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回合就這麽完成了呢,各位期待江小M和青抖S再次見面嗎? (5)

的衣裳,銀子從府裏出。”

江英歌拉了拉我的袖子,遲疑道:“這樣——會不會太浪費了——”他低首頓了頓為難道:“我會不會用的太多了,其實我不用人照顧的……”

我忙打斷他,對小蓮吩咐道:“快去吧,有什麽問題再跟我彙報。”小蓮看着江英歌笑着應了一句,轉身下去了。

我拉他到房間,讓他坐下。他乖順的坐在梳妝臺前,頭發還是簡單的挽了一道,長長的垂在椅子下,睜大一雙無辜的眼睛看着我:“怎麽了,妻主。”

我聽他叫我妻主,一時又忍不住動情的吻了吻他的唇,然後捧着他的臉道:“你不用為我節約什麽,知道嗎,我的銀子就是賺來給你花的,你若不花我就不掙了。”

他先是一笑,然後又凝眸為難道:“那歌兒花多了,日後你就厭棄歌兒了,覺得歌兒貪得無厭怎麽辦。”

我心想,這話竟能從你嘴裏說出來,以前那個勢力又冷漠的江英歌去哪了?

我搖頭寵溺的笑道:“若是我不能滿足你,那算你女人無能,你就只管離我而去吧。”

我本以為他會像以前那樣滿口答應,亦或者擡腳就走頭也不回,卻沒想到他抱住我的腰,把下巴擱在我身上乞求道:“不要,不會的,歌兒不會走的,你打我我都不會離開的,只求妻主不趕歌兒走好嗎。”

我的心裏像是有堅硬的東西破碎了,溢出滿滿的暖流,眼底盡是寵愛,點點頭道:“好,我永遠不會叫你離開的。”

我瞬間明白,其實江英歌也就是個外表堅強冷漠,內裏卻脆弱的一塌糊塗的男人罷了。一旦有人敲碎他僞裝的外殼,就會看到他柔嫩脆弱的心髒,有着無比的依賴心,我很慶幸我看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給大家發幾章糖吧,甜甜甜甜……

之前一直是在心理上虐女主,過些日子可能要虐到男主了(江小歌還不可憐嗎居然還要虐他!?)

某協拿着高音大喇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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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婚與掙紮

我們在床榻間流連了一會,小蓮喚道:“大人,師傅請來了,要現在進來嗎。”

江英歌忙喘着把我推開,紅着臉嗔道:“大白天的不要鬧了嘛。師傅都來了。”

我輕聲笑出聲:“好,暫且放過你。”見他整了整衣衫,我才轉頭對門外喊:“讓師傅進來吧。”

那師傅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見到我略行李一番,笑道:“是這位公子要做新衣麽?”

我微微點頭,對師傅說:“給他做幾件大方的款式,歌兒腰窄,記得腰帶要做短一點,知道了嗎?”

那師傅笑了笑,颔首道:“是,多謝大人提點,老奴心裏有數了。”又轉頭對江英歌道:“勞煩公子轉兩圈,讓老奴看看。”

江英歌對待外人也不是扭捏作态的人,于是便應聲轉身轉了兩圈。

師傅一邊用軟尺比量,一邊贊嘆道:“這位公子身材真好,比例很是協調呢。”只見江英歌羞怯的低頭垂目不再言語,我心生好笑。

我又道:“是否需要去師傅的段莊挑選一下布匹花色呢?”

師傅道:“不敢勞煩大人,老奴已經叫小徒帶了些上好的花色布片,供公子和大人挑選。”随轉身吩咐道:“啊才,進來吧。”

只見一個稚嫩青年模樣的女孩子,作學徒打扮,從門外沖了進來。

老師傅喝道:“不得無禮!”他瞧了瞧我并沒有震怒的樣子,随才安下心來賠笑道:“小徒年輕不懂禮數,沖撞了大人和公子,真是不好意思。”

我擺擺手,無所謂道:“罷了,我也沒有那麽多禮數,趕緊把東西拿出來吧。”

那女孩子把随身背的小布包打開,裏面是厚厚一沓碎布:“全都在這兒了。”

我看了看布料的成色和花樣,都與我們江南小鎮的風格大不一樣,這兒的布料質地偏薄,花色偏純色和印花,而江南小鎮多是碎花和純編紋路,我笑道:“這可與你開的那間布莊裏的樣子大不相同啊,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江英歌愣愣的看着我,一臉不解:“什麽布莊?”

