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便宜爹威武

終于是個男人,該是好好享受魚水之歡……

高潮過後,賈琏微微仰面,水滴從喉結上滾落,白皙的胸膛劇烈起伏着,帶着無比的情色。

賈琏發洩過後,一臉的回味。這是他第二次享受人生的快感,,哪怕僅僅是自己用手帶來的,可也是前世權勢金錢無法帶來的快樂。

盯着自己修長的手指,賈琏小心翼翼鄭重萬分的拿帕子将自己的“子孫液”一點一點的擦拭幹淨,而後起身穿了練功服,打算去練武。

這輩子,在妻妾成群開枝散葉前,他首先要做的事情是有個強健的體魄。賈琏這身子骨真是差得超出想象,別說走兩步就打顫,就自己“自娛自樂”一把,時間非但不長,還活像被奸了一把。

所以,哪怕賈琏已經有通房,他也目不斜視。

上輩子與宮女太監鬥,與朝中大臣鬥,與莽夫武将鬥,與新皇鬥,無數的鬥争經驗告訴了他必須有個好身體,活着才有翻盤的機會。

作為賈琏的小厮,興兒也習慣了近來一個月自家主子每日早晚雷打不動的紮馬步,壓腿,打拳等一系列舉動。

但是,作為賈琏的親爹,賈赦壓根不知道他兒子居然在偷偷摸摸練武!

一跨進小院,賈赦怔怔的看着燈火通明的小花園裏賈琏拳頭揮得有模有樣的身形,腦海裏不由浮現種種,面色不由一扭,氣急敗壞跳腳:“賈琏,你在幹什麽?啊!”

賈琏早就聽到那一連串的腳步聲,剛想着沒準能借此忽悠賈赦幾句,然後以家學淵源為借口,讓他的《七煞拳》正大光明的重現人間。

結果哪知道還沒等他收拳,賈赦急沖而來,破口就是大罵:“我缺你吃卻你喝缺你爵位繼承了?”

賈琏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收了拳,盡量口氣平和:“父親,孩兒這也是為了強身健體。”

“真的?”賈赦一聽這話,面色緩了緩,眼角餘光掃眼左右神色略有呆滞的仆從,又瞄瞄一派淡定從容的賈琏,默默松口氣,強裝出一副鎮定來:“大晚上的,瞎打什麽。對了,看我對你好多,知道你皮薄,所以我讓人去賬房支了五千兩。給你,當零花。”

說着賈赦将錢強塞進賈琏手裏,還彎彎腰,湊在人耳畔,一副哥兩好的表情道:“聽說老太太快要給你娶媳婦了?走,爹帶你去青樓樂樂。這才是夜生活啊!”

賈琏:“…………”親爹啊,自家兒子婚事用“聽說”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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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見賈琏黑漆漆的眼眸望着他,忽然間有些小慫,努力擺出為父的威嚴來:“若不是珍哥兒央着我,我才不帶你一起見識見識。老王,去把珍哥兒叫來,咱今晚上群芳苑!”

“多謝父親,待我去換身衣裳。”賈琏沉默半晌後,開口應道。

自打他成為賈琏,腦海裏便有了賈琏的意識。幾乎養在深閨裏的賈琏,對現如今的朝政動向一概不知,卻是自鳴得意賈家的國公權勢,對賈家的榮耀史倒是耳熟能詳。

晉朝末年,宦官把持朝政,排除異己,陷害忠良,更有奸宦柳瑾勾結外敵,導致內憂外患,有又天災不斷,導致神州大地生靈塗炭,有識之士紛紛揭竿而起。

金陵賈家有兄弟賈源賈演,本被逼落草為寇,後慧眼如炬投奔當時起義大軍,原晉朝守将司徒令,跟随其一路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後司徒令為皇,因功封爵,共封四王八公十二爵,其中賈家長兄賈演為寧國公,弟弟賈源為榮國公,一賈雙公,煊赫無比。

且榮國公之子賈代善亦戰功赫赫,是八公中唯一一個第二代未降爵繼承的,端得是執首四王八公的榮耀。

所以,賈家的教育到底是走歪到那種地步?

