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8)

的找活幹想要賺錢的時候,這位渾身穿金戴銀的金大郎可謂晃瞎了她的眼啊。

只見他大約二十來歲,長得頗為圓潤,說是腦滿腸肥也不為過。只見她穿着金色的衣袍,脖子上帶了一個大大的金項圈,腦袋上戴了一個純金的發冠,腰間還用金燦燦的金絲腰帶做了裝飾,是指指頭上戴滿了金戒指,肥肥的手上數個金镯子交相輝映,就差沒在臉上用金漆寫上“老子很有錢”五個大字了。

沈辭原本也沒怎麽樣的,畢竟她又不是什麽仇富的人,可是這位金大郎公子被滿臉橫肉擠得非常小的眼睛卻一直緊緊盯着沈辭...旁邊的重淵,最後還一臉色眯眯的上來自诩風流的搭讪。

最重要的是,搭讪的對象不是她這個漂亮的姑娘,而是重淵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

雖然沈辭不得不承認,重淵長得很美很妖孽,可是這位金大郎先生的行為還是不可避免的深深傷害到了她。

金大郎的搭讪非常的狗血,就像電視連續劇裏每一個色狼炮灰一樣,大概意思就是爺看上你了,想帶你回府做第××個小妾,只不過現在這個小妾變成了男人罷了。

重淵在面對調戲的時候反應非常淡定,處理手段也十分簡單,一個字,打。他面上風輕雲淡沒有任何表情,手上卻一點都不客氣的把金大郎揍了一頓,然後轉身就走。

沈辭在金大郎事件中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原本她是穿着女裝的,最後硬是搶了重淵的衣服,改了尺寸後穿到了她自己的身上。并且吸取了上次女扮男裝被識破的經驗,真真正正的把自己僞裝成了一個俊俏的少年。

沈辭覺得,她這劫富濟貧的富如果不是金大郎的話,還真對不起他們之間的那份“交情”。

在夜色越來越深沉的時刻,沈辭一臉期待的看着重淵出門去啦。

在夜色依舊深沉的時刻,沈辭一臉沉痛的看着面前的桌子,方才重淵劫回來的東西全在這上面。

“為什麽,你只拿了銀子?”

重淵疑惑,“銀子不能買藥嗎?”

沈辭咆哮,“你知道銀子和金子誰更值錢嗎?是金子啊你造嗎?為什麽你要舍金子而拿銀子?!”

重淵堅持,“銀子不能買藥嗎?”

沈辭扶額,她覺得目前的情況是,交流障礙。

循循善誘之,“重淵,錢多不壓身的,既然都劫了,我們為什麽不劫財富價值更大的呢?”

“……”重淵面無表情。

再循循善誘之,“就算你真的不喜歡那金子,那你也可以多拿一點銀子不是嗎?”

“……”

沈辭默默的把桌子上的銀子收了起來,心中默念道,如果還有下一次,她一定要和重淵一起去!

作者有話要說:

☆、鐘老,蝶兒

第二天一大早,有了銀子的沈辭買齊了藥,以無比迅猛的速度結果了盤踞在重淵身體內困擾許久的無名之毒。

恢複武功的重淵讓沈辭覺得安全感瞬間倍增,她可沒忘記之前《重生女配的幸福生活》中是如何描寫男主武功出神入化,如何驚天地泣鬼神吧啦吧啦...