我垂下眼眸,難道布莊是姚英歌開的?他果真沒有另外一個人格的記憶麽。

我打岔道:“沒什麽,你選吧。”

江英歌點點頭,挑了又挑,選出來三個樣子,一是印花緋紅,一是純紅,一是绛紅。

“你還真是偏愛紅色啊。”我滿頭黑線,擦擦汗。

江英歌望着布料出神,木讷道:“是啊,像熊熊火焰一樣。”

扶額,又開始說些不着邊際的話了,我選擇忽略,然後只得無奈對師傅道:“那能做三種不同的款式麽?其中一間要是喜服,我與江公子就要成親了。”

師傅倒是知趣的點頭:“先恭喜大人了,這倒不是難事,只是得給老奴半個月的時間,老奴保證讓大人和公子滿意。”

我滿意的點點頭,命人送師傅出去。前腳正走,後腳門外就沖進來一宮人,禀報:“皇上有請大人進宮一趟,有要事相商。”

我和江英歌面面相觑,他識大體笑道:“正事要緊,妻主先去吧。”

我颔首,依依不舍的從府邸出來,坐上轎子被人擡進了皇宮。

走進皇上下朝休息的心蓮殿,我掃袍單膝跪下道:“叩見聖上。”

尹如意趕緊起身過來,把我扶起來,開懷道:“愛卿不必多禮,你為朕解決了一樁棘手的事,朕想謝你還來不及呢。”

我謙虛道:“區區小計不足挂齒,是微臣應當效勞的。”

尹如意不解道:“只是有一事朕不明,為何果真如朕的意思讓周将軍贏了呢?難道兩道命題另有玄機?”

“哈哈。”我不禁大笑,“哪裏有什麽玄機,不過是當日陛下的話給微臣留下些空子鑽罷了。”我拂手解釋道:“據微臣所知,周将軍是武狀元出身,而趙将軍則是世襲的爵位,如此一來二人在文字功底上定有懸殊,若我設比騎射,而洵王設比攻城略要,頂多是一人勝一局,但臣給的題目是論劍的發展,哈哈如此一來趙将軍在書閣翻閱史料就得半天功夫,再寫成文書,用在另一篇的功夫自然就少了。”我頓了頓,接着道:“但周将軍劍術雖略遜色,可文字功夫卻比趙某厲害,兩相時間花不了多少,精雕細琢的功夫就有了。”

尹如意一聽,亦然是仰頭大笑:“哈哈哈,你這可真會耍滑頭。不過嘛……”她眼波一轉:“只要能達到目的,何種手段并不重要,幹得好!”

我拱手微垂眸道:“謝過聖上。”

尹如意屢屢衣裳側躺下道:“是朕糊塗了,原來把這麽一個有勇有謀的得力幹将給忘了,朕真是糊塗啊。”

我微微蹙眉,答道‘不敢不敢’,心下卻想的是,如果不是你疑心我在先,又何必劍走偏鋒屢次試探呢。

尹如意正側卧在軟塌上,一雙精明的眸子微盒,緩聲道:“愛卿年方幾何啊?”

我眼一斜,盤算着她正在打什麽算盤,嘴上還是恭敬道:“臣今年二十又四。”

“哦?”尹如意尾音微揚,睜開眼眸道:“好像聽聞愛卿尚未娶夫啊?可有意中人選?”她頓了頓,笑道:“如今愛卿幫了朕一個大忙,朕理當答謝才是,若有意中人,只要是合适的,朕就做主給你賜婚了!”

