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節
發顫,視線游移着不敢細看內容,“您是指……”
“你抑郁症複發,吞安眠藥那回。算算時間應該是你讀高中那會兒。”她神色冷淡地從包裏掏出煙盒,剛要抽出一支,看了我一眼後直接整盒丢進了腳旁的垃圾簍,“涵澤發現的及時,所以命是救了回來,但複發後治療難度加大。國內藥物輔助治療的限制太多,只能帶你去國外。也不知道為什麽,賀謹直接出面接收了你的檔案。再然後……我就看出他的心思逐漸不太對了。”
我每一個字都聽得分明,一連起來卻完全不理解到底是什麽意思,只能應了聲,低頭慢慢翻閱了起來。
看着看着又忽然想起了涵澤以前說過的催眠是為了我好。我當時嗤之以鼻,覺得這人的話再沒有半分可信度,如今卻有些動搖。
抑郁症……
自殺……?
……完全沒有印象。
我看着照片中垂着頭抱膝窩在牆角的自己和站在一旁的賀謹,只覺得無比陌生。
正略感煩躁時,忽然被人從背後抱住。
不知何時來到我身後的那人側過頭輕輕吻了一下我的臉頰,随後單手撐在桌上,另一只手仍用力圈着我的腰,沉聲道:“……別看了。”
“嗯?”我眼睜睜看着譚堯将那些我還沒看完的照片按住,一把推遠到了我夠不着的地方,頓時有些急了,但又顧慮着鐘姨還在對面,只能壓低了聲音,“你幹什麽?”
“看了對你沒什麽好處……而且我不喜歡。”他俯身将照片推得更遠了幾分,随後伸手攥住了我的下颌,面無表情地垂眸盯着我,“非常不喜歡。不喜歡賀謹看你的眼神,不喜歡你們的越走越近,更不喜歡你那時候消瘦的模樣……每張照片裏的衣服看起來都空蕩蕩的。”
“你喜不喜歡關我什麽事?”我禁不住惱了,“憑什麽把意願強加在我身上?”
這人沒再說話,唯有目光越發暗沉晦澀。
我倆誰也不肯讓步,氣氛逐漸壓抑凝滞了起來。
“看起來,修明你還有些事要解決。”鐘昕開口打破了沉默。
她擡眼看了看正在炸毛邊緣徘徊的我,又掃了眼面色愈發冰冷的譚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站起身便朝門外走去:“既然相關資料我已經提前發給你身邊那人了,那今天就先這樣吧。”
“鐘姨再見。”譚堯捏着我的兩指又用力收緊了幾分,目光出于禮節短暫地投向對面,随後再一次牢牢地鎖回我身上,“謝謝您的理解……确實有很多事。”
我心頭陡然生出不好的預感,頭皮一麻就掙紮着想站起身:“我送一下您!”
“不必,你們先聊,到時候婚禮現場見。”鐘昕擺了擺手,腳步未停地推門走了出去。
聽到婚禮二字,譚堯緩緩松開我的下颌,轉而雙手按住我的肩将我重重壓回了座位上:“在解決你和別人的事之前,我覺得我們更需要先好好談一談。”
“……沒什麽好談的。”火熱的吐息一陣陣燙在耳後敏感的皮膚上,我微顫了下,随即用力揮開了對方的手。
雖然我心裏清楚自己确實欠這人一個解釋,但這壓迫感十足又有幾分熟悉的姿勢只會讓我回憶起被第一次侵犯的糟糕經歷,根本沒法心平氣和地進行任何溝通。
這人垂着眸揉了揉手背上被我打出的紅印,神色未變化半分:“不想聊?”
