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天子8

青樓?

魏清疑惑地看着低頭不語的傅斯敏, “燕歸,你就要帶我到這兒來玩?”看不出來傅斯敏還挺悶騷的。

“嗯。”傅斯敏低着頭點頭,差點要把脖子砸到腳跟了。

“那就玩吧。”魏清一摸兩邊的鬓發, 自我感覺十分良好, 朕是全宗朝最帥的男人,整個青樓的女子都會被朕迷倒。

傅斯敏見魏清興致勃勃地往裏走,心中惶然,難道嘉彥真是鐵了心要做個風流浪子了?

品花樓乃是京都規模最大檔次最高的風月場所,裝飾地典雅精致, 不見低俗, 魏清一進去就贊道:“真是個好地方。”

傅斯敏只是聽府中下人說品花樓算得上風雅, 從未來過,他一擡頭,入眼所見就是各色嬌美女子,或彈琴或起舞,真是溫柔鄉, 銷魂地。

樓上幾位姑娘盯着門口進來的魏清與傅斯敏竊竊私語。

“哎, 快瞧, 我還從未見過長得那樣美的男子。”

“莫不是個女子扮的。”

“我瞧着不像, 哪有氣勢那樣足的女子。”

“你們瞧他身邊那個男子,這腰身,這身量,哎呦。”

不止品花樓的姑娘,連品花樓堂中的客人都忍不住打量的目光。

世間竟有如此顏色?

他到底是男是女?

傅斯敏年少從軍, 回京之後獨得聖寵,只在宮中出入,沒有參與過京中交際,是京中一位十分神秘的權貴,所以他這張臉在京城中吃不開,沒有任何威懾力。

而魏清,就更不用說了,帥(娘)得太過分。

“那位姑娘,怎麽跑品花樓來了,莫不是閨中寂寞,來品花樓找恩客自薦枕席?”樓上傳來一個男子放肆的調笑聲,引起上下哄堂大笑。

傅斯敏渾身一繃,右手不由自主地移到刀柄上,魏清見他緊張的樣子,笑道:“燕歸,你太緊張了,這裏沒人知道我們的身份,不會出什麽事的。”

傅斯敏松了一口氣,看來嘉彥根本未将那人的話放在心上。

魏清當然沒有放在心上,朕是漢子朕是漢子朕是漢子,踏進青樓之前,她已經自我催眠過了,叫姑娘?那當然不是叫她了。

樓中接待的鸨母觀察了許久才迎下來,“喲,這京中還有這樣的貴客,石娘竟從未見過。”

一個看着像女扮男裝,一個看着臉色像死了爹似的,要不是穿得尚可,石娘就叫人來将他們轟出去了。

“石娘好啊,”魏清随意地打了個招呼,“你這兒有什麽好玩的?”

魏清裝了十幾年的男人,加上一路金貴的長大,貴氣渾然天成,潇灑肆意,一時間石娘倒是有些困惑,此人莫不真是一個男子?

想他舉止之間倒真像個貴人,管他是男是女,只要銀子是真的就行了,石娘嬌笑着欲貼上魏清的肩膀,“公子想玩什麽?”

不過還沒貼上,就被傅斯敏雙臂攔住了,“我朋友不喜歡別人随意碰他。”

我呸,石娘暗罵,不喜歡別人碰,還來這裏做什麽,果然這個臉色奇臭無比的男人是來攪事的。

魏清越過傅斯敏擋着的雙臂,左手在石娘的臉上輕輕一滑,“你說本公子來這兒是玩什麽的?”

石娘與傅斯敏兩人俱是一驚。

石娘是被魏清左手那柔滑細膩的觸感驚住了,被他手指輕輕一掠,她竟覺得渾身一陣酥麻,恨不得立刻将臉貼到他手上,讓他細細揉搓。

傅斯敏是被魏清熟練的姿态驚呆了,嘉彥何時開始變得如此浪蕩。

“那就請公子随我來,石娘定會讓公子玩得高興的。”石娘春心蕩漾地看着魏清,恨自己早生了幾年,莫不然,這樣知情知趣的公子,她定要陪他一夜,讓她花銀子都成。

“那就走吧。”魏清右臂捅捅傅斯敏的腰間,将驚呆的傅斯敏拉回了現實,“燕歸,還愣着幹什麽,讓石娘帶咱們好好見識見識。”

魏清挑了最貴的房間,要了最貴的姑娘,叫了最貴的酒席,把石娘笑得合不攏嘴,連聲說:“石娘在品花樓待了七年,從未見過像公子這樣又俊又大方的人。”再也不懷疑他是女扮男裝了。

“石娘的嘴真甜,”魏清笑道,“朕……咳,真想多賞賜你一些,燕歸。”

傅斯敏皺着眉頭掏銀票。

石娘見了銀票,笑得見牙不見眼,看傅斯敏這拉長的臭臉也不惱了,“多謝公子,多謝公子,石娘這就替公子去催催挽歌,怎麽好讓貴客久等。”

說完,歡天喜地地跑去後面叫姑娘了。

魏清見傅斯敏一直沉默不語,雙眉緊皺,奇道:“燕歸,不是你說要來玩嗎?怎麽苦着一張臉,不高興?”

