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互怼

男人相貌粗犷,偏一身肌膚堪比白玉一樣,細滑白嫩的的不可思議。

穆盺想到自己之前慌亂中抓了那麽一下後,就覺得手感驚人的好,是以這一拍之後,差點沒忍住又順手摸一把。

嗯,好在忍住了,否則——

“嗖!”地一聲。

迎面飛來一道寒光,穆盺迅速扭頭,避了過去,并且在對方再度要擡手前,伸手一把鉗住了對方的手腕。

“郎君,袖箭既不便宜又危險,可得當心才是。”

“……美人兒,你說的挺有道理。不過——”拖長了的音調,帶着幾分華麗奢靡的味道。

穆盺莫名聽着有點耳熟,像是曾經聽過這樣類似的聲音一樣。

然而,此時此刻卻壓根沒有時間多想,因為她察覺到了危險。

極致的危險。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另一道袖箭即将從對方另一只袖口中射出來時候,穆盺翻身一滾,避開袖箭的同時,兩腿就那麽一擡一踹,将借機想要起身離開大床的男人給踹回了床上。

“你!呸!”長孫墨才開口,就一臉菜色直想作嘔,這個下賤女人,竟然用腳踹他的……

他的嘴!

嘔!

長孫墨胃部好一陣翻滾,卻也顧不上自己叫嚣着想要大吐特吐一番的胃,長臂一伸,拽住逮着機會就想要跑路的女人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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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這女人的腿部力量奇大,他雖然用了十成力氣,卻依舊被對方輕易掙脫。

掙脫就罷了,另外一條腿還又是一個高高揚起,似乎是想要對着他的嘴再來一下。

長孫墨眼底寒光乍現,另一只手上陡然多了一把匕首,沖着那踹過來的腳踝就是重重一劃!

電光火石之間。

就在匕首即将與腳踝碰撞,血光迸濺前的那一剎那的功夫。

長腿倏地一個卡頓,而後在鋒利的匕首微微一頓,繼而加大了刺過來的時候,它已經順着主人的意思收了回去。

不僅如此。

長腿的主人還借着這個機會,抓着床單的手用力一陣一震!

拿着匕首的長孫墨身體陡然被一股大力帶動,差點就這麽直愣愣的從床上摔下去。

不!

也許直接摔下去反而是好事!

可不是麽?

至少摔下去了,不用面臨被人直接用床單裹住的窘況。

穆盺一開始就知曉眼前的大漢是個花架子,雖然心狠手黑,但是實際上就是個戰五渣!

瞧。

老娘一發威,這不就成了被裹住了利爪的小貓咪嗎?

穆盺淺淺一笑,靠近些許,拍了拍對方的臉,“郎君,雖然你恩将仇報,翻臉不認人,不過呢,小女子方才能逃過一劫也是多虧了郎君的……嗯,出口成髒。所以——我就……”

放過你……

最後三個字,穆盺沒能說出口,她垂眸,看着抵在自己脖頸處的雪亮匕首,眼底暗茫迸濺。

而方才,本以為将對方整個人都裹住的床單,此刻已經露出了個大口子,對方那拿着匕首的爪子,正是從這地方探出來的。

是她大意了,低估了眼前人!

反将一軍的長孫墨淺淺一笑,他故意學着方才這人方才做的那般,靠近一點,然後拍拍穆盺的臉。

“美人兒,若說恩将仇報,誰又能比得上你?嗯?剛才可是我的人幫着在解圍,這一點,你不會還假裝看不出來了吧?聖人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果然如此!”

“……你想要做什麽?”

“你猜?”

猜你麻痹的猜!穆盺暗罵一句,一咬牙,一狠心,最終還是出手一探,用出了猴子偷桃的卑鄙招數。

關鍵部位突然被人握住,長孫墨臉上的笑就像是被打破了的鏡面,寸寸崩裂,露出內裏的猙獰。

“你!”

“……是你逼我的。”穆盺也不甚自在,面上卻雲淡風輕的好似過來人一般,聳聳肩道,“郎君,你知我無害人之意,好聚好散,不好嗎?”

何必搞的大家現在這麽尴尬?

長孫墨不說話,只是瞪眼,惡狠狠地,好似要将眼前的穆盺給瞪個四分五裂不罷休。

穆盺有些不能淡定,關鍵是,對方這氣的似乎太過于狠了,這爪子都在抖!

“嘶——”穆盺輕吸了口氣,手上力道一重,立馬聽到了某人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

繼而,就是氣急敗壞的怒喝。

“你敢!”

穆盺眯眼,另一只手迅速将對方揚起的胳膊抓住,并迅速一扣,把即将迸射出的袖箭重新摁了回去。

“郎君,你若是再手抖,不管是抖出個什麽玩意兒出來,小女子也只好手抖了!”

