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章節

回來。

被硬生生從電影院、酒吧和女朋友床上揪回來加班的一組全體簡直恨死這倆王八蛋了,被女朋友踹了兩腳的眼鏡男眼睛都綠了,問洪少秋:“可以上手段嗎?”

洪少秋摸着下巴想想:“可以是可以,不過盡量找點沒痕跡的,或者恢複快的,這倆人禮拜一早上就得送總參保密局那邊去,別折騰得太過分。”

“嚯您還截了保密局的胡呢?”眼鏡男興奮不已,摩拳擦掌奔審訊室去了,走到一半又折回來,“主要問什麽啊?”

“問為什麽跟蹤我,還有,和烏克蘭有什麽關系。”洪少秋揮揮手,“從現在到禮拜一早上還有三十個小時,一定要把嘴撬開。”

葉晗表情怪異地從審訊室出來,手裏提着個雙肩背包,沖洪少秋挑起大拇指:“洪隊,您真行,這人的公開身份是90年代來中國的俄羅斯留學生,背包裏有護照,不承認有其他問題。”

“從另外那個人身上下手,”洪少秋指指背包,“破壞性檢查,每個能藏東西的地方都要拆開查!”

三十分鐘之後,斷腿的大漢招了。他是被俄羅斯人雇來的,理由是要讨一筆欠款,現在民間借貸的追索欠款往往無所不用其極,他也沒多考慮就答應了,一路從靈寶跟到帝都,除此之外什麽也不知道。

兩個小時之後,從背包肩帶裏拆出一張mini sd卡,裏面隐藏着兩張加密圖片,立刻被送去技術部門分析。

十五個小時以後,那位俄羅斯“留學生”終于不再堅持要見俄羅斯駐華大使,也不再誇口和某某領導有關系,承認了自己是長期潛伏在境內的俄羅斯對外情報局成員,接到的指令是查證最近去過某某地址的人身上有沒有一份機密資料,那地址就是武官的老家。而關于資料的內容他也不知道更多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這份資料涉及核武器的小型化。

一個好消息,資料還沒有洩密,而且可以順便給季家大哥送份禮,厚禮。

一個壞消息,這水吧,好像真他媽挺深的。對外情報局……那就是克格勃啊。

17 來而不往非禮也。。來人啊有人非禮啦

直到周一早上季白才知道洪少秋單人獨騎抓了個北邊的菜鳥同行,這事其實不太常見,因而頗為露臉,畢竟國安這一套十有八九還是和北邊學的。國安內部有套不成文的暗語,比方拿東西南北分別代指四個國家,通常南邊包括的範圍要更大一些——和我們争搶島礁的算是“南邊”,洪少秋和季白上次呆的那地兒也算,但北邊指的是誰,從建國開始就沒怎麽變過。

“洪隊,有這麽刺激的事兒不叫着我?”他一看洪少秋身上的衣服就知道這人周末根本是在辦公室裏過的,“現在什麽進展?”

“該撂的都撂了,你還沒正式轉外勤,別沒事瞎打聽,”洪少秋倒是臉皮厚得很,欠身起來把辦公室門關了,伸手往他跟前一攤,“先給根兒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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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掏出煙盒重重拍在他手裏,洪少秋順手扣住他手掌摸了一把,指尖沿着傳說中的感情線劃過,笑道:“不白抽你的,回頭給你大哥送份兒厚禮去,省得他老看我不順眼。”

“洪隊,辦公室裏不得耍流氓。”季白一根根掰開他手指,笑得非常真誠,“我一個小內勤,就不耽誤您寶貴的工作時間了,先行告退。”

“啧,少來這套。”洪少秋叼着煙卷倒回椅子裏,滿臉沒睡好的倦意,胡子拉碴的,奇怪的是居然好像也不難看。“我一個人不行,你得看着他。”

這是次非常不正規的移交,或者按洪少秋的說法,“送禮”。他半路上讓季白給大哥打了電話,約在四環和五環之間的一處立交橋下,那兒是監控攝像的死角。洪少秋把那叫啥啥啥斯基也不維奇的格子襯衫從大切後排薅出來,塞到勇士吉普後排去,順手铐在車門上方的把手上,這才沖大哥笑道:“具體情況你們肯定還得再審一遍,我就不說了。”他遞過去個U盤,“這是他随身帶着的加密圖片,我們技術部門正在破解,也拷貝了一份給你,但我覺得你那邊不太保險,所以設了密鑰,如果有人想暴力破解毀壞,數據會自毀。”

