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多半年都好好的,将軍您帶了個生人過去,第二天就被條子抄了,這麽巧的事,可真是少見。”

奈溫思考了很長時間,緩緩伸出兩根手指:“第一,我是和Mike說過天氣有變就提前回來,但我沒見到浴鹽,也沒見到Mike。第二,我沒有給條子通風報信,就算我說了,中國那邊的警察會信我嗎?”

洪少秋臉色稍霁,一屁股坐在奈溫下首的沙發裏:“将軍,不怪我們多心,這之前季三兒天天去鎮上也沒事,昨天Mike前腳帶着兩桶浴鹽走了,還不到兩個小時條子就來抓人,要不是下大雨,估計就得……”他擡起糊滿泥巴的小腿亮給奈溫看,唏噓不已,“将軍啊,我們這是死裏逃生啊!”

季白并不坐,兩道濃眉擰着,洪少秋看他一眼,奈溫眼神在洪少秋臉上只略微一掃,又去盯季白:“阿季,你說說是怎麽回事?”

“……我本來以為是将軍要滅我們的口,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回事,”季白緩緩搖了搖頭,“按照現有情況,有兩種可能,一是Mike做了叛徒,拿到浴鹽之後去找條子自首,然後出賣了我和洪哥……”

他餘光裏看到奈溫幅度很小地搖頭,知道把黑鍋栽給Mike難度太高,馬上自如的接下去,“但Mike反水能拿到什麽好處?他還能找到比将軍更好的老板嗎?我覺得還有第二種可能,将軍您身邊一定有條子的卧底!能知道Mike在天氣不好的時候會先走的,也知道我和洪哥在什麽地方的——将軍,兩者都知道的就有嫌疑!”

洪少秋心裏暗暗點頭,這小子随機應變的能力還真不賴,原本他們商量的是把黑鍋通通丢給Mike,反正死無對證,但季白這一下臨場發揮,雖然沒有挑明了是誰,明裏暗裏都把矛頭對準了那個所謂的投資人,也就是自己的目标。他知道凡毒枭大都生性狐疑,幹脆再加了一把柴火:“三兒,別亂懷疑別人,如果真有條子卧底,為什麽不連将軍一起抓了?”

“因為當時他沒條件報告呗——等報告上去将軍早就不在那兒了。”季白和洪少秋對視一眼,想起夜裏訊問出來的情況,對方每天早上和國內聯系的事,順口又暗搓搓黑了一句,把那人的嫌疑又砸實了幾分。

“抱歉啊洪教授,讓你受驚吓了,”奈溫開始說場面話,洪少秋明白這是打算結束談話的意思,沖着奈溫一點頭便起身,奈溫趕忙伸手過去,“下一個實驗室就建在果敢,我們的合作仍然有效……”他打量了下季白和洪少秋倆人的黑眼圈,“你們先休息休息,等機器到了再說。”

洪少秋一笑,領着季白出了房間,奈溫在後面盯着倆人汗濕的衣服背面猶豫了片刻,叫了個保镖進來囑咐了兩句。

21 其實也就是一盒子土特産嘛

下樓梯的時候洪少秋走得不快,帶點蹒跚,季白伸手攙了他一把:“洪哥?”

“沒事沒事,走了大半夜有點累。當時不覺得,這一放松下來啊,”洪少秋苦笑,“诶,還是平常缺少鍛煉。”

奈溫的保镖趕上來扶住洪少秋的另一邊胳膊,說話的語氣聽着略微有些生硬,但臉上是笑着的:“洪教授,将軍說要為您安排果敢最好的房間,請跟我來。”

季白和洪少秋極隐蔽地對視一眼,乖乖跟着保镖上了賭場四樓,拐進并不太長的走廊,最後停在樓道中間靠後的一扇門外。保镖踮着腳從門框上取下鑰匙交給洪少秋,笑道:“整個四樓都是貴賓才能住進來的,教授您放心。将軍平常就住在樓上,”他指指頭頂,臉上露出一點豔羨來,“這是整個果敢戒備最嚴的地方。”洪少秋嘴裏應着,推開門看了一眼,配置和國內的四星級差不多,估計在果敢就算是第一流的了,至于奈溫會不會在屋子裏裝監控……防着點總是沒錯的。

季白剛想進去,保镖把他叫住了:“阿季,最近我們人手缺得厲害,将軍說讓你先排進巡邏隊裏,等訂的材料機器到了再來給教授幫忙。”洪少秋動作很小地往那保镖手裏塞了兩張張濕漉漉的粉色鈔票,笑得特別自己人:“拿着買盒煙抽,”他順手把季白推進屋裏去,“我們一宿沒睡覺從那邊走過來的,又累又困,先補個覺再讓三兒找你去,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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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溫仍然待“洪教授”以上賓之禮,名為優待實則控制活動範圍,這種情況他們事前預計到了,不算最好,但也說不上壞,有些時候還能多少管點用,比如說現在。保镖并不是很堅決地把錢推回來一點,洪少秋立刻大包大攬把事兒應承下來:“将軍要問,你就說我留三兒有點事,我親自跟将軍解釋。”

