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 4
愛之于我，不是肌膚之親，不是一蔬一飯，它是一種不死的欲望，是疲憊生活中的英雄夢想。
01
藺頌找到莫子餘的時候，她蹲在人行道正中間，雙手緊緊抱着膝蓋，像個迷路的小學生。他大步走過去，蹲到她的跟前。
“堵車而已，不用哭成這樣。”他伸手摸摸的她的腦袋，溫熱的指尖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
莫子餘壓根沒想到他會說這麽一句話，極其無語地擡頭看着他。
藺頌看莫子餘一副吃癟的模樣，小臉像泡發了的包子，非常可愛。他笑了起來，眸色若山水明淨，”無厘頭的搞笑是和你學的。”
莫子餘也笑，擡手抹了把眼淚，擤了一下鼻子，”怎麽不學些好的。”
藺頌拉她起來，拍拍她的臉，”來日方長，現在先去吃肉吧。”
莫子餘随他上了車。
藺頌遞給她一盒松樹熏香，”這個給你，熏香對睡眠也有幫助。”
莫子餘接過，頓了頓，看了眼他平靜的側臉，小心翼翼地問:“你不問我為什麽哭”
“我問了，你會說嗎”他專心發動車子。
“不會。”
他輕笑了聲，騰出一只手敲了敲她的額頭，”所以我幹嗎自讨沒趣。”
“做你們醫生這一行的性格都這麽好嗎知情識趣，什麽都拿捏得剛剛好，和你們交朋友也太舒服了吧”莫子餘低頭把玩那盒熏香。
“醫生工作強度很大，性格不一定都很好。”他停了一下，繼續說:“而且，我并沒有要和你做朋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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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難不成一直是她自作多情他一直是在盡醫生照顧病人的本分。
“我喜歡你，你知道吧”他自然地說，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莫子餘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嗔目結舌地看着他，半天說不出話。
他溫溫涼涼地看了一眼莫子餘，”你知道的，只是一直假裝不明白。”
莫子餘結結巴巴地說:”你......追女孩子都這麽直接嗎”
“在你之前，我沒追過女孩子。可是直接明了不是很好嗎，對自己坦誠，反而比較簡單。”
“這種話，怎麽可以想說就說出來......”她喜歡慕寧平一憋就憋了七年，包括現在，她覺得自己又兜回了七年前的死胡同。
“想說出來就說出來。”他莞爾。
莫子餘無奈地看着他，嘆了一口氣，”你很坦誠,可是我......”
“我說了，來日方長，我不怕等。”
一生那麽長，他有大把時間與她一起虛度短的沉默，大的無意義，一起消磨精致而蒼老的宇宙。
02
與藺頌喝完骨頭湯後，他們一起去附近的劇場看了一出話劇。
話劇的名字很特別，叫《戀愛的犀牛》。話劇中将陷入愛裏的人比作視力極低的犀牛，過分誇大所愛的人與別人的差別，愚鈍又盲目。
這是一個偏執狂的故事，莫子餘看得淚流滿面。
故事男主人公馬路說: 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但是我決定不忘掉她。
莫子餘覺得他的話像一根銳利地刺紮入她的心髒，她艱難地說:“這個人真是個瘋子。”
黑暗中，藺頌偏過頭來看她，手心輕輕地覆在她的手上，”他只是個坦誠面對自己的人。如果不想忘，就不要忘。”
莫子餘看着他黑亮通透的瞳仁，裏面幹淨純粹不染纖塵，他的感情很簡單，沒有迂回婉轉沒有試探計算，他說喜歡她，卻告訴她不要忘記不想忘記的人，坦誠自己內心的想法。