我心下一驚,心想本來是要給皇上提這件事的,卻沒想到皇上主動提及,這并不是個好兆頭,說明她心中已有打算。我知道她眼中的合适,我知道一定得是帝黨成員,再不濟也是閑散皇子郡男,正在猶豫要怎麽開口。尹如意見我神色複雜,眼眸一轉,出聲試探道:“愛卿可有為難?朕的确記得你在民間有過要好的男人。”我知道她是在說兩年前在楊州船上見到的桓淩绡。

我不管她如何誤會,我咬了咬牙,還是将預備好的說辭呈上了:“臣無遠大志向,只是中意昔日江南織造江氏之子江英歌,若皇上願成全,臣日後定肝腦塗地效犬馬之勞!”

尹如意似乎意料之中的非常震怒,“江南江氏?你可知她曾犯過什麽罪嗎?是謀反!她們一家全被朕的父後抄了,唯一留下的兒子江英歌也流落民間煙花之地,你居然要娶一個罪臣之子?”

“臣只知道他是一名普通男子,當年事發之時他才七歲,什麽也不懂并沒有參與啊。況且他也并無翻案複仇之心,皇上若能大人有大量原諒一介無辜男子的母父輩所犯的罪孽,臣下們定感恩戴德!”我頓了頓,直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皇上對微臣的提拔之恩臣無以為報,但肯請皇上準許臣的婚事……”

我還沒說完就被尹如意打斷了,她一拍軟塌喝道:“你在胡說什麽!”她緩聲站起來,向我走過來厲聲道:“謀反之罪,其心可誅!父後當年不知為何恩準留下一個後患,朕也本無心追究當年的案子,但我朝的中書令要娶前朝謀反的罪臣之子,朕不會答應的。”

我汗,我終于知道了什麽叫伴君如伴虎,說什麽恩情不恩情,真情未必有真心,真心未必換真情。君臣猶虎鼠,感謝不殺恩。

尹如意緩了緩臉色,“朕已經為你物色好了人選,中書大人的侍夫是誰朕可以不過問,但正君一位朕已經幫你安排好了。”

我瞪大眼睛,眼皮微跳,竭力壓制住違抗之意,忍得心肝隐隐作痛。

“朕的小哥哥,尹随安,如今正當婚齡。他雖然比你長了一歲,但也無妨。性情溫惠,賢良淑德,相信你會喜歡他的。”她走過來我把扶起來,眉眼笑開來:“好了別跪着了,都要是朕的親人了,朕權當你剛才說的是戲言,朕的哥哥從小長在皇宮,錦衣玉食又知書達理,不比那煙花之人要好麽?你娶了定滿意的。”她握住我的手拍了拍。

我僵着一張慘白的臉,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肯定很難看,我努力扯出一個微笑:“……此時能不能容臣考慮一下。”

我知道拒絕也沒有用,換了誰遇到這事都是樂開了花,能取皇親國戚是每個讀書的女人夢寐以求的。

尹如意在我耳邊笑道:“莫非你要抗旨?”

我緊咬住發白的嘴唇,半天不發一聲。

尹如意倒也不急,踱步到一旁背着手道:“那你就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吧,我希望迎娶我哥哥的是一張笑臉,而不是你現在這樣。”

我點點頭,努力支撐着身體站起身來,行禮道:“微臣告退……”

我回到府邸時,夜已經深了,身心俱疲。

我現在什麽也不想去思考,只想再看一下那張妖嬈的臉,唯恐下一秒就再也見不着了。

蹑手蹑腳走進桃李閣,只見那個熟悉的人影半蜷在軟塌上,呼吸均勻。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好像蓋了一層銀制的被子。

多麽美好的人兒啊,卻是罪臣之子。

你又有什麽錯呢?

我看着倒在軟塌上熟睡的江英歌,緩步走過去拿了床毛毯給他蓋上,卻沒想到他突然睜開眼一把抓住我的手,凝眸怒視着我。

我略微被他的舉動吓了一跳,訝異道:“你沒睡着嗎?”

他拿眼角餘光把我一睨,俾睨不屑道:“你很希望我一直睡着麽?”

我想掙開他的鉗制,卻是徒勞無功,他手上的力道太大了,我突然回過神來,瞪大眼睛看着他:“姚英歌?”

