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困境(六)

“你們想說什麽?”安靜地坐下,溫潤緊張的攥着手假裝鎮定的說着,看着方和心虛不安的樣子溫潤再次覺得心涼。

“溫潤啊,你還是個孩子,我們知道鄧開他因為意外害死了你的父母,可是你要知道他也是有孩子的他的的孩子有可能因為自己的父親而受到很大的傷害,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撤訴。”範闫溫和的注視着不安的溫潤,光滑的鏡片反射出冰冷的弧度。

範闫的話語讓心虛的方和不住的點頭,她面上的欣喜太過明顯了,似乎是察覺到溫潤的目光她很快低下頭去。

“我的父母被鄧開害死是既定的事實,他的兒子會受傷害難道我就不會嗎?兩條人命對你們來說就這麽不值錢嗎?”憤怒的溫潤激動地怒吼着,他氣憤于這些人無恥又卑劣的嘴臉,事實的真相就被他這樣颠倒了黑白,再也忍不下去的溫潤轉身就走了出去,沒有再理會他們的話語。

溫潤的離去讓方和愧疚不已,卻讓範闫覺得無所謂,他要的錢已經得到了至于那些無辜的人在他眼裏也只是有價值或沒價值兩種區別,在威脅了方和一通後範闫微笑着走了出去,留下不停流淚的方和被自己內心的愧疚所淹沒,選擇了金錢自然也會得到內心的譴責。

回到家的溫潤疲憊的躺在床上回想着從前那些快樂的時光,晚上溫潤再次做了昨晚的夢,夢中發生的事讓溫潤疑惑又好奇,因為夢裏的人就是鄧開、範闫與方和,溫潤覺得不可思議他今天才知道範闫的模樣卻在前一天晚上就夢見了他們,連他們死去的樣子都一起夢到了。

奇怪的是在夢裏溫潤根本看不清阿默的樣子只看得到一團黑色的人形,而衛威是什麽人他根本不知道也許也是與案件有關吧。

而沒有理會範闫他們的溫潤也将範闫他們逼急了,對于溫潤這種失去父母又無依無靠的學生來說範闫對付起來實在太過簡單,于是溫潤身邊就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而溫潤只認為自己倒黴卻不知道這些都是針對他的陰謀。

時隔數日再次來到校園的溫潤冷着臉看到範闫幾人的身影,他真是不明白這些人的想法,無視着不遠處站着的幾人溫潤面無表情地走過。

範闫來到學校不只是為了監視溫潤同時逼迫他撤訴,還為了最近發生的重大傷亡事件,聽說是因為某醫院的醫生開錯了藥導致的死亡,可開錯藥又怎麽會一連開錯幾百副,但院長給出的價錢實在是太過吸引人了,引得範闫都忍不住心動了。

而聽那位崔院長說只要幫他把藏在學校裏的一樣東西帶出來,那些錢就會如數交給範闫,雖然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麽?又為什麽會選擇藏在學校裏,但範闫秉承着拿人錢財、□□的原則沒有多問就答應了。當然他是不會什麽都沒有準備的一旦事情有了預料之外的發展,他完全可以利用自己手中的資源并且在關鍵時刻反将對方一軍。

跟着接頭人來到校園內,範闫發現越往裏走光線越是昏暗,等走到盡頭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一個只容一人通過的小洞,鑽進小洞後看到的卻是一個紅木雕花的方盒,方盒內就是院長所藏的秘藥。

“這是?”範闫正要拿起那盒子時卻被身旁的人所阻止了。

“哎,範先生,您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還是交給我來吧。”攔下範闫的手,那人快速地拿起盒子塞到了随身攜帶的背包裏,絲毫不給範闫接觸的機會。

“那是當然,請便。”皮笑肉不笑的範闫很有風度的自動遠離,等那人裝好後才跟着出去了,範闫對那東西越來越疑惑了,他不認為那是一件簡單的東西說不定那就是造成幾百人死亡的源頭,如果很是那樣範闫就需要重新考慮與院長的合作了。

拿着藥告別範闫後,那人就帶着東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那人正是院長的兒子崔信,他奉父親之命與範闫一同取出‘本源’,‘本源’是崔院長為了救回自己妻子而做出的解藥可是這解藥在沒有正式發揮他的作用時就已經害死了很多人,它不是病毒不會感染卻會使人體受到極大的損害,乃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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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自己的利益院長沒有選擇去救那些無辜的人,而是在第一時間掩藏住‘本源’的存在減少自己的損失,可事情總有敗露的一天,在盒子被範闫看到的那一瞬間範闫就已經對盒子産生了懷疑并開始着手調查。