他的愛情就像一杯不溫不涼的白開，入喉溫暖舒适，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适、厭煩。這大概就是為什麽莫子餘無法決絕不留餘地地推開他的原因，他給了她她不曾擁有過的穩妥和安定，他像朋友像家人又像老師，在他面前她可以毫無保留敞開心底最柔軟的部分。
“我喜歡一個人，可是他不喜歡我，那麽我還要記住他嗎”莫子餘問。
“你喜歡他，這就是答案。不是忘不忘掉，是你想不想忘。”
黑暗中，手機屏幕閃了閃，一條短信進來了。
莫子餘低頭滑開屏幕，短信頁面跳轉出來。
慕寧平: 希望你不要把今天我和藍夏單獨一起的事情說出去，謝謝。
她苦笑了一下，她都可以想象到那個人冰冰涼涼的語調、淡漠凜冽的眼眸。關乎藍夏的事情他就這樣一絲不茍、面面俱到，他甚至不放心她，擔心她會用謠言傷害到藍夏。
這就是她不想忘掉的男子。
高二那年，莫子餘知道慕寧平和高他一級的學姐藍夏在一起了。傳聞說，慕寧平追了藍夏整整一年才終于修成正果，莫子餘不敢相信那麽驕傲的一個人都會千方百計去讨好、追求別人。
莫子餘不相信傳聞，她也不願意相信。
可是偏偏學校那麽大，平日裏她想見他一面都見不到，現在她避之不及反倒見到他。
他在球場上打球，大汗淋漓，走回樹蔭底下休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就笑容滿面地迎了上來，遞給他一瓶水，仔仔細細地拿紙巾拭去他的汗水。
他擡手親昵地捏了捏女孩的臉。他背對着她，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她能夠猜測到他的目光有多溫柔。他吝于給予她的所有生動鮮活的情緒，通通都展現在另一個女子面前。
她的胸口像被剖開一個大洞，鮮血淋漓，她很痛，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麽多年過去了，莫子餘以為自己早就不記了，重遇慕寧平時，她甚至還天真地期待了一下，可是藍夏的出現提醒她，他不愛她。他一點也不在意她。
她喜歡的人那麽驕傲，只看得見自己的傷口，別人的疼痛與他無關。
03
那日之後，莫子餘有意地避開慕寧平，她盡量不去工作室，工作都在家裏完成，劇本的商量也和小周完成。她很怕見到慕寧平的臉，她很怕他的冷漠他的不以為意。
周一，全劇組要到聖托裏尼進行為期兩周的拍攝，莫子餘前一日熬夜了，趕飛機時睡過了頭，等她去到機艙時位置已經坐滿了，只剩下慕寧平旁邊的座位。
工作人員大都害怕慕寧平的嚴肅淡漠，不願意和他一起座，倒黴的莫子餘只能吃啞巴虧。她不情不願地坐到他身邊的位置。
慕寧平正在專注看着一本純英文的讀物，頭也不擡，壓根沒搭理她。
那天的事情，貌似他一點愧疚都沒有。
莫子餘也不想自讨沒趣，塞上耳機聽歌睡覺。
她本來就很累，一下子就昏睡過去。
睡了不知道多久，莫子餘覺得脖子有些酸，微微動了動，發現自己一直側頭枕在一處硬實的地方。她猛地睜開眼，看見自己一直睡在慕寧平的肩膀上。
她吓了一跳，偷偷擡頭看了他一眼。
還好，他也睡着了。
莫子餘這才安心下來，在他肩膀上調整好最舒服的位置。
她順着手臂線條往下看，慕寧平有一雙很好看的手。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很幹淨。莫子餘一直很喜歡看他拿相機的樣子，手指微微用力，露出手背細小的青色血管。他的手很大，一下子就可以握住她的兩個拳頭，這一只手，一定很溫柔地牽過藍夏的手。
她有些心酸，小心翼翼地又擡頭看了他一眼。
很好，還睡着。