總之,男主都是有外挂的。原本重淵身邊就挺安全的,恢複武力值之後,就更安全了。

并且,在擁有了那些沈辭有些嫌棄的銀子之後,他們二人的食宿條件終于擁有了極大地改善,總算不用在和饅頭兄日日相依為命了,總算不用在和重淵擠在同一個房間裏了。

雖然重淵是真男色,可是她也是個保守的黃花大閨女(⊙﹏⊙b汗),和男人共處一室什麽的還是很羞澀的。

總之,一次劫富濟貧解決了目前所有的首要問題,沈辭在心中默默感謝了一下金大郎的貢獻,便與重淵研究起了如今的正事。

{大任務之旅}

表面任務:調查李公子被殺事件。

真實任務:重淵的滇南尋找未知××之旅。

附帶任務:奪取李老爺的半數財産(哦吼吼)。

任務主線:用盡一切手段找到暗器男,利用中華人民偉大智慧結晶“三十六計”從此人口中套出信息,繼而把他交給李老爺換取半數財産。至此,表面任務與附帶任務完成。

之後,利用套出的信息繼續完成真實任務,預估該任務完成難度較大,因為有一方玩家壓根連這個任務具體是什麽都弄不清楚。(我們可以從此句話中窺探出沈辭的怨念~~)

任務優勢:1醫術高強智慧絕倫大美女一枚。

2武功高強眼神凍人大美男一枚。

3飛刀圖騰與絹花聯系早知道。

4上古遺留鋒利無比未霜劍一把。

5差點被遺忘的靈獸雪鳶一只。

競争玩家:數據更新中...

大概理了一下之後應如何行動,沈辭與重淵便開始了她們華麗麗的大任務之旅。

南城外一片翠竹林,修竹參差筆直,直插雲霄,婆娑竹影掩映之中,一棟小小的竹屋若隐若現。

一黑一白兩位少年伫立竹屋門前。

白衣少年面容白皙,一雙眸子清澈靈動,櫻桃小口,瓊鼻挺翹,俊秀無比。

黑衣少年體格精瘦,面無表情,一雙狹長的眸子如深潭一般深沉難測,五官妖孽的令人過目難忘。

正是沈辭與重淵。

重淵上前一步,輕輕扣了扣門扉,略有些破舊的竹門發出令人耳酸的“吱嘎”聲,他卻仿若未聞。

過了許久,沈辭甚至開始懷疑屋裏有沒有人的時候,屋內傳來了一陣老邁的咳聲,随即一個嘶啞的聲音道:“誰在外面。”

重淵的語氣依舊平板,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敬意,“鐘老,是我,阿淵。”

屋子裏的咳聲似乎更大了,整個寂靜的竹林裏都回蕩着這仿若要将心肺咳出來的聲音..許久,那老者才稍稍平定氣息,“你終于舍得回來了。”

重淵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看着那扇竹門。

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聲後,屋內傳來了腳步聲,沉重卻極為規律。

竹門開了,門內露出了一張溝壑縱橫的臉。歲月似乎在這位老者身上刻下了許多痕跡,每一道皺紋都深刻的讓人心驚。

屋內,沈辭沉默的看着老者與重淵大眼瞪小眼,她不明白,這兩個人的氣場怎麽就這麽奇怪呢?明明看起來極為相熟的兩個人卻好像在怄氣一樣,誰也不肯先妥協。

不過她猜測,先輸的,肯定是重淵,因為他主動找上門來,明顯就已經是妥協的第一步了。

果不其然,在二人默默對視了許久之後,重淵冷淡的表情終于出現了裂縫,流露出了些許無奈。他率先打破沉默道:“您這幾年過得如何?”

鐘老明顯還沒消氣,可是看到重淵服軟,終究還是放緩了語氣,“還是老樣子。”

重淵輕嘆一口氣,“我此次回來,是因為找到了線索。”

“你是說...”鐘老面帶猶疑。

“不錯,”重淵點頭,“如今前來,就是希望能得您相助。”

鐘老明顯有些激動起來,雖是極力掩飾,卻終究還是難掩急迫道:“你找到了什麽線索?”

