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飯桶”一見寧寒栖進來,眼睛立即為之一亮。如果說一開始這房間裏忽然來了個英俊的年輕人他還要懷疑一下這個人是誰,這會兒他卻連懷疑都沒懷疑就在心裏判定:“哦,這個就是寧玹的兒子了。不是對雙胞胎麽?怎麽只有一個。”
寧寒栖上前看了一眼衛則炎,又看了一眼“飯桶”,說道:“不好意思大叔,炎炎就是喜歡亂闖,打擾您休息了嗎?”
被稱為大叔的秦韬略擡眼看了看這孩子,忽然心生歡喜。可能是因為寧寒栖長的和寧玹一模一樣的眉眼,他見了就忍不住喜歡。擡頭多看了幾眼,隐約看到了幾分寧玹小哭包的模樣。不過這孩子看上去卻不像個愛哭的,就是天真的有些過了頭。不過這個年齡,也正是天真的時候。說起來,這孩子得二十歲了吧?
秦韬略搖了搖頭,說道:“不礙事,我剛吃飽了,正好想起來走走。你這孩子,在讀大學了吧?”
寧寒栖說道:“我已經大學畢業了。”
秦韬略有些意外:“那麽快就大學畢業了?”
寧寒栖說道:“我上學早,又跳了兩級。”
秦韬略在心裏忍不住嗟嘆,果然不愧是寧玹的種啊!當年寧一玹也是連跳兩級,十七歲就讀了大學。虎父無犬子,這小子了不起。就是這孩子怎麽大學畢業了在家呆着?不都是去大城市工作,然後努力奮鬥留在那裏嗎?
他還想再說句什麽,卻聽衛則炎晃着寧寒栖的胳膊說道:“栖栖,炎炎肚子餓了。”
寧寒栖立即拉着他的手說道:“那我帶你去吃東西。”然後轉身對秦韬略說道:“大叔您休息吧,我帶他去吃飯吧!”
秦韬略點了點頭,盯着衛則炎的後背,眼睛裏仿佛能噴出火來。
操,這小王八蛋竟然敢摸小哭包兒子的屁股!
馬勒戈壁!
侍候倆孩子吃上飯,寧玹又開始收拾東廂房。總不能讓這老哥哥跟自己睡一個房間,把他弄到自己床上就已經是破例了。要不是東廂房的床鋪都收了,他也不至于把人往堂屋裏扛。
回來的時候秦韬略正望着牆上那一幅畫發呆,很少人知道,寧玹的畫畫的很好。他書法圈兒裏那些人,都說寧玹的字別有風骨。也只有秦韬略了解,其實寧玹的丹青,才是畫的最有風骨的。
牆上是一幅傲雪寒梅圖,寧玹最喜歡的花就是梅花,也崇尚梅花的風骨。所以他手裏即使用當年秦家執意要給的分手費,日子卻也一直過的很清苦。
只見那畫的落款處是“茅廬客”,他住在簡陋的老宅裏,心懷睿智卻足不出戶,的确能稱得上是茅廬客了。自己讓胖子來請,也沒能請出山。也許是自己誠意不夠,三顧茅廬就不必了,這次自己就賴在這兒不走了。至于這取子彈的手術,誰知道取了以後是死是活?倒不如趁着活着的幾天,裝瘋賣傻的和他膩味幾天。反正他不知道我是誰,死了也不心疼。
身後傳來寧玹的聲音:“老哥哥也懂畫?”
秦韬略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很想糾正一下他的稱呼,不過如果把那個老字去掉,他還是不介意的。
秦韬略向他自我介紹道:“秦戰。”
寧玹有那麽一刻恍惚,反問道:“什麽?”
秦韬略說道:“我叫秦戰,你……你叫什麽名字?”
寧玹皺眉看了他一眼,随即在心裏搖了搖頭,說道:“叫我寧玹吧!我剛剛把東廂房收拾出來了,你今晚就住在那兒吧!明天……明天一早,你還是聯系家人把你接走吧!畢竟你身上有病,不能耽誤。”主要是太能吃了……做起飯來費勁……
秦韬略一聽,這是要攆我走的意思?嘿嘿,想得美!
秦韬略想了想,說道:“我其實……沒病,就是頭上碰了個包,現在已經包紮好了,按時換藥就可以。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