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手術奇跡

看着痛苦的兄長,賈敬點點頭表示認可兄長的話了,賈赦也不管他們之間的事,只是拿出兩個瓷瓶道:這個瓶子裏的藥丸是增加體制的,要每隔兩個半時辰服一次,至明日辰時前将三粒都服下,此藥入口即化,不需用水,這個瓶子裏是止疼安眠的藥,睡前給他服下兩粒就行,但距離我給敷大哥哥辰時手術前兩個半時辰內,絕對要禁水禁食。我今天晚上會将準備工作做好,養足精神,明天給敷大哥哥治療。

又轉身對賈衍道:“祖父,您一會找四五個不怕血的手腳麻利的,明天幫忙,另外讓大伯母就進準備一間明亮密封好的房間,今天晚上用燒熱的醋每隔半個時辰熏一次屋子,然後撣上烈酒消毒,明早辰時之前将屋內擺上單人架子床,并進行最後一次消毒,之後就等我來處理了。”大家馬上開始忙活了起來,一時間死氣沉沉的寧國府似乎突然注入了生機一般,這一晚寧國府衆人和賈衍幾乎沒睡,本來張氏也要幫忙的,但被董氏給勸了回來,當然主要是想孫子了,也怕小史氏欺負自己的寶貝孫子。

這邊張氏給寶貝孫子準備了一堆好吃的,又和賈赦好好膩歪了一陣,才回到小時候住的房間,準備手術用品,都是從地球帶來的,賈衍和張氏都很清楚賈赦有一個儲物的東西,是賈赦師傅給的,裏面有不少好東西,寶貝孫子也不曾隐瞞,自己老兩口更是吃用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臨走時,賈赦怕老兩口想吃用什麽不好找,就給裝了不少,讓帶回京,這回正好給賈赦打掩護了。反正誰也不知道自己老兩口都帶了什麽。至于東西的出處就是賈赦的師父給的,反正也沒說謊,只是沒說哪個師父罷了。再說賈赦小師父也不可能給賈赦拆臺不是?

晚上,張氏通過下人回禀,知道了小史氏為難賈赦林海的事兒,唾了一句死不悔改,就吩咐人下去去榮禧堂傳話:“以前擔心孩子年幼,怕孩子生病,所以體諒兒媳婦,未叫兒媳婦立規矩,如今賈敏都四歲了,做為兒媳婦的小史氏也該給婆婆晨昏定省了。伺候婆婆可是兒媳婦的責任,正好赦兒就在落霞苑給小史氏請安吧。”小史氏恨得咬牙切齒卻還得裝的感激涕零的,也不敢摔打器具發洩,否則一頂不敬婆母的帽子扣下來,自己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小史氏對張氏只敢心裏罵幾句老不死的,嘴上卻不敢說一點不是。當然,小史氏更恨賈赦,認為一定是賈赦那個忤逆子跟張氏那個老不死的告的狀。

賈赦睡了個好覺,起來去了張氏房裏,給張氏請了安,擡頭看到一邊站着的小史氏,很是奇怪,祖母不是厭惡她,不讓她髒了自己的地方嗎?不過賈赦也沒問,只是說了聲太□□,沒等賈赦跪下,張氏就拉過賈赦的手,連聲問道:“祖母的乖孫,昨晚睡得怎麽樣?這幾天趕路,我的乖孫都瘦成什麽樣了。餓不餓啊?祖母這就叫人擺飯。”賈赦道:“跟着祖母一個院子睡得就是香,不過現在是真的餓了,祖母快擺飯吧,你寶貝孫子快餓死了。”張氏和賈赦說了幾句小史氏泛酸的膩歪話,就被張氏打發回自己的院子裏去了,也沒留賈敏,這樣看來,老太太張氏确實偏心,也不怪小史氏吃醋吃到恨死自己婆婆了。