重淵自懷裏掏出了那幾頁薄紙,遞了過去。

鐘老略帶顫巍的接過,待看到其上的字跡,喃喃道:“不錯..不錯,這确實是蝶兒的字跡啊。”

重淵沉默的看着鐘老,随即又自懷中掏出了一張紙,遞了過去。

沈辭看着鐘老攤開那頁紙,原來裏頭畫着的便是那把飛刀,刀的輪廓只是粗略的幾筆勾勒,其上的圖騰卻是下了極大的工夫,筆鋒描繪的纖毫畢現,栩栩如生。

重淵看着鐘老細細端詳面前的畫,開口道:“鐘老可識得這飛刀之上的圖騰?”

鐘老輕捋胡須,目露懷念,“這圖騰我并不識得,可這圖騰之上的花朵,卻是蝶兒最喜歡的千重蝶。”

“千重蝶..”重淵喃喃念道,文字劃過舌尖似是念出了纏綿悱恻的味道。

“是啊,這千重蝶生長條件極為嚴苛,她當年十分喜愛拿它來插頭,卻因着珍貴又不忍多摘,是以做了好些栩栩如生的絹花,想必你也見過。”

沈辭聽着聽着便點了點頭,是啊,連她都見過。

“生長條件苛刻...”重淵反複咀嚼着這句話,似乎抓住了什麽,眼底閃過亮光,“那如今,還有何處适宜這千重蝶生長?”

“滇南境內,千岩山,藥石谷,還有..你想必知道吧..”

重淵沉默的點了點頭。

離開那鐘老的居處後,重淵明顯變得氣壓極低,沈辭默默地跟在他身邊,雖是知道他情況不對,卻也無從安慰。

方才在竹屋中,她聽得似懂非懂,現下靜靜想來,卻也理出了些許頭緒。

當日在那暗道的精致房間裏瞧得的絹花,想必正是鐘老口中那位蝶兒之物,而這位蝶兒,怕是與重淵有着極為密切的聯系,對他來說肯定是個極其重要的人。

重淵當日在那匣子裏瞧見的幾頁薄紙,應當就是那蝶兒親筆所書之物,在那文字之中他得到了信息,所以硬是要來滇南,還十分火急火燎。

至于鐘老,看重淵的态度,應當是将其當作長輩的,再看鐘老稱呼蝶兒時那似關愛似疼惜的模樣,看來也是那蝶兒的長輩。

沈辭雖然不想亂想,可是她架不住這麽多信息都指向一個方向:蝶兒極有可能是重淵念念不忘的初戀啊。

可是,如果真的是戀人,那為什麽《重生女配的幸福生活》中從來沒有提到過呢?暗道裏這該是個絕對牛逼的女配,足以擋着陸如萱追到男主的大道了呀。

還有,沈辭可沒忘記,當日墨禮手上也有這麽一朵絹花,莫非這蝶兒和墨禮也有關系,難不成墨禮之前要殺重淵是為了這位蝶兒姑娘?

思緒一團亂麻,看似說得通可又有漏洞,沈辭認為既然這裏是書中的世界,應該是得尊重書裏的內容的,可是現在這副樣子,又令得她不得不往哪方面想..

沈辭哀嘆了一口氣,她可沒有忘記自己回家的條件,并且,她..覺得此刻胸悶氣短,全身不爽!

作者有話要說: 新鮮出爐的一章,碼得死去活來的~,抱歉沒來得及在一點之前寫完。

今天還有一更,大概在晚上七點左右,是補昨天的。

☆、原來是娘親

就在沈辭看着重淵的低氣壓,想着那位叫做蝶兒的姑娘之時,腦海裏出現了許久未聽的刺耳聲音。

【叮!請玩家在十日內取得男主重淵信任,使其告知蝶兒的真實身份。叮!請玩家在十日內取得男主重淵信任,使其告知蝶兒的真實身份。完成此次任務可獲得返回額度15點,若失敗,将會扣除返回額度30點,宿主當前返回額度為:35點。】

