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鎮南王的病
第31章 鎮南王的病
“哼,對,初夏都是你害的本世子擡不起頭來,今天本世子非要把你打的跪在地上求我不可,不然我單岳峰這名字就倒着寫。”單岳峰猖狂的大笑了起來,然後朝着身後一擺:“給我上,今天你們誰能收服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歸你們了,你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遵命,世子。”身後的二十幾個魁梧大漢朝着初夏跑了過去。
“小姐,怎麽辦?夏梅哭着看着前面的人,身子卻護着初夏。
“保護奶娘。”初夏推開夏梅,清風也瞬間出現在初夏的身邊,她拿出自己的鷹鈎爪朝着二十幾個魁梧的大漢甩了過去。
幾個大漢的臉上瞬間出現幾道血痕,清風也拔出長劍開始飛舞上下翻騰着,她和清風配合起來速度極快,幾下子就把大漢打了傷痕累累。
“飯桶,廢物,平時要你們玩女人的時候,你們怎麽不那麽廢物,一個比一個猛,這時候都是軟蛋了。”這幾個大漢可都是單岳峰自己精心挑選的,可是這才幾下啊就讓初夏打的遍體鱗傷了,單岳峰生氣在一旁大喊着。
“都是飯桶,今天你們要是連一個娘們都抓不住,你們就都給我滾。”單岳峰看着自己帶來的人居然節節敗退,滿眼腥紅,急的已經開始上串下跳了。
初夏的鷹鈎爪使喚的出神入化,只聽見那幾個大漢開始鬼哭狼嚎起來,單岳峰看到躺在地上的人痛苦的翻滾着,生氣的大喊着:“一幫廢物,都是飯桶。”單岳峰感覺自己的身上都要冒着火了。
初夏和清風兩個人背靠着背,她慢慢的收起了自己的鷹鈎爪冷哼一聲:“單岳峰,沒有想到你是廢物,連你養的人都是廢物。”
廢物,廢物,單岳峰聽到這兩個字氣的七竅生煙:“初夏,你這個踐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單岳峰瘋狂的向初夏撲了過來,單岳峰現在幾乎都要瘋了,再說以前他也根本沒有認真學習武學,平時裏自然有高手在保護他,他雖然張牙舞爪但是卻沒有半點招式
初夏冷哼了一聲擡手就給單岳峰一個耳光。
啊...單岳峰慘叫了一聲,捂着自己的臉驚恐的看着初夏。
初夏居高臨下的看着單岳峰:“滾,今天要是不滾,我就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你,你敢打我。”單岳峰生氣的看着初夏,她冷哼了一聲:“打你又怎麽養?”單岳峰氣的渾身都是在發抖。
單岳峰大吼了一聲:“禁衛軍。”
他話音剛落,身後頃刻間出現了十幾個黑衣人,只是這些黑衣人胸前有個衛字,這是皇家的禁衛軍,初夏心裏想到,沒有想到單岳峰竟然能調動皇家的禁衛軍。
禁衛軍保護皇家的安全,自然武功也是上層的,可是能找來這些禁衛軍也只有長公主能調動了。
“待會兒,趁着我出手的時候,你護着夏梅和奶娘走,走的越遠越好。”初夏低聲和清風說。
“不,大小姐你帶着他們走,我保護你們。”初夏知道這些人的武功極高,她一個沒有內力的人能抵擋一會,可是護不了他們周全,走不了多遠就會被抓,可是清風不同:“廢什麽話啊,你是我的護衛,一切聽從我的命令。”清風眼中閃過一絲難過,可是他是護衛必須同從大小姐的安排:“是,大小姐。”聲音有些哀傷。
“你們今天誰給我殺了這個賤女人,我給你們一千兩黃金。”這個死女人今天他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十幾個黑衣人蜂擁而上,明晃晃的長劍朝着初夏襲來。
初夏眼神變冷,她大聲的罵着:“單岳峰,你以為你殺了我,你會有好果子吃嗎,今天我要你生不如死。”
“初夏你這個賤女人,死到臨頭還如此嚣張,給我殺了他們兩個。”單岳峰的聲音冰冷。
“清風,你快走。”初夏從腰包抽出一包粉末朝着單岳峰灑了過去。
