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8.

北京又降溫了,季凡下飛機時,恨不得把圍巾全挂臉上。

王鐵森接到消息,機場今天蹲着很多記者,雖然很明顯不是等他們的,卻搞不好也會把他們拍進去。

反正幹等也是等,拍兩張小明星騙點兒點擊量也不錯。

所以沒出去前,王鐵森把他的圍巾拽下來沒收了:“土不拉幾的。”

季凡不樂意了:“這是最新款,怎麽就土了?”

王鐵森拿着手裏的圍巾抖了抖,很不爽:“都被你睡成鹹菜了。”

季凡只好作罷,這個顏色加上皺巴巴的,還真有點兒像鹹菜。

他的頭發被他睡得翹起來了一小撮,唐棠用水幫他稍微往下壓了壓,但是不太管用。

等行李的時間裏,王鐵森把他們仨挨個兒觀察了一遍,确定都沒問題,才收拾行李車往外走。

外面的記者圍得裏三層外三層,根本下不去腳,幾個來接機的站姐勢單力薄,被擠得相機都架不住,臨時請的保安在前面開路,和突出重圍差不多。

終于湧出人潮,季凡小聲嘀咕道:“對我們也這麽熱情?”

突然,身後發生一陣騷動,無數記者扛着長槍短炮往那邊瘋跑,有人邊跑邊喊:“TIME出來了。”

季凡回頭看了一眼,疑惑道:“TIME什麽時候這麽紅了?”

王鐵森不鹹不淡地答:“TIME有人嫖娼被抓了。”

季凡驚訝道:“刺激啊,一下把組合熱度從十七線炒到了十六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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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鐵森無語地看着他:“你要是哪天出櫃,也能這麽刺激。”

季凡縮了縮脖子:“不是很敢。”

王鐵森把手裏的圍巾丢給他,把上次沒發的脾氣也借機一起發了:“以後這種同款少往人多的地方戴,不成體統。”

季凡反駁:“上次莊池借洛溪的耳機充同款,鏡頭還給他和許則遠一人一超大特寫呢!”

王鐵森問:“你知道什麽叫官配嗎?”

季凡嘚瑟道:“官配算什麽,我和許則遠天生絕配!”

王鐵森氣死了,他這職業生涯遲早栽在季凡手上。

回到宿舍後,SEVEN又開始了集體訓練生活。

季凡仍然是代理隊長,他抱着手機坐在床上,一邊打字一邊問許則遠:“這樣能行嗎?萬一他們不理我怎麽辦?”

許則遠很肯定地答:“不會。”

季凡手指停在發送鍵上方,道:“你得及時響應我,不然很尴尬。”

許則遠點頭,拿起手機點開SEVEN的微信群:“好。”

季凡這才放心地點發送。

季凡:以後的訓練日,我就不叨擾大家了,早晨七點全體在群裏打卡,晚一分鐘罰一百塊,攢的錢當我們聚餐的經費。

他發完心裏七上八下的,戳許則遠的胳膊:“快吱一聲。”

許則遠:吱。

季凡無語道:“你還真就“吱”一聲?”

手機振了一下,是夏廷樹回複了。

夏廷樹:同意。

夏廷樹:我監督,經費交由我保管。

簡丘:我沒意見。

洛溪:111

前面的人都這麽統一了,剩下兩位自然也沒話說,心裏一百個不願意,也只好口是心非地答應。

季凡懸着的一顆心落地,雖然夏廷樹平時也沒什麽威信,不過好歹當了他們幾個月的隊長了,他說話大家不好駁面子。

夏廷樹繼續道:我不在的時候,季凡就是隊長,有意見找鐵哥,或者來找我也行。

他這話完全是在站隊,再怎麽沒眼力見也能掂量出一二,畢竟如果真因為這些雞毛蒜皮去煩王鐵森,王鐵森會不會幫忙解決不知道,挨罵肯定少不了。

這次是洛溪先回複的:111

夏廷樹打趣他:才當幾天別人家小弟,就會護上了?

洛溪甩了個DOGE的表情包過去。

片刻,大家把這組消息刷上去了,莊池和伍涼逸先後問起夏廷樹在劇組的情況,別提有多關心。

平時不把這個隊長放在眼裏,他走了倒是想起來虛情假意,夏廷樹和他們閑扯了一會兒,借口要拍戲不再閑聊。

許則遠的私聊對話框從手機正上方彈出來。

夏廷樹:記得欠我一個限定皮膚。

夏廷樹:鐵哥還真是會打算盤,知道你不愛攬事兒,沒直接找你,把季凡推出去當劍使,反正你肯定得幫他。

許則遠:微笑.jpg

夏廷樹:幫我照顧洛溪,別又被莊池欺負了。

許則遠:限定皮膚收回了。

夏廷樹:是我眼拙,你這算盤比王鐵森打得更6。

但是許則遠總有失算的時候,畢竟季凡就是最大的未知數。

懲罰機制上線的第一天,季凡自己起晚了,他用不着禍害別人,也沒了最初的三分熱度。

許則遠叫他的時候,季凡賴在被窩裏不肯動,他迷迷糊糊想起來還有打卡這件事,閉着眼摸索床頭櫃上的手機,然後扔給站在旁邊的許則遠:“你幫我答個到。”

許則遠很無情:“我不幫作弊。”

于是等季凡再反應過來時,離七點已經過去整整十分鐘了。

他猛地從被子裏探出頭,找到床另一邊的手機打開一看,兩眼一黑。

夏廷樹在群裏@他:記得轉賬。

一天剛開始,季凡就莫名其妙虧了一千塊,他轉完賬心都在滴血,沖到浴室控訴許則遠:“我這真金白銀的一千塊就被你給敗沒了!”

許則遠不緊不慢地塗着乳液,打擊他:“争取明天只輸三百。”

季凡聽得肉疼,憤怒道:“三百也不行!”

今夕不同往日,季凡現在就是一個弱小無助又可憐的務工人員,他拿出手機一口氣設了十個鬧鐘,心裏這口氣還是過不去。

許則遠把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他:“心疼了以後就按時起,別指望我幫你作弊。”

季凡口齒不清地道:“我當然心疼了,這是我自己賺的錢。”他擠開許則遠,獨自霸占盥洗池,“起開,敗家老爺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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