伴着被刻意加重的“手抖”兩個字的是,陡然又加重幾分的力道。

長孫墨吃痛,眼底殺意湧動。

“當然,若是郎君覺得自己毛蟲一樣的小玩意兒算不上什麽,那大可以試試,看看究竟是郎君的匕首快,還是我的斷·根指,更快!”

“你!你!你——你混賬!你說誰的是毛蟲小玩意?混賬東西,找死!”

嘴上叫嚣,手上卻一動不敢動。

呸!

穆盺鄙夷的翻了個白眼,卻也沒打算被罵了後還不還手的想法,指甲一掐。

長孫墨又是一聲悶哼,只是這一聲哼,聽得有點古怪,連帶着那張臉,都從黑便紅,漲紅,發紫。

穆盺:“!”

穆盺:“!!”

穆盺在立馬松爪,和繼續撐住人設間做出了艱難的選擇,她調笑:“……郎君,如此容易情動,莫不是個雛兒?”

“你!你說誰是——是——滾!”

長孫墨倏地收回了匕首不說,這匕首還直直朝着穆盺那握着他關鍵處的爪子插去。

這若是被插中,穆盺覺得自己的手背妥妥要被插穿的那種。

當然。

穆盺又怎麽會給他這個機會呢?

她迅速收回手,并且腿上一彈,整個身體速度後退出了安全的距離。

就是,這個床真是夠大的!

也幸好夠大,否則自己這一退,只怕要直接摔下去了。

穆盺暗自感慨,目光飛快地一掃,卻已經開始盤算起離開這裏的事情。

然而。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兩聲“咕咚”聲傳來,而後就是“咕嚕嚕”的聲響,吸引了屋內兩人的注意力。

但見兩顆橙子,正輕快的在滾動。

它們色澤鮮亮又飽滿,瞧着就是兩顆好橙子,它們滾動的速度不疾不徐,似乎毫無阻礙,瞧着就十分十分十分……

要命!

穆盺倏地擡手捂xiong,尴尬的頭皮都炸了。

與此同時,長孫墨也反射性地心虛擡手捂住xiong口,有些小心翼翼地往旁邊瞄了一眼。

這一瞄,兩人的眼角餘光就這麽碰撞上了,一個很心虛,另一個也十分心虛。

但是很快。

長孫墨就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什麽,眉毛動了動,本來小心翼翼地眼神突然大大咧咧起來,他看看地上的橙子,又看看同樣已經反應過來,故作大方的松開捂xiong爪的女人。

看看女人,再看看橙子。

看看橙子,再看看女人。

如此這般再三後,啧啧兩聲,既然繼續之前的行為。

穆盺忍無可忍,一手攏了攏自己的前襟,一手抄起一旁的枕頭砸過去。

“看什麽看,色·狼!”

“噗嗤!”長孫墨笑了,笑的極其不懷好意,“美人兒,你說這話的時候,真該摸摸你的……嗯,心口。我想,但凡看到你……前胸和後背一樣的男人,都不會對你有性·趣的。”

麻痹的!

竟然嘲笑老娘平·胸!

穆盺磨牙,眯眼,就在長孫墨以為她要暴怒的時候,卻又意味深長一笑。

“郎君确實不可能有什麽性·趣,唉,毛毛蟲都沒發育成熟,哦,看郎君的年紀,想來也是沒機會發育成熟了,可憐啊,可憐。”

“你!你說誰毛毛蟲?”

“當然說你啊,小女子是個女人,絕對不可能有那玩意兒的。”

“你!哈,是了,小女子,果然是小!女!子!小的,都平了呢。”

“我平我也還是女人,總比你那毛毛蟲強,唔,我挺好奇的,你那玩意兒如此之小——做的了男人嗎你?哦,看我,我差點忘了,某些人還是雛兒呢?”

“……別一口一個雛兒,說的好像你自己不是一樣!”

“老娘當然不是雛,老娘見過的男人沒有八百也有上千!”

“可惜,就沒一個看上你的。啧,真可憐啊……”

“你!”

“哦,對了別仗着臉大就要充胖子喲。你若不是個處,爺的頭立馬摘掉!”

穆盺:“!”

穆盺噎的差點噴出口血來,尤其是看見某個人說這話的時候,那氣勢高昂的樣子,真賤!

長孫墨面上還保持着高傲,實際上已經氣爆,若非如此,他又怎麽可能說出“爺的頭立馬摘掉”這種混話呢?

不得不說,兩人如此這般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來回過了七八次後,終究還是歇戰了。

穆盺憋出一句:“……關你P事!”

長孫墨冷笑:“彼此彼此!”

“今日之事——”兩人同時開口,也俱都看到了彼此眼底的警告,以及寒光凜冽的殺意。

三息功夫後。

兩人錯開目光,各自離開。

離開前,兩個人出于某種不可言說的心裏,各自踩中了一顆橙子,“噗嗤”一聲,汁水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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