【特別提示:完成此次任務後,宿主返回額度将達到半數,系統将自行開啓“三步走集齊額度攻略”,幫助玩家盡快集齊返回額度。願宿主再接再厲!】

沈辭原本還有些不對勁的情緒瞬間就被系統新頒布的任務驅散了,此刻的她鬥志昂揚,全身都如同打了雞血一樣興奮。雖然她不知道所謂“三步走集齊額度攻略”是什麽意思,可是她聽懂了“盡快集齊“這四個字,只要一想到返回額度能很快集齊,她就覺得興奮無法自已。

當然,她才不會承認,其實她真的挺想知道蝶兒究竟是怎麽回事的,如果是..戀人的話..不管怎樣,她現在可以理直氣壯給自己打氣,然後去向重淵旁敲側擊,她可是為了返回額度,才不是什麽不爽想知道呢。

客棧內,重淵的臉色已經緩和了許多,雖然他一直沒什麽表情,可是沈辭就是能夠感受到他的情緒已經漸漸趨于平靜。

沈辭在一旁躊躇許久,覺得她要是單刀直入的問“蝶兒是誰‘,那肯定得不到回答,只有拉東扯西,徐徐圖之,方能成事啊。

“重淵,方才那鐘老是誰啊?”先借由其他人物引入話題。

重淵淡淡道:“是我的一個長輩。”

尼瑪,這說了和沒說一樣,她看得出那是長輩!

“他好像病得不輕啊?”沈辭決定從她作為醫生的角度切入。

果然,重淵的語氣難掩擔憂,“他病了許久,卻一直沒好,你可以辦法醫治。”

嘿嘿,上鈎了。“依我之見,他的病不僅僅是身體的問題,更是在這兒。”沈辭以手指心,還特意晃了晃。

重淵的注意果然被吸引過來,他看着沈辭指着的地方,喃喃道:“心病嗎?”

沈辭見機不可失,忙道:“這心病還需心藥醫,他是你的長輩,我也想要幫你治好他,可我若是不知他的心結為何,那也只能束手無策了。”

重淵若有所思,只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卻是不再言語。

沈辭以為曙光将近,未料到重淵竟在關鍵時刻剎住了車,不再言語。奈何她又不能表現的太急切,只好看着重淵幹瞪眼。

就在沈辭以為束手無策的時候,重淵竟然在神色懷念中緩緩開口,“我在幼時被娘親托付于鐘老,畢生所學皆為其所授,鐘老不知為何,并不許我稱呼他為師傅,只是待我卻極好。”

“十二歲那年,父親一身是血的出現,告知鐘老母親恐怕遭遇不測..從那個時候開始,身體就不好了。”

沈辭聽着怎麽一頭霧水,難不成鐘老暗戀他母親,不讓他叫師傅是因為等着他叫爹?什麽亂七八糟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鐘老的心病是你母親。”

重淵點頭,“鐘老把母親當做女兒一樣看待..”

好吧,原來是當做女兒一樣..

“你現在你母親如何了?”沈辭決定順着母親的話題走下去..

重淵忽然看了沈辭一眼,眼神略帶詫異。

沈辭一驚,難道她說了什麽不該說的,重淵現在的表情怎麽這麽奇怪啊。

“我母親如今下落不明,你不是知道嗎?”

下落不明...她知道?她..知道!

沈辭宛若靈光乍現,突然就覺得慚愧,怎麽她竟然這麽久才反應過來,瞧瞧鐘老叫蝶兒時那副愛憐的模樣,分明就是對女兒的情感。

而重淵會那般着急,也不是因為什麽初戀,而是因為她的母親就是蝶兒啊!!

沈辭暗罵自己蠢的時候也松了一口氣,不是戀人啊...

