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遇見你
多幸運
在最美的年紀
遇見你
沒有遺憾和可惜
抱緊你
用盡全部力氣
不讓幸福逃離
多幸運
愛你這件事情
成為我，今生最對的決定
我相信你就是那唯一
願陪你到底
多幸運遇見了你
多幸運愛上了你
多幸運能在一起
車裏一直環繞着這首《多幸運》，黃翊看着兩邊倒退的街道又看看身邊開車的孟卿凡，突然就覺得這首歌就是在說他多幸運能夠遇到孟卿凡，在他最美的年紀，可以喜歡上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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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翊想讀什麽專業？”離高考沒有多長時間了，他平時也沒有刻意催促黃翊去學習，他覺得順其自然就好，不想給黃翊太大的壓力。
“專業……卿卿你呢？”黃翊對這些沒有研究，他的奮鬥目标就是孟卿凡，前段時間老師讓寫座右銘的時候他就只寫了三個字‘孟卿凡’老師看了之後居然沒有說什麽。
“我？法學啊，所以現在變成律師了。”
“那我也念法學好了。”黃翊斬釘截鐵地說道。
孟卿凡頓了頓笑道：“想當律師嗎？如果不想你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行業，不要因為我受到影響。”
孟卿凡恍惚又想到了那段日子，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女人，他現在可能是一名播音員，可能是一名建築師，一名醫生……總之不會是律師吧。
黃翊認真想了想，覺得他還是想和卿卿一樣成為一名律師，雖然好多人都認為律師是一個很中性的職業，明明給它的代名詞是正義與公平，但有時卻不得不昧着良心站在非正義一方。
未來他很可能會為一個殺人犯辯護，或者站在強｜奸犯的一方，因為法律本身就是一部人類的犯罪史。
也許他會真正的主持正義，但是這些舉動很可能在他所代理的案子中只占不到一半。畢竟正義的對面就是不義，少數時候是正義面對不義，但更多的是不義面對不義。
“我想和卿卿一樣。”在黃翊的心裏孟卿凡就是挂在很高很遠的藍天上那份聖潔的夢想。
孟卿凡雖然是律師界的一把手但他受理的案件範圍很小，黃翊觀察過，事務所裏接的案子都各不相同，但孟卿凡接手的多以家庭暴力為主，受害人多數是青少年兒童。
“好啊，那等你長大了，我就把爸的家業再傳給你好了。”孟卿凡笑着說道。
“卿卿，如果我上大學的話是不是就得去很遠的地方了？”
“不一定，看你想去哪所大學，最近的大學就在本市，Ａ大的法學院也很不錯的。”
黃翊一聽眼睛就亮了起來，忙道：“卿卿，就這裏！就這裏！”
孟卿凡騰出手揉了揉黃翊的頭發道：“那你就得好好努力，這所學校分數線很高的。”
黃翊眼睛裏的小火苗一下就熄了，像顆蔫了的大白菜可憐兮兮地窩在副駕上。
孟卿凡好笑地捏捏他的臉安慰道：“以你現在的成績只差一點點，在沖刺一下就好了。”
“真的嗎？”
“嗯。”
于是安靜的辦公室裏，孟卿凡在辦公桌的一邊處理着案件，黃翊在辦公桌的另一邊埋頭苦學。
人在追夢的道路上往往需要一份動力，這份動力可能來自家人的壓力，別人的期待，對夢想的渴望，或者是對愛的執着。
孟卿凡就是黃翊全部的動力，他想，可能在很早以前他就對孟卿凡有種獨一無二的感覺，所以他才會在17歲的年紀做着七歲孩子做的事情。
兒子的身份給了他束縛，卻也給了他一個光明正大親近孟卿凡的理由。
陽光照進玻璃裏，可以看到兩人間飄蕩着的細小灰塵，孟卿凡只要一進入工作狀态好像就變得與世隔絕了，黃翊看着孟卿凡心裏暖洋洋的。
鼻尖突然癢癢的，黃翊舉起手裏的筆在鼻子上蹭了蹭，然後又回頭對着卷子上的代數題苦思冥想。
“噗……你個小花貓。”孟卿凡一擡頭就看到黃翊鼻頭上都是黑色的碳素筆道，畫的還挺直挺均勻。
