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篇、
1、
年存真結婚了,和女的。
女方生了個女兒,帶着女兒出軌了。
兩人協議離婚,而離婚理由?
“我丈夫是個陽痿。”女人直接戳年存真的自尊心,而年存真就站在一旁,笑而不語。
“不能因為丈夫那個……就……”調解員覺得還是應該勸勸這對看起來沒啥大毛病的小夫妻。
“是我先出軌的,我願意認錯。”女人落落大方承認:“我給他戴了綠帽子,我賠他一個公司。然後我淨身出戶,什麽都不要,只要女兒。”
拿到離婚證後女人哭了,她捧着結婚證,站在民政局門口,哭得梨花帶雨:“敢對我弟弟不好,我就把你女兒送去學醫……讓她長大後給你淨身……”
年存真呵呵笑道:“行行行,都聽你的,快回去吧,你的陽痿丈夫還等着你呢。”
多年以後,年羽瑤上了大學,她仍然不太喜歡繼父,相比繼父,她更願意和親生父親年存真一起,父女倆聊什麽呢?無非是一些生活瑣事,她也知道自己的爸爸是個同性戀,但她爸對愛人的保護特別嚴密,她始終沒能見她爸的愛人一面。
喪屍潮爆發前期,年羽瑤駕車來到一個加油站加油,她掏出手機,一看有信號,第一時間撥打的就是親生父親的手機號碼。
“乖女?你沒事吧?”年存真的聲音一如既往地磁性,絲毫沒有衰老痕跡。
“爸……”年羽瑤吸了吸鼻子,抓緊了車門把手。
“乖女,聽我說,你找機會到附近防衛部也好,去聯盟那邊也行,不管怎麽樣,爸相信你能平安度過這段時間的。”
年羽瑤點頭應着,聽到父親說要報個方位給他,她擡頭觀察,一瞥間卻看到一群流裏流氣的男人朝她走來。
“爸……我……有一群男人過來了,看起來不像善茬……”年羽瑤抓緊手機,對電話那頭的父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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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結,尾指,蛋蛋,記住了嗎?乖女,爸等你過來……爸這邊信號要……”
不是信號斷了,是手機沒電了。
年羽瑤不得不鼓起勇氣,面對那群男人。她知道女人的力氣永遠比不過男人,不能硬碰硬就索性順從,有什麽辦法?大自然的安排就是如此。但她不會屈服于男人身下,一有機會,她一定會讓那些傷害她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幸運的是,她被一個男人救了。那男人有槍,看起來也值得依靠。
“爸,我不去防衛部了,下邊沒有多少自由,我想在地面上救人。”年羽瑤想着,毅然走進聯盟的隊伍,告訴那些男人:“我叫珍珠,只是個語言系學生。”
“現在還有人叫這麽俗氣的名字嗎?”那群男人笑着調侃她。
“嗯,因為我是鄉下人啊。”年羽瑤笑着回答。
她告訴自己,現在必須忍辱負重,在全是男人的地方,一定要小心謹慎。她就這樣,為自己編造了全新的身份,成為頭領的女人。
“頭領,你能認真一點嗎?”珍珠躺在床上,身上趴着心不在焉的男人,那男人連褲子都沒脫幹淨。
頭領別過頭去,從她身上下來。
珍珠拽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看着頭領。
“孩子,是不是很重要?”珍珠問頭領。
頭領沉默着,坐在桌子前擺弄他的雕刻工具。
“那我就,給你生一個吧。”珍珠縮了縮脖子,看起來還有些怯弱,說的話倒是十分幹脆。
“我也想要孩子,以後可能要不了了。”珍珠嘆氣,一邊自言自語。
“你想要誰跟你生孩子?”頭領悶悶的聲音傳過來,吓了珍珠一跳。
“清白是你給破的,你說我會跟誰生孩子?”珍珠哭笑不得。
“随便你跟誰都好,懷了誰的種,就跟誰去地下好好待着。”頭領站起來,丢了幾個人的名字給珍珠。
珍珠撿起那些寫了人名的紙條,苦笑着說:“你就是不願意,我也只跟你了。我倒是,不介意幫你試試這些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于是這才有了珍珠遭成員輪流施暴的“慘劇”。頭領樹立了他殘暴的形象,珍珠在那群大老爺們心裏,顯得更加可憐了,卻也堅強得令人敬佩。
“清白,很重要嗎?”夜裏,頭領回到屋裏,一邊刻着木雕一邊問坐在床上休息的珍珠。
“……”珍珠沉默了,許久才說:“重不重要,一直都是男人說了算。哪個姑娘家那層膜破了,就沒有多少男人真心願意娶那個女孩子,清白,在你們眼裏直接和忠誠挂了鈎,我們女人家是跟着你們的,還能說什麽呢?”