有個念頭在腦海一閃而過，莫子餘輕輕地将自己小小的手指穿過他的指縫之間，穩穩地與他的手十指緊扣。
他的手好涼，就像一塊上好的玉石。
莫子餘的心忍不住輕顫，做賊心虛，還是趕緊放開吧。
她的手正準備撤離，慕寧平的手指驀地一緊，一下子扣住她細白的手指。
莫子餘大驚，擡頭看了眼慕寧平。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醒的，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這就是當場作案被當場抓住，莫子餘想死的心都有。她窘迫無比，連忙掙了掙慕寧平的鉗制。
但他卻握得更緊了。
莫子餘萬分羞惱，擡頭看他，”你幹什麽”
他盯着她，眸子深沉寒涼，”在醫院，你偷摸我的眼睛。在飛機上，你偷牽我的手。昨天你幫我和藍夏擋記者，你那麽生氣。莫子餘，南笙說你喜歡過我。”
莫子餘一顆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他一字一頓，語氣近乎質問:”你，是不是還喜歡我”
作者有話要說： 本人表示大愛暖男藺頌，捂臉花癡打滾中~~~~~~
☆、Chapter 4(2）
04
他灼熱的氣息近在咫尺，噴薄在她光裸冰涼的皮膚上，她一陣顫栗。
六年前，她表白過，積澱了那麽長時間的感情她卻只能夠用短信表達，她甚至無法理直氣壯站到他面前告訴他，她喜歡他。可是現在，他就在她面前，他的眉目烏黑迫人，璀璨如星。莫子餘想開口，喉嚨卻像被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只能望着他，一瞬不瞬。
他也盯着她。她全身僵硬得厲害，脈搏卻跳躍快速，她的眼睛盛滿了水，欲溢未溢。他莫名有些煩躁，他等她開口，可是她只是一言不發地看着他。
她的手就握在他的掌心，很小很軟，似乎輕輕一捏就會碎。
終究是他耐不住，松開她的手，語氣冷硬，”如果是，不要繼續了。如果不是，那最好。”
他甚至不需要聽她的答案。對他而言，她的答案并不重要。
莫子餘眼眶的淚一下子就滾落，灼燙了他的指尖。
他愣怔片刻，繼而不露痕跡地收回手，”不要将私人感情帶到工作上，接下來還有兩周時間你要見到我。”
莫子餘只覺得可笑，估計只有他才能夠在前一秒鐘問她喜不喜歡他，後一秒鐘就一本正經地和她講工作吧。他在意藍夏，在意工作，唯獨不在意她。
她匆匆抹去眼淚，壓抑住哭腔，”放心好了，如你所言，我很專業。況且，這種事我不會放在心上。”
她的語氣有些刻薄，慕寧平側頭看她一眼。她整個身子背對着他，她将腰板挺得很直，細白的手指緊攥住衣袖，堅韌倔強的背影。
他沉默無言，眼底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
飛機終于抵達聖托裏尼。
莫子餘迫不及待地下機。
同行的周岩笑嘻嘻地上前搭話，”和木頭臉一起坐，悶壞了吧”
莫子餘不搭理他，徑直走去拿行李。
周岩緊跟上來，”怎麽了呀和木頭臉一起你也變木頭啦”
莫子餘吃力地把行李箱從傳送帶上拿下來，行李很重，她提起來的時候不禁踉跄了幾下。
一雙手穩穩地替她托了一下，輕而易舉地拿過她的行李箱。
莫子餘回頭，對上慕寧平漆黑的眼。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用力搶回她的行李，”不用你的幫忙。”說完提着行李艱難地走開。
沒走幾步，手上一輕，慕寧平面無表情地拿過她的行李，冷冷地抛給她一句:“我幫的是行李，不是你。”說罷，大步走開。
周岩的八卦雷達有所感應，屁颠屁颠地走上來，好奇地問:”你是不是抓住木頭臉什麽把柄了他居然幫你提行李!”