【叮!恭喜宿主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探出蝶兒的真實身份,獲得返回額度15點。叮!恭喜宿主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探出蝶兒的真實身份,獲得返回額度15點。當前返回額度為50點,請宿主再接再厲!】

【當前返回額度已達半數,恭喜宿主成功啓動““三步走集齊額度攻略”,待完成三步攻略後,宿主将成功集齊100點返回額度。】

【現由系統鄭重發布第一步攻略:親吻攻略。

攻略內容:宿主需在一月之內成功獲得男主重淵的主動親吻。

由此刻起攻略啓動,計時開始!】

【祝宿主成功!】

沈辭聽着系統君毫不停頓吧啦吧啦的就一溜氣全部說完了,整個人都被驚在了原地。誰能告訴她,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攻略啊。

第一步叫做親吻攻略,難道第二部就是上.床攻略了?!

沈辭拿眼偷偷瞧了瞧重淵,卻發現他也正看着她,想到所謂親吻攻略,一時只覺得做賊心虛,吓得整個人都冒冷汗了。

重淵面露不解,不明白為什麽開始還挺正常的沈辭突然間就整個臉都紅了,還有些目光躲閃的樣子。

沈辭尴尬的笑了笑,“原來你是蝶兒的母親啊...”

重淵面色怪異的看着她,只覺得沈辭果然不正常。

沈辭卻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還笑着道:“你怎麽不早說啊,害得我胡思亂想..嘿嘿”

“你胡思亂想什麽?”重淵眉頭都皺起來了,只覺得沈辭突然救好像病了一樣的說胡話。

沈辭話一出口就差點要把自己的舌頭咬斷,她都說了什麽呀...

“沒有,我沒有胡思亂想,那個,你一定很想快點找到你母親吧,我們快點想想線索了,你說是吧?”沈辭覺得除了轉移話題,再沒有什麽能掩飾住她此刻的窘迫。

好在重淵不是個喜歡刨根問底的男人,見沈辭不願多說,也就順着她的話接了下去,“如果按照鐘老所說,我以為,母親的消息或許就在那三個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頭昏腦漲的,暫時只能先碼這麽多了,原諸位看文愉快。

☆、狹路相逢陸如萱

很多時候,沈辭都不得不感嘆劇情大神的可怕,當她與重淵正打算出發去那三個地方的時候,客棧大堂裏一席白衣,面若桃李的漂亮姑娘映入了她的眼簾。

只見這姑娘似乎有些狼狽,此刻正面露窘迫的和掌櫃的不知解釋什麽,最後還扯下了挂在脖子上的玉佩,十分不願的遞了過去。

沈辭暗道一聲“陰魂不散”,卻見重淵已經提步走了上去。

沈辭幹瞪眼,難不成一見到陸如萱他就兩眼發直了嗎?

陸如萱原本為了那玉佩情緒低落,乍一看到重淵激動地說話都不利索了,“重..重大哥..”

沈辭一見她這副梨花帶雨的樣子暗道不好,美人垂淚,男人都很難把持住的。

只見重淵看到陸如萱這幅摸樣果然加快了腳步,在陸如萱滿含期待,沈辭滿含不忿的目光中,直直越過陸如萱,向着大門走去。

陸如萱當即就傻眼了,不敢置信的追上前去,扯住了重淵的衣擺,“重大哥..”

這聲音柔情似水,欲語還休,還飽含絲絲委屈,煞是動人。

重淵疑惑的轉身,就看見面前的白衣女子一臉委屈的拉住他,似是有些眼熟。許久之後,他終于反應過來,面前的女子是那個曾經莫名其妙要跟着他的姑娘。

當初他自墨溪谷傷愈離開之後,四處打探母親的消息,一次在那十裏亭邊遇到了此女。此女似乎早就等在此處,見到他之後雖然假做矜持卻難掩激動,最後竟然執意要跟在他身邊。

他覺得大路朝天,她要跟着便跟着,與他無關,便也就不在理會,只是沒想到,如今竟然又在這裏遇見了。

重淵皺起眉頭,莫非這女子有什麽目的?