啊…單岳峰的慘叫聲響徹:“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初夏朝着單岳峰扔的是自己特制的辣椒粉,這種辣椒粉不會要了人的性命,如果粘到眼睛上就會疼痛難忍。
清風一個轉身拉着夏梅和奶娘象遠方奔跑,夏梅大聲的喊着:“小姐,小姐。”
初夏看着黑衣人連忙想另一個方向跑去,眼睛的刺痛讓單岳峰瘋狂起來:“你們都給我殺了他們,誰要是殺了他們,本世子賞銀萬兩。”禁衛軍聽到了單岳峰的話,全部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很快就把逃跑不遠的初夏圍了起來。
單岳峰被兩個魁梧的大漢扶着,眼睛紅腫的只變成了一道縫:“初夏你這個賤女人,看你還怎麽跑,殺了她。”
初夏眼睛一眯看着圍着她的禁衛衛:“光天化日之下,單世子竟然這樣肆無忌憚的殺人,也不知道這事情要是上皇上知道,會不會壞了單郡王的名聲啊。”一道悠閑的聲音響了起來,聲音溫和卻又是滿是殺氣。
初夏轉身看到她熟悉的黑色馬車,車門子大大的敞開着,古天翊那如畫的容顏,面容淡淡的,眼眸裏看不出絲毫情緒,只是冰冷的看着單岳峰。
單岳峰十分的驚訝,古天翊竟然去而複返了,身姿如松,銀發飄飄,好像天神一樣安坐在馬車裏,讓人不敢亵渎。
單岳峰心裏一顫:“你們是哪個統領的禁衛軍,孟放統領的嗎?”古天翊的聲音清淡的好像在說着家常,可是禁衛軍聽到孟放這個名字似乎都渾身顫抖起來。
“鎮南王,初夏和我有些個人的恩怨,你最好不要管。”單岳峰雖然害怕古天翊,可是今天他今天一定要殺了初夏,這個女人活着就是他的恥辱。
“哦,都動用了禁衛軍,單世子都說你荒淫無道,本王今天還真是看出來了,你利用禁衛軍的事情,長公主姑姑她老人家知道嗎?”古天翊挑眉。
“哼,初夏幾番打我,就是侮辱我,我是長公主的嫡孫,自然是侮辱了皇家,我自己要為皇家讨回自己的面子了。”單岳峰說道。
“看來你今天是要殺了她是不是?”古天翊依然淡淡的看着他。
“一個女人而已,鎮南王要是真想要的話,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要在皇上面前給我謀一份差事。”這是單岳峰心中的痛,這幾日府裏幾個庶兄都有了政績,父親越來越看重他們了,對他确實越來越輕視,這也是他心中的痛。
“好啊,不過你得有命活的過今天不是。”古天翊說完突然從後面傳來跑步的聲音,一個紅發紅色胡須的中年男子,身材極其魁梧,雙眼炯炯有神帶着幾十個黑衣人跑了過來,圍着初夏的幾個黑衣人看到那個人全部都吓的跪在了地上,聲音發顫:“孟統領。”
孟放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幾個黑衣人冷聲說道:“把這幾個人濫殺無辜的人,給本督抓起來。”孟放突然單腿跪地悔恨的說道:“王爺,屬下來遲,請王爺責罰。”
“孟統領,我現在已經一個閑散王爺了,孟統領不必這樣大禮,我只是不想看着你被一些笨蛋牽連罷了。你是知道的,皇上他老人家最近煩心太多了,脾氣可是不好的。”孟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誰都知道皇上的猜忌心十分的重,稍有不慎就是滿門抄斬:“多謝王爺提點,我一定回去徹查禁衛軍。”幾句話他就已經告訴了孟放的禁衛軍裏有其他王爺安排的眼線,應該大力度的清理禁衛軍了,如果哪天皇上發現給他制下一個結黨隐私的罪名,那他這些的努力就白費了,孟放滿心的感謝古天翊。
“孟統領,私自調動禁衛軍是什麽罪行呢。“古天翊淡淡的問道,打斷了還在自己思緒中的孟放。
孟放明白古天翊的意思,這是在告訴他在禁衛軍裏安排眼線的人一定少不了單郡王,他的眼神冰冷:“謀反。”只單單兩個字就能讓單郡王一家滿門抄斬。
“把單世子給我抓起來。”孟放一聲命令,幾個黑衣人将單岳峰反手壓了起來。