“你真想知道”莫子餘故意提高音調。
“嗯嗯。”
“因為我看見他和秘密情人幽會了，他在獻殷勤讓我不要說出去。”
慕寧平腳步一頓，回過頭看着她，眉頭深鎖。
看來，能讓他這樣在意的，也只有藍夏了。
莫子餘不看他，直接在他身前繞了過去。
她覺得自己真是幼稚又可笑。
05
聖托裏尼是希臘東南大陸上一座由數個火山組成的島環，這裏的天空湛藍透亮，陽光灼熱耀目，層層疊疊的白色建築高低錯落，異域風味濃厚。
第一場戲，他們要到費拉市拍攝。費拉市的夜市很出名，燈火璀璨，人潮如海，最适合一場豔遇。
因此拍攝安排到晚上，大家先在租好的複式別墅裏休息。聖托裏尼的傳統食物是烤羊肉和蔬菜沙拉，他們一致決定要到本地的餐館嘗試一下異域美食。
莫子餘對羊肉過敏，也不好去掃大家的興，留在房子裏自己解決午餐問題。
他們租住的別墅是專門為游客準備的，一樓有個很大的廚房。莫子餘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翻看，找到了幾顆雞蛋、兩個番茄，還有一些醬料。
莫子餘看了一下醬料的日期，還沒過期，這大概是上一批住在這裏的游客留下的。
可是雞蛋、番茄、一堆醬料可以做什麽呢莫子餘苦惱。
思索之際，手機響了起來。
莫子餘掏出手機，是藺頌打來的。她會心一笑，接通電話，”嗯，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打來了。”
手機那頭傳來清淺的笑聲，”需要我做什麽”
“我在并向找到一些番茄和雞蛋，還有幾瓶醬料，可以做什麽好吃的”
“你有沒有帶面條過去”
“帶了幾盒車仔面。”
“做PASTA吧。”
莫子餘愣了愣，似乎看見了藺頌穿着一身淺色家居服，袖子溫柔地翻起，露出結實修長的手臂。他從冰箱裏拿出一個番茄、一顆雞蛋，耐心地将番茄洗幹淨，熟練地切成顆粒狀。
他的聲音溫溫綿綿地飄進她的耳朵裏，”用新鮮的番茄做茄汁，加點白糖，味道很好。可以嗎”
莫子餘乖乖地點點頭。
他有條不紊地将面條煮開，濾幹面條的水後放到平底鍋上翻炒，倒入調好的醬汁。面條色澤鮮豔，讓人食欲大開。
莫子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把做好的面條裝盤，然後剪了一個黃澄澄的荷包蛋鋪在面條上。
色香味俱全，大功告成。
莫子餘驚訝，”你怎麽這麽會做菜”
他笑聲沉沉，”因為我喜歡上了一個吃貨。”
莫子餘不自在地紅了臉，他這個人永遠是波瀾不驚地說出一些讓人心慌意亂的話。
莫子餘忽而就想到了慕寧平，他喜歡藍夏的時候也會說這樣好聽的話嗎她猶豫片刻，卻還是開口:”醫生，我上次和你說過我有一個喜歡的人，你記得嗎”
電話那頭安靜下來，耐心等候下文。
莫子餘繼續說:”他問我是不是還喜歡他，他又讓我不要喜歡他......我很憤怒很難受，我甚至還很幼稚地和他賭氣，故意說讓他不高興的話，可是這反而讓我更加難以面對他，我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你告訴他你還喜歡他嗎”
“我開不了口。”莫子餘懊惱。
“我以前，有個很喜歡的女孩子。她問我喜不喜歡她的時候，我選擇了沉默，後來錯過了、失去了，我才後悔當時為什麽不勇敢一點告訴她我也喜歡她。你憤怒、難受，或許不是因為他的态度如何，而是你還沒有開口表明心意就失去了表達的權利。”藺頌的聲音猶如煦暖的光淌過她的心底，”既然你可以念念不忘這麽多年，為什麽不勇敢一次呢。”
06
慕寧平是聽到響動下樓的，他沒有和大家一起去餐館，他在房間裏整理今天要拍的劇本。他下到一層就見到莫子餘在廚房搗鼓些什麽。
她的手機放在流裏臺上，開的是擴音，電話那頭是男人的聲音，低沉溫柔。
她低頭很專注地切着番茄，沸水發出”咕嚕嚕”的聲音。平日裏，她嫌麻煩總是一副披頭散發的樣子，現下她松松得挽起頭發，露出光潔纖細的脖子。她低垂着頭，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在電話那頭的男人說”因為我喜歡上了一個吃貨”的時候，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很明顯，男人說的吃貨就是莫子餘。慕寧平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站在這裏偷聽電話壓根不是他的作風，況且對于莫子餘，他半分感覺都沒有，他想那麽多做什麽。
