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了。兇神惡煞的,活像個潑婦一樣沖着我叫罵:“向晚,你他媽什麽意思,你今天不說清楚,老娘絕對饒不了你。一件衣服而已,你他媽拽什麽拽!你個窮鬼,你也能買得起八千多塊的衣服,還不是被男人睡了……”

啪!她的話還未完,巴掌已經落到了她臉上,寝室裏瞬間鴉雀無聲。袁小薇驚訝的瞪着我兩秒之後,氣急敗壞的撲過來,歇斯底裏的爆吼:“你敢打我!你他媽什麽東西,你敢打我!……”

“袁小薇,我警告你,嘴巴最好放幹淨點,別以為被老頭包養,別人就都和你一樣!”我瞪着她,毫不示弱。

袁小薇她在外面賣,被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包養,有時候也跟別的男人走。

我在酒吧裏賣酒,好幾次撞見她嗲聲嗲氣的對着那個禿頂老頭喊親愛的,親着老頭滿臉橫肉的豬油臉,撒嬌讓老頭給她買包包。當然,我沒讓她看見我,我看見同學都會避開。

要不避着,即便我沒有做什麽,人家也會覺得我是做了什麽。

本來,我是不想把這事兒說出來的,她非要來招惹我。我不是什麽宅心仁厚之人,換句話說,其實我挺自私的。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無論是死是活,或者是說我什麽,我都不會在乎。

今天要不是袁小薇招惹我,我也不會把這事兒抖出來。此話一出,整個寝室的人都震驚了,袁小薇的臉先是煞白,接着由白轉紅,紅又轉青。

由于太生氣,她原本就很大的鼻孔,變得更大,怒怒目圓睜,咬牙切齒:“你這個窮鬼,你胡說八道什麽!你胡說八道!我告訴你,我們家是開公司的,我們家有錢的很,我和你這種窮光蛋不一樣。你他媽就是被男人睡了,你他媽就是……”

就這種智商,我很懷疑她是怎麽考上大學的,或許是靠老頭。

我手裏捏着一本書,專門照着她的嘴巴拍過去,我是用書脊打她的。

袁小薇沒想到我會再打她一次,哇的一聲就哭了,我冷眼看着她:“有沒有胡說八道你自己心裏清楚,袁小薇,不是每個人都會任由你欺負的。以後最好別動我的東西,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室友們都沒見我發過火,一個個都呆了,平時都袁小薇打別人,我卻連打了她兩次,袁小薇的嘴巴都被我拍腫了,這會兒只知道哭,裝可憐。

只可惜,她那五大三粗的,哭起來不是梨花帶雨,倒是槍林彈雨的。我沒有搭理她,提着衣服就出了門兒。

我也不知道寝室裏的人是什麽表情,大概她們還會裝模作樣的安慰袁小薇一番,雖然說,袁小薇手腳不太幹淨,但為了不讓她鬧騰,她們還是會安慰她的。

午休時間,辦公室裏基本都沒有人,老師們都習慣在教職工宿舍裏休息。我蹑手蹑腳的走進辦公室,把裝着衣服的購物袋放在嚴尋的椅子上,悄悄的走出辦公室。

再回到寝室,進門就看見袁小薇萬般委屈的在打電話,用她沙啞的聲音對着手機那頭的人嗲聲嗲氣,裝可憐說:“嚴老師,我真的在這個寝室住不下去了,如果向晚不搬出寝室,我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012我不跟着傻

見了我,袁小薇更是放大了聲音,恬不知恥的說:“像她這種肮髒的人根本不配和我們住在一起。”

我沒搭理她,洗完腳直接躺床上準備午睡。

剛剛躺下,忽然一顆腦袋湊了過來,是秦露,她瞥了眼正在跟嚴尋‘訴苦’的袁小薇,湊到我耳邊小聲說:“你放心好了,她要是敢對你怎麽樣,我第一個不放過她,別怕她。”

“我怕她做什麽?”我動了下身子,把被子捂在身上,盯着我上方那顆腦袋說:“你換個姿勢行不行,搞的像吊死鬼一樣。”

秦露頗為不滿,她翻白眼說:“你見過這麽漂亮的吊死鬼嗎?”說完她又一臉正經:“我和你說真的,袁小薇那颠倒黑白的功力可是深厚的很,回頭她要是敢找你麻煩,告訴我,姐幫你解決,這種人就得對她狠點兒。”

我搖搖頭,笑了笑:“放心吧,能有什麽事兒,她那種人也就是欺軟怕硬的,我還能怕了她。”

這話我說得相當實誠,可沒有半點吹牛的嫌疑,袁小薇就是這麽副德性。人家對她客氣點兒吧,她當人家是怕她,愣是要人對她呼來喝去,兇神惡煞,她才能消停,這人就是犯賤。

犯賤的人自然就會做點兒犯賤的事兒,下午剛下課,我就接到了嚴尋的電話,他讓我和袁小薇一起去他辦公室,身為一名人民教師,他很不喜歡人使用暴力。

這個時候老師們都下班了,除了教英語的田昊雨以外,就剩嚴尋。嚴尋坐在辦公桌前,面色鐵青的問我:“向晚,為什麽打人?”