“不是,我只是有些頭疼。”傅斯敏完全沒想到,今日會是這樣的場景,他也想舒展眉頭,可是一看嘉彥一副浪蕩子的樣子,他的眉毛就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想想也是好事,嘉彥好女色,那宗朝就不愁皇位後繼無人,說不定還能打破單傳之勢。

可他就是不知為何,眉頭越皺越緊,無法自控,傅斯敏,快醒醒,你若有那些念想,便是罪該萬死。

“來,”魏清招招一旁的小侍女,“替我身邊這位公子按按頭。”

小侍女嬌笑着上前,被傅斯敏一個冷冽的眼神定在原地,“不用了,我也不喜歡別人随便碰我。”

魏清失笑,拿起桌上不知誰扔下的帕子往傅斯敏臉上一扔,“那不如我來幫你按按?”

傅斯敏被帕子上的香粉嗆得打了個噴嚏,“嘉彥,別鬧。”他最聞不了脂粉味。

見他難受,魏清壞笑着将侍女們的帕子一塊一塊的往傅斯敏身上扔,傅斯敏打着噴嚏連連躲閃,眼裏都要泛出淚花,“嘉彥,別鬧了,嘉彥。”

極少見這個反賊如此弱勢的樣子,魏清龍心大悅,用手中的帕子将傅斯敏逼得直直後退,一直倒到了床上,而品花樓的床上更是香氣撲鼻。

傅斯敏捂着鼻子在床上連連打噴嚏,打得身體都蜷縮起來,可憐極了,掙紮着想起身,被哈哈大笑的魏清發現了意圖,魏清一把壓上傅斯敏,獰笑道:“燕歸,你跑不了啦。”

“兩位公子玩得如此開心,看來是無需挽歌伺候了。”品花樓的頭牌姑娘挽歌清冷地站在門口。

聞言,魏清連忙起身,回頭一看,正是一個眉目冷淡的女子,兩人照面均是一愣。

魏清愣,是沒想到品花樓最貴的頭牌是看上去如此平常的女子。

挽歌愣,是沒想到石娘說得俊得像天上的神仙似的公子,竟是真的。

傅斯敏趁魏清愣神,連忙狼狽地翻身下床,躍到窗邊,打開窗戶透氣,嘉彥那樣近地壓着他,差點要了他的命了。

“挽歌姑娘,請。”魏清也不理逃開的傅斯敏了,饒有興致地打量挽歌。

挽歌被他好奇的目光盯着也不生氣,只說道:“公子一定很好奇,為何花了那麽多銀子,來得卻是一個姿色平平的姑娘。”

魏清點頭,“姑娘冰雪聰明。”

“那是因為,”挽歌清冷地嗓音突然暗啞下來,如同羽毛撓過掌心,那張冷淡的臉上露出一個有着強烈誘惑力的笑容,“挽歌的好處不在外頭,”她輕輕一撩裙擺,“在裏頭。”

是個男人都能明白她的暗示了,而魏清這個假男人,裝作明白的樣子,好處不在外表,那就是內在了,是說她非常有才華的意思?

“那挽歌姑娘不妨給本公子展示展示?”魏清應道。

在窗邊已經停止打噴嚏的傅斯敏默默看着兩人,嘉彥是真的不同了。

挽歌眼睛掃向傅斯敏,這個男人肩膀腰窄,四肢修長,身材高大,倒是更符合她的口味,可她一看便知這谪仙般的公子才是真正做主的人,只能趕人了,“公子,不讓你的朋友先離開嗎?”

魏清疑惑,為什麽要趕傅斯敏走?

難道這頭牌如此摳門,才藝只能表演給她一個人看?不過她是頭牌,賣得這麽貴,規矩多點,也情有可原。

于是,她對傅斯敏說道:“燕歸,你先出去玩吧,我同挽歌姑娘聊聊。”

傅斯敏雙手緊握着拳頭,又緩緩松開,澀聲道:“好。”出了門以後,卻又去而複返,守在門口。

就算燕歸真有興致,青樓女子,略加賞玩便好,不能真的讓燕歸寵幸一個青樓女子,傅斯敏給自己找了一個留下的理由。

房中只剩下了挽歌與魏清。

挽歌輕輕脫下披帛,蓮步微移,魏清新奇地看着她,覺得她一動起來,就與剛才不同,仿佛多了些風情。

在魏清的目光中,挽歌一直走到了床邊,款款坐下,拍拍床鋪,“公子請。”

魏清有點摸不着頭腦,拍床鋪的意思是要朕寵幸她?可這樓中的頭牌姑娘會如此粗俗直白嘛?莫不是她有什麽特別的本事?

半信半疑地挪到床邊,魏清沒坐下,站着居高臨下更有安全感,“挽歌姑娘要給本公子展示些什麽?”

挽歌坐在床上笑得花枝亂顫,“公子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笑夠了,她一把摸向魏清的腿間,抓住她軟綿綿的假物件道:“挽歌的本事,公子上了床就知道了。”說完,手指靈活地動了起來。

“救命啊!燕歸!”魏清尖叫,別拽她的假寶貝啊,會掉的!

傅斯敏在外面聽到魏清的叫聲,立即一腳踢開門,正見挽歌坐在床上,手還放在了嘉彥的下半身,滿臉驚愕的樣子,他怒而拔刀,用刀柄直接砸開了挽歌的手。

挽歌一放手,魏清便抱住傅斯敏,死抓在他身上不放,“啊啊啊!吓死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魏清:朕是宗朝第一美男子

挽歌:來,咱們到床上比劃比劃

魏清:qaq燕歸救我

傅斯敏:別怕,我來了(把挽歌踹下床),咱倆來比劃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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