陸如萱見重淵回頭,似是認出她的模樣,心裏終于松下一口氣,卻又見重淵皺起了眉頭,不由忐忑不安。

她好不容易才在祖母好的差不多的時候尋到機會離開仙鶴山莊,想起前世重淵與那沈辭隐居滇南,便打算來此碰碰運氣。沒想到不知何時竟是莫名丢了財物,到最後連這客棧的錢都付不上,當真十分丢人。

如今遇到重淵,她只覺得這是上天給予的緣分,可見老天叫她重活一世,便是要她完成曾經的心願。

無論如何,她這一次都要緊随重淵身邊。

沈辭覺的她不能在放任陸如萱沖着重淵眸若秋水的放電了,于是她快步上前,站到了重淵身邊,笑眯眯的看着陸如萱道:“陸姑娘,真是好巧啊,你也在滇南。”

陸如萱原本一門心思都拴在重淵身上,壓根就沒注意到沈辭的存在,如今沈辭突然上前,她先是一愣,随後又湧上了濃濃的心慌。

她可沒忘記,上一世重淵與沈辭是如何的鹣鲽情深,而自己又是怎樣的慘淡下場,如今他們兩又同上一世一般的一同出現在了滇南,難道這一世她又只能如從前一般嗎?

沈辭看着陸如萱神色變換,正想要在和重淵裝裝親密刺激刺激她,卻聽見身旁的人開口了,語氣一如既往淡然無波,卻令得陸如萱臉色一白,“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時間緊迫,快些走罷。”

重淵的這句話明顯是對沈辭說的,毫不留情的表示了他對在陸如萱這兒耽擱時間的不滿。

沈辭聽完心下一顫,看到陸如萱窘迫的臉色,心道沒想到重淵說起話來這麽不客氣。

重淵卻不管這麽多,提步就走出了客棧。在他心中母親的下落十萬火急,而陸如萱卻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并不值得如此拖延。

沈辭見重淵提步就走,只得急忙跟了上去,本來還想給陸如萱放放狠話呢,如今看來重淵已經先她一步了。

陸如萱于困窘中忽遇到重淵本是十分喜悅的,如今被他毫不留情的話傷到,看着沈辭二人漸漸遠去,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随後她似是下定決心,一咬牙,便小跑着追了上去。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的。

按鐘老所述,千重蝶在這滇南的生長之地有三處,千岩山,藥石谷,以及一處重淵與他心照不宣的地方。

沈辭認為,這個地方,絕對和重淵的母親蝶兒有關。

事實證明,确實如此。

重淵執着的認為,既然是要尋找母親的下落,那麽他最先去的地方,自然是那處母親最愛之地。于是他并未做多大猶豫,便朝着記憶中的小山谷走去。

沈辭與陸如萱跟着重淵,一步一步走到了一個霧氣深沉的小山谷。山谷似乎已經許久未有人來過,野草荒蕪,沒過膝蓋 。

好在越往裏走霧氣便越淡薄,眼前的景物也漸漸清晰起來。

山谷盡頭一座精致的小竹樓靜靜伫立,院子前的竹藤桌椅上擺放着一副白玉一般的茶具,竹樓上下都透着濃郁的生活氣息,好似主人從未曾離去。

竹樓四周栽種着大片大片的千重蝶,每一朵的花蕊都如同振翅欲飛的蝴蝶,重重的花瓣上還沾着圓潤晶瑩的露珠,若有風過,輕輕搖曳。

重淵面露懷念的看着這一方土地,眼前似乎浮現出娘親溫柔的笑靥..

而沈辭和陸如萱則皆是被眼前的美景吸引,實在不敢想象荒草叢生中竟然還有一處如此美麗的所在。

重淵輕輕的挪動腳步,向着竹樓的方向移去,他的手一寸一寸撫過那張茶桌,卻覺得桌上似乎有粉塵的觸感,或許是太久無人,才會積了灰塵吧。

沈辭看到重淵往裏走,便也跟了上去,卻注意到了桌上白色的粉末,和重淵留下的指印。

“重淵,桌子上的是什麽?”

