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簡柯說出這句話後都覺得自己像個小氣的傻子,可他想不到別的辦法留住池信了。
反正不能讓池信跟何以川走!
何以川和池信都被簡柯的臉皮震撼到了。
何以川嘴角抽搐地說:“簡總,要是我沒看錯的話,花瓶是被你自己撞到地上的。”
簡柯理不直氣也壯地說:“是池信推了我我才撞到的!”
何以川懶得跟簡柯争論了,說:“行吧,花瓶多少錢,你開個價,我賠給你。”
簡柯說:“這花瓶是池信打碎的,要賠也是他賠,你算老幾能幫他賠錢了?”
何以川說:“我樂意為池哥花錢,直接說個數兒。”
簡柯說:“我不跟你說,我只跟池信說!”
池信扶額,覺得這兩人的鬥嘴水平愈發趨近于小學生了。
好在這是簡柯豪宅的走廊,不是在大街上,否則一定會引起圍觀并被人起哄嘲笑。
池信站到時簡柯和何以川中間,阻隔了兩人互相瞪視的視線,說:“簡總,打碎了你的花瓶很抱歉,方便給我說個價格嗎?或者你讓孟管家把金額送到我的房間也行。”
簡柯耳朵動了動,聰明了一回,說:“我哪兒知道你酒店房間在哪裏?倒是你在別墅的房間我給你安排好了。”
池信說:“那就送到別墅房間吧。”
簡柯一聽池信這麽說,就明白池信願意留在別墅過夜,不會跟何以川回酒店了。
簡柯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并驕傲地揚起了下巴,用鼻孔對着何以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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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川雙手抱臂,沉着臉,發出重重的“哼”聲。
池信說:“小川,我送你上保姆車。”
簡柯想要跟上,池信說:“簡總,你跟小川也不熟,就不必來送了吧。”
簡柯站回原地,說:“我還不想送他呢。”
何以川不大高興,往保姆車走的路上都不跟池信說話了。
池信說:“小川,謝謝你。”
何以川說:“你謝我什麽啊?我又沒幫到你,池哥,你跟那個簡柯什麽關系啊?”
池信說:“……他是我的前東家。”直接說情人什麽的他怕吓到何以川,畢竟這小孩兒看上去挺單純的。
“他是不是想潛規則你?我看在走廊上他壓着你想……想……”何以川臉紅了,說,“他都是前東家了,幹嘛還抓着你不放,他想幹嘛啊?池哥,你跟我回酒店去,那個簡柯一看就不是好人!”
池信說:“呂導讓我住在別墅這邊,比較方便。”
何以川說:“那明天我也跟呂導申請住在別墅這邊!”
池信送何以川上了車,何以川還一直牽着池信的手戀戀不舍,并叮囑池信一定要注意安全提防簡柯。
池信一一應下,何以川這才跟他道了再見。
車門關閉,何以川打了個電話,讓那頭的人去調查池信和簡柯的關系。
簡柯親吻池信的畫面刺-激着他的神經,讓他一想起來就又氣又燥,氣的是他都還沒對池信出手不成想早有人捷足先登,燥的是池信閉眼等待吻落下的樣子讓他肝火直往上冒。
要是吻池信的那個人是我就好了,何以川這麽想到。
池信返身回別墅,孟管家在門口等他。
孟管家說:“小信,餓了嗎?我讓廚房給你準備宵夜。”
池信說:“謝謝孟伯伯,不用了。”
孟管家說:“那我帶你去你的房間。”
池信說:“謝謝。”
池信的卧室在三樓,旁邊就是簡柯的卧室。
池信說:“孟伯伯,我能不能換一間房啊?”
孟管家笑得和和藹藹,說:“沒有別的空房間了呢。”
池信:“……”
別墅一共三層樓,占地面積極大,房間多到像賓館,仆人們則是住在別墅旁邊的另一幢房子裏,怎麽可能就沒房間了?
撒謊也撒個高明點的吧!
