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江祀吻得溫柔而克制。

他感受到邢愈情緒裏的異樣,一邊回應着他,一邊輕輕地、安撫似的摸着他的背脊。

半晌,兩人結束了那個吻,稍稍分開身影。江祀捧着邢愈的臉,笑了笑:“怎麽了啊?”

邢愈的下睫毛上挂着一滴欲落未落的眼淚,晶瑩而明澈。他眼角微微泛着紅,給人一種又純又欲的感覺。

邢愈擡眸看向江祀,那滴眼淚順着他的臉頰滑了下去,直直墜進了江祀心上。

江祀有一瞬的慌神。他用指腹擦了擦邢愈的臉,像是在哄小朋友般輕聲說着:“別哭,別哭。”

邢愈摟住江祀的脖子,把頭埋到了他頸間,低低說道:“謝謝,我很喜歡這個禮物。”

邢愈的性子溫和歸溫和,卻很少表現得這麽軟。兩人在一起幾個月,他從來沒像今天這樣過。

江祀抱着懷裏的人,在心裏快樂地搖尾巴。他摸摸邢愈的頭發,說道:“完了寶貝兒我飄了,答應我,保持這個撒嬌頻率好嗎?”

太陽慢慢消失在西邊的地平線上,城市的燈光逐漸亮起,接過了夜的接力棒。從陽臺望出去,水光潋滟的絢麗江景盡收眼底。

邢愈和江祀看了會兒夜景,一起回了屋裏。

江祀帶着邢愈參觀着自己的公寓,而橘貓則是緊緊地跟在他們身邊,仿佛一個小管家。邢愈笑了笑,蹲下身去把它抱了起來,說道:“小可愛,你叫什麽名字呀?”

江祀瞥了它一眼,接道:“染了色的豬豬。”

橘貓超大聲地喵了一下。

橘貓:我不是,我沒有,他亂講!

“哈哈哈哈哈哈,不高興了。”邢愈撓着大橘的下巴安撫它,然後看了江祀一眼,“到底叫什麽。”

“冰糖。”江祀伸手揉了一把在邢愈懷裏舒服得呼嚕呼嚕的貓,回道。

邢愈唔了一聲:“和板栗一起,剛好是糖炒板栗。”

“就是這個意思。”

邢愈捏了捏冰糖粉紅色的肉墊,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它,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抱了幾分鐘過後,冰糖從邢愈懷裏跳了下來,跑去自動喂食機旁邊吃飯去了。

“你看看它,吃飯第一名。”江祀評價道,“和碰瓷一樣專業。”

邢愈笑眯眯地看着冰糖圓滾滾、埋頭苦吃的背影,沒有說話。

倆人從懸挂式樓梯走上了二層。二層的客廳沒有主客廳那麽大,但也優雅而精致,角落裏放着一排烏黑瑩亮的木雕,頗有格調。

書房、主卧和衣帽間都在這層,還設計了一個獨立的吧臺。江祀給邢愈倒了杯酒,同他碰了碰杯。

“我還以為,你會住在那種依山傍水、古樸又奢華的大宅子裏。”

“在城郊是有個莊園,不過我不太喜歡,一個人住的話太空空蕩蕩了。”江祀笑了一下,喝掉了杯裏的酒,把杯子擱在吧臺上,問,“繼續看嗎?”

那天晚上邢愈并沒有回自己家。

在主卧透過落地玻璃窗看夜景的時候,江祀掰過他的下巴吻了上來。他抵着邢愈的額頭,眼神有些幽深,笑着開口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利滾利滾利滾利?”

吃飽喝足的冰糖蹲在客廳的貓爬架上,慢條斯理地舔了舔自己山竹似的白色爪子。過了一會兒,它跳到沙發上,無情地拿昂貴的Baxter當貓抓板磨指甲。

聽着房間裏偶爾傳出的響動,冰糖的耳朵動了動,想:人類在房間裏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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