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節,起碼混個臉熟啊

?”

“我不餓,哥你沒騙我吧?”

“什麽?”

“他們倆有沒有對你不客氣或者不禮貌,你一定要和我說,別讓我自己猜,我自己猜那可就是亂猜了!”

“沒有,真的聊得挺好的。”談知說:“不信看你微信。”

“微信怎麽了?”窦慵說着拿出手機,發現自己家裏的那個群現在正熱鬧着,他往上翻去。

群名:一家人。

“不是親爹”把“談知”拉進了群組。

老程:恭喜咱家終于出現了一個高學歷!

老程發出了一個紅包。

不是親爹:程哥說的沒錯,我真是覺得那龜孫兒配不上談老師!

不是親爹領取了紅包。

不是親爹:不是啊老程,怎麽就一塊錢,你也太他媽摳了!

老程:知道你會搶,先試試水。大頭要給談老師。

不是親爹:……*(&*(&#%……&*(

窦慵:龜孫兒說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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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親爹”把“窦慵”請出了“一家人”的群。

窦慵:“???”靠?!

談知笑了起來,肩膀一直抖。

“你還笑!”窦慵憤怒了,“哥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談知擺擺手,笑夠了才說道:“你爸是個挺有意思的人,很多想法也很超前,和年輕人差不多。”

“你就直接說他是小孩兒得了!我爸就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孩兒,程叔還由着他陪着他撒瘋!”

“挺好的。”談知說:“他要是不這樣,還不一定能教出你這樣的兒子。”

“你就別擡舉他了,”窦慵撇撇嘴,“他聽到還不得樂死。”

“你爸這是難得糊塗。”談知看得很透徹,“他何嘗不想讓你娶妻生子,像其他年輕人一樣老有所依,膝下天倫,可他知道他沒法改變你的主意,不如高高興興妥協,從一開始就表明站在你這一邊的立場,能做到這種地步的人,格局很大,看得很開,是個灑脫的聰明人。”

“我爸不喜歡孩子。”窦慵說:“他不想抱孫子,別給他貼金,他但凡喜歡小孩兒,也不能從小把我當個風筝養。”

談知愣了愣,神色柔軟起來,“你受罪了。”

“不,如果我不是這種性格,興許你就不會喜歡我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怎麽都值,反正過去已經成了過去式。”

談知握了握窦慵的手,“好了,我去叫楚明翰回來給你弄完。”

“談哥,這個紋完了我生活不能自理啦。”

談知站起來,抱着胳膊看他,“嗯?”

“真的呀,我不能洗澡,走路都一瘸一拐的疼,一個人的話很不方便啊。”

談知笑了笑,“所以?”

“所以讓我去你那住吧!”窦慵可憐兮兮的看着他,“我不麻煩的,吃的也不是很多,等我好了,還能給談哥做飯洗衣服打掃房間看家護院都行!”

窦慵這一出可不僅僅是暫住幾天,那就是要明目張膽的進自己家自己房間自己的床,想和自己同居。

以前窦慵就提出過一次同居的事,那時候倆人的關系還沒現像在這麽放的開,他就沒同意。

現在看來,再不答應有些說不過去。

這小子倒是陰險,一環扣一環的給自己下套!

談知垂眸看着他,好半晌才說道:“我考慮一下。”

窦慵看着談知轉身離開的背影,默默地握拳比了一個“yes”!

第 37 章

窦慵和談老師的同居生涯正式開始了。

不得不承認,單身久了,看一個瘸子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都覺得眉清目秀的,談知站在廚房門口看着忙碌的窦慵,說道:“簡單做一點吧,你腿不疼麽。”

而且窦慵這個姿勢太奇怪了,跟夾着蛋了似的,讓人看着都難受。

“還行,快好了。”

窦慵可不知道談知心裏在腹诽什麽,他覺得做飯一點都不麻煩,尤其是給談老師做。他是個熱愛廚藝的人,這一點一般人很難看出來,只是沒人有機會吃到他做的飯,他朋友其實少得可憐,且現在基本都不怎麽聯系了,他覺得談知是他的愛人,是他的良師益友,除此之外,他還可以找他兩個爹爹聊天,他這個人活的沒心沒肺,不需要太多傾訴對象,也不怎麽愛玩,實在是個忠厚老實的人。

這樣自我感動了一番,又覺得自己和談知屬實般配,他做飯,談知吃,兩邊都很滿足,他不覺得自己是在單方面的付出,感情裏計較成本的人才是傻子,下廚能得到快樂,他現在就很快樂,至于能快樂多久,他不知道,但是無所謂。

談知把菜端出去,順手很不經意的在窦慵臉上親了一下。

窦慵愣了愣,眼裏略過驚喜的神色,下意識就想追出去親回來,随後“啊”了一下,一個不留神,真的扯到蛋了。

毋庸置疑的,談知現在已經開始真正接納窦慵,并且還做出很“不談知”的舉動加以回應,窦慵非常驚喜,覺得自己好像能進行下一步目标了,只等自己腿上的紋身完全好了。

坐在沙發上,談知已經幫他盛好了飯。

看着近在咫尺的談知,還是那個斯文幹淨的談知,他覺得人生裏真的有很多美妙的事發生。

就在小半年前,這個人他還不認識,這樣美好的人,還不屬于他,他們二人還毫無關系。

而現在,談知已經成了自己的人,談知是他窦慵的。

窦慵閉了閉眼,人生會有很多變故和辛苦,但所有的一切在自己追求的擁有後,都成了一場最好的饋贈和嘉獎,他會珍惜自己所得,不會做一個辜負的蠢貨。

是夜。

談知躺在床上,緊閉着眼,手指抓着床單,額頭有細汗沁出來,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就像一道可口的盛宴,讓人看着就心動不已。

