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我把你當筆友你他媽想睡我?》作者:嶼醬
內容簡介:
兩個人用書信的方式去了解和相愛。口嫌體正直攻x溫柔人生導師
cp:傅子川x陳封。想寫一個溫柔的人和一個暴躁的人的故事~
溫柔的人不那麽溫柔,暴躁的人也不那麽暴躁
攻看似穩如老狗,其實慌得一筆。
受看似穩如老狗,其實就是老狗。
微博:魚子醬超厲害
文中會出現很多信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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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封信】
臨近期末,南方的天氣熱了起來,悶熱的空氣裏帶着些泥土的味道。傅子川從食堂出來的時候被太陽照得眯了眯眼,手插着口袋往教室走。
江猶在後面氣喘籲籲地跟上,“傅老大,你就這樣把你的小弟忘了啊?”
傅子川回頭,看見江猶滿頭油汗,有點嫌棄的皺了皺眉:“你這不是跟上了麽?”
“不是啊,”江猶一個跨步,手搭在了傅子川的肩上,“我說待會我要去傳達室找找有沒有我的信。合着我說話你都沒聽是吧?”
“信?”傅子川瞟了眼江猶,“什麽年代了你還寫信,看不出來你還挺懷舊啊。”
江猶聽見傅子川這話,有點不樂意的松開了手,轉頭趴向了另一個少年的背上,叫嚣道,“老大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啊。這可是文藝的體現,最近學校不是搞什麽活動麽,和s市的一個學校搞交換書信,大家都在湊熱鬧呢。你說是不是啊本朝?”
一旁被叫到名字的少年露出一個有點腼腆的笑,道:“是啊,學校好不容易辦個和學習不挨邊的活動,大家都挺興奮的。”
三個人不知不覺走到了教學樓門口,傅子川剛準備開口繼續嘲諷便被江猶不由分說地往反方向拉走,他一時不察,被拉得退了兩步,皺眉道:“幹嘛呢?”
“陪我去看看信啦老大~~”江猶少見的放緩了音調,尾音還特意拖了拖,顯得很……
“你很油膩。”傅子川一針見血地評價,甩開江猶的手就跨進了教學樓,“我還得午睡,下午老周的課我不敢睡覺。”
他甩開江猶的動作做得駕輕就熟,顯然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江猶冷不防被甩開,在他身後氣道:“我就知道你這個該死的理科男是不知道生活的浪漫的!辣雞!”
傅子川準備回頭教訓一下他的時候,江猶已經拉着紀本朝迅速走開,傅子川看了會兒外面有些毒辣的太陽,嗤笑了一聲,回頭走進了教室。
離期末考試差不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考完期末他們就得分文理科了,然後攜手邁入高二。江猶這幾天旁敲側擊的問他選文還是選理,并且洋洋得意的告訴他自己一定會不猶豫地跨入理科的深淵。紀本朝雖然沒說話,但是似乎也已經定了下來。
傅子川卻一直沒回答,他政治和英語是弱項,但是理科的生物又比較弱,以至于到現在都還在搖擺不定。
他把桌上新發下來的生物測試卷往旁邊一放,上面明晃晃的68着實有點兒礙眼。
剛準備趴下睡覺,便看見桌上有個花花綠綠的冊子,封面用奇醜無比的特效字體寫着——“用筆交朋友——致x中學的一封信”。
這個花體字下面是一段沒什麽意義的文案,要是放在平時傅子川鐵定是不會看的,只是今天他不知怎麽突然想到了江猶那句:“你是不知道生活的浪漫的!辣雞!”便挑了挑眉翻開來看了看。
“你還在為生活煩惱嗎?你有什麽困惑的地方嗎?你想交朋友嗎?你想和陌生的人說出自己的秘密嗎?由我們學校與x中學共同舉辦的交換書信活動正式開始啦!第一封信由我們學校提供,如果你和ta聊得來還可以繼續寫信!下附x中學的學號表:”
傅子川看了會兒,總覺得這段話寫得像傳銷似的,但是鬼使神差的他居然往下翻了翻學號表。
他的學號是20170514,他翻了翻,看到了同樣學號的人。
陳封,20170514。