“珍珠,做一個讓男人為你俯首的女王。”頭領将刻好的東西遞給珍珠,說了這樣一句話:“清白重不重要,也就會由你說了算。這個世界看的是拳頭,你的拳頭能比他們更硬。”
珍珠接過頭領遞過來的東西,看了一眼,笑出聲來。是一只鹈鹕,傳說中的送子鳥。
“珍珠,恨我吧。”
珍珠在頭領走出房間之前聽到這麽一句話。
“真不知你在想什麽啊,老大。”珍珠把鹈鹕收起來,躺回床上。
“柔情會讓你變回女子,這樣成不了大事,我也不想讓你待在我身邊,麻煩。所以,還是恨我吧。”
珍珠撇撇嘴,點點頭。在被洗腦之前,她決定把最後一點溫柔留給頭領。
2、
肖欣哲沒有母親,只有一個脫線的老爸,還有隔壁單叔叔。他知道兩個大男人感情非常好,應該是多年的老友了。
肖欣哲知道自己父親老得慢,看身份證,父親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卻仍然是三十多歲模樣。
喪屍潮爆發那會兒,他沒能聯系到自己的老爸,他不知道老爸知道所有真相,也不知道他其實應該姓單而不是姓肖。
事情還得從以前說起。
“小敏要生孩子,用你的精子還是我的?”這是這兩對同性戀戀人即将種下的第一個受精卵。
“你和小敏領了證當然是你提供精子啊!”肖富至看着單铮,笑着說。
“咱們都去取了吧。”單铮覺得要麽一起來吧,省得以後跑好幾趟的。
有熟人就是好辦事,封時嶺那邊聯系到了趙家開的醫院,讓醫生給安排個試管嬰兒程序。
結果在取精子的時候,醫生說:“肖富至先生,您的精子沒有活性。”
肖富至當場兩眼一翻,倒在形婚對象焦姝敏的懷裏。
單铮哭笑不得,對醫生提議道:“要麽用我的精子吧?”
從醫院裏走出來的時候,肖富至整個人恍恍惚惚的。
焦姝敏笑他:“你是不是汽水喝多了?怎麽全死了?”
“我哪知道……”肖富至哭着給他爸打電話,邊說邊擤鼻涕:“爸……醫生說我身體裏全是死精……寶寶委屈……寶寶要哭了……”
單铮急忙摟着他安慰:“別在路邊哭,你不怕丢人我都替你心疼。”
為了彌補肖富至受傷的小心靈,單铮決定把孩子,也就是阿哲,交給肖富至,讓他随肖富至姓。
給孩子斷了奶,兩個女同志就潇灑走天涯了。
肖富至從來都不敢讓孩子提自己的母親,他其實也內疚,覺得自己沒法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所以孩子回家的時候說自己被嘲笑是沒娘養的孩子,肖富至總會帶着一隊新兵學生,跑到學校去,要那個胡說八道的孩子站出來道歉。
“是你運氣好所以你媽媽現在還在!你小子怎麽對你媽媽的?嗯?別人有沒有媽媽要你來嘲笑?你那麽多管閑事是要你媽媽來當我兒子的媽媽是嗎?來啊!讓你媽媽來啊!以後你就別想要有媽媽了!”