“談老師。”窦慵伏在他身上,輕輕地叫了一聲。

談知微微睜眼看他。

“我要進去了。”

“別和我說!”談知重新閉上了眼,羞惱的額頭上青筋都鼓了起來。

窦慵笑了笑,有種欺負老實人的錯覺,可是,“談哥,不提醒,會疼。”

談知嘴唇動了動,“提醒就不疼了?”

“也不是……”窦慵說:“提醒了,是有準備的疼。”

“不做就滾!”談知惱羞成怒。

“別啊!”窦慵趕緊親了親談知的耳朵做安撫,天知道他等這一刻等了多久了,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放過他就不是男人!

談知嘆了口氣,窦慵這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等到現在,也算是有心了,完全的尊重自己,而且他相信,他現在要是不願意,窦慵會放過他的。

他也不想再等了。

都是成年人,何況說到年齡上,是他老牛吃嫩草占便宜了。

談知不是個過分自卑自負的人,于情于理,窦慵這樣的條件,配他綽綽有餘,再矜持,那就是他自己有什麽問題。

談知咳了聲,“能關了燈嗎?”

“不能。”窦慵握着他肩膀輕聲道:“談老師,看清我。”

一陣酥麻順着耳朵爬進去,瞬間席卷了全身。

談知心神悄悄震了震,睜眼看向窦慵的臉,對上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忽然心裏前所未有的平靜踏實。

“窦慵。”

“嗯。”

“開學前跟我回家一趟。”

窦慵愣了愣,喉結滾動了一下,眼裏有着不敢相信的神色,小心翼翼道:“談哥?”

談知笑了起來,補充道:“以男朋友的身份。”

窦慵眼窩一熱,狠狠的親了談知嘴唇一口,“談哥不許騙人啊!”

談知被這一下撞的牙齒都有些疼,“啧”了一聲,“不騙你。”

早晚都要去,還不如早點定下來。

“談老師抱抱!”

窦慵撲過來壓了上來,聲音裏帶着些許哽咽,像個小孩子一樣。

談知拍了拍他肩膀,“你一直很有分寸感,以後在學校我們就像正常師生一樣聽見沒,你還年輕,這關乎你的名譽。”

“我才不在意自己呢。”窦慵悶悶道:“我更在意談哥的羽毛,我會注意的。”

“我對你放心。”談知把手放在他後背上,“頂到我了,要不繼續?”

這孩子……怎麽沒一點普通小青年的激動呢?難道是自己的身體沒魅力嗎?這孩子到這份上都還更在意倆人以後的事,真是不知道讓他該感動慶幸還是該沮喪的好!

窦慵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這個小青年是很激動的,并且持久到讓談知有些懷疑這孩子是不是睡過很多人了才顯得這麽有經驗,娴熟到出現信任危機。

談知什麽都沒記住,滿腦子都是窦慵腿上那條刻着兩人名字的鎖鏈,傷口還沒有全部愈合,紅黑相間的鏈條若隐若現,性感而瘋狂。

他疲憊不堪的時候,拼着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把枕頭下面一個盒子拿出來,抓住窦慵的手十指相扣,把一枚指環戴上。

然後他就徹底昏了過去。

……

興許是太過于勞累,談知做了一場很淩亂又漫長的夢,裏面雜七雜八,大部分都是他和窦慵待在一起的場景,還夢到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媽媽和繼父。

好多和窦慵相處的片段,他竟然從上帝視角看見了自己。

他看到自己在笑,嘴角上揚着,看到自己為了窦慵頻頻轉換自己的情緒,為了窦慵吃醋,擔憂,惱怒,甚至失落難過和心疼。

夢的最後,他看到窦慵對自己求婚,親手給自己戴上了戒指。

他笑着說:“這戒指是我買的,你可不能用它來求婚。”

窦慵也笑了,湊近他耳朵輕聲道:“戒指你買,話我來說,好不好?”

談知問:“什麽話?”

窦慵清了清嗓子,“咳,談老師,我——”

……

談知猛地就醒了過來。

手上有一個冰涼的東西,窦慵坐在床邊,手裏握着一杯水。

談知眨眨眼,窦慵臉上的笑容和夢境裏重疊,讓他一時間不确定是不是已經回歸了現實。

“還疼嗎?”窦慵問。

談知搖搖頭,“我剛才夢到你了。”

窦慵笑了起來,看了眼彼此手上的戒指,說道:“夢到我什麽了?”

“夢到你和我求婚。”談知說:“還對我說了一句話。”

“什麽話?”窦慵眯起了眼睛。

“什麽話,”談知說:“應該你對我說才是。”

“好。”窦慵站了起來,定定的看着談知,突然就單膝跪地,從背後變戲法般的拿出一束鮮花來,仔細看上面有兩張機票。

“談知,我們去領證。”窦慵說:“我愛你,我永遠愛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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