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王家斬立決
有了皇帝的聖旨,又有成堆的證據在眼前,三司互相對視了眼,盡是決定快刀斬亂麻!盡快将此案了結,免得朝堂又起紛争!
本就是秋斬的刑期,李文等人連夜将罪證收集,核定涉案人員的刑罰,第二天便上了奏折給當今過目。
當今一目十行,當即越發怒上心頭,“斬立決!”王子騰的野心夠大的,仗着金陵也算天高皇帝遠,弄個什麽金陵四大家族當山大王,若非眼下賈琏還算有些用處,史家老三的靖勇侯是自己靠着戰功冊封的,他非得借此好好刮掉兩家的一層皮!
培養親信,資助貧寒子弟,還聯宗擴大王家勢力,但凡個姓王的都能認個祖宗,另外放貸逼人還債中發生的血腥事件罄竹難書。
“全部斬立決!立馬,馬上!”當今面色沉沉:“女眷別給朕充入挺掖。巫蠱之變時前朝餘孽怎麽禍害的?昨日在京營微服,觀兩院學子蹴鞠,若非朕與上皇雖是微服也帶了不少人,否則沒準就被王子騰的好女婿給威脅喊冤了!”
若是沒王子騰許氏這往軍營送信,借着女兒勾着小将士們,他沒準還尋着舊例。但此事一出,偏偏還有兩唯恐天下不亂的看好戲的兄弟煽風點火,他瞬間就想起往事了。
當初太祖爺仁慈,沒對前朝皇室趕盡殺絕,那些宮女太監也是能用的就延續用了下來。哪知道竟然有不知恩情的,竟敢裏通外合!那些喪盡天良的還選擇的日期還是元宵佳節!這些年來,別說他了,便是京城世家大族哪家能夠好好的過個節日了?
王子騰家裏的女眷,他昨日回城之後也入好奇,入獄看了眼讓王子騰一女數賣的侄女,倒也真是國色天香,算得上絕代佳人,眼含淚花中還帶着些小倔強,到也是個帶刺大美人。若非牢裏初見,在宮裏當個小宮女,他沒準還真有收了的心思。
所以,就像賈琏說的,必須前事不忘後事之師!
天下美人何其多,不差這一個!
他再去書院看看小年輕們洗洗眼!別說,這屆學子還真有幾個不錯的,長得帥非常美,可惜自家女兒不是太老就是太小,硬生生便宜了別人家!所幸,他先前提前下手,也算給自己“榜下抓婿”抓到一個!
當今一想起忠義親王被氣昏厥的模樣,倒也覺得隐隐有些小暢快!
這邊,一聽當今提及往事,李文面色也陰沉了一分。無他,他的妻女,還有恩師杜恒杜提刑都是亡于前朝餘孽之手。一想起那被抄入大牢的王家女眷模樣,李文覺得當今有此憂愁也是正常的。
“啓奏皇上,雖抄斬全家依律合乎法理,但免得某些有心人想要借傳玺之事造謠生事,便如先前亦然有不少人借此為王子騰未追繳欠款一事說情。”李文頓了頓,眼角餘光掃見當今黑漆漆的面龐,不急不緩補充道:“壞了皇上您的運道,不妨便暗中處決,對外道乃因有愧皇恩後自栽而亡?”
“李愛卿……”當今聞言,哈哈大笑了一聲:“這三司之中,也真就你最合朕的心意。此舉極好!”李文還真不愧是老油條,若是大理石那個小古板前來彙報,他沒準能氣翻過去,當然督察院那個老古董,會說話的《刑律》,他更不想見。
之前,唐閣老還未退休,這兩人怼掐能掐到律法起源,他坐在龍首之上好幾次都不自覺拿起了筆摘抄,感覺自己恍若置身上書房上課一般。可偏偏還沒個合适的人手接任禦史大夫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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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文敏好用是好用,但無奈身子骨太不争氣了!罵一場就帶喘幾下,還不如老鐘,脫下鞋底打孫子扔屬下都還老當益壯,命中腦門!