孩子就是好騙,這番話把那些調皮孩子吓得不行,肖富至還故意讓士兵學生把孩子們的媽媽請到家裏喝茶做客,送一份溫泉五天游給她們去玩,吓得那些熊孩子以為媽媽回不來了,直哭着要媽媽,再也不敢嘲笑沒有媽媽的人。
這件事造成的後果就是,那些年輕媽媽看着士兵們強壯的身軀,莫名被喚起了春心,還被肖富至這能說會道的撩得同情心和愛慕心一起泛濫,搞得小欣哲一夜之間多了好幾個幹娘。
肖欣哲每次想起自己的脫線父親,心裏都特別擔心。不過,反正有單叔叔陪着嘛,應該沒問題。單叔叔那麽成熟穩重,重要的是,單叔叔經常把他當成親兒子似的對待,親自輔導他功課,給他買零食(雖然總會被饞嘴的老爸搶走),帶他出去玩(有時候老爸也要跟過來)。
如今,談了戀愛的肖欣哲越想越不對勁。
老爸和單叔叔別是有一腿吧???
肖富至在喪屍潮爆發之後,帶着人們躲起來,晚上安排人出去覓食,一邊維持地面上一些設施的運作。他手下都是兵,人膽大,氣質好,就是有一條鐵令讓這些兵哥哥不太舒服:“全體給我禁欲。”
“啊?”
“開什麽玩笑!”
“後門也行啊!開後門好嗎領導!”
肖富至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悠閑看報紙卻一點不顯老的單铮,點點頭:“允許你們用手和腳。”
“腳是怎麽回事啊!”
只有一些老司機知道,肖富至這人,肯定什麽玩法都試過了。
3、
年存真、莫舒、伊旅很自然地去了海上基地。
即使喪屍潮爆發,全世界陷入恐慌,年存真仍然沒放棄尋找他的年儲翹。對,他是曾經有過一段短暫的戀愛關系,并且騙得了一個女兒,但他确實對那個男孩只是利用而已,目的當然還是為了他姐姐的公司,事後兩人也和平分手了。
幾人到海上基地的第二天就見到了老冤家趙氏後人趙嘉和。
年存真沒心思和趙嘉和坦白些什麽,看了趙嘉和一眼就匆匆走了,心想過去的錯誤就讓它淹沒在時間長河裏吧。
陪着年存真去工作的伊旅卻多看了趙嘉和幾眼,還對年存真說:“有時候轉世也不一定生在同姓家族裏。”
年存真想起年儲翹其實是皇帝的拜把子兄弟留下來的孩子,想想應該也是外姓人。
然後他回想了一下伊旅看趙嘉和的眼神,頓時身上起了一層白毛汗。
趙嘉和也從沒和誰說過,他和敵對家的年氏企業老總年存真聊得很開心,開心到不想娶妻生子。
“存真叔!你看我弟弟傳過來的視頻,哈哈哈哈太好玩兒了……”趙嘉和沒事就喜歡往年存真的住處跑,和他分享趣事。趙嘉和覺得年存真三觀有點歪,但歪得挺好,就像國外經典的哈維薩斜樓一樣,歪,斜,就是不倒。
年存真拿了一幅畫在看,見趙嘉和過來,急匆匆想要把畫收起來,卻被趙嘉和一把搶走。
畫上是兩個男子,穿着舊式長袍,玉冠束發。
看得出來其中一個和年存真很像,另一個則……
這幅畫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也不知是誰畫的,什麽時候讓年存真拿到手了。
“這是?”趙嘉和問。
“呂伊說是我們年家傳下來的寶貝,當時海城國的君主和佐政王的畫像,年儲楚和年儲翹。”年存真也沒有隐瞞,直接就說了。他找人鑒定過,那幅畫不太可能作假。
趙嘉和摸着畫上另一個男子,閉上眼睛。
他以為什麽前世記憶能夠被想起來,但那些東西就像真的被摁下删除按鈕,一輩子回不來了似的。
“人會有什麽前世今生嗎?”趙嘉和卷起畫,問年存真。
“我覺得有。”年存真不能不信莫舒的存在。
“前世的感情真的會延續下來嗎?”趙嘉和捧着畫卷,看向年存真。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命中注定的人,在見到年存真的時候他心裏還想過年存真這人看起來挺可靠的呢。