池信進了房間,洗漱好後就穿着睡衣窩在被子裏看劇本。
不多會兒,有人敲門。
池信用細胞想都知道敲門的人是簡柯,他猶豫了下要不要讓簡柯進來。
不過既然他都留在別墅了,也不用這麽矯情,他就是想做了,簡柯能親自□□對他來說很省事。
再說了,他住的酒店簡柯都能随便進去,更別提他住在簡柯的家裏,簡柯會敲門也就是走個過場。
池信說:“門沒鎖。”
簡柯身上帶着一股水汽,明顯也是洗過澡的。
他不客氣地上床,分走池信半邊被子。
簡柯一時有些恍惚,他們好像回到了還在池信公寓同居的那段日子,他們那麽自然地靠近彼此,宛如一對親密的情侶。
簡柯拿走池信手上的劇本,捏着他的下巴看他嘴唇上的小傷口,問:“疼不疼?”
池信說:“簡總讓我咬一口就知道疼不疼了。”
簡柯說:“哦,那你咬吧。”
簡柯歪頭去吻池信,池信回抱住他的的脖子,輕輕地撕咬簡柯的唇,又慢慢張開口,讓對方吻得更深入。
簡柯熟練地脫掉池信的睡衣,他留在池信身上的那些痕跡已經淡到沒有了,這讓他不大高興。
以前池信還是他的情人時,他刻在池信身上的印子從來沒有變淡過。
簡柯想到此,在池信的腰上咬了一口,池信吃痛,揪了把簡柯的頭發。
簡柯按住自己的頭頂,說:“你怎麽越來越兇了,萬一把我揪禿了怎麽辦?”
池信說:“禿了不是更符合總裁氣質嗎?”
簡柯說:“禿了就不叫總裁叫廠長了!”
池信笑起來,笑得簡柯惱羞成怒,直接省略了冗長的前戲,掐着池信的纖細的腰直入正題,入得池信再也笑不出了。
池信久違地幹哭了,高高低低的呻-吟全都化作了喉間可憐的嗚嗚聲。
然而這哭聲卻更助了簡柯的興,他非但沒停下來,反而往死裏折騰池信。
簡柯家的大床可比酒店的大床牢固多了,饒是如此,池信也仿佛聽到床搖來搖去的聲響。
樓下會不會住了人?這房間的隔音好不好?
池信分神想了下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很快又被簡柯拉扯進欲-望的海洋。
完事後池信只覺自己一絲力氣都沒了,四肢軟得像是面條,連翻個身都難。
反觀簡柯,這人還在抱着他親來親去,像個确認領地的小動物般在他身上東聞聞西嗅嗅。
簡柯日了個爽,這才來興師問罪。
簡柯說:“池信,你幹嘛跟那個何以川走那麽近?他欺負我的時候你還幫他不幫我。”
欺負……池信無語地想,簡總,人家小川年紀可比你小好幾歲呢,被一個比自己小的人欺負,你真好意思說出口。
池信說:“小川也沒欺負你啊,他說的哪句不是事實?”
簡柯說:“小川小川小川的,你老叫這麽親熱做什麽?你都沒叫過我的名字。”
池信想了想,他的确從來沒叫過簡柯的名字,從他認識簡柯的第一天,他就一直稱呼簡柯為簡總。
簡柯說:“池信,你叫聲我的名字來聽聽。”
池信說:“簡……簡柯。”因着從來沒叫過這個名字,不知怎的說起來有些拗口,他頓了一下才叫了出來。
簡柯幫池信按揉着腰背,說:“不行,一點兒都不親熱,你要叫得再親熱一點。”
池信說:“我總不能喊你小柯吧。”
簡柯說:“我覺得你可以喊我老公。”
天邊一道閃電劈下來,緊接着打了個雷。
池信說:“簡總,老天都被你雷到了。”
簡柯:“……”
兩人詭異地沉默了會兒,窗外的傾盆暴雨嘩啦啦下了下來。
這大概是今年最後一場暴雨了。
暴雨之後,天氣就會徹底轉涼。
池信像是提前感受到了這份涼意似的,往簡柯懷裏鑽,簡柯就把他抱得更緊了。
池信說:“對了,那個摔碎的花瓶多少錢?”
簡柯嗤笑着說:“我哪兒需要你賠,省着點你的錢吧。”
池信說:“哦,那簡總你到底要多少的過夜費?”
簡柯怒道:“不許再提過夜費了!睡覺!”
