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臘月二十,何晝出院後發布了一則博文:
有幾件事想和大家說。首先要講的——我出院了,身體恢複得很好,謝謝粉絲朋友們的關心。
其次,關于生日會被襲事件,想必你們都知道了,我也關注了一些網絡消息,希望大家不要引戰、抨擊我父親,我是他親生的,他愛不愛我我比誰都清楚,況且說白了,那個私生飯跟他沒有半點關系。
最後一件事,我決定慢慢減少我的工作量,試着重返校園,可能明年或者後年會參加高考,然後上大學,這是我前十八年人生落下的那段,有必要補回來。
謝謝你們,人生路遠,有緣再見。
何以介垂眼看着他編輯,全程一個字沒說,等發送出去才道:“想去哪上學?”
“私立的好進點?”
“你想去哪都行。”
“你定,我沒概念。”何晝笑道。
何晝笑時嘴角咧上去尖尖的,陽光透過玻璃打在臉上,連細小的絨毛都瞧得清,少年明媚燦爛,似乎立馬轉到了一個學生狀态。
何以介眼神落在人身上,沉默兩秒才應聲,這個選擇他不予置評。
何以介初中就辍學了,剛開始那幾年覺得有遺憾、會後悔,原因無外乎是乍進娛樂圈,要經常應酬,遇見的資方十個裏頭就有五個打他主意。每每到那時會想,要是沒腦子抽筋和方識本亂搞接着上學該多好。
可何晝不一樣,沒人敢對他起歪心思,就算有也能輕松應對,在娛樂圈有大好的前程,上不上學似乎不再那麽重要。
想歸這麽想,何以介也不打算插手,他覺得何晝才十八歲,那就代表着還有大把時間試錯,就算真走到了死胡同,還有他做後盾。
“你做什麽我都不管,但那件事不要提了,我就當沒聽過。”
何以介話音剛落,小立已經把車開到住院部樓前了,二人一同往出走。
Advertisement
臨上車前,何晝才說:“爸爸當沒聽過,我不能當沒喜歡過。”
何以介頓停,皺着眉看向何晝。
小立問道:“怎麽了何哥?”
何以介聞聲答道沒事,轉身鑽進車裏了。何晝全然當沒發生過緊随其後,十分坦然。
一路無言,何以介這次火氣沒那麽沖了,快到家門口他才忍無可忍地開口:“你屬驢的?怎麽他媽這麽倔。”
小立剛停好車,一頭霧水地回過頭:“啊?”
何以介:“沒你事!”
小立:“噢,那我走了哥。”
何以介直擺手,催促趕緊走,轉而車門剛掩上,他手還沒放下來,身邊空間極速縮小,何晝直接撲了上來!
“你——!”何以介驟然睜大。
何晝按着何以介手腕,低頭親了上去,親得非常用力,使得後者頭都偏轉不得。
何以介嘴唇繃成兩道線,滿眼都是震驚二字,何晝瞭了一眼,裝沒看見垂下了眼眸,繼續慢條斯理地親吻,甚至還伸舌舔了一下人嘴角。
何以介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躬膝把身上的人掀翻,大罵道:“何晝!你牲口!!”
車大空間大,何晝雙肘撐在座上、長腿委屈地蜷着,深深喘了兩口氣,緩和着傷口的撕痛。
他沒機會,僅此一次。
電光火石之間,何晝發起了第二次進攻,他騰身直上,拉着何以介小臂将人壓在了座位上,俯身而上。
何晝白襯衣滲出了血跡,何以介眼神落在上面,随後閉了閉眼,用堪稱冷靜的語氣問:“你想幹嘛?”
“爸爸,”何晝單手将何以介雙手壓在頭頂,即使斷了半個月力量訓練,他對付身下人也易如反掌:“你明白麽,我真的很愛你。”
“你松手,咱倆好好談談,”何以介說:“之前可能是我沒把握好父子間的距離,才讓你有了罔顧人倫的念頭,我不怪…”
“談不了,”何晝打斷道,他說着話身體越來越低,最後幾乎是在何以介耳側吐聲:“夢見好多次了,讓我試試好不好?”
何以介渾身一僵,何晝柔軟的嘴唇在他脖子上親着,他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溫度:“上學時候方識本操我,工作了資方想操我,到頭來親生兒子也想操我。”
何以介不等人回答,追道:“你見過方識本了對吧,這是他教你的嗎?”
何以介這話出口,便是殺敵一千自勳八百。
“不是爸爸,別那麽說,”何晝眼神閃爍,手上的力道不松反緊,他堅定道:“我愛你、喜歡你與旁人無關。”
何以介哂笑道:“愛,喜歡,剛成年就會裝大尾巴狼了?”
何晝頭埋在人悶道“不是”。
何以介繃緊了下颌線,聲音像從牙縫擠出來的:“何晝,我再說一遍,從我身上滾下去。”
到了這種地步,何晝不可能半途而廢,他不由分說地堵住何以介的嘴,舌尖勉強探入,這可比偷親要爽。
何以介掙紮地渾身都汗津津的,何晝手還在腰間摸來摸去,這讓他極度燥熱,下身沒出息地擡起了頭……
他太久沒和人親密接觸了。
“爸爸下面好像頂到我大腿了。”何晝手掌覆上去,輕輕一轉。
“閉嘴!”何以介用力掙了下手,突然瞪大了眼睛:“混蛋!小立!”
何晝驟然轉過頭,眼見小立急匆匆從遠處往這邊趕,他立馬把何以介拉起來,将自己外套扔到了人身上。
何以介大口呼吸着,眼神緊緊盯着駕駛位方向,喘息聲愈來愈烈,車門卻始終沒動靜。
“走了。”何晝皺眉道。
“還要繼續嗎你。”何以介眼神似刀劍般鋒利,直逼何晝。
何晝眼神落在何以介顫抖的雙手上,手腕被掐得通紅。
他放棄了。
“我沒辦法了,”何晝往後一靠,汗水滲進沒好利索的傷口裏,沙着疼,眼淚滾燙着滑落,他手擋着臉,模糊不清道:“…你恨透我了。”
何以介端着手腕,等身下那物平息下去:“去認方識本當爹吧,我當沒養過你這個牲口。”
何晝對何以介說出這種話并不吃驚,從他發現自己心意那一刻開始,就知道這份父子情誼保不住。
“那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為了那龌龊念頭三番五次糟踐我對你的愛,很得心應手嗎?”何以介怒道:“想死就去死啊!”
“爸爸…”
“別叫我爸,”何以介指着外面,顫聲說:“給我滾!”
--------------------
收藏180,和我的身高一樣…(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