我滿心警惕地看着他,戒備地往後縮了縮,沒有接話。
“真巧。”譚堯抽開銀灰色的領帶,在手上随意繞了幾圈,眸中的陰鸷挾着磅礴怒意讓我頭皮一陣發麻,“我現在其實也不太冷靜……”
“我心平氣和地和你講些什麽,你從來都不會聽……”這人低低笑了聲,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旋即将那條領帶用力纏了上來,“每回只有操哭了才會學乖,時效還特別短,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顧修明,你說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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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手手腕被一同強制綁了起來擡到頭頂。
我被對方牢牢壓制在座椅上,不論怎麽躲閃抗拒都掙不開這人的桎梏,心頭更是因操哭二字而猛顫了一下。
譚堯垂眸擡手解開了我上衣的第一顆扣子。
然後是第二顆。
好像是突然失去了耐心,衣服下擺被面無表情的這人一把揪住,旋即用力往上扯去,直至靠近肩膀的位置才停下。
“嘶——”被迫袒露出的大片肌膚乍一接觸到包廂開得十足的冷氣,凍得我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譚堯皺了皺眉,湊得更近了些,溫度灼熱的掌心貼着腰線不住摩挲着往上滑。
“如果覺得冷,就靠我懷裏。”他低聲在我耳邊道,手掌逡巡着摸遍了我不住顫抖的上半身,而後慢慢順着我的脊背朝下游走。我冷得不行,但怎麽也不肯示弱,還刻意往後挪了幾分。
臀肉被隔着內褲用力掐揉着,過于尖銳的痛感讓我昂起頭悶哼了一聲,毫不懷疑明天那裏會滿是淤青。
“眼眶有些紅了。”溫熱的指腹輕輕按了下我的眼角,語氣冷沉,“一邊咬着牙發抖,一邊還在瞪我……嗯?不知道這幅模樣只會讓我更想幹死你?”
這人本就比我高了一個頭,再加上此刻他彎腰俯視着我,那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更是讓我極度不安。
見這人眼眸中的欲望濃得化不開,我恐懼又惱怒地擡腳就踹,反被對方順勢握住腳踝朝兩側拉開,架高在了藤椅兩側的扶手上。
褲子被扯到腳踝處虛虛挂着,對方的胯部随即用力撞了上來,緊密貼合着我赤裸的下身反複摩擦。薄薄一層西褲不僅無法隔絕熾熱的溫度,連那勃起的猙獰硬物的形狀都遮不住多少。
“不……”我被牢牢按着兩腿根本逃不開這般過分的動作,只能顫抖着試圖搖頭躲開這人落下的親吻,聲音因驚懼而變了調,“不要這樣……好燙……別、別磨了……”
譚堯埋在我的頸肩處用力咬了口,這才眸色暗沉地擡眼看我:“冷又不肯靠我懷裏。我只能這樣讓你暖和起來。”
“唔?!”我頭皮一麻,這人居然解開了自己的拉鏈。被釋放出的駭人性器一下下暗示意味極強地頂着臀縫,好幾回龜頭都用力到微微陷了進去,撞得我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如果被此刻失去理智的這人不管不顧地幹進去……
光是想象這件事,我的後背就已經被冷汗徹底浸透。
“譚堯,不要這樣。”我對這種事畏懼到了極點,語氣不自覺就帶上了求饒的意味,“真的會很疼……別……”
這人凝視着我,停下了動作:“本來就沒打算直接進來……顧修明你自己想想,自你回國後哪次求我,我沒照着你說的做?又有哪次真傷到過你?”
我被問得一愣,心頭莫名湧起股奇怪又酸澀的情緒,但很快又反應過來不對:“可你現在……”
“你如果還當我是你的戀人,我自然不會這麽欺負你。”他沉了語氣,眸底的情緒晦暗不明,“可你一直以來是怎麽做的?”
我對上這人的目光,發現自己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以前的事暫且不提,就從你答應和我交往開始。”譚堯垂下眼,擡起我的下巴靜靜看着我,“我晚上送你回家,第二天再過來……你就不見了。我以為你出了什麽事,瘋了一樣四處尋找……好不容易重新找到了你,卻聽到你在我懷裏叫着別人的名字。你猜,我當時是什麽心情?”
“我後來發現你狀态不對想帶你走,你卻完全不肯聽我說的,無條件地信任鐘涵澤,直到他自己承認,你才不得不随便找了個人求助。”
“等你終于恢複了些記憶,做的第一件事……是态度決絕地離開我。我隐約覺得還有不太對的地方,于是動用各種關系,奔波了許久才将所有事調查清楚。然後就被鐘昕告知你先是選擇和鐘涵澤在一起,厭了後又跑去和賀謹籌備婚禮。新鮮感過去,又想換個人玩玩,只是苦于無法順利離開賀謹所以來尋求幫助。”
“你過得倒是潇灑自在,可在此期間從來沒想過聯系我……哪怕給我發一條短信。”
他低笑了聲,深邃暗沉的眸中卻半點笑意都未浮現:“你說你是不是一直在逼我?是不是不狠下心來對你……就只能永遠追逐在你身後,不能被你看進眼裏?”
“不是——”我忍不住開口,他之前講的許多根本不是我本意,尤其是……鐘姨告訴他的那些內容。
我忽然沒了解釋清楚的心思,後背發冷地僵在了座位上,後知後覺地品出了幾分不對勁。
看那雙眼睛便知鐘昕與涵澤的血緣關系,但她名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