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師生情】鹹魚四一次翻身

作者有話要說: 【高亮】這章虐、虐、虐了QAQ……

【再高亮】小天使食用前,請在心裏默念三遍:顧老師不渣,顧老師不渣,顧老師不渣……

【高高高亮】風雨後見彩虹(擦汗汗)……我是親媽(信我啊!吼吼吼!)

從晏禾視角,目前顧老師,可能有點莫名其妙了……番外我會詳細介紹他的心路歷程的!真的!(再次信我啊!吼吼吼吼吼!)

這是一篇甜文呢~( ̄▽ ̄)~*

未來兩天會加更的!争取三四天把虐寫完~開始填!

跪謝:

不見明月的雷~

雲霧今朝的雷

海椰子不好吃的雷

薛定谔的狗狗的雷

舞越揚的雷

索然無耒的雷

[心][心][心][心][心]

三角形的營養液!!

改邪歸我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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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咪老師的營養液!!

(從沒被這麽包養過的渣作者留下了感動的淚水qaq)

飛快的勾劃完試卷上的不熟悉的題型, 晏禾放下了筆,手心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小的汗珠,臉上還殘留着一層不易察覺的餘熱。

想到剛剛一剎那的悸動後, 自己天馬行空的各種YY和期待, 晏禾輕輕地甩甩頭,甚至有點看不起自己了。你當自己是純情少女呢?這一眼是能射出激光來嗎?

轉身遞過卷子時, 還特地揉搓拉捏了幾下自己的臉皮。彈了彈,心想:還是和以前一樣厚啊。瞄了眼暖氣的溫度, 終于找了一個于情于理的解釋。哦, 是了, 是顧澤暖氣打太高,才讓他渾身都燥`熱了。

暗自思忖完,晏禾一擡頭, 才發現,顧澤的表情是他從未見過的深沉的嚴肅,那不虞的表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的糟糕,緊蹙的眉宇像是千年化不開的雪。

晏禾心底吃了一驚, 飛快的在大腦中只能搜索了一遍,剛剛劃的題型中,有什麽是顧澤千叮咛萬囑咐, 天天課上重點重複的“送分題”。可就是他不小心劃錯了……這也不用露出這麽一個想一口吞了他的模樣吧……

似乎發現了顧老師了不得的一面。

喲嚯,有意思。

可是他沒有接過紙,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半響,盯到晏禾都面紅耳赤的口幹舌燥了, 才突然沉着聲,狀似漫不經心又冷冷道:“你談過戀愛嗎?”

簡直像滾滾天雷一下就把晏禾打懵了,大腦登時死了機,他愣了半晌,“啊”了半天,才說:“沒有啊……”

确實沒有。暗送秋波的美女雖然多,可他已經彎曲成蚊香,拒絕的理由全部都是發自肺腑的真誠的“我喜歡男人”。學校的“僞基佬”很多,正常女生都不會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只是當成了繼“我媽媽不允許我談戀愛”之後,又一個侮辱她們智商和情商的拒絕理由。

學校裏都在傳10班的班草傲的很,一個女生都看不上。時間久了,也就沒有人來自取其辱了。

至于男生……他接觸的都是一些娘炮,他根本看不上。寧缺毋濫,這是他交友的原則。

顧澤看着他,說:“以前有過喜歡的人嗎?”

唔……晏禾認真的回想起了鄰居家天天給他買比巴蔔泡泡糖的六十多歲的老大爺。想起那位老爺爺,心頭還是一陣暖意,那時他還沒零花錢,他的狗爸爸只知道天天給他買蘇打餅,每天最開心的事,就是放學回家,從老爺爺手裏接過一盒泡泡糖,真的很甜。

想到這,晏禾的表情都變得分外柔和:“有啊,他對我超好的,我以前最喜歡黏着他了。當時覺得他是這個世上最棒的人。”

晏禾咧着笑容,還想說什麽。

顧澤卻先一步打斷他,冷淡地“哦”了一聲。竟有些心不在焉地看了看手表,連那簡單的一個字,語氣都染上了一層乏味的不耐。

顧澤随手翻了翻那種寫着重點的紙,像是不想再聽他說話。

草率的回複筆直地把晏禾接下來的絮絮叨叨的長篇大論給堵了回去,他一下噎在喉嚨口,半天都想不出該說些什麽。

這個問題挑起的是他,不是嗎?