這名字還不錯,他認同了一下便合上了冊子準備開始午睡,心裏順便罵了一句江猶:“這信誰寫誰傻逼。”
過了十分鐘之後,傅子川便知道自己錯了。
他們教學樓前面有棵高大的香樟樹,平日裏看起來還挺好看,只是一到夏天便成了知了的狂歡場,現在正午的時候它們叫得最歡,傅子川座位靠窗,趴下來睡覺的時候只覺得自己頭都被吵大了。
還有這個狗屁書信活動的傳銷文案不停地在腦海裏打轉。
他忍受了十分鐘終于受不了的起來找到那個小冊子把附錄的信紙撕了下來——
“靠。”他暗罵了一句,終于受不了在自己腦海裏盤旋的活動文案,拿起放在一旁的筆就開始寫信。
“親愛的陳封同學:”
這個開頭寫了一半就被劃掉了,陳封這個名字一聽就是男生,兩個男人用親愛的稱呼未免太過肉麻,于是傅子川劃了幾筆,怕被陳封看出來又多劃了幾筆,直到覺得這個“陳封同學”應該不會看出來之後,才另起一行:
“陳封同學:
你好。
寫下這封信的原因純粹是因為我中午睡不着,絕對沒有其他的原因——好吧,可能有,不然這封信我也寫不下去了。活動策劃上說,我可以說任何事,那我就随便說了吧。”
傅子川寫到這裏,總覺得自己寫的怪怪的,但是想了一下,又不知道怎麽改,只好伴着窗外的知了聲硬着頭皮繼續了下去:
“我現在高一,我看你學號猜到你也是高一吧?那你應該也要分班了是嗎?我也要分班了。
但最煩的是,我不知道選什麽?文科、還是理科?
我的政治很差,歷史卻很好。理科的話,生物我也很爛,但是化學不錯,物理一般。周圍的人好像都已經有了明确的目标,只有我沒有……每當他們讨論到未來的時候,便很激動很憧憬,但我沒有,我什麽感覺都沒有。”
傅子川寫到這裏的時候筆停了停,好像有點兒不知道怎麽寫了。
他發現寫信的時候,可能真的和文案說的那樣,他的話變多了起來,不知不覺便把內心的想法寫出來了。這種感覺很新奇,但是并不讨厭。
于是他想了想措辭,繼續寫了下去:
“有時候想,我難道就這樣子随着大流過一輩子嗎?或者像我爸媽安排的那樣——他們想讓我讀文科,然後考個公務員。因為他們兩個都是公務員,公務員很穩定。
但是那真的是我想要的嗎?
我喜歡化學。
我能感受出來,但是我不知道我該怎麽告訴我的父母,我想去理科,甚至以後想學化學——因為這在他們看來是一個毫無用處的學科、毫無用處的專業。
但我的反抗,肯定會引起他們極度的不滿。
當初我來這所高中,而不是聽他們的話選了那所重點,就讓他們覺得很不滿、很失望。覺得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才會讓我不聽他們的話。
可是我覺得哪裏都是問題,我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是他們的機器啊!
抱歉,說的有點多,而且全是牢騷,但我說出來之後,感覺好多了。
傅子川
2017.5.6”
【第二封信】
傅子川去問江猶郵箱在哪的時候果不其然受到了江猶的無情嘲笑。但是迫于傅子川的威脅最後他還是一邊嘲笑一邊告訴了傅子川郵箱的地址。
傅子川從高一入學認識江猶開始,還是第一次在嘴炮這方面輸給江猶,以往都是江猶拉着紀本朝兩個人打他一個才能勉強平手,然而今天江猶算是抓到他小辮子了。傅子川有求于江猶,只能黑着臉聽他嘲諷自己,最後離開的時候還是沒問到郵箱地址,臉已經黑如鍋底。
傅子川氣得大半天都沒理江猶,吃晚飯也是自己一個人吃的,他跑去校門外吃了碗粉,擡頭的時候發現郵箱其實就在這對面——
他臉更黑了。
然而生氣歸生氣,晚上晚自習之後,回家的路上經過郵箱的時候還是順便把信投了進去。
晚上的溫度稍微比白天低了些許,吹來的風也帶着絲涼意。江猶和紀本朝都是寄宿生,也沒在他耳邊煩他,傅子川走在路上,覺得有點兒惬意。
他有那麽一點點的期待回信,雖然今天江猶提醒他不是每個人都能收到回信的——比如江猶就興致沖沖的等了好幾天依舊沒等到回信。
可是他總覺得自己八成會收到回信。
可能是因為陳封同學這四個字聽起來就覺得有點溫柔吧。
他就這樣等了幾天,高中生活還是忙碌,加上臨近期末,過了不到一個禮拜的時候這件事就被他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