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池信不愛噴香水,他身上會有香水味的唯一解釋就是沾上了別人的香水。

地鐵上的那個女孩子香噴噴的,池信和她站得近,聊了會兒天,不可避免地也染到了一點香水味。

這味道很淡很淡,淡到普通人根本聞不出來,奈何簡柯不是普通人,他鼻子靈得很。

池信想問,簡總你是狗鼻子嗎?

可他不敢問。

池信被迫跨-坐在簡柯的大腿上,兩個人呈一個面對面的姿勢。他環抱着簡柯,把臉埋在對方的頸窩處,噴出的灼熱氣息仿佛帶着火。他閉着眼,咬緊牙關,喉間逸出的呻-吟像是歡-愉又像是難受。

簡柯抽出手指,問:“你這一身香水味兒哪兒來的?”

池信胡亂搖了搖頭,不說話。

簡柯說:“你要是不說,那懲罰就要加重了。”

池信憤怒地在簡柯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咬出一圈淡淡的牙印。

簡柯說:“變兇了。”

池信剛要說話,忽覺一個奇怪的東西被塞進了某個讓人難以啓齒的地方。

他驚慌失措地要站起,可簡柯在他的腰上一按,他又坐了回去,那東西進得更深了。

池信整個人都要不好了,咬着牙問:“你放的是什麽?”

簡柯說:“好玩的東西。”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有人在外面說:“簡總,我可以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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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信頓時頭皮發麻,再也顧不得簡柯的桎梏和身體裏的東西,長腿一跨就站起來把衣服穿好。可他才扣上第一顆扣子,突如其來的震-動感讓他險些站不住,只能撐着桌子的邊緣搖搖欲墜。

簡柯意義不明地笑了下,說:“你這個樣子見我的員工不太好吧。”

池信說:“我去休息室。”

池信往休息室走,可越來越強的震動感讓他根本邁不開步子。

簡柯則對門外的人說:“進來。”

池信:“……”

池信半點不想讓人見到自己這幅淩亂的樣子,他情急之下一彎腰,鑽到了辦公桌下面。

辦公桌下的空間不大,他只能縮手縮腳地蹲着,可越來越強烈的感覺讓他根本蹲不住,他便跪在地上,虛弱地并攏腿。

門外的人進來了,跟簡柯彙報工作上的事,簡柯時不時問他兩句,那人就滔滔不絕地說。

池信只覺簡柯這人太惡趣味了,就算是金主,也不帶這麽折騰人的吧!

池信本着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的原則,拉開了簡柯的褲子拉鏈。

正在跟人說話的簡柯:“……”

簡柯踩了池信一腳,池信不但不松口,反而更用力了些。

饒是簡柯定力驚人也又些受不了了,語速瞬間加快,三言兩語把那名員工給打發了。

人一走,簡柯就薅住池信的頭發,把人給提了起來。

簡柯喘着氣,說:“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池信面色通紅,嘴唇潤得不像話,用可憐巴巴的語氣說:“簡總,幫幫我好不好?”

簡柯說:“求我。”

池信說:“求你。”

簡柯打橫抱起池信,把人扔到休息室的床上,動作粗魯地撕扯對方,身體力行地好好幫了一把池信。

完事兒後池信軟趴趴地不想動彈,簡柯半坐着抽煙。

池信不大喜歡煙味兒,但又不能跟金主說你別抽了,只好自己把臉埋在枕頭裏,過濾掉煙味。

簡柯瞟了眼池信,把這根還沒抽兩口的事後煙摁滅在煙灰缸裏。

簡柯說:“說吧,你這身香水味哪兒來的?”

池信悶悶地說:“現在說還有什麽意義。”

簡柯用修長的手指夾起剛才讓池信失控的小玩具,說:“意義就是你還想不想被塞一次。”

池信說:“……簡總,你太過分了。”

池信把在地鐵上碰到女粉絲的事兒一五一十的交待,半點不敢添油加醋,也半點不敢缺斤少兩。

簡柯說:“別跟粉絲走這麽近,你現在是十八線,沒人管你,等你紅了,這些事都會被翻出來做文章。”

池信說:“等我紅那是猴年馬月的事兒了。”

簡柯說:“光憑你這張臉,給你個機會你也能紅了。”

池信說:“機會在哪裏呢?”

簡柯微眯了眼睛,說:“你在跟我要資源嗎?”

池信矢口否認,說:“沒有。”

簡柯撫-摸池信的脊背,說:“我不喜歡我的情人暴露在太多人的目光下,那樣會很麻煩,你現在這樣就很好。”

池信沒說話。

池信現在糊,沒有人來扒他的私生活,自由度高。

要是紅了,走到哪兒都有狗仔,一舉一動都會被人扒個底朝天,到時候他被簡柯包養的事估計也藏不住。

不管對簡柯而言還是對他而言,的确是一件麻煩事。

可我還是想紅啊,池信想,哪個混娛樂圈的人不想紅呢?

