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醫生,這也是治療的一部分嗎?”
我不作回答,沿着淤痕吻到受傷的肋骨。伸出舌頭舔舐,啃咬,輕啄着他的皮肉。
最終,我雙腿跪在了他的面前,确切地說是兩腿間。
“這裏也充血了,需要治療。”我說。
既然已經充血了,我便放棄了不輕不重的吻,直接把他粗壯的下體含進嘴中。
聞到了淡淡的腥味兒,嘴中含着東西舌頭無處放也不太好受,含到深處之後他那裏的毛紮到了我的臉。我閉上眼,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是一場煎熬。
我想試試看,在他這裏我到底有多少底牌。
我想取悅他,努力地用舌頭拱他的頂端,握着他的根部上下吞吐,可惜他并不為所動,直至我的舌頭和下颚已經有些酸麻。
于是我睜開眼,叼着他的東西,擡頭看着他。他也眯着眼睛在看我,懶洋洋地好似很是享受。我深吸了一口氣,放開手,埋頭,将他的下體深深地吞進了喉嚨。臉被他的毛紮得很癢,呼吸變得困難,最主要的是抵着喉嚨的下體讓我一陣陣地想吐。我努力地調整抑制,将一波波洶湧而來的嘔吐沖動壓在了喉嚨裏。微涼的液體滴到腿上,我才意識到口水已經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嘴周圍都麻木得感覺不到了。
我吐了出來,不解地擡頭看着吳妄,他怎麽還不做反應?這個時候男方不是應當禽獸一樣地化身為狼按着女方的頭兇猛地插抽嗎?還是說同性戀對這些早已習以為常?
心中升起了幾分挫敗感,我又再次将他的下體吞了進去,這次吞得更深更快,将自己撞出了眼淚。
或許我是受虐體質,恥辱和窒息都适應得很快。
一下下地吐出,深吞,撿男人最喜歡的方式,動作越來越快。風扇聲掩蓋住了啧啧的水聲。
感覺到手下的肌肉繃緊,那裏在最終輕抽,快到了。
我最後一個深深的吞入,将整個口腔縮緊。
之後我馬上抽身,可還是有濁液噴到了嘴裏,臉上。腥熱又粘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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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地跪在那裏,吳妄從上而下地打量我,将手放在我的頭上,問:“這算什麽?”聲音裏有幾分愉悅。
是啊,我都幹了什麽?
主動給一個對我态度暧昧的男同性戀者口交,還幫他吸出來了,還一直被對方調笑着。
他應當喜歡這樣吧,不然怎麽會射出來?可要說他有多享受多動情,我也感受不到。我愈發難以捉摸他對我的态度。如果我深愛一個人,愛到千方百計地追着他到了宇宙,那他的一舉一動肯定都可以牽動我的神經,哪怕是輕輕的指間相碰也能叫我激動異常,我猜。
吳妄對我不是這樣的。
我的精神上在各種意義上都很受傷,在心中暗罵這一輪真他媽的不值。
我起身擦幹淚痕、嘴邊的濁液和口水,打開噴頭一次次漱口。
“我不是會公報私仇的人,這是福利!”我扭過頭,惡狠狠地對他說。
八
有朝一日,我也會回歸于初始,變回這宇宙中的一粒塵埃。
拿着勺子從罐頭中挖出一塊肉醬送到嘴裏,呆望着圓窗外的茫茫星空,我突然怔住了。
J伸出了一只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說:“喂,自己一個人發什麽呆?”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拿到眼前仔細查看。他手指肚上有一個紅色的園斑,周圍微微腫了起來,泛白。是吃蝦的時候刺的傷口。
“發炎了,”我說。“當時沒有處理好。”
把手還給他,我又十分嚴肅地說:“待會兒我給你配些消炎藥,免得情況惡化。”
J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吐吐舌頭并不反駁。餐桌前再次陷入沉默。
經歷了進入宇宙最初的激動人心的兩天後,除了遭遇兩次船體晃動,這已經是平凡無奇的第七天了。生物鐘還不能很好地适應宇宙生活,現在每個人都顯得有些疲倦。