“她不問自取,她罵人。”我如實作答,反正說出來丢人的又不是我,我可不打算給袁小薇留面子。

她這人拿人家東西已經不是一兩回了,我又何必還給她臉呢?

袁小薇是個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我話音将落,她哭得自認為梨花帶雨的說:“嚴老師,我就是穿了一下她的衣服,她就打我!”

“是這樣嗎?”嚴尋眉頭緊皺,雙眸緊盯着我。

“她不問自取,罵我窮鬼,說衣服穿我身上就是暴殄天物,說她穿我衣服是給我面子。”我把袁小薇今天譏諷我的話完完整整的轉述給了嚴尋。

我已經是謊話連篇了,袁小薇比我還厲害,她當即委屈萬分:“老師,是她先罵我老鼠的,我當時氣不過,我才罵人的,沒想到她就打我!”

哎呦喂,瞧瞧,這謊撒得,都能拿奧斯卡影後獎了。

還沒等嚴尋問話,我連珠炮一般的反駁她:“你不是老鼠嗎?你穿我衣服之前和我說過嗎?你這種行為是第一次來麽?偷人家東西還理直氣壯,況且是你侮辱我在先,邏輯順序搞清楚了再說話。”

“還有,我為什麽打你?我打你是因為你穿了我衣服嗎?不是!是因為你罵我陪睡!嘴巴不幹淨不該打嗎?”我完全不給袁小薇說話的機會,盯着嚴尋一本正經的說道:“嚴老師,這件事情全寝室的都能作證,要不信可以把寝室的人叫來,她們都可以作證。”

作為室友,她們不願意得罪袁小薇,也不願意得罪我,選擇站在中間的人,大多都會沉默。不過,就是沉默,也足以證明一切。

聽說我要喊寝室的人了來,袁小薇忽然有點兒害怕了,我想得到的,她也想得到。如果真把秦露她們叫來了,沒理的是她。

嚴尋沉默了,他略顯尴尬,大概是因為我放蕩不羁的說出來‘陪睡’兩個字,他這樣正經的人怎麽能不尴尬。

袁小薇呆住了,她找不到話說,就一個勁兒的喃喃碎碎念:“是向晚打人,打人就該開除,打人就該開除……”

在她念叨十幾遍之後,嚴尋終于忍無可忍,聲音裏蘊含着怒氣:“袁小薇,別念了,回寝室去,一人寫一份檢讨。你們倆是同學,應該相親相愛,快二十歲的人了,還打架找老師,幼稚不幼稚。”

“我可不想找你。”我抱着一雙手臂,板着臭臉說:“要是沒事兒,我走了。”

走出門的時候,我聽到裏頭傳來英語老師田昊雨柔弱的聲音:“這個向晚平時看上去文文靜靜的,脾氣怎麽這麽不好……”

你脾氣好?你脾氣好讓學生潑了一腦袋的冷水只知道哭?田昊雨是我的英語老師,今年二十四歲,當了老師兩年,依舊整天被學生欺負,整個一傻大姐,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

跟我們寝室那叫沈清漪的傻大姐一副德行,她們傻,我不跟着傻。所以我很‘惡毒’的道出了袁小薇偷東西的事實,估計現在嚴尋正在對她進行勞動人民美德的教育。

十一月是一個多事之秋,羽絨服事件過去沒多久,令人煩心的事情又接踵而來。

晚上七點半,教‘外國文學史’的地中海老頭操着不知是哪個地方的方言,唾沫四濺之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向晚!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貨,你要是恨我,你沖着我來,為什麽要這樣傷害邵安!”

013懵懂情不淺

孫紅尖利的嗓音從手機那頭傳來,仿佛要刺破了我的耳膜,她是抽什麽羊癫瘋!我想也沒想啪的就挂了電話。

她锲而不舍,沒到兩分鐘又打了過來,一接通又立即對我破口大罵:“你這個小賤貨,你就和你媽一個賤樣……”

“你罵誰呢你!你他媽才賤呢!你他媽就一小三,破壞別人家庭的賤人!就有什麽資格罵我媽!”她可以罵我,可要敢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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