他冷笑一聲,惹得我渾身戰栗:“我睡着了你就可以放心跟他風流快活了是嗎?”他起身湊上前與我對視,逼問道:“你現在是喜歡那個膽小鬼,不喜歡我了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一對一,本文一對一,本文一對一,重要的話說三遍。

也許有觀衆對兩個江小歌存在很多疑惑,在這裏不能劇透只能給點提示吧:

看似老實乖巧的不一定溫順純良,看似狡猾霸道的也不一定詭計多端。

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沒被看到的也不一定未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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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雙更)

我暈,都是同一個人還要争寵?

我讪笑道:“不都是一樣的嘛,我對他好就是你對好呀。”

他‘呸’了一聲,站起身來,鋪了一床塌的青絲被它的主人牽帶起來,緩步向我逼近:“不要把我同那個膽小鬼一樣看待,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更喜歡那個膽小鬼了?”他每前進一步,我就不自覺的後退一步,直到我抵住牆角退無可退:“你要是喜歡他了,我現在就去找魂引碧落把他殺了。”

我驚恐喚道:“不要!!”随即我冷靜下來抓住他的手:“你是在開玩笑對不對,殺人怎可如此草率?何況你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昂首轉了一圈脖子,優美弧線像是被月光勾勒出的畫卷,但神色輕蔑:“雲兒,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們。你以為他就不想殺了我麽,這麽多年的煙花柳巷生活,早已養成了他喜怒不形于色的過人城府,你以為他表現出來的就是他內心所想的一切麽?”

我僵住身體,注視着他一雙深邃的褐色眸子,好像真的想起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我努力分辨着自己的聲音:“你是什麽意思?”

他冷哼一聲:“哼,你以為我為什麽會突然出現?我早就跟你說過一旦他有解決不了的矛盾,他就會逃避去睡覺,他的矛盾是什麽你知道嗎?”他頓了頓,抓住我的肩道:“他正在糾結要不要殺了你!”

我倒吸一口涼氣,瞪大眼睛:“……你是說他這些天來的表現都是假的?他為什麽要殺了我?”

看到我的反應,姚英歌似乎有些許滿意,他緩了緩情緒道:“你放棄吧,他至始至終只效忠于洵王,我說他膽小鬼可沒說他一無是處。他最厲害的本事不是那點床上功夫,而是他運籌帷幄于紅帳,殺人于千裏之外的軍事才華。”

我今天仿佛聽到了很多難以置信的東西,恍惚道:“你是說……他就是那個坊間流傳的……尹天洵的神秘軍師?你有什麽證據?”

她居然用了一個男人當軍師?

我恍若想起來在朝堂上,尹天洵陰沉着臉抓住我的手,說這個男人對她還有用的場景。

“呵……”說到這裏姚英歌似乎還頗為得意:“那個膽小鬼的确有這點本事呢。”但他轉頭面色一沉,肅穆道:“但洵王叫他殺了你,他也是會聽的。只可惜他沒有武功,只能對你柔媚有加,好破除你的心防,你以為洵王為何在第二天就得到消息他被囚于你府中的事?”

我臉上僵硬,努力扯出半個微笑勉強道:“尹天洵一直在朝堂上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但我實在太低估她對江英歌的掌控能力了。以至于想着她不會用這個棋子,我也萬萬想不到江英歌真的會害我。”

他嘆了口氣軟下聲抱住我道:“好雲兒,你不要再相信他了,去找魂引碧落殺了他好不好。”

我甩開姚英歌的手,上前一步背對着他,顫聲道:“那我又憑什麽相信你?江英歌說的沒錯,你的确也是詭計多端,難道叫我去找魂引碧落沒有利用我的意思?”

我現在真的無法信任任何人了。

他愠怒得上前一步把我拉轉頭去,凝眸注視着我,聲音接近怒吼:“我利用你?!我利用你就不會一次次的救你,我利用你就不會一次次冒死接近你,我們根本不是雨夜初次相識,你全都忘了!”

說完他仿佛意識到有什麽不該說出口,怔了一下,轉動了兩下眼珠垂眸去不再說話。

我的手攀上他的胳膊,用盡渾身的力氣找回我的理智,僵聲道:“那是什麽意思?你說我曾經失憶過?”

他不再回答。

我厲聲問道:“你說啊!”