浴室裏發生的事沒人再提。我為吳妄服務了一把,他很坦然地接受了,之後便再無其他。飛船震顫的事情也沒人提及,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我決定按兵不動,等待下一次時機。
今天是計劃內的出艙作業。在飛船勻速穩定行駛的時候對外置觀測器進行組裝。正常情況下耗時一個小時二十分鐘,我和吳妄、S和J分別分為兩組,輪流兩次作業。K在船內監控。
四人一起穿好了出艙太空服,S和J率先進入了氣閘艙。我和吳妄繼續檢查随身設備。
為了不幹擾另外兩人作業,我和吳妄把麥克風改成雙人單向的。可是吳妄很是沉默,耳邊只有S和J片刻不停的調笑,以及沉穩的呼吸聲,太過清晰,又太過安靜。
四十分鐘很快過去,S和J順利回艙。
我和吳妄一同進入氣閘艙,狹小的空間裏兩人緊緊相靠,吳妄還在低頭整理手套。
噗……
空氣緩緩洩去。
艙門敞開。
宇宙向我打開了他的懷抱。
目前航行線路範圍內有三顆恒星,直徑均是太陽的幾十倍。為了避免眼睛被恒星光線刺傷,頭盔的面板進行了很大程度的減光處理,所見之處都是灰蒙蒙的暗淡星光,但并不妨礙我在正式親自踏入宇宙這一刻,強烈的歸屬感。
就像小的時候第一次遇到地球上原始的海洋,我看到遼闊壯麗,洶湧澎湃,其內卻波瀾不驚。我想要變成他的一部分,想要随着他的波浪沉浮,想要在無邊的海中縱情遨游。
我也曾深入到海的懷抱之中,雖然當時因為事故幾度瀕死又昏迷過去,并且那時年紀又小,很多事情已經記不清,可那種被巨大廣闊的空間所包容的感覺已經深深印在我的身體中。我還記得我看到了最美的景色。
然後,我就開始渴望更為寬廣的東西。無邊無垠,無所依托,滄海一栗。這才是歸宿。
這個時候,連在我身旁沉默不語的吳妄都變得美好起來。
K還沒開始催,我便回神,扶着船外的輔助設備來到作業地點。
S和J已經将觀測器組裝了大半,繼續下去只需要半個小時就能完成工作。
經過長時間訓練,即便隔着厚重笨拙的太空服,我的手指依然靈巧。我進行主要的組裝作業,吳妄在一旁輔助。他每遞上一個工具的時機都恰到好處,默契,就像站在手術臺上,身邊是跟了幾十年的副手。讓人心情愉悅。
儀器大體上組裝完畢,我對它進行最後的檢查和微調。
K慌亂的聲音突然透過耳機傳了過來:“吳,程序!”
我看向套着玻璃罩頭盔的吳妄,在他的目光中捕捉到了難得一見的慌亂。
我的雙腳緊緊地吸附在飛船之上,吳妄突然撲了上來,解除了我太空服上的吸附功能,抓着我用力一蹬,遠離飛船。
瘋了!會被飛船甩開的!
我剛要掙紮,就見腳下剛剛脫離的飛船劇烈地顫動起來。
由外而內看去,才明白振動的原因是飛船高速運行時在前方開拓出的力場喪失了穩定。
此刻我們兩人離飛船已經有了一段距離。若不是剛剛吳妄帶我遠離飛船,此刻我不是被慣性撕成碎片,就是壓成肉餅了。
但力場失穩過後,最可怕的事情是迎面而來的小隕石,不會再因為力場而回避。
“蘇!”K尖銳的吼聲透過耳機傳來,像是生離死別時的哀號。
這一瞬,我突然呆滞住了。
美麗的宇宙,死在你的懷抱裏,是不是就能成為你的一部分?以前的我日日夜夜地注視着你,現在漂浮在你的體內,已經再不是仰望。
還不等我回過頭來,整個人就被掉過身來,包裹起來。
真是奇怪,分明穿着同樣大小的太空服,吳妄總是顯得比我大一圈。
饒是隔着一具活生生的肉體,我仍然能夠感覺到撞擊時的鈍痛。
一大口血從吳妄的口鼻中噴湧出來,飛濺在玻璃罩內。近距離看着,觸目驚心。
“吳!”耳邊又傳來了K聲嘶力竭的喊叫。
媽媽還在的時候,總是說我是個自私鬼,對人沒個真心,也沒人會拿真心對你。等我長大之後當真成了個不折不扣的吝啬的自私鬼,外加卑鄙小人。所以我從未試過,也從未敢想,有人會對我以命相護。
在漫漫無邊的宇宙,在我的夢想都得以實現,再無遺憾的時候。
“屏住呼吸。”我對吳妄說,為了防止噴濺出的血被吸回,嗆住氣管。
吳妄的神志已經不太清醒,但還是照做。換氣系統馬上将血都吸走,他這才繼續大口大口地喘氣。
飛船穩定下來,我們已經來到了飛船的船尾部位,仍受飛船周圍力場的庇護。
我開動推動器,抱着吳妄吸附在船身上。
将他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