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六天
趙武靈王十四年,祁氏持刃上殿欲刺趙王。王大怒,使仇液率衆攻中山。時,王說公子平,于趙普施胡服騎射之法。
年紀輕輕的魏夫人死了,祁燃還是挺難過的。這個孩子和他接觸不多,因為他是王宮裏唯一一個在自己之後進宮的,當時祁燃看着這心來的孩子那幹幹淨淨的面龐和眼神,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心就軟了一截。雖然接觸不多,完全不了解他的個性,但是祁燃卻覺得他的死有問題,然而這都是內心深處的猜測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講出來的。他的死因是因為和趙夫人因為宮人間的矛盾吵了一架,趙王聽說後偏袒了趙夫人,訓斥了他,于是他受了委屈想不開,便上吊自盡了。不過,祁燃卻覺得,有一種直覺告訴他,這孩子第一老實巴交的,疏不論那趙夫人趙豹是個練武之人,若是被激怒很可能動手打架而不是吵架,單說這孩子見誰說話都紅臉,磕磕巴巴的樣子就很難和別人吵架。而且,那孩子如果因為被趙王訓斥了就委屈自盡,那怎麽能等到入宮一年多了才自盡呢?在這宮裏,沒人比祁燃自己體會的更深了,如果不夠堅強不夠堅韌,你幾乎每天都要受大大小小的委屈,只有忍耐低調才是活命的根本。
所以,這魏夫人大概不出這以下幾種情況吧,聽了不該聽的,說了不該說的,插手了不該插手的,圖謀了不該圖謀的,或者是潛藏的身份暴露了。不過,這與祁燃有什麽關系呢?當然沒什麽關系。自從近半年前那次獻羹的事,趙王就再也沒來過燧繇宮,原因祁燃清楚的很,索性他也不在乎是否得寵,現在的日子過得倒是樂得清靜。倒是,魏夫人這一死,原來他宮裏的侍女宦官都沒處做事了,于是就統一将他們分到餘下的各位夫人宮裏去,當然除了趙夫人的爻象宮。而燧繇宮則分來了一個侍女魏螽,據說做得一手好女紅,這當然是據祁苗那個小丫頭說的。
但是,魏螽這個女子,總是有意無意的偷偷的盯着自己的新主人觀瞧,有時被祁燃發現她便羞羞的低下了緋紅的臉,垂了一會兒卻又忍不住擡起頭偷偷地瞥一眼祁燃的反應,若是祁燃還在看她就會看到她眼中水汪汪的迷戀的目光。祁燃可不覺得這丫頭和其他人一樣,只是為他的臉所美的晃神,恐怕,她是已經暗暗的愛慕自己了吧。不過,祁燃并沒有特別在乎,直到有一天。
明明是晚春時節,祁燃卻又感染了風寒燒的有點兒厲害,難受惡心的他面對清淡的飯菜卻沒吃幾口,便又躺回到床上休息。到了午後未時的時候,燒總算退的差不多了,可是捂在被子裏的祁燃出的汗仍然浸透了中衣,倒是平添了幾分病美人的風情。而昏昏沉沉的祁燃,隐約感覺有個人為他換去濕透的中衣然後穿上了幹爽的衣物,起初他還意以為是體貼的祁溪,直到一個嫩嫩的甜甜的嘴唇吻上了他的臉頰他才猛地驚醒,面前的人正側身坐在他的床榻邊,俯下身來輕輕親吻他的臉頰的時候他的視野裏就只剩雪白的肌膚細嫩的臉頰,圓朵可愛的耳朵和絲絲縷縷垂下來的烏黑的鬓發。祁燃愣在當場,腦海裏飛速的搜索着符合這樣的面貌的女子,而魏螽擡起頭看到的就是眼神呆呆的連長長的睫毛都有些顫抖的祁燃的驚吓過度的表情。
祁燃只見那女子臉蛋突然像被煮熟的蝦一樣刷的紅了,然而她卻冷靜的沒有說話也沒有驚叫,反而咬了咬她小小的水潤的下唇,表情仿佛下定決心了一般,再次吻上了他的嘴唇。仿佛一下子被人按動了某個開關一般,祁燃的??突然不能自制,這是十九歲半的他,第一次與人接吻,幸好,這是一個柔軟可愛的女子。
他開始不由自主的激烈的回吻着,然而兩個人都不知如何接吻,便只是用嘴唇彼此摩擦便足以沉迷,直到吻的魏螽喘息困難,她方是躲閃了一下張口喘息,便被祁燃的一雙有力的臂彎摟住腰背,撫上她的後頸,然後祁燃狡猾的将舌頭伸進了女子的口中,惡作劇般地撥弄那水水的滑滑的口中的另一條粉紅色的靈巧的舌頭,挑動着她的舌尖,直到看着她表情變的沉迷,膽怯卻專注的閉上眼睛,把自己投入到這個暧昧的吻中,祁燃似乎有一種奇異的征服感和滿足感又身體深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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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魏螽已經被祁燃摟緊得,幾乎整個上身都完全俯在躺在床塌上的祁燃的身上,而她胸前的兩朵柔頤自然也隐藏不得,彈性十足的抵在祁燃的身上。