他突然昂頭,正視我道:“你不要問了,你只要知道我是和你站在一起的就夠了。現在讓你知道不該知道的事不是救你,是害你。你只要對江英歌有所防範就行,他所代表的是洵王的意思,現在那小子內心也頗為掙紮,不然伏在你身邊這麽久早就動手了,只是你斷不可再被他的表面迷惑了,他才是真真正正的利用你對他的喜歡!”

說完他就不理會我的拉扯,打開門往外面走去,好像很是喪氣一般。

我追出去,只見在他院落裏舞劍。不知何時他将我衣帶上的段一劍所鑄的寶劍抽了出來,洋洋灑灑在樹幹上刻下幾個字“桃李之姻”,轉身對我說:“日後總有一天,你會再回來這裏,在這顆樹下寫下屬于你的四個字。”

我不知道他哪裏來的信心那麽篤定。

他的聲音那樣蒼涼,恍若來自遠古的蠻荒和洪流地獄。

我不解的看着他,并沒有追問什麽。

因為我知道他不會告訴我,看到那個入木三分的姻字,被姚英歌砍下的破碎的樹葉還飄蕩在空中未落下去,我突然又想到皇上給我賜的那樁婚姻,難道我真的要從了尹如意?

尹随安是誰,我根本就沒見過。

要我娶一個素未謀面之人,別開玩笑了。

“皇上給我賜婚了。”我面無表情的吐出這幾個字,壓根不知道我在說什麽,只是想說出來給他知道。

他渾身一震,眼波婉轉逐漸失神,喉結一滑:“是……是誰?”

我蹙眉嘆息道:“是她同母異父的哥哥,尹随安。”

他回過神來,眼眸淡淡一瞥,唇邊溢出苦澀的譏笑:“恭喜你啊,新晉王妃大人,恐怕又要高升了呢。”

我怒目直視,辯駁道:“你明明知道我心裏只有你。又為何要說這麽些莫名其妙的話來傷我?”我頓了頓,“什麽功名利祿我統統不在乎,要不是為了和洵王搶你我還是我的江南窮秀才!”

他深吸一口氣,偏去頭顱執着的念道:“我只記得你說過要娶我,你對我說過,也對那個膽小鬼說過,一個大女人說的話還作數麽?”

我走過去把他攬在懷裏,賭氣道:“怎麽不作數,只要你願意,我可以馬上辭官帶你遠走高飛。”

他轉頭過怔怔的看着我,動了動唇卻什麽也沒說出來。

他垂下眸子,神色閃了閃,哀怨道:“你只是說說罷了,你終究會回去做你的王妃大人……算了,我不奢求什麽了……”

聽罷,我不由分說得覆上他的唇,又是一頓深吻,良久我放開他:“我這就帶你走,去一個誰都找不到我們的地方,我們好好的過日子。”

我終究還是個女人,對自己男人的承諾不可以不作數。

他擡眸看着我,不可置信道:“你是認真的?”

我重重的點頭,并把頭冠摘下來垂手一扔,仍到了地上。那紫紅色的紗帽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掉落在重重碎葉堆之中。

仿佛象征着一切執念的灑脫。

我拉他到屋子裏,開始收拾衣服:“你想去哪裏?我們先回楊州小鎮看看故鄉,然後去游大理好不好?”

他似乎欣喜的還未回過神來,胡亂的點頭:“嗯嗯,好啊。”

我坐在床頭收拾細軟,就是一些黃金和銀兩,還有随身的衣物,我沒敢叫小蓮來幫忙,因為害怕走漏了風聲。

我還在忙着翻箱倒櫃的找東西,一片焦頭爛額,只想着路上會需要到什麽,要去哪裏安頓下來,最好找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朝廷的人再也找不到我們。

姚英歌忽然走過來,從我的背後抱住我,我當場怔住了僵住了一切動作,輕聲試探道:“怎麽了?”

