杯架上一擱,取了睡衣去淋浴房。

頭等艙真是不一樣……花灑開到最大,樂晨安沖着熱水放松肌肉。酒意漸漸上頭,但是沒有想象中的眩暈,只是有點心跳加速,不知道是不是空間小的緣故,他覺得有些呼吸困難,有點像蒸桑拿。

迅速洗完,路過鏡子前面,他扭頭一看發現自己整張臉帶着脖子都是紅色的,像只蒸熟的蟹,他急忙撸起袖子,胳膊也是紅的,低頭一看連腳趾都紅了。

俗話真是誠不欺我,飛機上酒精更難分解。不是空間小,而是他真的呼吸困難,這是過敏反應的一種。

他一步一喘地回了座位,暮寒居然還沒睡,靠在窗邊對着屏幕玩跑酷小游戲。他居然真的讓空姐鋪了個跟宣傳冊上一樣的雙人床。

“怎麽不睡?”樂晨安嗓音有點啞,心跳越來越快。自己現在這個狀态實在不想跟暮寒睡一起,會影響他。

“你,怎麽這麽紅……”暮寒愣了,伸手摸摸他的臉:“好燙。”

樂晨安不想逞強,确實很難受,胸口快要炸開那麽難受,呼吸也困難。

“可能有點酒精過敏。”他有點後悔,才喝了幾口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暮寒立刻起身,問空姐要了杯溫水給他灌下去,陪他躺在轟鳴的機艙裏。周圍一片昏暗,樂晨安只能聽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像是彌留的危重病患,聽得他越來越緊張,手心和額頭都沁了一層冷汗。

“沒事,別怕,一會兒就好了。飛機上醉酒是比較難受。”暮寒在背後慢慢摩挲他的後背,從胸椎到尾骨,動作輕緩。

折騰了2,3個小時,喝了不少水跑了幾次洗手間,心跳終于漸漸恢複了正常,就是體溫還是偏高。樂晨安又去好好刷了一次牙,确保沒有酒氣了才躺回床上準備睡覺。

暮寒一直沒睡陪着他折騰,這會兒看着倒不困,嘴角罕見地噙着點笑。

樂晨安有些不好意思:“笑什麽,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暮寒狠狠彈了他的額頭:“笨蛋。”

兩人重新躺下,樂晨安這會兒倒是徹底清醒了,可暮寒在旁邊他不敢瞎折騰,那人習慣側睡,正臉對着他,樂晨安這會兒就只能硬挺着一動不動,默默屬羊希望能把自己數困。

“睡不着?”暮寒忽然睜開眼睛看着他。

“啊?我吵到你了?”樂晨安一臉抱歉。

“沒有,睡着的人呼吸節奏不一樣的。還難受嗎?”看樣子暮寒還是不放心,在觀察他。

樂晨安也翻身,兩人面對面。

這人平時不愛說話,卻意外的細心。

“不難受了,就是有點熱。”樂晨安向前挪了挪,兩人的臉靠的很近,呼吸間都是薄荷牙膏的味道,暮寒自然地伸手攬他,隔着睡衣輕輕捋順他的後背,他體溫過高,襯得那只手有些涼,這安撫倒是帶了幾分刺激,讓人有些心猿意馬。那人手指尖的力度不知道怎麽拿捏得,不輕不重,像在撩撥挑逗。樂晨安知道這完全是自己的牽強附會,可大腦壓根控制不了身體反應。

他有意掩飾呼吸的慌亂,故作自然地笑笑,說了句晚安,背過身去,想自己默默平息尴尬。

情意哪有那麽容易掩飾,暮寒忽然從背後抱住他,貼上來咬耳朵:“你怎麽這麽可愛。真的不難受了?”氣息盡數噴進了耳廓,樂晨安哪裏受得住這種刺激,原本強壓的情谷欠卷土重來,大腦的轟鳴壓過了客機巨大的引擎聲,他翻身支撐在暮寒上方,一身氣血翻湧,僅存的理智在內心拼命提醒自己:“這是飛機上……空間不密閉。”

隔間四周的圍牆是塑料制的,一米多高,上方是空的,絲毫沒有隔音功能。若是有空姐路過向裏探頭,隔間裏的一切都可盡收眼底。

猶豫間,暮寒已然扯過被子,将兩人蓋在一起,一把将樂晨安拉下去狠狠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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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晨安按住他伸出的手,低聲道:“未知雖然令人恐懼,可更令人躍躍欲試。我不介意嘗試,即使害怕,即使有危險。新的體驗總會令人興奮。”

這是暮寒在接受雜志采訪時的話。他原封不動背了出來。

“所以,我們試試好不好?”?樂晨安的手向他後腰滑過去,暮寒張大一雙濕漉漉的眼眸,一把鉗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腕,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嗯?”