他沒見過這麽不耐煩的顧澤,起碼在面對他的時候,顧澤從來沒有表現出來,一直是個溫柔的聆聽者。他是真的很讨厭他這麽多羅裏吧嗦的廢話嗎?還是其他什麽?……不爽了不能說嗎?晏禾撓了撓頭,這種難以捉摸的反應真讓人惱火。

晏禾感覺心裏堵的慌。張了張口,沒有出聲。

失去了廢話,空氣一下就沉寂了下來。

過了良久,顧澤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般,平淡地說:“你以後別這樣了。”

晏禾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看着顧澤疏遠淡漠的神情,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心裏竟似有預感般隐隐地有點刺痛:“……什麽別這樣?”

“不要喜歡一個人,就如饑似渴地想撲上去。”顧澤地嘴角像是輕微地向上揚了揚,露出一個譏諷的淺笑,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聲音傳入耳朵,大腦的反應卻慢上一拍。

像是被人當頭打了一棒。這話題變化的也太快了,晏禾怔了片刻,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

怎麽說?顧老師你眼睛瞎了嗎,我撲誰了?還是,你怎麽知道,我喜歡一個人,就會饑不擇食的撲上去?你想象力也未免太豐富了吧?又或者是,我喜歡誰,愛撲誰關你什麽事?你算哪顆蔥?

無數想表達他憤怒的話,像被什麽人硬生生地掐死在了胎中。他一句也說不出口。

因為他如饑似渴的對象就是面前這個人。

他喜歡的太明顯了。即使顧澤這樣再直男不過的人,怎麽可能愚笨到一點他的心思也看不出?原本以為上次跌倒,推開他,好心地沒有計較他越矩的行為時,是在默認這一切的發生。……是他誤會了?不是默認,只是不在乎?是他最近的行為終于惹他反感了?

他讨厭這種患得患失、忽冷忽熱、難以捉摸的感覺,像是心上長了根尖刺。

漫長的沉默裏,晏禾僵硬地坐着,幾乎都要以為兩人的後半夜就要這麽相顧無言地度過了。

誰知,顧澤卻補齊了後半句,尖銳的像是把冰刀:“你看上去,廉價又好上手。”

晏禾幾乎都要以為自己聽錯了。可那陌生又冷酷的神情,分明是在提醒着他,這确實出自顧澤之口。

哈……?他的感情廉價……?

反應過來的晏禾有些微微顫抖,這簡直像是把他的真心鮮血淋漓的掏出來,任衆人嘲笑鄙夷,然後放在腳下一腳踩碎,連個渣滓也不剩。心底瞬間産生出一種什麽都被`扒`光、看光,游街示衆的羞恥,那像是要看透他靈魂的眼神,讓他無處可逃。

他沒想到,顧澤只覺得他廉價。

大腦空白了一瞬,突然,他像上了發條的機器,猛地站了起來。太快而撞翻了桌上的茶水,灑了一地。顧澤只是輕輕垂眼看了一下,地上昂貴的地毯仿佛根本不值一提。

“……顧、顧老師,我走了。”他神情驚慌的飛快拿起了椅子上的書包。房間裏似乎存在什麽惡魔一般,讓他一下也不敢多作停留。

說完,他連回頭的勇氣也沒有。像逃一般跑出了這個給他留下無數溫馨美好回憶的地方,宛如一個過街老鼠,多停留一秒就會被打的血肉模糊,連平時都會小心翼翼的關上的大門,都忘了關,“吱嘎吱嘎”地左右搖晃。

他沒想到,喜歡一個人,都會變成一件難以啓齒的事。

他也沒有想到,兩年的暗戀,就是以這種可笑的方式收尾。

他以前都做了什麽?他可真是,太可笑了。

學校裏突然傳出,數學組組長顧澤老師臨時辭職的消息。一開始只是沒有根據的無稽之談,後來學校連通知都貼出來了,才終于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連顧澤教的兩個文科班,都已經安排好了新的數學老師。

晏禾一刻都不想在學校待下去,哪裏都能聽見那個人的消息,哪裏都是那個人。最後一點念想都不能給他,一定要對他避如蛇蠍麽?