重淵原本目不斜視的往前走,聽到沈辭的話之後面帶迷茫的回過頭,便看見她俯下身注視着那張藤桌,臉色越變越難看。

“重淵,我們麻煩了。”

沈辭話音剛落,空氣中便響起了陣陣破音聲,伴随而來的,還有越來越濃郁的殺氣。

重淵握緊了手邊的未霜劍,只覺得方才實在大意,因着這熟悉的一切放松了心神,甚至連這些早就埋伏好的家夥都沒有發現。

“重淵,”沈辭的口氣有些急切,“那些白色粉末,和當初你在暗道裏中的毒,異曲同工,通過你的皮膚滲透而入,你現在,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

重淵握劍的手陡然一緊,卻發現沈辭正嘟着嘴,隐隐露出了口中黑色的藥丸。

沈辭繼續道:“我的解毒丸都用完了,怎麽辦?”

沈辭故意壓低聲音,卻很明顯依舊能讓他人聽見。她的聲音暗含一絲顫抖,聽起來還有些含糊,似乎是恐懼到極致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重淵卻立刻心領神會,看着那紅潤檀口中的藥丸,猶豫片刻後,輕輕開口道:“你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

那聲音有別于重淵以往冷淡的聲調,輕輕緩緩,甚至帶着難解的溫柔。雖然知道他的這番話是說給敵人聽得,可是沈辭還是不自覺的怔忪起來。

重淵卻沒有注意到沈辭的呆愣,他輕輕湊過去,微微低頭,便銜住了沈辭的唇。

沈辭只覺得唇上一片溫暖,帶着淡淡的濕意和重淵獨有的味道。他的舌靈巧的鑽過來,輕輕卷起她口中的藥丸,那股藥香便順着舌被卷了過去,竟讓她覺得絲絲酥麻,好像整個人都着了火一般。

重淵的舌緩緩的往回退,不經意間擦過細嫩的牙床,舌齒相碰的感覺激起一陣一陣的電流,那種麻麻癢癢的感覺,令得她不知所措。

好在重淵很快便退了出去,緊貼的唇瓣也終于離開,唇前的溫暖突然消失不見,沈辭竟然覺得一陣悵然若失,鼻尖似乎還萦繞着重淵獨有的氣息,如酒香一般醉人。

“真是對鴛鴦,這種處境還不忘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抱歉遲了,沒想到醫院裏面竟然有那麽多人,不知道大家會不會也覺得現在看病不易,随便一下就要等很久= =

為了補償今天的推遲,明天雙更哦~

☆、再一個吻

沈辭被重淵的吻誘惑的暈暈乎乎,卻聽見腳步聲由遠及近,那股原本還若有若無的殺氣也漸漸濃郁起來。

“真是對鴛鴦,這種處境還不忘如此!”這聲音嘲諷意味十足,聽在沈辭耳裏卻覺得有些耳熟。

卻不料重淵已經輕輕出聲,語氣不輕不重,寡淡如水,卻輕易透出了冷凝,“墨禮。”

沈辭心道可不就是那個boss的聲音嗎?她轉過頭,就看見墨禮依舊一襲紅衣,風華絕代。他的面容依舊有着慣有的聖潔,只不過眼眸中濃濃的嘲諷卻将他真正本性的冰山一角揭露了出來。

沈辭看着他身後一衆身着黑衣的杜門精銳,個個都面無表情,散發着濃濃的肅殺之氣,只覺得今日大事不妙,還是得逃跑為上啊。

她伸出手暗暗摸了摸袖口裏的藥瓶,光滑冰冷的瓶身令得她打了一個激靈。

墨禮此刻注視着重淵,眼中的嘲諷已經消失無蹤。他輕輕勾起唇角,五官柔和,笑容純粹,嘴裏吐出的話語卻毫不留情,“倒是沒想到,那暗道也沒困住你,反而讓你到了這滇南來壞我的事!”