祁燃感覺自身的□□暴漲,□□硬挺的難受的很,他一個翻身,轉而将女子壓在身下床上,用力親吻她的耳垂脖頸,聽着她遏制不住的在自己的耳邊嬌柔的喘息聲,一聲聲地好似在撩撥他的心弦。撕了幾下沒能用手撕破她的外衣,他便急切地扯開她衣服的領口,雙手伸進她的衣服裏,摸到那令人心神蕩漾的圓潤飽滿光滑細膩如錦緞一般的雙乳時,更是激動地不能自已,他開始揉捏那兩顆秀嫩的相思豆,而魏螽則喘息的更加厲害,努力的将按捺不住的驚叫往肚子裏吞。祁燃欺辱得沒一會兒,就急急的去解自己的亵褲,在剛剛觸碰到自己的薄薄布料下包裹的欲望時,幾乎是本能反應的,他想起了趙庸。他想起了和趙庸做歡好之事,他想起了趙庸的很多種表情,包括最常見的冷漠如冰的那張臉,然後□□忽然消退,他的心裏泛起一陣涼意。
趙庸,你就算再讨厭我,也用不着給我挑個這麽鄙薄的罪名來殺掉我吧?!還是你可憐我從未得過女人的好處,想在我臨死前賞賜我美人陪伴春宵一刻?
頓時,祁燃感覺到自己的人格被侮辱的一種別樣的怒火,根本不顧及身上的風寒,一躍下床三兩下裹上外衣就沖出了門,連頭都沒回一下,只留完全沒明白發生了什麽的趙螽。
祁燃沖出燧繇宮,正遇見一名巡邏的侍衛,便上前叫住他:“把你的刀給我。”
侍衛見他發髻散亂,衣服也不甚整潔,吓了一跳,但是一看那張傾國傾城的容貌,便認出了這是祁夫人,慌忙準備行李,卻被祁夫人一把拉住衣袖:“刀給我。”
“可是夫人,您要刀幹什麽,這屬下不能給您……”侍衛面露難色,說話支吾。
祁燃卻壓根兒沒顧忌什麽禮法和聽他的解釋,直接沖上去蠻力搶奪。本來按照侍衛的身形武功,祁燃根本不可能搶到刀,可惜這侍衛顧及他的身份,不敢來硬的動手,便只能掙紮了一下被他搶去佩刀。然而這侍衛又怕他拿着刀惹禍,只能緊緊的跟着祁燃。
沒有在乎跟着自己的侍衛,祁燃沒一會兒便疾行到了內雍宮。他知道,這個時間,不出意外趙庸都會在這裏。內雍宮的守衛離得遠遠的就看到帶着刀面色如挂冰霜的祁燃祁夫人和身後跟着的那名失去刀的侍衛,便直接擺出架勢拔刀将祁燃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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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這是做什麽?”
祁燃迅捷的拔刀出鞘将利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吓得全場的侍衛宦官均是一驚。
“請禀報王上,祁氏求見,若是王上不願見我我就自決于此,我的血染紅這內雍宮的宮門,我的魂游蕩在這王上的書案床塌左右。”
“這……”
“夫人,您…不要沖動啊!”
“夫人,不論發生了什麽就算您這樣為難我們,也無濟于事啊!”
“是啊不是我們不願禀報而是王上确實不在啊……”
“都給我閉嘴!”祁燃憤怒地已經容貌失色,然而情緒過激理智卻愈發清晰。“我不為難你們,只要你們通傳,見或不見,趙庸自會決定與你們無關,如果他不在的話我這就死在這裏!”
“夫…夫人,您先別激動。我去通禀就是!”
趙庸正安然的坐在書房案前讀書,聽到侍衛禀報說祁夫人求見,頭都沒擡地回了句,不見。
“可可是王上,祁夫人說,您要是不見他,他就自決在宮門口,他的血染紅這內雍宮的宮門,他的魂游蕩在這王上的書案床塌左右啊!我們不敢肆意處置啊……”
“他要怎麽自殺?”趙庸仿佛被勾起興趣一般,嘴角似乎噙着笑。
“他搶了我的佩刀。”
“哦,那讓他帶着你的刀一并進來吧。”
侍衛聞言大驚失色,甚至顧不得禮節想要開口勸阻趙王,可是他一擡頭看見趙王的表情,那是他一輩子都沒見過的複雜奇異的表情,他不知覺的把勸阻的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