“此也是皇上您德感四方之兆,讓罪官王子騰幡然悔悟。”李文直白無忌的拍着馬屁。
“辦好了,重重有賞!”當今豪爽道。現在可不差錢了,非但國庫不差錢,私庫也收了不少王家幾代積累的財富。當然,來源不明的黑金他可不收,免得壞了自己的運道。
“另外,傳令下去,但凡有被王家被逼利錢而家毀人亡的,你們三司查證屬實,登記造冊之後,讓他們拿着單子從戶部領一筆銀子賠償。”當今說完,還貼心道:“朕會跟戶部打好招呼,就從王家被抄繳的家産裏出。”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李文驟然聽得當今竟如此體恤老百姓,還真吓了一怔。這當今登位十幾年來,還從來沒這麽……這麽自信這麽手段仁厚過。
誠心誠意的給當今叩首,李文暗自帶着滿腹的疑惑離開。
一見李文那感激涕零的模樣,當今愈發樂了一分。這不過羊毛出在羊身上身上罷了,他能借此白得一個名聲,何樂而不為?
這禦人之道他也懂,不過從前沒銀子罷了!
賈琏倒也不錯,給他送了個錢袋子!
當今施施然起身,又去了醫寮。這會倒是不去氣人的,将自己善行一一道來,而後負手打算聽誇獎。
秦王見當今笑得燦爛,問:“吾皇萬歲萬歲萬萬萬萬萬萬歲,能放我出去溜達不?我腦袋都快長毛了。”
當今瞅眼那密密麻麻的短發,還真感覺刺眼,毫不猶豫拒絕:“不能。”
秦王:“白得本王那麽多萬歲了?”
“呵。”當今懶得跟秦王計較,回眸掃了一圈,看忠義親王還在心無旁骛繡喜袍,面色又是一陣扭曲:“你……你就不能讓溫幺幺自己動手?”
“你沒聽過無聊一詞嗎?”忠義親王翻白眼:“我整日除了見禿驢拆家,也就剩下這一項打發時間的。你有本事把老鄭給我弄回去,別讓堂堂太醫院院令都快搶了我大夫的活。”
“就你……”當今瞥眼面色還透着分白的忠義親王,哼了一聲:“朕還等着讓你看我祭天迎玺,還想讓你見見你女兒叫朕為父皇呢!好好活着!沒事閑着繼續種種花。你……你繼續繡花繡花。”真把鄭老叫回去,他父皇沒準都會從大明宮奔過來,更何況,這鄭老呆這也有監視秦王是否恢複記憶之舉。
當今見過兩落魄兄弟後,感覺沒什麽好聊了,問:“賈琏怎麽還不來?”
“今天休沐,賈琏回家了。”秦王沒好氣的開口,“否則我才不想跟你說話。”
當今:“真是出門沒看黃歷!”
忠義親王和秦王:“………………”
當今氣得轉身回宮,一進宮門還沒來得及喝口茶,便聽得皇後有請。對于自己這個發妻,當今還是有些情誼在的,一聽其宮女這般惶惶然的模樣,倒也疾步趕到了坤寧宮。
一入宮門,當今便見得滿屋子哭哭啼啼的,當即有些不耐。
皇後平氏斂了斂妝容,示意賈元春與她一同行禮,道:“皇上,妾身這輩子也沒求過您什麽,這一回可得求您開恩。這賈貴人一時深感自家罪孽,想要懸梁以全皇家顏面,多虧妾身發現及時,經過太醫診斷倒是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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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賈琏感覺自己鼻子癢癢得,不知是誰又在暗地裏咒罵他,但越是罵他,他也就越開心,因為說明他計劃成功了,但是敵人一刻未死,他就一刻不敢放松警惕。
“琏二爺,王府那幾個傳信的丫鬟都已經打點好了。”興兒低聲禀告道,面上倒是有些惶然之色,連帶聲音都透着股緊張。
“嗯。”賈琏輕聲嗯了一聲,哪怕是一夜未眠,但也看不出任何憔悴之色,緩緩擡手右臂撫過擱在筆洗上的無心散卓筆,眸光冷冷斜倪了眼興兒:“怎麽?覺得爺太過心狠手辣了?”