重淵只是淡淡,“我本就有知情的權利,你占了先機,卻沒什麽好得意。”

“呵呵。”墨禮涼涼一笑,眸中的神色愈發冰冷,“也罷,這一次,就由我親手了結了你!”

所謂不動則已,一動驚人,墨禮原本靜靜站立之時,渾身氣息都收斂的極為完美,如今飛身上前,紅衣蹁跹中便有濃濃的煞氣撲面而來。

陸如萱方才聽得沈辭與重淵的對話,雖是糊裏糊塗,卻也知道重淵此刻中了毒。墨禮來勢洶洶,她竟是想也不想變肥身上前,擋在了重淵的面前。

重淵原本想要先行示弱,假作毒性發作,誘墨禮放松警惕,卻沒想到陸如萱會如此不管不顧,竟然想用血肉之軀來擋,一時也沒了動作。

沈辭看着事态如此發展,只覺得大事不妙。原本他們還有機會逃得,這會兒陸如萱要是負傷,她自己又不會武功,那可就逃不了了!

千鈞一發,她只好郁悶咬牙,打算提前把原本準備的殺手锏扔出去,只能賭一把了!

墨禮見一個不認識的美女擋在重淵面前,卻是絲毫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他不減力道,只是看着重淵,冷冷一笑。

就在陸如萱閉上眼睛等待致命一擊的時刻,她突然聽到沈辭一聲大喝,“墨禮!”,眼前便是一陣煙霧蒙蒙。

重淵似是理解了沈辭的用意,也不再遮掩武功猶在的事實,拎起陸如萱一個暴退,便離開了那煙霧的範圍之內。

墨禮在沈辭大喝之時便早有防備,只是那煙霧範圍太大,又是直直沖着他來得,即使躲閃,卻也是無能為力。

那一群黑衣人原本等着自家boss大展神威,沒想到情況急轉直下,瞬間就來了個逆轉。正呆愣間,便聽見其中一個同伴悲慘的叫聲,轉目看去,原來重淵早已在前頭拼殺,欲要打破杜門的包圍圈,而陸如萱也驚魂初定,正拎着不會武功的沈辭緊随在重淵身後。

黑衣人們只要一想到弄丢自家boss一定要幹掉的人所會獲得的下場,一個個就跟打了雞血似得往哪個被重淵打開的缺口殺去。

只可惜,先機已失,方才那一點點的遲鈍已經讓他們再也無力回天了。

看着那一行三人漸行漸遠的身影,他們只覺得渾身都疼了起來。其中看似是個頭頭的黑衣首領咬了咬牙,道:“無論如何,追下去!”

卻聽見墨禮嘆了一聲,“不必了,許是天意,竟不讓我們相殘。”

重淵一路在前頭開道,直到離得那座小竹樓越來越遠,也沒有察覺到一絲追兵的痕跡,雖是心下猶疑,卻還是放緩了腳步。

沈辭一路上腳步釀跄的被陸如萱等同于拖一般的帶着走,怎個人颠地五髒六腑都好像要移位了一般,如今見到重淵終于停下來了,連忙上氣不接下氣道:“快..松開..我”

陸如萱倒是幹脆,一把就松開了,直直的到了重淵面前,想看看他有沒有受傷。

沈辭則毫無形象的坐在原地,輕手輕腳的揉着狀似扭傷的腳踝。

重淵的胳膊上确實受傷了,只不過傷口并不深,血也已經止住了。陸如萱雖是江湖兒女,卻被她家老爹拘在深閨裏,平日裏也沒看見什麽見血的傷口,一時間就被這點小傷吓得慌了手腳。

重淵見陸如萱面露焦急,似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想到她方才挺身相護,語氣緩和道:“只是小傷,你不必如此。”

陸如萱原本十分着急,整個人都手足無措,乍一聽到重淵這帶着安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