實際接觸年存真之後,趙嘉和就被年存真吸引了,年存真這人很有趣,大大咧咧的,做事果斷利落,愛憎分明,雖然有點懶散,卻是個肯做事的人。最關鍵的是見識廣,畢竟比趙嘉和年長了三十多歲,說起以前的故事來一個接一個的。趙嘉和這人愛聽長輩們講故事,對年存真也因此多了幾分依賴。
年存真也笑着說過自己都六十多了,趙嘉和還叫他叔,簡直是占了趙爸爸的便宜。趙嘉和并不覺得年存真真的有那麽大歲數,因為年存真一點都不顯老,看起來也不過和他一般大。
“誰知道呢?”年存真覺得和趙嘉和相處起來有種親近感,但他不确定兩人會不會再續前緣。也不知道再續前緣的話會是什麽樣子。他覺得和趙嘉和在一起簡直是老牛吃嫩草。
趙嘉和一直不敢跟別人說他和年存真有什麽所謂的“前世姻緣”,他對外告訴別人自己單身,然後夜裏偷偷爬牆到年存真的住處去聽年存真話夜(在夜裏講故事)。
當趙嘉和知道年存真有個閨女之後,他簡直感覺天崩了地裂了整個人都不爽了,好在年存真告訴趙嘉和:自己之所以單身到現在就是因為自己喜歡男的。
趙嘉和沒想到年存真會坦白說自己喜歡男的,那一瞬間,他有種想要獻身給年存真的沖動,但很快就忍住了。
“趙嘉和啊趙嘉和!別人在外邊水深火熱你在這倒好,談什麽兒女情長卿卿我我……而且對方還是個自稱比你大三十多歲的‘老男人’……成何體統!”趙嘉和念着這些話,快速轉身逃離年存真的家。
莫舒拿着資料過來拜訪年存真,被出門的趙嘉和撞了個正着。
“小趙怎麽了?”莫舒知道趙嘉和同年存真關系不錯,有時候做了點心,也會特別給趙嘉和也做一份。此時見趙嘉和滿腹心事地離開而不是像往常那樣滿臉輕松的樣子,心裏有些疑惑也有些擔心,于是開口問年存真。
“可能是覺得和我在一起不是很安全吧。不過說真的,我挺想要他的屁-股。”年存真開玩笑似的說完,聳聳肩,接過莫舒的資料夾,開始一天的工作。
結果第二天,趙嘉和又帶着不正經的笑臉翻牆過來聽故事了,完全沒有嫌棄年存真的意思。還在走之前留下一盒巧克力。
4、
萊德爾帶着納威參與了地面聯盟軍的建設,帶領他們的是外國的軍官,對本地地形不熟悉,但一來就新官上任,先燒了三把火。
結果這家夥還沒來得及得意,就被肖祈望一戟戳了個對穿。
“騷瑞啊,老子純粹看你不順眼,死開吧。”肖祈望把三叉戟一甩,屍體就這麽被甩飛到十米之外。
高惜晨想起肖祈望剛才那句風-騷的外語發音就想笑,然而很快他就被身後傳來的呼喚弄得幹脆是哭笑不得。
“将軍!夫人!我們來啦!”一群身穿現代盔甲的黃種人端着槍,背上背着各式冷兵器,雄赳赳氣昂昂地踏着方步過來了。
和他倆一樣,被伊精選出來的不死軍,南部十陣隊的極簡精銳,總計三百二十八人,盡數到場。
幾百年的訓練足夠讓這群人進化出超強體質,加上這些都是變生人傀,在那外國軍官帶來的手下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就被控制住了。
萊德爾當然不會讓肖将軍欺負人,他想保留這些外國兵力,于是拉着肖将軍進行溝通,最終保留下這部分外國籍精銳軍,由萊德爾親自率領。
萊德爾當然認得封時崖,自然也認得和封時崖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封雅頌。所以作為聯盟地區總領導的萊德爾才會任由封雅頌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直到聽到封雅頌被殺,他急匆匆派人過去看情況,卻又聽說自己的手下也失去聯系。只有那個叫做安六的變生人傀回去了,只不過換了個頭,臉面部五官都沒長出來,靠着寫字,把自己的情況彙報給衆人知曉。