池信說:“我總不能白睡你啊,過夜費……”
簡柯把被子一掀,将兩個人的頭都給蓋住,強硬宣布:“睡覺!不然我把我們兩個都給悶死。”
這下池信不敢說話了,乖乖睡覺。
池信上午沒戲份,能稍微睡個懶覺。簡柯則生怕池信起來後又給他塞過夜費到枕頭下,提前爬起來溜掉了。
簡柯整理好自己去上班時,迎面碰到了來拍攝的何以川。
簡柯昂首挺胸,像一只戰勝的公雞,耀武揚威地從何以川旁邊走過。
何以川跟助理說:“瞧,那就是簡柯,聽說他喜歡半夜出去工作。”
助理說:“為什麽要半夜出去工作?”
何以川說:“興許是興趣愛好呢。”
助理說:“哇,有錢人的愛好好難懂哦。”
簡柯被何以川這麽明目張膽地編排,哪裏受得了。
簡柯掉頭,說:“你這家夥,不要亂說話。”
何以川說:“喲,簡總,早上好啊,我都沒看到你。”
簡柯說:“呵,那你也許該去看看眼科了,需要我給你介紹好醫生嗎?”
何以川說:“我去看眼科倒不必了,倒是簡總需要看腦科醫生嗎?我有熟人是腦科大牛,可以給你介紹哦。”
何以川嚣張得令簡柯十分讨厭,一想到這人跟池信關系好,他的厭惡感再次升級。
簡柯看得出,何以川跟他說話時句句帶刺,就是因為池信的關系。
這小子擺明了對池信有意思。
簡柯都不知道池信這是個什麽體質了,怎麽每次拍戲跟他搭戲的男演員都會對他産生那方面的想法?!所以他一直不想讓池信拍戲也不是沒有道理。
拍一次戲就惹一次桃花,這後院不是要失火,是要焚毀了。
簡柯跟何以川兩人針鋒相對,助理瑟瑟縮地躲到牆角,讓這兩位大佬自己去掐。
簡柯說:“何以川,我不管你對池信有什麽想法,你最好趁早止住。”
何以川說:“簡總,你真當我對你和池哥的事一無所知?就算池哥曾經跟你有過一段,那也是過去式了不是嗎?他現在是自由的,誰都有資格對他展開追求,倒是你才是最沒有資格的那個人吧,聽說你那個初戀白月光住在你名下的某套房子裏,怎麽,打算家裏養一個,外面再包一個?”
何以川這話說得有點難聽了,但也是最紮簡柯心的話。
簡柯其實已經明确了自己想要的人是池信,可他拿不定主意要如何處理雲彬。
他想雲彬想了那麽多年,并找了那麽多替身來替代對方,本尊一回來,他卻把人給放棄了,這也太扯淡了。
可不放棄雲彬他就得不到池信,他堅信池信不肯回到他的身邊是因為他沒有跟雲彬斷幹淨。
簡柯頗是兩難,思來想去,決定晾着雲彬,先緩和了他和池信的緊繃再說別的。
他的目的也達到了,他用性來化解了池信的對他的不理不睬,只要再加把勁兒,池信就會回應他了。
搞定了池信這邊的事,他就有心情和閑暇去搞定雲彬那頭的事。
何以川說:“簡總,做人不要太貪心,池哥那麽好的人,不會是任何人的替身,也沒有任何人能代替他,他是獨一無二的,可惜,你不明白這一點。”
簡柯沉聲說:“誰說我不明白?池信有多好我比你清楚。”
何以川說:“簡總,你看到的是池哥對你的好,而不是他本身有多好。算了,跟你說也說不清,能勞煩你告訴我池哥在哪個房間嗎?我去找他。”
簡柯冷笑,說:“你找他做什麽?看他被我-幹得下不了床是什麽樣子嗎?”
何以川握緊了拳,錯了錯後槽牙,說:“簡總,那我先替池哥感謝你的服務了,不知道這次你的過夜費是多少呢?”
何以川在偷聽簡柯和池信的對話時聽到了過夜費三個字,此時便拿出來說。
簡柯目前最煩這個詞兒,也慶幸自己走得早,沒給池信給他過夜費的機會。
于是他雄赳赳氣昂昂地說:“什麽過夜費?我和池信是情到深處控制不住,這次做得激烈了些,他恐怕得緩一緩才能起床了。”
簡柯話才說完,手機“叮——”的一聲,收到了轉賬通知。
他打開一看,轉賬備注裏寫着:過夜費。
以淩波微步的速度繞到簡柯後面偷看手機的何以川:“喲~原來這就是簡總你的價位哦,需不需要我多幫你介紹些客戶啊?”
簡柯:“……”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5-2920:05:20~2020-05-3020:08: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王煥桐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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