風水輪流轉,剛才還要致初夏于死地的單岳峰,現在竟然被抓了起來,初夏有些得意的走到單岳峰面前:“單世子,你說這是不是報應啊。”她的聲音裏滿是得意。
“我呸,初夏你少得意了,你不就是勾,引到了要死鬼嗎,哼,他總會有死的一天,我倒要還看你嚣張多少天。”單岳峰眼睛眯成一條縫,不住的往外流眼淚,臉頰被初夏腫的老高,頭發散亂着,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可是嘴裏還是咒罵着初夏。
啪…
初夏擡頭又給了單岳峰一個耳光:“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他就不會死。”聲音清脆讓這個巷子裏每一個人都聽到了,初夏說完,心中有些後悔,自己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誓言,好像自己真的和他有什麽似的。
可是在別人的心裏卻激起了一陣波瀾。
“帶下去。”孟放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初夏,然後将單岳峰帶走了,留下了初夏還有古天翊兩個人。
初夏轉身看着臉色有些蒼白的古天翊笑着走上前:“鎮南王多謝你。”
他卻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突然臉色變成了紫色,張開嘴,黑色的鮮血從嘴裏噴了出來。他慢慢的倒了下去。
鎮南王。
王爺。
晉輝瞬間出現在初夏身邊,他一把推開初夏:“不要過去,王爺病發,會殺人的。”晉輝還沒有說完,只見古天翊睜着猩紅的眼睛慢慢的坐了起來,滿眼的冷漠,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初夏看着有些癫狂的鎮南王:“晉侍衛長,王爺不是剛剛病發嗎,怎麽又會病發了啊。”晉輝有些傷心的說道:“這就是為什麽王爺要回京的原因,因為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發病的時候,他就像一個惡魔一樣不聞到血腥味道就不會善罷甘休,他怕自己有一天殺戮太重,所以他一直在服毒,讓自己的武功盡快的消失,這樣也許不會讓自己變成魔鬼。”
初夏這回終于明白了,原來鎮南王換的不是身體上的疾病而是精神上的疾病,也就是現代說的戰争創傷症候群,病人會在一個界定的範圍內腦子裏幻想自己依然還在戰場中所以才出現這種情況。
他到底經歷裏什麽,這會得上這種病,她曾經給他診過脈象,脈象低沉的不像一個活着的人,初夏淡淡的說道:“哀莫大于心死。”只是一句話,讓晉輝眼中放着亮光,難道王爺的知己就是眼前的初小姐嗎?
初夏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朝着古天翊走了過去,毫無畏懼的對上了他暴戾的眼睛,晉輝的呼吸一窒:“初小姐。”
古天翊猩紅的雙眼目光淩厲,陰冷的好像要把眼前的初夏給淩遲一樣,那樣如惡魔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初夏,他好像一頭兇猛的野獸一樣,全身戒備的看着初夏。
“鎮南王,你哪裏不舒服嗎?這裏是京城了,已經不再是戰場了,我帶你休息好不好?”初夏小心翼翼的看着鎮南王,說實話這種病人,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可是沒走一步,她都能感覺到鎮南王的內力的強大,可是如果這樣放置他不管的話,如果他傷了街上其他的人的話,那他的名聲就會被誇大其詞了。
鎮南王好像聽到了初夏的聲音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冰冷猩紅的眼睛裏有着一些疑惑:“京城,婉婉。”
婉婉?是誰?