“啧,那家夥真狠啊。”肖祈望對封雅頌的此番行為倒是非常欣賞。自己手下折了一員,肖祈望雖然很心痛,但他知道,這群活了幾百年的家夥的确也該找機會安息了。
“你的意思是……阿哲也……?”肖祈望看到最後一行字的時候,緩緩蹙起眉頭。
安六點頭。
“唉……真像呂先生說的,這些東西恐怕不由他控制了。你去休息吧,要是想入土了,就跟我說一聲,我送送你。”肖祈望揮揮手,拿起安六寫的那些字,歪歪扭扭,是高惜晨親手教他們寫字的,這些大老粗卻還是寫成這副德行。
在拿回頭顱之前,安六得一直用備用腦來思考了,也只能依賴攀傀之種生成的神經叢來行動。即使這樣,安六也沒打算死。
萊德爾打算親自去南部海城看看情況,他還沒走出住處,就被一個看起來年僅七八歲的小姑娘攔住了。
萊德爾見小姑娘往地上一趴,四肢伸長,眼球逐漸突出,一張嘴便露出一口獠牙,立即就認出來了,這小姑娘怕是……
但他聽說攀坨不能變成人,這小姑娘怎麽能夠……
“因為我年紀小所以變化可能性比較大。博士爺爺,這裏的人傀很快就要消失了,我能感覺随着攀傀的力量消耗減緩,這些人傀的活性也在慢慢消失。您帶着人躲起來,或者混進防衛隊。剩下的交給我吧。”
“丫丫……你還叫我爺爺,真是太客氣了。說起來丫丫,你不過是個孩子,能做什麽呢?”萊德爾沒有問年芽兒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他知道年芽兒為什麽會活到現在,所以不必多問過去的事情。
“博士爺爺……人類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迷信無知了,只要有個提示,就能輕松打敗那些老齡人傀。現在查菱……或者說是查克哥哥正在暗中給我這個提示,再讓人類繼續研究下去,就怕他們會把攀傀的存在都挖出來……所以得趕緊解決問題才好……”丫丫變回人類的樣子,抱着萊德爾的手臂求道:“你們走吧……躲起來,或者混入人群,假裝你們對真相一無所知就好……”
肖祈望站在後邊插話:“中斷重生的後果,會怎麽樣?兆示克菱知道嗎?”
肖祈望早就知道重生過程需要大量人傀作為貢品,消滅人傀意味着重生中斷,中斷的後果誰都沒有提起過。
“我會……再問問查菱哥哥的……”丫丫說完,轉身離開了。
肖祈望笑問:“博士,小姑娘叫你爺爺,叫攀傀哥哥,這輩分是不是亂得救不回來了?”
萊德爾聳聳肩無奈道:“誰老誰吃虧。”
肖祈望哈哈笑着,慶幸自己從沒老過,摟着萊德爾打算進本部喝酒。
結果他倆發現,出來了就繞不回去了……
“廉傾!廉傾!”肖祈望急得大喊某人的名字。
元真道現任長祖廉傾搖搖頭,從牆角拐出來,他一襲青衣,面貌只有十七歲左右,清秀俊美,眉眼間有些淡淡的憂愁,看着有幾分仙風道骨。這人,也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是伊手下的人。也是他布置了圍繞南部聯盟本部基地周圍的陷阱迷陣。
“你倆能不能把口訣記上!”廉傾一邊帶路一邊吼他們。
“記不住。”兩人偏開頭,一臉無所謂地回答。
一個大老粗,一個外國人,記得住才怪。廉傾嘆了口氣,最終把兩人帶回了本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