他邁開步子打算明目張膽地走到客廳。
剛走一步就聽見莫子餘苦惱的聲音，她竟然一絲不差地把今天在飛機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那個男人，慕寧平這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樓梯口進退維谷。
那個男人倒不是個趁虛而入的人，很大大方方地讓她表明自己的想法。慕寧平自然而然地分析，片刻，他萬分煩躁，他在這裏分析什麽
他直接走了出去，故意動靜很大。
莫子餘看到慕寧平也不詫異，他本來就是不合群的人，一個人留在這裏也不出奇。她也不擔心慕寧平聽到寫什麽，反正他也不會在意。
她将做好的PASTA端出來，在客廳的餐桌上平靜地吃完，然後洗碗上樓。全程忽視慕寧平的存在。
夜晚，全組人員一同去費拉市進行拍攝。
聖托裏尼的晚上很美，一大片純淨的星空。他們驅車進入市中心，燈火明亮，映襯着雪白的房子如同畫報一般叫人移不開眼。少了星空，但沉郁的深藍猶如大片柔軟的絲絨，迷醉蠱惑。
在這樣的浪漫氛圍烘托下，演員的表演相當到位，拍攝進行得很順利，幾乎一條就過。
拍攝結束得早，大家自然不能錯過這樣豐富的夜生活。他們一起去了一間別致的小酒館，酒館裏有一方矮矮的木頭舞臺，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瘦小男人生鮮沙啞地低唱，在暗黃的燈光下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他們一群人圍着一個大圓桌點了一堆酒，喝了一會，周岩建議玩最老土卻也是聚會必不可少的游戲，真心話。
他拿了一個空酒瓶放在圓桌上轉圈。
第一回轉到了副導演，副導演是個年輕的女孩，因為喝酒的緣故臉紅撲撲的。
周岩壞笑了下，”簡央同志，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女朋友”
衆人驚呼。
簡央的臉更紅了，她看着周岩，仰頭喝了一杯烈酒，深呼吸說:”願意!”
浪漫又熱烈的愛情。莫子餘感嘆。忽然就想到了藺頌今天的話，既然她可以念念不忘那麽多年，為什麽不能勇敢一次，就像周岩對簡央一樣，就像藺頌對她一樣。
當面開口而已，丢面子有什麽可怕，耿耿于懷畫地為牢才可怕。
她不想再經歷一個七年，也不想成為自己都厭惡的幼稚的人。
莫子餘将手裏的就一飲而盡，壯着酒膽，”慕寧平，我喜歡你，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她的聲音響亮熱烈，幾乎整個酒館的人都聽見。
六年前沒能當面告訴他的，現在她終于說了出口。
幹杯，十九歲的莫子餘!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有沒有人和莫子餘一樣勇敢向喜歡的人表白呢?
好吧，為了慶祝我又多了一條暖心評論，決定獻上一個小劇場~~~~~~
小劇場
咳咳，熱烈歡迎今日邀請到我們的兩大男主慕寧平以及藺頌來接受訪談~
歡呼鼓掌~尖叫在哪裏~
問題一: 兩位帥哥可否說一下大家最關心的問題，你們的擇偶标準是什麽?
藺頌: 小只的，軟軟的，最好會無厘頭搞笑。(莫子餘:你以為你在養寵物啊?)
慕寧平: 只要是我愛的就可以(莫子餘:啧啧，又在拉粉絲)
問題二: 對于本小節莫子餘的表白行動有什麽感覺?
藺頌: 我想靜一靜。
慕寧平:我的反應請看下一章。
問題三:有讀者說，在大結局時你們之中落單的一個要歸她，你們有什麽回應?
藺頌: 你覺得我會落單嗎?
慕寧平: 貌似莫子餘喜歡的人是我，哼(藺頌: 豬才老哼哼)
問題四: 有讀者反映慕寧平你把莫子餘虐得太厲害，你們怎麽看?
藺頌: 慕寧平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慕寧平: 誰說的，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問題五: 你們對作者目前安排的戲份滿意嗎?
藺頌: 很滿意，除了沒有吻戲沒有親熱戲慕XX的劇情太多之外都還可以。
慕寧平: 作者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Chapter 5(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