“啊？”黃翊迷迷糊糊地擡起頭，苦着一張臉，腦子裏全部都是數學符號在橫沖亂撞。
孟卿凡起身靠近黃翊，笑着伸出拇指幫他蹭掉鼻子上的黑，沒想到卻越抹越多，蹭到最後孟卿凡幹脆停手哈哈大笑起來。
黃翊舉起旁邊的手機看了看，整個鼻頭都成了一團黑，就像哮天犬似的。
黃翊手一撐就跪在了辦公桌上，然後故意伸手在自己鼻頭上蹭了蹭，舉着兩只黑手就撲向了孟卿凡。
孟卿凡笑着接住倒向他的人，連忙抓住了他兩只意圖不軌的手。
黃翊不服氣地靠近孟卿凡的臉，鼻尖在他臉上不停地蹭，直到孟卿凡的臉也黑了一塊才滿意的停了下來。
孟卿凡哭笑不得地拉着人去衛生間洗臉，清水顯然是沒什麽效果，還好旁邊有上次忘記拿回家的香皂。
孟卿凡食指在香皂上滑動了幾下然後轉移向黃翊的鼻頭，黃翊學着孟卿凡也沾了點香皂抹在了孟卿凡的臉上。
“好了，做個卷子能把自己弄成這樣。”孟卿凡笑着說道。
“別動！”黃翊一手固定着孟卿凡的臉，另一只手在那塊黑着的地方打着圈。
黃翊踮着腳，兩人的距離靜的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到，時間好像一瞬間被按了暫停鍵。
“好了嗎？”最後還是孟卿凡先開口，他隐約覺得如果再不打斷這種氣氛就會發生點什麽。
“嗯，好了。”黃翊快速收回貪婪的目光，笑嘻嘻地道。
“卿卿，卷子好難，教我。”黃翊苦着臉抱緊孟卿凡的胳膊，數學真的是他的克星啊，滿分150，他每次都是剛剛過及格線90分。
孟卿凡笑着揉揉黃翊的頭發拉着他回到了座位上，然後快速地看了看黃翊卷子上的題目，拿過一邊的演算紙整整齊齊地寫下了解題步驟。
“看看能不能懂，不懂我再給你講。”
黃翊點點頭認真地看起了紙上的步驟，越看越是崇拜孟卿凡。
“卿卿，你好厲害！怎麽想到的？”黃翊大驚小怪地說道。
“你們老師講的是适合全班同學的方法，但是一道題的解法有很多種，思維越是強大的人往往越适合那種比較難的解題方法，不過這種方法一般要更簡練一些。”
黃翊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急道：“卿卿，我能看得懂，那我是不是可以用這種方法了？”
孟卿凡欣慰地點點頭，道：“我教你。”
有了孟卿凡這個私人家教黃翊的數學有了很大的進步，最起碼能跨過一百分這道檻了。
黃翊快速地把剩下的卷子做完又檢查了一遍才放進書包裏，看了看時間，十一點。
黃翊看了看正打電話的孟卿凡，在他杯子上貼了一張便利貼拿起保溫盒走了出去。
出了孟卿凡的辦公室左轉大概二十米有一個小隔間，裏面有五臺微波爐，是給員工熱飯用的。
黃翊一進去就有好多人和他打招呼，他一下子還真是有點受寵若驚。
孟卿凡挂了電話就看到杯子上的便利貼“我去熱飯啦～”後面還不知道畫了一個什麽表情。
過來幾分鐘黃翊就拎着保溫盒回來了，把飯菜擺好後笑眯眯地叫孟卿凡來吃飯。
“把手拿出來給我看。”孟卿凡放下黃翊遞過來的筷子突然說道。
“手？沒什麽啊，快吃飯啦！”黃翊慌張地夾了一只大螃蟹放在孟卿凡碗裏心虛地笑了笑。
孟卿凡直接起身走到黃翊身邊，抓起他一直放在身側的左手一看，果不其然，整個手背都是紅的。
“為什麽不說？不疼啊你！”孟卿凡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突然提高的音量。
黃翊小心翼翼地看了孟卿凡一眼，小聲道：“疼。”
孟卿凡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回櫃子裏取了急救包過來，燙傷膏雖然管用但也不會立馬發揮功效。
“卿卿……”
孟卿凡舉着黃翊被燙得通紅的爪子，一邊輕輕地吹着氣一邊塗着燙傷膏。
“以後傷到了不許瞞着我。”孟卿凡使勁在黃翊光潔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黃翊眼淚汪汪的點點頭，順勢抱住了孟卿凡，“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