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選擇艱難,絕食抗議
昨晚發生的一幕幕刺激着她的腦部神經。
哥哥的話簡直石破天驚,宮崎和哥哥的針鋒相對,以及自己的惡言相向。還有宮崎那毫不留情地占有,再占有。
宮崎竟然是害的蕭家支離破碎,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而她更是可笑。跟那個男人上床不說,更是将母親送到男人手中。
還有哥哥……
想到哥哥。她更是心驚肉跳的。宮崎是個狠人,哥哥遇上他,只能節節敗退。
想到這裏。她臉頰抽搐地下床穿衣。
找到自己的包包,拿過手機打給淩洛洛。
“洛洛,你知道我哥哥的電話嘛?或者能聯系到他嗎?”
蕭澤燦是淩洛洛叫回來的。她應該能聯系到他。
那邊卻聽到淩洛洛的驚呼聲。興奮中帶着激動和焦急,語速甚至快了半拍。
“然然,你現在在哪啊?究竟發生什麽事了?你哥哥好擔心你。可是去你住處又沒有找到人。我都要擔心死了!”
聽着淩洛洛關心的話。安然心中忽然一暖,輕笑着搖搖頭。似乎下面的鈍痛也消失無蹤。
“洛洛,你聽我說。我沒事。你告訴我哥哥,要他趕緊走,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不要回來。千萬記得。”
蕭氏已經倒閉一次,蕭家也散了一次,她不想看到蕭氏再一次在眼前分崩離析。
“然然,究竟出了什麽事?該不會是那個宮先生,是他吧?豪世的宮崎!”
安然的語氣緊張中帶着惶急和不安,眼前突然靈光一閃,淩洛洛想到安然最近的別扭舉動似乎都和宮崎逃不了幹系,直接出言切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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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沒事,你只要轉告哥哥就行。”
擔心将淩洛洛也攪進來,安然急忙挂斷了電話。
淩洛洛是自己最好的閨蜜,還是不要牽連她為好!
有些頹然地坐在床上,看着滿屋的狼藉,安然精致的臉上挂滿了苦笑。
“終究……”
搖搖頭,擦幹臉上的淚水,安然深吸一口氣,忍受着下面的劇痛,慢慢走進了衛生間。
外面突然傳來清晰的敲門聲,甚至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态勢。關了水龍頭,裹了浴袍,遮住全身的青青紫紫,安然擡步開門。
掀掀眼皮,不出意外地見到了別墅的傭人,洪姨。
面無表情地扯了扯唇,輕飄飄地問道。
“有什麽事?”
洪姨迥然雙目在安然身上逡巡一圈,不着痕跡地癟癟唇角,将手中的電話遞給她,一副恭敬的模樣。
“安小姐,宮先生的電話。”
安然杏眸一眯,拿過電話放在耳邊,毫不客氣地問道。
“你打電話确認我死了沒有?”
宮崎翹在辦公桌上的腿停止了晃動,手指的筆狠狠地被折成兩截,低沉暗啞的聲音帶着凜冽的森然。
“聽起來,你沒死!放心,昨晚我還是不夠努力,下次繼續。”
濃濃的嘲諷意味誰都聽得出來。
安然緊咬着牙關才迫使自己不罵出聲,手指一擡就想直接挂電話,可是忽然想到哥哥,腳步一頓,深吸一口氣,語氣軟了下來。
“你昨晚說的,放過我哥哥。”
宮崎挑挑眉,漫不經心地取過辦公桌上的一份文件,唇角笑意越發濃烈,慢慢地點點頭,俊顏帶着無辜。
這麽緊張幹嘛?他沒說不放啊!
可心頭的怒火卻再也忍不住,這女人,究竟要怎樣?為了蕭澤燦的母親委身自己,又為了蕭澤燦委身自己!
哈哈,以前怎麽沒發現,她原來還是個癡情種子?
只是不知道,她這顆 癡情種子以後還會不會發芽!
悠悠地笑了一聲,眼神漫不經心地滑過手上的文件,屈起手指彈了彈。
“我是說了,可是又忽然改變主意了。”
安然手指攥成拳,臉色一變再變,一張小臉皺成一團。
“宮崎,你說話不算話!”
掏掏耳朵,将電話開成免提,從老板椅上轉過來,繞過辦公桌徑直來到辦公室的酒櫃上,給自己倒上一杯紅酒之後,才重新走了過來。
磁性的聲音此時像是地府的宣判,每個字都讓安然心中緊繃。
“我是說話不算話了。不過,我放不放他也要看你了!”
安然冷笑一聲。
“看我?對不起,恐怕我沒長那麽大一張臉,臉更是不白。”
她不認為自己可以臉大到改變宮崎的決定。
又或者,這又是該死的一出貓逗老鼠的好游戲!
“不!不!不!相信我,你可以的。喏,你想要我放過蕭氏,放過蕭澤燦,那盛夏呢?如果二選一,你選哪個?”