第二代不光榮府,寧府賈代化也是成器的,出任京城節度使,第三代寧府好歹賈敬還正兒八經考取了功名,靠了庶吉士,哪怕後來棄儒從道……

恍惚想起賈敬出家的時間,賈琏眉頭皺了皺,轉眸看眼叉腰訓興兒的賈赦,自顧進屋換衣。

管他賈家前塵舊事如何,如今賈家當家做主的人會是他。

賈赦若是乖巧不惹事,他願意替賈琏盡最後一絲孝道,好好養着讓人當個富貴閑人,否則他手下也不多一抹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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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賈琏換好衣物,賈赦另開的黑油大門早已停好了車隊。

父子兩入馬車沒一會兒,收到消息的賈珍也入內,對着賈琏好一陣“羨慕”:“琏弟,哥哥這回可蹭你的福利了,不然赦叔可不願帶我去群芳苑。日後可得好好孝順孝順赦叔,沒準連帶我都好處多多。”

賈琏微微一笑,看了眼同樣聲名在外的纨绔子賈珍。賈珍今年剛二十歲,頭頂三等威列将軍的爵,手裏還握着族長的殺生大權,可同樣是一副好牌硬生生的玩爛。

不過比起賈赦完完全全的繡花枕頭,賈珍好歹自打幼年接過寧府宗族的重擔,族內事物管理倒是沒出過什麽差錯,哪怕人直接用錢解決。

所以賈珍稍微有些心眼,比如現在,還能提醒賈琏孝順親爹。

賈琏點點頭,笑了笑:“珍大哥,你說笑了。”原身最崇拜賈珠,最羨慕賈珍,還時不時當當貼心小弟弟,調解賈珠與賈珍的關系。

“這就乖,跟你說咱都是繼承人,何苦去學賈珠他們?”賈珍來之前,得了一筆“潤口費”,外加賈珠自從高中秀才後,榮府二房一脈的“嚣張”,他這個不學無術的族長都快被擠壓到牆腳根了——不跟他打一聲招呼,開宗祠祭祖,言行間盡是賈家後繼有人的做派。

所以,他很樂意幫助大房,幫助琏二弟。

“你起早貪黑學文練武又何必?我們嫡子嫡脈,天然的繼承人。”賈珍語重心長:“你身強體壯,能順順利利活着就好。可千萬別動什麽武啊,萬一不小心傷了自己怎麽辦?學文也不好,晚上熬夜看書累,傷眼睛……”

邊說,賈珍壓低了一分聲音,意味深長道:“琏弟,說句你不愛聽的話。看看的崇拜的好哥哥賈珠,他這身子可虛的,據聞當初出來的時候千年人參都吊上了。可是看看我們,夜夜笙歌對吧?可你爹,什麽時候請過太醫?”

原本偷偷豎起耳朵聽的賈赦忙挺了挺腰板。沒錯,他身體可好呢!除了夏天嫌熱冬天怕冷,春秋兩季都有他風流韻事流傳着。

賈琏眼角餘光瞟了眼賈赦,嘴角抽了抽。

他剛來時,四天都沒見賈赦一面,但還是把身為子嗣的禮儀做足了,每日晨昏定省,終于第十天賈赦睡眼朦胧的見了他一回,告訴他老爺晝夜颠倒,不用請安。

但賈赦說他的,他依然繼續堅持。

然後,接下來隔三差五的,他就會被派出去各種跑腿,然後有一筆超額的“跑腿費。”尤其是當賈政要見他或者讓他辦事的時候,賈赦便會各種“加錢”。

三五次下來,賈琏便也漸漸摸透了些便宜爹——需要“攀比”的時候,當兒子的得孝敬着;不需要對比的時候,當兒子的拿着錢一邊去別打擾他吃喝玩樂。

至于普通人家望子成龍之心,賈赦是絕對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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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賈琏擰眉,一副不敢茍同的模樣,賈赦急了,也不端着嚴父派頭了,扇柄往自己胸膛一拍,道:“我知道你們兄弟相處,沒準見賈珠上進了,心理也有些攀比。但是他再翻出浪花來也沒用啊……”