別人找金主就是為了能紅,我找金主卻是不能紅。

有點慘。

簡柯像是猜到了池信的腹诽,說:“等合約到期後,我會給你一部電影資源,你擔男主。”

池信擡起頭來,眼睛都亮了,說:“謝謝簡總!”

池信在簡柯的辦公室呆到下班時間,兩人一起回家。

池信很想說簡總你不是說這幾天不來我這邊了嘛,當然這話是不能真的說的。

簡柯又在池信這邊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離開了,接下來幾天都沒給池信發一條消息。

池信松了口氣,總算緩過勁兒來好好準備他的試鏡。

到了試鏡當天,池信提前到達場地。

試鏡男二的人不止他一個,不過另外幾個他都不認識,應該都是新出道的演員,或者是跟他一樣糊得沒邊兒的。

池信讀過原著,男二這個角色人氣挺高,身世好又深情,最後還為了救女主死了,若是能拿到這個角色,一定能吸一波粉。

他還是挺有信心的,這個信心不是來自于他自己的演技,而是來自于簡柯的推薦。

很快,試鏡開始了,池信排在最後一個。

這個試鏡其實就是走一個過場,不過池信還是認真對待,按照要求演完了他的那段戲。

導演當場沒說什麽,等到大家都散了,他叫住了池信。

導演姓謝,名叫謝一元,年輕的新晉導演,已導了三部古偶劇,熱度都不錯,捧紅了好幾個新人,算是風頭正勁。

謝一元說:“池信,一起吃個飯吧。”

池信沒有推辭,說:“好。”

兩個人到附近的館子吃飯,點完菜後謝一元就盯着池信一個勁兒地瞧,池信被看得不大自在。

池信摸了摸自己的臉,問:“謝導,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謝一元說:“你長得挺好看,很有靈氣。”

池信說:“謝謝。”

謝一元說:“和你的長相相反的是你的演技,很爛。”

池信:“……”

池信在娛樂圈混了幾年,雖然沒演過主角兒,跑龍套的次數也不少,對自己的演技如何自然心裏有數。

他在演戲一途上并不算有天賦,接到的角色也都不太有存在感,因此也不需要他發揮多麽高超的演技,能夠應付就行了,這也就導致了他的演技這些年來提升并不高。

盡管對自己的實力很清楚,但被人當面說演技爛,而且這個人還是接下來這部戲的導演,池信多少有被打擊到。

池信尴尬又不失禮貌地微笑,說:“我會努力加油提高演技。”

謝一元說:“今天來試鏡的人裏你是演得最爛的。”

池信幹笑了兩聲。

謝一元像是沒看出池信的尴尬,說:“我會選擇你,是因為簡柯給我打了招呼,他跟我是多年朋友,這個面子我自然會賣他,但你的演技是真的爛。”

池信身中數箭,心想導演你要不要這麽直白。

一邊貶低我的演技一邊又明示我是潛規則上位,這得是多讨厭我啊!

謝一元說:“你該感謝你這張臉,如果不是你長得夠好看,就算是簡柯求我我也不會用你,你演得太爛了。”

池信幹巴巴地說:“謝謝謝導的點評,我會努力。”

謝一元說:“光努力不夠,你得拼命,男二的戲份很重要,別給劇組拖後腿。”

池信點頭。

池信被這麽劈頭蓋臉地批評了一通,坐立難安,好在服務員開始上菜,緩解了他和謝一元之間緊張的氣氛。

吃飯時謝一元不怎麽說話,池信也不想說話,兩人吃得十分沉默。

一吃完,謝一元說:“你跟簡柯是什麽關系?是他的小情人還是男朋友?”

池信正在喝水,聽謝一元這麽問險些被水給嗆到,他忙說:“我不是簡總的男朋友。”

謝一元說:“哦,那你是他的情人。”

那種尴尬得讓池信想破門而逃的氣氛又回來了。

池信放下水杯,說:“謝導,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

謝一元聳了聳肩,說:“沒什麽,只是覺得你和我的一個朋友長得很像罷了。”

池信說:“哦,可能我是大衆臉吧。”

謝一元笑了,說:“要是大衆都長成你這個樣子,那就沒有大衆了。”

池信說:“那能跟謝導的朋友長得像是我的榮幸。”

謝一元說:“你就不好奇我這個朋友是誰嗎?”

說實話,池信還真的不好奇。

他并不在意他和誰長得像,也不在意誰和他長得像。

無論長得多像的人都是兩個不同的人。

再說了,他很确定自己沒有雙胞胎兄弟,一個長得像的陌生人有什麽好在意的呢。

謝一元不等池信發問,主動給出了答案,“你和簡柯的初戀長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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