賈赦吃完飯,就趕緊和張氏帶着下人,讓下人拿好手術用具和藥品,賈赦到賈敷房間時,賈敷剛醒,無論起色還是精神都很不錯,看來賈敷是榮寧二府唯二睡得香甜的人,說話也有勁點兒了:“赦弟弟來了,昨晚終于睡了一個好覺,還要謝謝弟弟啊。”賈赦道:“敷大哥哥可別這樣說,都是自家兄弟,現在別出聲了,已經這麽長時間不進水肯定口幹,但馬上就要手術了,忍過去就好了。”賈敷笑着點點頭,賈赦命人扒光了賈敷,然後幫着把賈敷翻過來放在鋪着棉被的擔架上,于是賈敷側着臉趴在擔架上被送到了剛弄出來的手術室內,賈赦撣了一些消毒水,然後賈赦用鑽雲簪幻化的金針将賈敷變成龜息狀态,讓血暫時凝住,看着賈敷慢慢進入深層睡眠,賈赦開始手術。

整場手術持續了四個時辰,摘除了六小塊碎骨,賈赦甚至為了不留後遺症,還用精神力控制靈氣修複了周邊受損神經,手術完美結束,長時間高度集中,即便是如今神識強悍的賈赦也有點吃不消了,收了針,看到賈敷呼吸平穩,就交代了外面的賈敬和丫鬟進來看住賈敷,千萬別動,等醒了以後感覺疼的受不了就給吃那止疼的藥,但時間間隔一定在三個時辰開外,頻繁吃這種藥丸對傷勢恢複不好,能忍盡量忍,然後又拿出一瓶養身藥丸,告訴賈敬老規矩服用就行。賈赦是受不了了,趕緊找地方休息打坐,飯也不吃了。

賈衍看着底下那幾個在戰場上勇武的老兵,此時正抖着腿互相攙扶着慘白着臉出來的,明顯受到了驚吓,幾個老兵給賈衍見了禮,然後誇贊道:“果然虎父無犬子,國公府後繼有人了。”說着留下了老淚,這些老兵都是跟賈衍賈源從戰場上退下來的,都是對賈府有着極深感情的。看着賈家小輩兒都機出息,并能守望相助,都是打心眼裏替賈家高興。

賈衍聽着這些老兄弟們對孫子的稱贊那真就像三伏天啃冰鎮的西瓜一般舒爽,賈赦通過這8個多小時的精神高度集中,更是因為沒有幫手而不得不将神識分成多股配合止血鉗子或者修複周邊神經,竟然一舉突破了醫仙訣四層。賈赦這邊修煉穩固修為的時候,賈敷那邊醒了。

賈敷只覺得渾身哪都疼,真的好像是煉獄一般,但仍然興奮着,因為他明顯感覺到他的下半身有知覺了,賈赦是小瞧了古人對疼痛的忍耐力,或者說因為賈赦沒經歷過失去行動能力的痛苦,無法體會賈敷對恢複行動力的珍惜,等賈赦第二天上午從打坐中清醒過來時,竟然得知賈敷為了不影響傷勢恢複,一粒止疼藥都沒用,硬是咬牙挺過這最疼的一段時間的折磨。還在早上硬挺着喝了一小碗雞湯,賈赦不得不佩服。

賈赦檢查了一下賈敷的傷勢,發現恢複的特別好,比想象中的還好,宣布七天以後可以輕微的活動四肢的時候讓人連着褥子擡回房間繼續趴着養就行了,等一個月以後拆了線就能輕微活動了,預計用不了兩三個月就能下地了。賈敷激動得熱淚直流。不等賈赦繼續安慰賈敷,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就以和他年齡絕不相稱的速度奔了過來,吓了賈赦一跳。

只聽老頭道:“小友,哦不,先生,你收我為徒吧。”賈赦一看是不認識的人,也不怪賈赦忽略了房間裏的大活人,實在是賈赦壓根沒想到這裏還有外人,都當是寧國府的下人了,也沒太注意,但賈赦歷來尊老,尤其是轉世後得賈衍和張氏傾心愛護,更是對老人尊敬異常。賈赦尴尬的問:“老先生是?”邊上的賈衍急忙道:“乖孫,這位是孫老禦醫,你小的時候還為你看過診呢,之前敷兒的命就是孫老太醫吊住的。”