保镖猶疑着向屋裏張望一回,最後看在錢的面子上勉強答應,又囑咐洪少秋,說是晚上的巡邏十點開始,讓阿季千萬別耽誤了——畢竟兩百塊錢能買到的面子也就那麽大一點兒而已。

打發走了人,洪少秋進屋關門,回身就看見季白上半身癱在床上倆腿兒還支在地下。他打了個大呵欠提溜着季白T恤領子把人薅起來踹去洗澡。季白夢游似的拖着腳往浴室裏走,肩膀重重磕在門框上,整個人一趔趄,歪斜着晃進浴室,洪少秋樂完了自己也跟過去,伸手去摟季白的肩膀揉揉:“累壞了?”

季白眨着眼睛,要反應一會兒才能明白他說了什麽,呵欠連天地嘴硬:“還行,不怎麽累,就是困。”

洪少秋摟着季白把花灑開到最大,借水流聲掩護和他咬耳朵,看上去像極了調情:“還在防着我們,所以想把咱倆調開,唔,也算是試探。”

季白扭頭也去吻他鬓角,情意綿綿的:“沒關系,我可以每天結束巡邏來找你,不過要到下半夜——估計咱倆這點事将軍已經知道了,就假裝戀奸情熱呗。”

洪少秋啧了聲去脫他褲子,大拇指貼着腹股溝往下走,帶起一陣令人滿足的顫栗:“假裝?我還以為我們是真的戀奸情熱。”

季白閉着眼睛小狗出水似的一通甩頭,後腦勺咚地磕到洪少秋腦門上,疼得咝咝吸氣:“我是說我們假裝‘奸’的那部分好不好!”

“我覺得那部分我們也不用假裝……”洪少秋還要往別的地方摸,季白手勁兒很大地拍開他,壓着嗓子又啞又低地說:“洪哥,點到為止差不多得了啊,我晚上還得熬半宿,先讓我睡一覺。”

洪少秋捏捏他頸子後面那幾節凸起老高的骨頭,又蜷了手指用指節刮過去。季白本能地一縮頭,回頭瞪他,洪少秋遂特別滿意地說:“就現在這個狀态,保持住,太情熱了也不對。”

季白草草洗了一遍就扯下浴巾往身上裹,聽了這句笑出一排白牙,嘴角尖翹着沖洪少秋揚起來:“您放心,現在已經涼得差不多了。”

話雖這麽說,兩個人還是光溜溜摟抱着睡了十分踏實的一覺,甚至踏實得有點兒過分。季白平常只睡兩小時就足夠,緝毒大隊裏有名的充電兩小時待機一整天,這回居然睡到鬧鐘響了還不想起,迷迷糊糊伸出手去找手機想把鬧鐘按了。洪少秋皺着眉毛把人徹底推醒,季白瞄了眼時間,一骨碌翻起來往身上套衣服,褲腿上沾了泥,幹透了硬邦邦的,拍兩下就嘩啦嘩啦往下掉土渣子:“洪哥你接着睡吧,我估計天亮前回來。”

“我打算去賭場轉轉。”洪少秋坐起來,順手拉開床頭櫃往裏看了一眼,眉頭擰得更深了。抽屜裏頭整整齊齊擺着一溜“用品”,除了套子之外,還有裁成長方形的一沓子錫紙和打火機,用彩色玻璃做的冰壺,吸管是一次性的,長短不一碼在旁邊,也有密封的醫用注射器,再往邊上是只古色古香的紅木盒子,打開來裏頭是各色各樣的藥片和粉末,都裝在小小的密封袋裏,一個挨一個的排着。

季白瞥了一眼,笑了:“洪哥,将軍确實給的是果敢最好的房間,”他近前翻了兩三下,修長手指從裏頭拎出十來粒微微泛黃的藥片,“這可是好貨色,往廣州香港走的,單這一點兒在夜場裏就要千把塊呢,你算算這一盒子要多少錢。”他把那個裝着藥片的小塑料袋輕飄飄往洪少秋臉上一擲,“慢慢嗨啊。”

洪少秋過去把人往懷裏一抱,腰往前拱了兩下,腿間那個東西便隔着褲子撞在季白屁股上:“我要是現在嗨了,待會兒賭桌上還不輸死我?出來的急,一共也就這麽點錢了,不贏點兒怎麽行。”

季白要笑不笑地掰開他手腕子:“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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