安然身體一僵,陡然瞪大眼睛。
盛夏?不會是她想到的那樣吧?
“宮崎,你瘋了!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根本扯不上盛夏好不好?而且,豪世跟盛夏的case正在進行,已經有了前期投入,現在放棄不劃算。”
宮崎則是挑挑眉頭,輕輕地晃動着杯中猩紅的液體,慢慢抿了一口。
八二年的拉菲,還不錯!
“你這是在關心我?”
沉沉的笑意透過電話傳來,卻讓安然如墜冰窟。
“你做夢!”
這個惡魔,她恨不得離得遠遠的,但凡有一次機會,她也不會再去招惹這個瘋子!變态!
“那就沒辦法了,二選一吧!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
說完,直接挂斷了電話。
安然直接舉起手,将電話重重地朝牆上砸去。
一天時間!
蕭氏是哥哥創下的,而盛夏更是給了自己生存的空間。
這些年,如果不是盛夏,估計她跟媽媽早就流落街頭,生死不知了!
滿心的糾結,讓安然心中千回百折,難以取舍。
那個男人說的錯,更做得到,她毫不懷疑。
只是為了自己,打壓盛夏這個二流公司,卻像是天方夜譚。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望着暮色沉沉的灰暗天空,安然胸口更是堵了一口氣,煩躁地揉揉頭發,卻猛然聽到身後傳來清晰而節奏的腳步聲。
門被人推開。
安然身體釘在原地,不想回頭,更不想面對。
“聽說你要絕食?”
宮崎懶懶地松了松領帶,擡眼看着安然,眼中閃爍着戲谑的光芒,走過去将西服脫下扔在床上。
“如果你要用這樣的招數讓我打消念頭的話,大可不必。就像你說的,你臉還沒那麽大,更沒那麽白!”
安然倏然轉身,雙手環胸,精致的小臉面無表情,大大的杏眼彌漫着沉沉的郁氣。
“你究竟要幹什麽?”
狹長的丹鳳眼邪氣頓生,幽深深邃的眼中帶着戲谑和嘲弄。
“我想要做什麽,你真的不知道嗎?”
安然倒退兩步,避開了宮崎的手指,臉色微變。
男人的心思,她如何不明白。
不過想要報複自己,要自己認識到兩個人之間的差距而已。
“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幼稚嗎?”
安然嘲諷一笑,大大的杏眼定定地看着宮崎,勾勾唇角。
擡步走到床邊,輕輕坐下去。
下面隐隐的痛感,更是讓她雙手攥緊,對男人的痛恨也重了幾分。
“幼稚?不,不,不!這怎麽會幼稚呢?相反,像當年那樣放任你離開,才是我最大的幼稚。”
狹長的眼睛再次充血,渾身洋溢着凜冽冰冷的氣息,周身的低氣壓似乎将整個屋子變成一片真空,似乎空氣都停止了流動。
當年的自己果然單純,如果換成現在的話,就算折斷女人所有的翅膀,也不會讓她遠走。
更何況私奔。
安然心中一涼,心髒不安地跳動起來。
果然,罪魁禍首還是當年的事情。
“不過,說我幼稚的你,才是最大的幼稚吧?真以為絕食能讓我改變心情?”
冷笑一聲,男人冷酷地說道。随後眯了眯眼睛,徑直拉開衣櫃開始換衣服。
“暴露狂。”
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上身已經脫光宮崎,安然俏臉一紅,扭頭小步朝外面走去。
宮崎說的沒錯,自己不吃飯只能委屈了自己,對他根本沒什麽大的妨礙。還是要多吃點,吃好點,最好能吃窮他。
冷眼對着一身休閑裝的宮崎,安然大力咀嚼着面前的食物,将這些全部當成面前的男人,狠狠咬成碎塊,吞入腹中。
“你很恨我?”
宮崎看了一眼對自己咬牙切齒地安然,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冷芒。
安然抿唇不語,只是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
宮崎濃黑的劍眉向上挑挑,慢條斯理地吃着色香味俱全的晚餐,薄唇泛着瑩潤的光芒。
“那我要提醒你,接下來你會恨我更多。”
安然生個身體陡然一顫,輕掀了一下眼皮,眼睛迅速的連閃幾下,心中悠悠地嘆息一聲,紅唇勾起一抹冷笑來。
他難道以為就這樣就能讓自己屈服。
“沒人性,你難道覺得自己上帝老大,你老二嗎?竟然以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為所欲為?你不要太過自大,小心閃了舌頭。”
不耐煩地摔了筷子,直接上樓,鎖門。
重重地将自己摔在雙上,沉沉地閉上了眼睛,一顆心直接跌倒谷底。
“洛洛,我哥現在離開了嗎?”
安然手指緊緊地抓着電話,一臉的緊張和忐忑,細長的手指因為緊張而薄汗漸出。
“沒有。”
那邊沉寂一聲,許久之後才慢慢地傳來淩洛洛那疲憊的聲音。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