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選修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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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昨天好像是碰到機器了,就是剪斷你頭發的時候吧,他大概當時沒注意。”劉尋棋跟他是一個寝室的,對賀祁年的情況要清楚一些。

當時是當時,但流了那麽多的血,劉尋棋不相信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不知道他為啥能一聲不吭地坐在那待到下課。

“那傷口可嚴重了,怪深的,昨天我跟他一起去的醫院,還縫針了。”“嗯。”從這裏,喻麥冬只能看到他的發旋,而他的手被上半張身子掩埋住,也不知道有沒有壓住傷口。

喻麥冬從前面拖來一把椅子移到賀祁年的座位旁邊,

然後坐了下來,沒有說話,更沒有去看賀祁年,而是看向劉尋棋,示意他繼續。

劉尋棋看到這一幕張大嘴巴,愣是沒合上,餘淺淺朝他翻了個白眼後,他又繼續說道:“他昨天就沒有叫疼,我以為他是沒有痛感,那護士小姐姐看他長得帥,告訴他可以打麻醉,沒必要忍着,他沒幹,死犟。”

劉尋棋喋喋不休的,賀祁年“啧”了聲,擡起頭,“你煩不煩啊……”

喻麥冬側過頭,朝他眨眨眼睛。

賀祁年睡眼惺忪,剛剛恍惚之中是察覺到有人在他的旁邊坐下,但他沒想到會是喻麥冬,要說的話都卡在嗓子眼,沒憋出來。

喻麥冬這個新發型是真的顯年紀小,他早上第一眼見沒反應過來,雖然看着沒有以往的高馬尾聰明。

“手。”喻麥冬吐出一個字。

賀祁年将自己的左手伸出來,完好無損,他手指骨感明顯,要看着修長,這手就是沒做過什麽重活,所以比喻麥冬的手還要白皙。

“另一只手。”喻麥冬一直垂眸,沒去看賀祁年是什麽表情。

“另一只手。”

半晌,賀祁年還沒有将自己的左手收回去,喻麥冬又重複了一遍。

最後頭頂上方有一聲很輕的嘆息,賀祁年将他的右手伸了出來,他的右手裹着幾層紗布,只露出五個手指頭的指尖,不知道是包着的原因還是手本身就腫了,右手要比左手腫出不少。

喻麥冬意味不明的“嗯”一聲,從座位上站起身,賀祁年跟着她站起來,什麽話都沒有說。

一直在看戲的劉尋棋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麽。

這是在打什麽啞謎?

喻麥冬看到賀祁年的手因為她受傷,連一句問候都沒有嗎?

不過他沒閑心管這些,他們課的老師已經到了廠房,讓他們先做好準備工作·他們這門課給人的感覺好像真的就是在工廠上班,每天下課前有個指标,必須要搞完這些任務上交才算是真正的下課,為了不“加班”,只能上課的時候認真些。

老撾石來到他們這一組先是詢問了喻麥冬的情況,得到沒事的回答後才放心的點點頭,哪知道下一句話是,“老師,賀祁年昨天為了幫助我受了傷。”

“有沒有傷到骨頭?”老師的目光立馬移到下一位傷員的身上。

“沒有。”

“那就好。縫針了嗎?”

“嗯。”

“這怎麽腫的跟蘿蔔似的?那你這兩節課就先別動手了,以免再出什麽意外,你在旁邊先好好休息。你知道你們這為什麽總是意外頻生嗎?”

一組五人迷茫地望着他,然後同時搖搖頭,以為他是要訓她們做事不小心。

哪知道這位大學老師下一句話就讓他們幾個人大跌眼鏡:“你們這風水不太好,容易發生血光之災,所以你們幾個要更小心一點了,這玩意兒啊沒法解釋。”

他高深莫測地晃到下一組的機器旁邊。

“……”

最現實的莫過于餘淺淺同學了,她找賀祁年一組就是為了能夠在小組作業中順利摸魚,現下主要勞動力已經負傷,她這條摸魚之路變得艱辛起來。劉尋棋和同一組另一位男生不會說她什麽,但是喻麥冬完全不會依着她,她是不做都得做,就算做的慢些不過喻麥冬也不會說她。

索性餘淺淺就換了一種摸魚摸魚方式,她慢點做,這下喻麥冬也找不到她的把柄。

喻麥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情況下,他們組作業的完成度還算順利。

這學期第三周開始上校選修課,上學期期末時選課時,中途學校的教務系統網站還崩潰了一次,校選修課的學分要在畢業之前修滿,喻麥冬今年除去本專業的各種課程,還需要在上一門其他院的課。