原來,前天徒禛回宮向皇上請安的時候,就聽說賈赦趕回來救治賈敷了,本來也沒當回事,以為賈家也就是圖個心安,倒是對賈赦有點另眼相看了,覺得這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八天從金陵趕回京城,速度也就比自己的八百裏加急稍慢一點,可八百裏加急那是不停地在周邊驿站換馬,一直不停地往回趕,可想而知,那個嬌氣的孩子吃了多少苦,同時也對另外三人升起了好感,這才是為兄弟兩肋插刀的表現,不說這四個最高年齡不過十五歲的少年,就是成年人也吃不了這苦,幾個少年竟然沒抱怨一句就咬牙堅持下來了。更是對徒禛重視了起來,這樣的皇子才是好的接班人,有毅力有責任心,之後就開始重點培養起來了。

對于四個少年的友誼,皇上沒有任何不滿,更不會忌諱,首先沒有任何皇子會對那把椅子沒有任何想法的,皇帝本人也是從皇子過來的,再說徒禛從來沒有過分的舉動,至于結交重臣之子就更沒有了,林海和石智勇那是徒禛的伴讀,天然的盟友,若是連自己的伴讀都收複不了,那皇帝才會失望那,至于賈赦,不說那貨壓根就沒有入仕之心,單說賈赦是他的救命恩人,又與林海是那樣的關系,只能說天意了,該着賈家成為徒禛那一陣營的,更何況多日來的觀察,徒禛只和賈赦來往,絕不參與朝廷事宜,賈家更是一直保持着保皇黨,這個自己是清楚地,畢竟皇上也在賈家生活了不少時間。

而就在第二天傍晚,皇上留在賈家的眼線回報,賈赦用開膛破肚的辦法将賈敷救了回來,雖然最後結果不清楚,但是半夜時賈敷清醒後,腿部已經有了痛感是肯定的,于是天剛亮,皇上就叫孫禦醫來看具體情況了。孫禦醫沒想到真的見證了奇跡,孫禦醫也給賈敷把了脈,看了傷處,自然知道賈赦是保守的說了效果,按照現在的情況,恢複時間一定比賈赦說的更早。

賈赦一聽賈衍的介紹,也就明白了七七八八,于是道:“孫老您謙虛了,這麽說可就羞煞我了,你要是想知道這手術方法,我們互相交流學習就是了。”孫老禦醫好奇的問:“你師父不介意你将師門技藝外傳嗎?”要知道現在懂得技術的人為了手藝不外傳甚至會定下傳兒不傳女的規矩,有的頑固派,沒傳人時任可将手藝帶進棺材裏也不告訴別人。賈赦道:“我師父說了,學醫就是為了救人,沒必要藏藏掖掖的,只是他老人家曾經被人傷害過,所以不願意跟人打交道,于是對我說,誰要是真心想學,只要不用醫術害人,告知也無妨。”之後,賈赦對孫禦醫仔細的講了一下賈敷現在要注意的事項,賈赦師徒對技術的不藏私很令孫禦醫敬佩,回去和皇上回話時更是不自覺的說了很多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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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禦醫不知道,賈赦巴不得更多的人學會西醫手術那,雖然這只能救治外傷,但你不能否認它的醫療速度,如果有更多的人掌握了這門手藝,邊将戰士就會少很多傷亡。這邊賈敷情況很好,賈赦也就不擔心了,賈赦發現自己想林海了。

于是,賈赦回到落霞苑跟張氏說:“祖母,我回來已經三天了,還沒去給父親母親請安呢,我想明天就去靖遠侯府,現在就遞帖子。”張氏點頭道:“應該的,敷兒受傷,林家就來看過了,還送來很多珍貴藥材,我現在就去準備禮物,你明天一早就去吧,現在趕緊寫好帖子讓人送去。”不說小史氏聽說張氏從庫房取來一串的珍貴物品讓賈赦去林府做臉面氣的死去活來,單說賈赦一大早給張氏請完安就帶着張氏準備的一車禮物直奔靖遠侯府了。

賈赦來到靖遠侯府,林海早就笑呵呵的在門前等候了,兩人從側門進入後,直接就來到了內宅主院正廳,林峰和林石氏已經在主坐上等候了。賈赦急忙跪倒請安,口稱兒子:“兒賈赦拜見父親母親,願父親母親福壽安康。”石氏急忙拉起賈赦,愛得什麽似的,因為石氏早就從林峰那知道了自家男人和兒子中毒的事兒,賈赦已經不只是救了自己的兒子,更是救了自己的全家的性命,如今看到本人,那精致的不像話的小臉更是讓她喜歡的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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