他把側着頭貼在我的後背上,我能感覺到細細的呼吸帶來的溫度。

他片語不發,我覺得疑心,轉過聲去擡起他的頭,一摸,一手的水花。

我震驚又焦急:“哭什麽?怎麽了……”

他突然又大力把我抱住,把下巴擱在我的頸窩上,軟聲道:“沒什麽,我太高興了,你要我為你去死我也情願……”

我心裏嘆了口氣,會武功又怎麽樣,到底是個男人啊,還是喜歡哭的。

他打斷他道:“呸,瞎說什麽呢。不會有那一天的,就算有那一天我也幫你擋着……”

我用袖子拭了拭他臉龐的淚,他随即展開笑顏:“雲兒,我來幫你吧。”

我點點頭,笑道:“我們在大理定居如何,找一處偏僻的地方,沒人能找到我們。”

他顫聲答道:“好啊,跟着你去哪都好的。只是別被洵王給發現了,那小子醒的時候你就把他捆起來,別叫他亂跑。”

我噗嗤一聲笑道:“哪有你這種人。”

他突然正視我,認真道:“我是說真的。”

我垂下眸子,不再言語,轉頭道:“快收拾吧,在天亮前我們就出發,連夜出城比較安全。”

就這樣我們扮做尋常婦夫,裝作要出京城做生意,暫且瞞過了守衛。留了一張字條給小蓮讓她幫我請病假,然後我們就走了。

雲有意帶江公子出走,雲承認這樣很草率,會帶來很多嚴重的後果,但抗旨的結果是死罪,不抗旨的結果是雲生不如死,原諒雲的自私,請蓮兒幫我向朝廷請十天的病假,讓我有喘息機會,日後有緣相見定重重答謝,青雲上。

英歌在一旁為我磨墨。

就是這樣一張不滿百字的字條,我寫了又撕撕了又寫。

最後用一錠黃金壓在桌上。

天際泛起魚肚白,地平線交接的地方微微泛出紅光。我們已經在離京城十裏以外的馬車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很久以前就想寫逃婚的梗了,覺得巨爽無比,哈哈

我決定讓他們多逃幾天!!

寫一寫大理的風光,還有幾張甜的呢~

☆、烏龍事之江洋大盜

路上我和小蓮飛鴿傳書,讓她幫我隐瞞消息。

原以為一開始會很順利的事,卻沒想到在出境以後的坪遙關卡就遇到了麻煩。

坪遙是京城的環衛城,南下的官道必經之路,我沒有辦法同官兵很明确的講出我的身份,所以我只能編造了一個經商的故事糊弄了過去。

卻沒想到還沒走出多遠,被追來的官兵堵住了,我心裏倒吸一口涼氣,心髒撲通撲通快要跳出喉嚨來了。我緊捏住姚英歌的手,他似乎也有些緊張,神色詭異,垂眸不語。

那兩個官兵姐姐追上來,把我們倆打量一番,又拿出個畫像出來比對。

我心下一驚,冷汗都冒了出來。疑心道:難不成中書令出走的事情這麽快就傳到坪遙來了?這速度也太快了,比我們的腳程還快。

我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那張宣紙,上面畫了個年輕人,乍一看雌雄莫辯,再細看一會發現是個男人。

我暗自有些松口氣,只見那兩個官兵姐姐對着姚英歌左打量右打量,表情愈來愈不對勁。

“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其中一個官兵姐姐指着姚英歌道。

姚英歌神情一d變,我知道他有武功,又是個男子,最見不得女人對他動手動腳,欲甩開她的手。

我詫異的忙攔住兩人,解釋道:“這位兵姐姐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與內子初來乍到怎麽可能與畫像上的人有關聯?”

那女人眼神輕蔑,哼了一聲:“有沒有關聯去一趟衙門就知道了,你說了不算。”

喂喂……這裏的人都不講道理麽。

我腹诽一陣,面露難色,将一粒碎銀從腰間掏出來塞到兵姐姐手裏,讪笑道:“嘿嘿,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兩位姐姐笑納。只是內子的确初來乍到,你們莫不是搞錯了?”我們不宜久留,于是明裏暗裏暗示她們放過我們。

剛才神色輕蔑的那個态度還稍微軟化了些,但另一位卻非常固執:“這可是江洋大盜,哪個捉住了重重有賞,還要你這點孝敬?跟我們走!”

不得不說這位兵姐姐非常……有信仰,如果我是上面做官的一定重重有賞。……但我現在只想治你的罪!