至于溫潤還在頭痛于鄧開他們的威脅,範闫是趨名逐利卻又遵循本心的聰明人,他在給自己樹敵的同時還不忘給自己留幾條後路,因為盒子的事過于重大範闫對溫潤的事已經不那麽關注了,反正錢他不缺溫潤贏了官司他也不怕,至于鄧開那個空有些錢財卻沒多少腦子的男人範闫還不看在眼裏。

所以幾天後溫潤順利打贏官司後還有些不敢置信,他看着對面怒斥着範闫不講信用的鄧開被警察帶走,而他身邊的範闫只是對溫潤點頭微笑表達善意,之前的威脅仿佛都不存在,而那些陰謀範闫不可能主動告訴溫潤,所以溫潤也只以為範闫是受到良心的譴責才幫了他。

處理好父母的身後事後溫潤開始專心學習,即使父母去世了他還是會完成父母的心願考上好的大學過上好的日子,平時的吃穿用度除了鄧開的補償外其餘的一律是溫潤自己打工賺來的,而在這期間阿默也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邊一直守護在他的身旁。

而另一邊在學校裏卻發生了人命,死的是一位男生,而那男生湊巧就是以前與溫潤在同一寝室的宿友,男生的死相與之前的幾百人一致都是面色慘白毫無傷痕,學校死了人是件大事這引起了警方的重視,根據一些線索他們找到了與死者同住過的溫潤。

“溫潤是嗎?放松,我們找你只是想問些關于你以前宿友的事沒有其他的。”友好的安撫着緊張不安的溫潤,警察先生表示出了很好的耐心後開始了提問。

問了一些常見問題後溫潤就離開了警局,他沒有把這當回事依舊過着自己的生活,而警察們也不認為這位剛失去自己父母的學生會做出什麽不好的事,直到再一次有人死亡他們才把真正懷疑到溫潤的身上,并開始認定他就是兇手。

這次死去的人正是目擊溫潤父母死亡的方和,她被人發現死在了自己家裏并衣衫不整,而根據範闫的供詞警察們一致認為是溫潤殺死了方和并對她施暴,由于方和身上有着溫潤的指紋所以溫潤沒有辦法為自己做出反擊,他只能被警察們再次帶到警局關了起來。

知道自己被冤枉的溫潤坐在警局的牢裏看着窗外的那輪明月發呆,他不知道阿默在為他的事發怒。

陷害溫潤的很明顯是範闫,可他為什麽要陷害溫潤阿默卻不知道,隐身站在範闫家的阿默看着範闫與崔院長的談話知曉了答案。

他們之所以陷害溫潤不是因為其他的正是因為他們需要一位替罪羊,一位殺死幾百條人命的替罪羊,警察不是傻子他們對于那幾百具屍體早有懷疑對醫院也是有所警戒,為了防止事情暴露在範闫的推薦下崔院長選擇了溫潤做這最後的替罪羊。

可一名學生又是如何殺死那幾百人的呢?這就是那些警察的事了,範闫要做的就是把溫潤送進監獄。

算計了一切的範闫卻算不到阿默這個意外,他無意中觸到了阿默的雷區,誰的死他都不在乎但溫潤是絕對不能出事,阿默無聲的盯着兩人把兩人寫入了記錄冊內,死神是有這權利的但有些時候還是他們自己動手的好。這就相當于老板給予員工的某些權利,為自己的利益殺人也算是阿默的權利其中的代價可以忽略不計。

在範闫離去後阿默瞬間扭斷了崔院長的脖子,最近死神記錄上的數據錯亂就是因為崔院長制作出來的藥物導致的,現在阿默殺了他也算是為民除害了,殺了崔院長後的阿默還記得要處理屍體,他把崔院長帶到了二十四層樓的頂樓把他垂直扔了下去,掉下去的崔院長因為重力脖子與腦袋徹底變形。

解決掉一個的阿默,接下來就是要解決掉範闫這個聰明的小人,但在那之前得把溫潤救出來才行。

溫潤獨自坐在牢中,在牢外把守的人此時不在,而牢門卻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溫潤看着突然打開的牢門有些猶豫,他有些不敢出去。現在外面還是黑夜唯有路燈在孤獨的閃爍着,怕黑的溫潤在停留了幾分鐘後才大着膽子試探着往牢門走去。

伸出腳看了看,見沒有異常後溫潤才放下心來出了牢房往家走去,而他走後牢門再次關上了,那位把守的人也及時的回來了。他就像沒有看到不見的溫潤一般依舊玩着手機上的游戲,直到天明才發現了死在牢裏的‘溫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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