那些傳信去軍營的丫鬟,是他事先選得幾家被王子騰逼迫得走投無路人家,只剩下孤寡老幼的家庭。幫人改名換姓,甚至還有一個直接未改名換信便送入了王仁的後院。這一件事,自打他打殺二房以及賈史氏的仆從後,得了榮府的權勢後,便在暗中謀劃!
有他們在暗中幫忙收集消息,他自然而然的知道王子騰有意選侄女婿了。畢竟,王家女無才便是德的教養,哪怕人幹爽歷練,漂亮無比,也很少有書香門第世家樂意娶其為婦。而王子騰哪怕待王熙鳳親如自家閨女,可他還是有自己閨女在的。他籌劃着要送女入宮選皇子妃,自然不會再送王熙鳳進宮,沒了文臣可選,他也然将選女婿的目光放在自己看中的年輕一輩将領上。
這年輕的小将,哪怕一個被釣上了勾,以當今的性子,豈能繞得了王子騰?更何況之前王子騰自己被出了昏招,讓朝堂上除了勳貴外的文臣,還是寒門子弟科舉出身的文臣幫他說話。這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再說了,就算沒有釣上勾的,他也會讓雙皇看到王家的丫鬟來京營求救!
“琏二爺,奴才不敢,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興兒聞言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奴才只是有些驚愕,這怎麽一步步若二爺您算計得這般準确無誤。二爺您真是神人,真跟諸葛在世一般。那丫鬟送到了莊子上,都對您感激不盡。”
送信的三個丫鬟,兩個被抓住,便“自缢”亡了,剩下一個被打點出來,送到莊子裏,那人幾乎對琏二爺感恩戴德,一經她宣傳,其他丫鬟那唯一的家眷,那兩老頭一邊憤恨王家,一邊跪下道琏二爺好心人。
“哪有什麽神人,不過都是被逼出來的。”賈琏神色淡淡:“有王子騰為靠山,那麽一旦其愈發得勢,死得就會是爺!”
也算親身經歷過賈赦被打被推得頭破血流一事,興兒一想起自己那一夜跑斷藥館的惶然無助,倒是點點頭,畢恭畢敬道歉:“奴才先前倒是失了态,還請二爺責罰。”
他也是不免産生了一絲兔死狐悲的惶恐,怕自己日後落得那丫鬟的下場。一旦被抓,沒了利用價值,便是死路一條。
但是,他也是忘記了一個前提——是王家先對二爺下得黑手,他們二爺被逼才行反抗之舉。要不然,他們二爺踏踏實實,連帶着赦老爺都開始認認真真學習,科舉考試呢!
“去抄個律法靜一靜。”賈琏聞言,掩飾住眼裏一閃而過的狠厲之色,和善道:“爺用你,也是看在你老實本分。可莫要犯了那些豪奴會犯的事,可懂?規規矩矩謹守本分,爺也不會虧待了你。”
“多謝琏二爺指點,奴才一定不會辜負二爺您的希冀。”興兒忠誠無比道。自打琏二爺得勢以來,光是靠科舉的賞銀,他便也算個小地主了。琏二爺犒賞他們這些仆從,從來不吝啬,甚至因赦老爺考得好,賞賜得更多。而且,琏二爺還幫他許了婚,承諾日後他有孩子,定然給他一個平民身份,日後也能科舉當官。最為重要的是,他們這些奴才也能識字讀書,也請了個老夫子來教導他們。
“另外,再去準備些精致的頭面,留意趙夫人的光臨。”賈琏說完,倒是眉頭擰了擰。他雖然不久将來會有夫人,可這夫人能填補他在“夫人外交”這一塊的短缺不?
