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卧室裏只點了一盞柔和的暖調床頭燈。

兩人在接吻中脫去了彼此的衣服,光照在身上,使之看着如同上好的玉一般細潤。

邢愈躺在寬敞而柔軟的床上,手指不由地攥住了身下的床單,像是在茫然無措中尋找到了一個可以依托的點。

他的手白皙修長而骨節分明,與黑色的床單相映襯,透露出幾分欲的味道。

江祀一邊吻着他,從唇到脖子,再下移至鎖骨、胸口,一邊拿了潤滑劑小心地做着擴張。

第一只手指進去的時候,邢愈發出了一聲悶哼,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江祀艱難地轉動着自己的手指,将潤滑劑在內壁塗抹開來,然後輕聲叫着邢愈的名字,哄他:“別怕,相信我好不好。”

邢愈看着他的眼睛,緩緩地點了點頭。

他是個十分怕痛卻又極能忍痛的人。

盡管江祀的前戲做得溫柔與細致,但當真的進入時,他還是疼得皺起了眉,抓着床單的手驟地收緊了。

“啊……江祀——”邢愈的聲音變了一個調,很低,帶着些壓抑的痛苦。他叫着江祀的名字,摟着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顫抖着呼吸索要一個吻。

江祀忍得辛苦,但一時間也不敢亂動,生怕傷到邢愈。他親了親邢愈的唇,希望能緩解一些他的緊張。

“愈愈,放松點兒,我不想讓你難受。”

邢愈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發抖。他生得白,光潔順滑的肌膚上盡是江祀剛才留下的痕跡,點點紫紅非常顯眼。

他眼睛裏泛着水光,像是盛着淚,又仿佛是含情。

邢愈知道倆人這不上不下的狀态江祀也好受不到哪裏去。他适應了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說道:“你繼續,我也……不想讓你難受。”

江祀的眼睛一霎就紅了,神色變得有些危險。他握着邢愈勁瘦的腰,開始動作了起來。

邢愈抿着唇壓着自己的聲音,低低地喘息着。齒間洩出的細碎呻吟被江祀的動作撞得斷斷續續,不知不覺間帶上了些許哭意。

他也不求饒或者喊疼,只是一遍又一遍地低聲喊着江祀的名字,像是在風雨飄搖中抓住了什麽救命的繩索。

江祀理智上是想要保持溫柔的。

但倆人錯亂的氣息交疊在一起,邢愈的聲音雖然克制收斂,但似泣的低咽某種程度上其實更加勾人動心。

他腦子裏的弦斷得幹幹淨淨,難以自已。

這個人是我的,江祀發狠地想。

每一絲每一寸,從裏到外,身和心。

快感和痛楚纏繞在一起,邢愈的眼圈紅紅的,身上出了一層薄汗。

江祀一個深入,激得他向後揚起了自己的脖子。邢愈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終于受不住似的抓住了江祀的手臂,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江祀,你慢……慢一點,啊——”

他的腳背繃直成了一條線,腳趾不自主地蜷縮了起來,用力到發白。

江祀像是緩過神來一般,放緩了自己的動作。他一邊小幅度地動着,一邊伸出手去疏解着邢愈的欲望。

邢愈渾身一顫,猛地弓起了身,連嗚咽都變了味道,像是壓抑的痛苦,又像是崩潰的歡愉。

江祀看着邢愈眼角帶淚的模樣,覺得自己好像有些變态——想取下他平日裏溫和得體的面具,想把他逼出些不一樣的顏色。

想讓他失控。

想聽他哭。

他撈起邢愈,抱着他同他接了一個甜膩的吻,而後繼續動作了起來。

窗外,寒冷的風推動着層層白雲,将月亮藏了起來。而屋裏熱烈的夜,還很長。

倆人做了不止一次,折騰到最後結束時,邢愈已經昏昏沉沉的了。

江祀親吻着邢愈肩膀,低低地在他耳邊說道:“我愛你。”

邢愈又累又困,有些意識不清,聞言卻也迷迷糊糊地應着他,聲音輕而軟。

“我也愛你。”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