初夏側身問了一聲晉輝,他低聲咳嗽了一聲:“婉婉曾經是我們王爺的未婚妻,不過十年前死在了戰場上。”是這樣嗎?這是他心裏的痛嗎?初夏看着古天翊的眼睛,還有不斷扭曲的面容。
“嗯,婉婉在家等你呢,還有你昨晚曾經救了我一命,我們回去好不好?”古天翊慢慢的低下頭,猩紅的眼睛慢慢的變成了黑色,神志有些模糊,嘴角卻輕輕上揚起來:“是啊,那個壞丫頭,真該好好打她屁股一頓。”聽到這句話,初夏覺得自己滿頭黑線。
鎮南王的眼睛裏慢慢有了一層星光,眉頭一松,渾身的戒備松了下去,倒在了馬車裏。
初夏連忙上了馬車上前扶起了古天翊,然後診了診脈:“他睡着了。”晉輝難以置信的看着昏睡的鎮南王,這是鎮南王最聽話的一回,以前他發病的時候,曾經跑到樹林裏打死了十只老虎才昏睡過去,可是這回竟然如此的不可思議。
“晉輝,你快點幫幫我。”初夏想把古天翊扶到馬車裏,讓他躺的舒服點,這個男人救了她好幾次了,理應她應該幫幫他的。
“好,好。”晉輝沒有來的及多想急忙上前要幫初夏一把,可是沒有走幾步,古天翊猛的睜開眼睛,擡手一陣掌風,将晉輝推到了一米之外,跌倒在地上,嘴角滲出了一絲血絲。
晉輝捂着自己的胸口無奈的說道:“初小姐,我….不是王爺的對手,王爺的武功現在出神入化。”不是他不想幫忙,只是因為他幫忙的話,估計就沒命活了。
初夏扶着古天翊合上馬車車廂的門低聲說道:“晉輝,鎮南王平日裏在什麽地方住,我們回去吧。”那裏可能有治療鎮南王的藥。
初夏将古天翊扶到一個比較舒适的地方休息,馬車很穩,初夏想看看古天翊的傷勢,她慢慢解開了古天翊的身上的衣服。
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本來瘦弱的身子上竟然到處都是錯綜雜亂的刀傷,尤其貼近心髒處的刀傷,如果在近一些估計他就沒有命了。受了這麽多的傷還有自己服毒克制自己的武功。
他的身體裏不下幾十種毒,這人究竟是有多想死,才給你自己下了這麽重的毒藥啊,腦海裏想起來了他彌留之際呼喚的婉婉。
她看着沉睡的鎮南王:“是她嗎?讓你如此的痛苦?”
馬車的車輪聲淹沒了初夏的疑問,她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拿出一張紙開始寫藥方,要想他活命首先要把他身上的毒解掉,至于戰争創傷症候群,那需要心裏治療了。
馬車突然聽了下來,晉輝不敢靠近車廂只是在外喊着:“初小姐,王爺的院子到了。”
“恩,知道了,你去抓這副藥來。還有我要一副銀針。”初夏把一張藥方遞給了晉輝,這算不算王爺的福星,讓晉輝沒有想到的是,初小姐竟然會醫術。
晉輝有些激動:“唉唉,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喂了鎮南王的藥,又給他行了一套針法,初夏覺得渾身都被汗水浸濕了,看着鎮南王安睡的容顏,初夏才慢慢的離開馬車。
晉輝在外等候看着初夏:“初小姐,王爺的病現在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