一想到連出嫁喜袍都是她親爹幫“她”繡的,哪怕忠義親王也是偶爾拿出來點綴點綴,再逗逗當今,但他未來的夫人自己是真正沒動過一針的。
哎……
人生哪有十全九美的?還得靠這夫人幫他通筋脈呢!這哪怕榮府會長長久久缺了“夫人外交”這塊戰場,他也得靠自己去開拓。正室夫人宴會雖然不帶小妾玩,但這些正室夫人也是女人,但凡是女人,就沒有不愛美的。
正巧他們賈家全家都是臭美的,開了家首飾店,生意格外的火紅。想當年,他九千歲成功第一步可是得了後宮寵妃的喜愛,才一步步高升的。這格外的懂女人。
嗯,真女人。
不包括那誰!
埋汰那誰過後,賈琏又靜靜等待了片刻,終于等來了他最為重要的消息-王家全家斬立決!
長長籲了一口氣,賈琏起身,緩步去了一趟刑部大牢。
李文面色沉沉,壓低了聲音:“賈琏,看在恩師的面上,我給你一個情面,但必須盡快。”
“李師伯,我懂得。我會讓王子騰寫一封感人肺腑,潸然淚下的認罪書。”賈琏舔着臉喚了一聲師伯,笑得恍若人畜無害的鄰家小侄子。
李文見狀,沒好氣的揮揮手:“快去!”現在這年輕人,一代比一代妖孽,這賈琏城府深得都快成精了,但是送上門的政績,他又豈會不要?更何況裏面還有師門恩情在。不過,賈琏這辦事也是夠能耐的,連後顧之憂,朝堂掐嘴架的煩憂也幫他消除了。
這人得罪不得,便也交好。
況且,王家辦事也着實太過傷天害理了。
轉眸看了眼李文背過身,賈琏進了牢房,看着被頂着琵琶骨,四肢接捆綁住的王子騰,也沒嘲諷喪家犬的愛好,只輕笑了一聲,手指指自己的右臂,“王大人,好算計啊!”
“你……”王子騰原以為賈琏是自诩勝利者,來嘲諷他的,沒想到就丢下這麽一句話,便離開了。可之前那意味深長的模樣,卻是讓他心中陡然一驚:“你……賈……”怎麽可能?賈琏知曉是他算計斷臂一事?這怎麽可能?!
“還請王大人好生上路。”賈琏出了牢房,示意自己敘舊完畢。
轉過身的朱文側眸看看賈琏,還有些不可置信:“就這麽一句話?”
“否則呢?”賈琏反問:“難不倒我要跟人好好敘敘舊?說那些年他代二房照顧我們全家的恩惠?都快要死了,何必呢?人死如燈滅!讓人安安心心知道一家老小會在黃泉路上相伴,團團圓圓,不就好了?”