這門課叫電影拍攝的藝術。

這節課聽名字就是傳媒學院的,每周三晚上一節課,課程量輕松,不過傳媒學院是在新校區,她那天得上完老校區的課在跑到新校區。

找到階梯教室後喻麥冬在後排坐下,除去一些重要的專業課她很少坐前排。

這一樓層有兩間教室今晚在上課,其他的空教室零零散散坐着幾個學習的的學生。

同今晚上課的教室就在隔,同樣是選修課——壁奧斯卡獎電影鑒賞,航大最熱門的一節選修課,通俗易懂點就是說這兩個學分容易混到,聽說這節課是這麽上的,上課鈴聲一響,班級窗簾全部拉上,然後燈一閉,多媒體設備就開始播放電影,一節電影的時間跟課長時間差不多,至于平常作業是什麽都沒有,到期末交份指定電影的影評就算完事。

雖然同樣有電影二字,那喻麥冬選的這節課說是事逼兒也不為過。每節課上課不僅要講理論,還會告訴他們怎麽操作拍攝機器,而且期末還要上交一份自己拍攝的微電影,用來期末成績打分。

挂課率極高,因為禁止使用手機拍攝,要求也很多。

快要上課的時候喻麥冬旁邊的座位被放下,一人坐了下來,凜冽的清香讓喻麥冬有些熟悉,她扭過頭:“你也報了這麽課?”

“嗯,準确地說是選錯課了。”賀祁年來這節課什麽都沒有帶,所以看到喻麥冬面前的桌子上擺着一杆筆和一個本子不禁懷疑,她是不是也要在這節課上面勇奪第一。

“隔壁?”喻麥冬很快反應過來,隔壁那節鑒賞課讓人趨之若鹜,而這門選修課和它名字相像,沒注意的時候選錯很正常。

“嗯。”

“那這節課恐怕會讓你失望了。”

學校的表白牆在選課期間會跟大一新生科普哪些難過,而這門課就榜上有名。

和隔壁門庭若市的階梯教室相比,這間教室倒是死氣沉沉的,其中有一部分和賀祁年一樣是弄混了兩門課。老師讓大家自行組隊,因為選修課的學生來自各個學院,沒有強制要求每個組的成員有多少人。

“無所謂,這不是有你嗎?”

賀祁年将她的筆勾過來,随意地轉動兩下。

他右手上的紗布這兩天拆了,線也拆了,手背表面都是大小不一新結的血痂。

他四個手指的手背上有大小不一的傷口,中指關節處上方的傷口是最嚴重的,應該是縫針的地方。

“晚上吃飯了嗎?”喻麥冬問道。

他們今個白天滿課,下午将近六點才下的課,喻麥冬當時為了不遲到,索性晚飯也都沒有吃直接趕來了新校區,但賀祁年有沒有她不知道。

“沒有。”

“過會下課一起去吃頓飯吧。”

“嗯?”

“救命恩人。”

“笑什麽?”

賀祁年勾起嘴角,明顯是在笑,眉毛輕佻,有些不懷好意。

“我以為你這個沒良心的一點都不在乎我這個救命之恩。”

喻麥冬睨了他一眼,把頭扭過去。

這門課臺下不少的學生都在做自己的事情,賀祁年就一直坐在旁邊安安靜靜地玩手機,等到離下課還有半小時時,老師說了件喻麥冬最為抗拒的事情。

“同學,你是什麽專業的啊?”前排兩個女生在說完分組後立馬轉過頭看向賀祁年。

“有事?”賀祁年沒回答她們。

“我們想邀請你和我們一個小組。

“不要。”

賀祁年是個香饽饽,最起碼從剛剛開始周圍已經有兩三波問他要不要一起組隊,但都拒絕了。

坐在它旁邊的喻麥冬到無人問津了。

“咱兩一組。”賀祁年道。

“沒其他人?就兩個人?”喻麥冬不覺得拍攝微電影是一個小工程。

賀祁年點點頭,人多的時候并不代表效率也高。餘淺淺怎麽摸魚的賀祁年雖然閑着但都看在眼裏。

“而且,你願意和不熟的人打交道?”

他說這話時刻意壓低了一點音量,裏喻麥冬又近了些,不論什麽季節,賀祁年都像是一個小火爐,稍微靠近一些,喻麥冬就燥得慌。

“好。”她瞥過臉從自己的筆記本上撕下一頁紙,低頭寫下幾個字,小組成員:喻麥冬、賀祁年。

賀祁年坐在外面,他将紙條拿過來送到老師的手上之後回來看到她愁眉不展。

“怎麽了?”

“就我們兩個人演員怎麽辦?”

“誰說微電影一定要拍人的?”

“你上課有沒有聽?”喻麥冬擡頭,“老師說了必須要有人物角色。”

“那也簡單,我們兩個都是導演,你正我副,你拍的時候我出鏡,我拍時你出鏡,一個鏡頭之下兩個人不會同時出現。

喻麥冬微微皺眉,似乎想到什麽。

“吃飯去,不聊學習。”賀祁年打斷。

“現在?”還沒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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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月末休息一天,不用等了,後天見,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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