賈赦扇子往下,指指自己肚皮:“你是我兒子!生來就是坐官轎的。像老二,他們一家再能耐,說句誅心的,老太太一走,我肯定要趕人的。”

“赦叔別氣別氣。”賈珍好言勸着:“到時候侄子一定幫您将他們掃地出門。五品破落戶,也就仗着長輩,各種假正經。”

“到時候少分他點家業。”賈赦氣道:“借口請客送禮,老二從老庫裏拿了好些東西。”

“分給他差一些收成不好的。”

“沒錯,老太太肯定會給他私房的。他再要把我惹急了,家業按着規矩分,不平分了,哼。”

賈琏見叔侄兩越說越義憤填膺,面無表情,開口:“賈珠若是成材,他日封侯拜相,你們當如何?”

“一筆寫不出賈字來。”賈赦一愣,而後一本正經:“富貴了能忘記他大爺的恩情不成?”

賈琏:“…………”

“琏兒啊,你看開些。”賈赦唰得一下展開扇子,漫不經心的:“就當投資。有所成,賈珠離不開賈這個姓,沒成功,就當逗老太太開心了。”

說到最後,賈赦反倒是傷心起來,唉聲嘆氣:“我生得這麽聰明,太太怎麽就不疼我呢。”

見狀,賈琏沉默,賈珍卻是見怪不怪,以過來人的身份拉着賈琏說起了群芳苑的莺莺燕燕。

賈琏笑着應對,心理卻是有些惦記賈政。他利用食物藥性造成賈政腎虧後,再其的壯陽藥中添加了柴胡。

這一次宴會機會不錯,所以他加大了藥量,死在外邊,死于馬上風。一般人沒準會調查,但是自诩人品端方的賈政死了,緣由還是如此。賈史氏為了賈珠,也會盡可能低調起來。

此時劉府內酒過三巡,才子們賦詩作對,美人們紅袖添香,好不風流快活。忽然間客院裏傳來一聲尖叫。

作為東道主,尚書之孫劉傑聞聲一征,還沒循聲而去,便聽得又一聲驚呼響起來:“死……死人了。”

正對着一副古畫賞析的賈珠忽然間眼皮一顫,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目光飛快掃了眼正在院子裏的十來個賓客。

沒有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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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琏陪着精神奕奕的賈赦聽小曲,賈珍早已抱了個名妓自去快活。

賈赦看着心不在焉的賈琏,渾然不管自己睡了一個白天之所以精神好,非常混不吝建議道:“兒子,你這樣不行的。連這麽漂亮的女人都提不起精神來。楊太醫有個藥方,你要不要喝一喝?保管一夜……嘿嘿嘿。”

就在賈赦一臉猥瑣嘿嘿笑的時,廂房的門被捶開了,然後賴大一臉慘白的滾了進來,忙示意老鸨将歌女帶下去,拉着賈赦衣袖:“老太太命您立馬回府!”

“天塌了地陷了?”賈赦正心頭上呢,聞言不耐:“找老二去。”大半夜突發急事,那肯定不是什麽好事,他才不去湊熱鬧找罵。

“大老爺我睡了,還醉呼呼。”

賈琏默默的看着賈赦擺出一臉醉态,轉身往床而去,斜看眼呆怔的賴大,好生勸道:“父親,能讓賴管家如此大驚失色火急火燎來的,應該是真有急事。”

賴大聞言,壓低了聲音:“大老爺,琏二爺,不好了,老爺出事了。老太太讓大老爺趕緊去劉府。”

“劉府?”賈赦腳步一頓:“老二到底怎麽了?”

“老爺……老爺死了。”

“啥?”賈赦失聲:“怎麽可能?來找我有屁用?去王家找王子騰,打上劉府,報官查啊!”

賈琏:“………………”

作者有話要說: 賈琏:我爹太給力了,我要靜靜!#千算萬算漏了個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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