朱文:“…………”
“賈……賈……”王子騰氣得想掙紮過身,可一動渾身上下皆是深入骨髓的疼痛,氣得唇畔都咬出血來:“賈……賈琏,你好狠……竟要我一家……”
“行刑!”朱文見王子騰這番臨死都不知悔改的模樣,倒是冷笑一聲,面無表情的吩咐在一旁的劊子手動手,三尺白绫将其拉死,裝作上吊自盡驗屍了事。
賈琏在一旁默默觀刑,欣賞完王子騰一點一點面色發青,卻是兀自睜着大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面色變幻了一番,最終側目看着自己的手臂,長嘆一聲,心理暗暗道:“終于為你報了一半的仇了。”折磨王子騰雖然爽快,但他更喜歡趁早死個幹幹淨淨的做法。
只有死得徹徹底底,才翻不出任何風浪來。
觀完王子騰的死刑,賈琏又舔着臉跟着朱文看了對待王家家眷:王子騰之妻許氏,王子騰的獨生女兒王熙鸾,王子騰的侄女王熙鳳,還有王子騰視為傳宗接代的寶貝大侄子王仁的死刑。
賈琏看眼大牢上那一具具屍體,瞅着那兩少女嬌豔的模樣,默默松口氣。多虧昨日當今好奇心起的時,微服找了他來作伴。否則讓這兩女子有幸進宮,沒準得給他翻出風浪來。
目光來回掃了眼,賈琏帶着絲憐香惜玉之色,語重心長:“得牢記這一下場。男人不成器,一朝踏錯,毀的還是後院女人,尤其是孩子。”他一定得要萬歲萬歲萬萬歲,否則就怕有朝一日自己百密一疏,像上輩子一般被慢性毒藥,毒死了,還不得怄氣死。
之前,就他光棍一人,死了就死了。況且,他竟然還有大機遇,重來一回。
可這輩子,他有家人,就必須慎重萬分。
“能有這想法,倒也是不錯。”李文聽得人感慨,道了一句。
“多謝大人謬贊了。”賈琏微微一笑:“不過這聖旨上說得可是全家。這王家嫡脈貌似還少了王子勝夫婦?這一家人最重要的是團團圓圓。”
李文:“…………自會派人查抄,不過賈王氏,你得領回去。”
“什麽?”賈琏一驚。
“賈王氏檢舉揭發有功。”
“李大人,您老不會……”賈琏見李文往左一抱拳,眉頭一挑,咬牙含笑:“自然。”居然是當今的旨意,好得很!
先前他設計廢賈珠族籍的時候,怎麽不跑出來阻攔了?
“據聞椒房有孕,帝子嗣稀少。”李文聲音愈發低了一分,解釋了一句。他就怕賈琏一會去就弄死了賈王氏,到時候宮裏貴人娘娘借着肚子裏這“免死金牌”不知道又能生出什麽事端來。
賈琏:“…………………………”日你個仙人板板的,都六個皇子九個皇女了還子嗣稀少?
打算又來一場從龍角逐?
不對啊……
賈琏眉頭一擰,應該是皇後無子才對。
賈元春可是當得皇後女官,就算因五公主一事,被劉妃吹動枕頭風,當今借此給賈家一個顏面,寵幸了賈元春。但這賈貴人還沒投靠劉妃,劉家一脈就毀了個徹底。
所以,這是被皇後借腹生子了?
皇後出面,自然不要王家這強有力的外戚了,至于賈珠更是不甚在意了,只要“千辛萬苦”保住賈王氏這個罪婦,倒也是拿捏住賈元春,好讓其感恩戴德。
很好,他倒是忙忙碌碌一場,為他人做了嫁衣!
敢從他九千歲虎口奪取勝利果實,的,等着!
“多謝大人指點,琏某明白。”賈琏微微一笑,又是一臉人畜無害的溫潤模樣:“我會好好照顧嬸娘的。”
李文嘴角微微一抽,對此也沒多說什麽,只道:“什麽時候讓本官見見胡塗,倒也是個查證的人才。”不光路平,便是他向來醉心驗屍之道的小師弟對胡塗也是頗為贊賞。
先前公堂之上他倒是不好表現太過。畢竟他師父可是秦王外祖父。而據聞秦王又收了胡塗為弟子。
賈琏:“…………不開心,李師叔,我難道不算人才?查案也是有一手的。”
李文:“………這不是見過你了嗎?你能接過師門傳承不?聽說你還跟唐家兄弟混的挺好?告訴你,我們師門可是民刑雙修,像唐家還有鐘家,卻是堅持民刑獨立分門,還有……”
“你這完全就是在背叛師門!”
賈琏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我學的是武,胡塗也是武啊!”
學術界的争鬥比起權勢争奪還真絲毫不遜色啊!
作者有話要說: 九千歲:好氣哦,就不保持微笑,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