多說無用,我們還是被帶到了衙門。

師爺見到我們,又定睛看了看我身旁神色不遜、一臉不屑的姚英歌,長長的咦——了一聲。

這師爺是個女人,卻像個男人一樣,十足的郎郎腔。

“像!簡直太像了!”她踩着小碎步走過來,訝異的圍着我們轉了一圈,邊轉圈數落道:“從頭到腳都像!”轉身對身後的縣令大人禀告道:“據幾位被偷了銀兩和寶物的員外們形容,身高體型神情都并無二致啊,這位極有可能就是猖獗于坪遙城的江洋大盜!”

縣令大人将驚堂木一拍,厲聲道:“大膽刁民,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姚英歌冷哼一聲,昂首道:“笑話,我随便一件首飾都抵過千金,還會去做什麽江洋大盜?”

縣令和師爺俱是一驚,我忙拉拉姚英歌的袖子給他使眼色,又微笑着指指腦袋道:“內子這兒有些不好使,喜歡說胡話,大人別聽他的。我們都是奉公守法的小民,經營小本生意的,哪裏有本事做江洋大盜。”

縣令見狀又是一驚堂木拍下來:“做什麽拉拉扯扯!你們……你們還把不把本官放在眼裏,跪下!”

我和姚英歌俱是白了他一眼。在我的拉扯下,兩人便緩緩跪了下去。

想我曾經堂堂三品大員跪你一個九品芝麻官,你怕是消受不起。

我們不宜多留,這等烏龍事是早了結早好:“大人指正內子是江洋大盜,不知可有證據?還是僅憑畫像辨認就定罪了呢?”我拱手垂眸道。

那縣令用手正了正帽子,清清嗓子正色道:“本官正要審呢,你急什麽。堂下犯夫姓甚名誰?”

姚英歌朝我看了一眼,我給了個随機應變的眼神,他随即抿抿唇胡謅道:“奴家大名荀二茍(洵二狗)。”

我噗嗤一聲,強忍住笑意,差點憋出了內傷,心想這是多大仇。

那縣官可能見我喜笑顏開不尊敬公堂,又是一喝:“肅靜!”她頓了頓道:“荀二茍,你是哪裏人氏,又來平遙城做什麽的,在坪遙城有無熟人,如實禀告!”

姚英歌面無表情一個問句一個回答,也不帶任何敬語:“楊州人氏,路過,沒有。”

“你們夫婦?途徑坪遙,待了多久?”縣官問道,郎郎腔的師爺在一旁揮汗如雨的記錄。

“是的,才剛到坪遙城沒一天呢,怎麽可能是江洋大盜呢。”姚英歌似乎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也是,他本來對這些瑣碎的事就沒什麽耐心,再加上莫名其妙被冤枉還耽誤行程,心下就更惱火了。

那縣官似信非信,喚道:“傳證人!”

只見兩個大腹便便的女人從堂內走出來,俱是膀大腰圓,一身肥膘,見了縣令跪也不跪,昂首詢問道:“聽說犯人抓住了?”

縣令忙叫郎郎腔師爺搬來兩把上好的椅子,端到二位員外屁、股後邊。

随即笑道:“已經有眉目了,請二位員外辨認一下,堂下這位郎君是否就是多日前潛入府邸盜取黃金和玉飾珠寶的人?”

兩個女人眼睛掃了一下我身邊跪着的姚英歌,眯着的眼睛登時大放異彩,多番打量,嘴上還泛起了莫名其妙的微笑。

我厭惡的轉頭與兩位對了一眼,然後她們都悻悻的收回目光。

回禀道:“這位郎君的身形确實與那天的大盜很像,能不能叫他開口說說話呢。”

姚英歌略微抽了一口氣,很無奈的擡了擡眼皮道:“你想叫我講什麽呢?”