樂晨安被掐得動彈不得,卻仍未退縮。他忍着腕骨的疼痛施力對抗,繼續向目标探求,哪怕下一刻手要被折斷,此刻他也不想半途而廢。他抵在暮寒頰邊,輕輕叼住薄薄的耳垂将暧昧之音零距離送進他的耳朵:“讓我來好不好?”

暮寒錯愕了好一會兒,他皮膚詭異的紅依舊未褪,心率也還是不穩,可望着自己的一雙眼炙熱到近乎虔誠。

樂晨安感到手腕上的力終于一點點卸掉,留在皮膚上一點灼熱的疼痛。不知是心疼他剛經歷了酒精過敏的折磨,還是真的被他諄諄善誘說動,樂晨安看到暮寒眸中一片柔軟:“好。”

樂晨安一愣,阻力一消,他順利得碰到了光滑的後腰,兩側各綴着一顆淺淺的腰窩。樂晨安如夢方醒,迅速拿過了登機包中那瓶散發着淡淡柑橘香的潤膚乳,打開了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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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喘息雖忙亂,可巨大的引擎聲便是最好的掩護,在三萬英尺的高空裏。

暮寒的目光渙散了很久,樂晨安圈着他的肩膀輕吻他耳畔,手指依然還在顫抖發麻,極度興奮過後的疲累并未出現。他撥開暮寒汗濕的額發,用手背拭去細密的水珠。

艙內漸漸安靜下來,暮寒動了動,推開樂晨安的胳膊坐了起來。他動作異常緩慢地套上了睡衣,站起來的一瞬間似乎頓住倒抽一口氣,樂晨安立刻站起來想跟上,卻被他按了回去,眼見着他一言不發的走向淋浴間,半個小時之後才回來,懶懶垂着眼,掀開被子又躺了下來。

沉默的氣氛讓他有些不安,樂晨安伸出手又縮回,不知道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好,還是這人後悔了?現在大腦可以冷靜思考他才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麽...

“你總坐着幹嘛。”暮寒聲音有些啞,沒有睜眼。

“啊……沒,那個……你,你,別生氣……”就算對方現在一巴掌扇暈他也可以。毫無經驗的第一次,他閉着眼睛想都知道對方體驗有多不好。

“沒。”暮寒長長舒一口氣:“有點疼。”

樂晨安吓了一跳:“哪,哪裏疼!很疼嗎!!我我,對不起……”

“還能哪裏疼。改天你試試就知道了。睡吧。”像是累極了,暮寒很快沒了知覺,呼吸變緩。

等他完全睡熟了,樂晨安才默默起身去沖澡。

想當初張奕澤玩笑的問了一句:MU神你壓得住嗎?

現在他可以挺直腰板回他一句:小爺當然壓得住。

只是這個人對他幾乎沒有底線的縱容妥協,實在讓人有些愧疚不安。

扪心自問,自己配得上他這般溫柔相待麽?

本以為又會是一夜未眠,可回到那人身邊,抱着溫暖的身體,樂晨安第一次在飛機上睡得這樣沉,直到天亮被喚醒。

他睜開眼睛,暮寒又是一臉平靜,穿戴整齊坐在床邊看着他:“早。”

樂晨安翻身抱住他的腰蹭了蹭臉:“早安寶貝兒。”

這樣溫存的早晨,很快被空姐無情的嘲笑打斷了。樂晨安一緊張,松開了手。

“我弟弟,挺粘人的。”暮寒淡定接過空姐手中的餐盤,催促樂晨安去洗漱。

他聽到暮寒用Clingy形容他,心裏愈發甜。

那人脖子上依稀看得到昨夜的痕跡,樂晨安湧起一股眷戀,眼眶熱熱的,那人推了推他:快去。

暮寒盯着他腕骨處的淤傷,這應該是昨晚自己阻止他的時候留下的,這麽大力氣都沒攔住他的膽大妄為,真是……自己重重顧慮下始終沒舍得碰的一口肉居然這樣敢想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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