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與卿共舞天邊霞
慕容曉直截了當的回答:“是!”
我小心翼翼從牆上取下,我将它握在手中如有千金之重。認真的看着這把劍,每個細節都不想錯過。
劍鞘通常用皮革、木材、以及銅鐵等金屬材料充當。劍刃進入鞘的地方叫做鞘口,這一部分比劍鞘本體要寬,方盒狀,上面有個小環或是圓扣便于攜帶。皮革劍鞘在保護劍端部分通常使用金屬或金屬環包裹,以免劍鞘被穿通。別人的劍鞘制作非常精致,除了雕刻各種圖騰和花紋以外,更多鑲金嵌玉,看上去難免浮躁。
這把劍鞘跟普通的很不一樣,從頭至尾光滑無比,花紋和鑲嵌更是沒有,劍鞘本就是裝劍用的,能達到裝劍的目的就好,不需要繁雜的裝飾。
手上略一用力,劍身出鞘,薄如紙翼,明光閃閃,定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好劍。
劍尖被一團棕色覆蓋,聞上去有些淡淡的陳年腥味。慕容曉說這把劍再也沒有用過,這上面沾的應該就是青梅的血了。
我用指腹輕輕的觸摸了一下,似乎仍能感受得到炙熱的溫度殘留,仿佛自己也變成了青梅,置身于千萬人中,刀光劍影無處遁形,旁邊就是蕭瑟,要麽與蕭瑟一起死;要麽自己死,蕭瑟活。
任由哪一個女子選擇,也一定會跟青梅一樣吧。
輕嘆一口氣,還劍入鞘。
“哞——”一聲熟悉的牛叫,跟着幾聲女子氣急敗壞的怒罵。
我對慕容曉說:“你去看看予岚吧,她可能需要人幫忙。”
“那你?”慕容曉不放心的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你不用擔心我。我在這房間裏看下,一會就出去,不會有事的。”
慕容曉這才點點頭,下樓去了。
挂劍的地方,旁邊是一副畫像,我把劍放好,走了過去。
濃墨淡彩,勾勒出一個柔美的身姿,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兩靥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心較比幹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看畫風,應該是蕭瑟所做,也只有他,才能将凡間的女子,畫的如此出塵脫俗。
當我把目光移到女子臉上的時候,頓時感覺整個世界都黑了,那張臉,跟我竟然如此相像!
天崩地裂!
難道蕭瑟對我的好,就是因為這張臉?!
我不敢相信,卻也不能不相信。我的腿有些軟,沿着牆壁滑到地上坐了下來,視線正好與桌面持平,看到上面有一疊紙。我顫抖着雙手,從桌上取了下來,一頁一頁翻看着。
一張這樣寫着:
嘆幾經波折,夢已成空,笑飲一壺酒。
臨山而立,風不動,心自飄,濁淚止不休。
卿不見,長江水無語東流。
只是驀然回首,少年已白頭。
另一張這樣寫着:
夢裏飛花落雨,與卿共舞彩霞。
尤憶當年時候,風雪淡天涯。
天涯,天涯,不似昨日韶華。
紙張有些泛黃,日子不短了,很有可能就是當年青梅過世後,蕭瑟寫的。
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原來蕭瑟一直把我當作青梅,只有對我好的一塌糊塗,才能稍稍彌補他心裏那些愧疚!對來我一直被當做別人的替身,他對我的好全是假的,全都不屬于我的……
手中的紙張落到地上,像是在嘲笑我一般,鋪了一地。
笑吧!笑吧!我也想嘲笑自己,世界上哪有莫名其妙來的溫柔,怎麽這麽傻,輕易就信了呢。
此時此刻,我多想痛痛快快哭一場,天下之大,沒有一個真正可以交心的人。我好像跟爹爹訴苦,可是他已經在天上,再也不會回來了,我欲哭無淚,整個人疲憊無比。
想哭可是我哭不出來,哀大莫如心死,心已死,還有什麽可以傷。
當啷!
好像是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我四處尋找,發現就在腳邊躺了一塊玉佩,玉佩上面的花紋是龍鳳呈祥,看上去有幾分眼熟。
我摸了摸腰間,拿出當初父母過世的時候讓凝月交給我的玉佩,兩個放在一起比對了一下,大小、色澤、花紋都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我的刻的是齊瑄,這塊刻的是若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