這時,兩位員外俱是搖頭,縣官也納悶了,疑惑道:“怎麽?又抓錯人了,這次特征很接近了呀。”

“那個大盜就是坪遙的口音,這位小公子音調不像。”

縣令急了,快步走下案堂,指着姚英歌對兩個員外道:“你們再看看,真的不是?我已經抓了這麽多,你們不是嫌身材不像就是嫌年齡不像,這次又說口音不一樣!”他轉頭看了看我和姚英歌,遲疑道:“口音也是可以裝的呀。”

我松了一口氣,自行站起來對縣令大人微笑道:“大人,據在下所知按照程序,證人既然已經否認了嫌疑犯,那麽就沒有理由定罪才是,望大人還是早些放行。”

那大人急了急又實在找不出理由,随即還是把我們放了。

我出了衙門就一直在思索那個江洋大盜是誰身形與英歌很像,口音又是坪遙的,莫非是那個人……

我又搖了搖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桓淩绡是坪遙守軍将領的弟弟,從小也可謂錦衣玉食,又有志向仿效女子考取功名,如此心高氣傲的他怎麽會去做江洋大盜呢。江洋大盜都是些窮兇極惡的人,應該不會是他。

“雲兒,你在想什麽?”姚英歌出聲打斷我的思考,一臉疑惑。

我笑了笑:“沒什麽,天色不早了,我們今日就暫且在坪遙歇息一天吧。”我望了望已經漸漸落山的太陽,感嘆被這樁烏龍耽誤掉了好多時光。

此地不宜久留,我打算明天日出就離開。

在掌櫃的那兒付了賬後,我們被小二帶到一家臨近樓梯的客房。說來也奇怪,平遙城是驿站城,經濟不甚發達但客棧卻是很熱鬧的,這家客棧似乎就有些冷清了。都怪烏龍事耽誤時間,我們錯過了最佳的住店時間,許多客棧客房都已經滿了,我們走了很久才在一較為偏僻的街角找到這家‘尚門客棧’。

一進去,小二格外熱情,問是打尖還是住店。當我掏出銀子告訴他要住店的時候,我仿佛覺得他看銀子的眼神要泛出光彩了。

“英歌,你覺不覺得這家店的小二和掌櫃怪怪的?”我略有些遲疑,還是說出了心中所惑。

姚英歌現在已經把我的劍據為己有了,自顧自的佩戴在身上,他将劍放在床上,解下包袱戲谑道:“你一個大女人,還真被那什麽官的說辭給影響怕起了江洋大盜啊,疑神疑鬼的。”

“可能吧。”我說不出自己的感覺,但也沒有什麽依據,随即搖搖頭,今天已經很疲乏了,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

我一頭栽倒在床榻上,累的渾身酸痛,遂伸了伸懶腰。

“啊……舒服舒服……”

姚英歌放好行李,緩步走過來靠在我身後給我捏肩,一邊還在我耳畔笑道:“我手法不錯吧?”

我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轉頭吻了他一口,打趣兒道:“夫君真貼心,娶夫如此,婦複何求?”

他聽聞微笑着軟下來把下巴擱在我的頸窩處,兩手環抱住我:“我也是。”他頓了頓,認真道:“我以前覺得自己是天下最悲慘的男人,直到那天你說願意辭官待我遠走高飛,我覺得我是天下最幸運的男人。”

我偏頭過去,與他目光兩相交錯。他一雙水靈靈的動人眸子,正溫柔的看着我。

“你以後都會待我這麽好,對麽?”

我點點頭動情的道:“青雲今生只娶英歌一個,只愛英歌一個。遇到你我的感情生涯就完結了,再沒有別的妄想。”

他緊了緊臂彎,在我臉頰上輕啄了一下。

“你累了,我伺候你梳洗吧。”他在我戀戀不舍的目光下站起來,走到門口去開門喚道:“小二,打盆熱水來。”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晚更了,對不起小天使們。

有點兒卡文,後面的高潮情節其實都想好了,就是不知道怎麽過渡過去。

過渡既要好玩有趣又不寫些流水賬看着煩,想了一個下午才想到這個梗。

存稿都是大高潮,中間連接自己慢慢想哈哈。

其實這是家黑店哦,鋪墊應該看得出來是黑店吧。

然後wuli男二要華麗麗登場了,話說他已經消失好幾章了,但他是男二不要把他忘了嗚嗚嗚~~

謝謝各位小天使們留言和看文~~~

☆、黑店·徒手撕蛇

“好嘞。”門外傳

雙面男後(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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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回合就這麽完成了呢,各位期待江小M和青抖S再次見面嗎?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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