原來大人是可以這麽狠的。晏禾悲傷的想,尖銳的疼痛像漫過頭頂的水,四肢百骸都難以逃脫、無法抑制的難受了起來。

下課的時候,明裏又來了。最近他總是無時無刻不在他視線裏晃動。

像是在擔心他,明裏把教參放在他面前。在上課講過的頁數前,折了角,看着他空空如也的課本和筆記本,嘆了口氣,原本是他怎麽也無法容忍的浪費時間的行為,如今他竟然一點也生氣不起來。只是隐隐有了些,對面前這個前途一片光明的男孩子的同情。

“明天上課前再還給我。”明裏說。

半響都沒有得到回應。明裏忍不住喊了一聲:“晏禾?”

仿佛被凍住的男孩,這才抽回了一絲游離天外的思緒,僵硬的扭過頭,看着他,機械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像個模式固定的機器單板的草率的回複道:“我會送過去的。”

其實這不關明裏的事,但責任心又不允許他放任這麽一個失魂落魄的尖子生不管,白白葬送他的前途。明裏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深邃:“想清楚自己要的究竟是什麽,無論做出什麽選擇,都不要後悔。”

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麽?晏禾呆呆的想。一個令人驚嘆的成績?一個享有盛名的大學?可是他一直追逐、一直依賴的人,不在身邊了。他要這些又給誰看?晏陽東嗎?他憑什麽?

那他這麽久的努力算什麽?他又不是清心寡欲的聖人,他不要回報的啊?

晏禾惡狠狠地踢了一腳桌子,心裏是止不住的煩躁。這操`蛋的破事,怎麽這麽煩人。就這麽點事他就搞不定了?有什麽好想的?正反都是無解。

想要就去要呗。

回想起這幾天的魂不守舍,簡直想掄自己一巴掌。廉價怎麽了?好上手怎麽了?大米還便宜呢,也沒見人不要吃的啊。

仔細把認識顧澤以來,和他發生的事情捋了一遍。節操臉面這種東西,想來他八輩子以前就沒有了,連他的裸`*體都被顧澤看到過,說他一句廉價怎麽了。

晏禾眯起眼睛,看向窗外。心想自己本來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本來就沒好端端的正兒八經告白過。無論顧澤覺得他輕佻,還是廉價,他都無所謂。就算要貢獻出他的金菊花,他二話不說也可以脫。反正,橫豎都是他睡到了顧澤就對了。

管他好上手還是什麽的,晏禾重重把筆往桌上一砸。他奮鬥了這麽久,讓他打水漂的生意,他可不幹。人走了,一切才真正結束了。

他的優勢,一不臉皮薄,二不玻璃心。只要顧澤肯跟他在一起,傳出“勾引老師,傷風敗俗,世風日下”的醜聞,他也不在乎。這有什麽的。

他賭,顧澤不可能一點都不在乎他。

微不足道的細節和每個日日夜夜,可騙不了人。

想通了以後,他豁然起身,快步走到李沐身邊。李沐被他渾身散發出的土匪氣勢吓了一跳:“你怎麽一副‘要去搶親’的樣子。”

晏禾挑挑眉:“差不多了。高一我們從班主任那偷得出門條,拿一張來。”當時錢子昂處變不驚地可把一沓都拿走了。

李沐笑了一聲,權當他開玩笑,從包裏撕了一張遞給他:“重操舊業?晚上網吧游戲局?”

晏禾三兩下就在出門條上寫了自己的名字,班主任簽字那欄模仿着顧澤的字跡,換了支不同牌子的黑筆,簽了上去。他每次蹭到顧澤辦公桌前吸歐氣時,寫完作業後,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拿着寫了他名字的紙,滿心崇拜地一遍又一遍的臨摹描繪。

沒想到有一天竟然真派上了用場。

晏禾蓋上筆帽,睨了他一眼:“都說是去搶親搶人。”

李沐心裏明白他是為顧澤的事,一時也不知說些什麽,論嘴上刷皮子的功夫,他向來贏不了晏禾。明知道會輸,還是忍不住勸了聲:“不要陷太深了。”

出乎意料的,晏禾竟然沒有和他争辯。

看了眼一他,然後就像個仗劍走天涯的英雄,一揮身後的空氣鬥篷,頗有些大俠出征的蒼涼,那薄薄的出門條簡直就像個懸挂在他腰間的長劍。他的聲音充滿了久經風霜的悲壯感,用一臉便秘的表情說:“走了。”

李沐:“……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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