大哥鏡片後頭嗖嗖射出幾把小刀子,沉吟一會道:“你懷疑是總參內部出了問題。”

“參與的人裏至少有一個級別很高——比你我都高。我能接觸到的秘級可能不如你,但也不會差很遠。這個人,”洪少秋拉住外套衣襟擡手在自己肩膀點了點,“起碼這兒是帶星的。”

“禍從口出。”季家老大微微皺起眉頭,“沒證據的事不要亂講。”

“洩密的內容太敏感,等你審完就知道了。”洪少秋無所謂地笑,“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三兒份上,大哥也總不至于舉報我。”

季白看看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哥,又看看口角春風的洪少秋,深刻意識到這倆人互相不對付的原因,這分明就是一山不容二虎的現實版本好嗎?如果大哥和洪哥每天同處一個屋檐下,那場面……季白在深秋的冷風裏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冷了?”洪少秋推了他一把,“回車上開暖風去。我這邊馬上就好,兩句話的事。”

等季白上了車,洪少秋正色起來:“這人沒走正規手續,能補就補一個,不能補……也沒辦法。”

季大哥了然點頭,有些人在檔案裏是不存在的,有些人則只存在于檔案裏。他微笑了一下:“所以你送的其實是個燙手山芋?”

“烤白薯就說烤白薯呗。”洪少秋手抄在兜裏半轉過身要走,最後又多嘴了一句,“大哥,三兒已經三十歲了,不是三歲。”

“八十歲也是老幺。”

唔,談判這算是再次破裂了?洪少秋點點頭:“好吧,我們撤了。”

回去的時候季白開車,洪少秋連軸轉了好幾天,窩在副駕上似睡非睡,季白滿肚子問題憋在那兒,腳下油門卻放得更穩了些。洪少秋也只眯了四五分鐘便醒了,搓搓臉道:“我那兒有審訊全程的視頻,你是要看完視頻獨立得出結論,還是聽聽我的想法?”

“你說吧,說完了回家我看視頻,你補覺。”季白超了前邊那輛酷愛變道加塞的車,拐上回去的方向,餘光裏看見洪少秋咧着嘴笑得二傻子似的。他稍微一想也就明白這人在笑什麽,無非是回家兩字戳着G點了,便笑道:“我說錯了,應該是回你那個亂糟糟的狗窩去!”

洪少秋絲毫沒被打擊,一顆大頭沉甸甸靠到他肩膀上:“亂就亂,金窩銀窩不如咱倆的狗窩,HOME,sweet HOME!”他陶醉了會兒,直起腰來說正事。“北邊那位同行收到命令,要找核武相關的機密資料,說明武官叛逃的時候這份資料要麽沒送出去,要麽随身帶着,總之現在還沒交到北邊手裏。而且資料密級太高了,洩密的人應該至少是少将級別,或者更高。”

“可以理解,我傾向于他随身帶着,相當于免死金牌。”季白想想又搖頭,“也說不通,北邊的核武比我們早多了,要這個有什麽用?”

“這都是細枝末節,”洪少秋跟着搖頭,“狗看到飛盤就要去叼,又有什麽用?現在這份資料就是飛盤,我們各路人馬……”

他做了個躍起咬住的動作,季白笑罵了一句:“要當狗你自己當去,可別拉着我。”

洪少秋也笑:“沒門!”他趁紅燈貼到季白耳邊去低聲說了幾句,季白當即給了他一個老大的白眼。

傍晚的時候季家老大給季白打了個電話,說要找他和洪少秋撸串兒,并說自己已經訂好了地方。季白記得老大是最不待見糙啤髒串兒的,一定是有事要談,便應承下來。洪少秋長長打了個呵欠,從床上爬起來光溜溜往浴室走:“大哥真是雷厲風行,這麽快回禮就到了。”

18 論當衆耍流氓和秀恩愛的界限

晚上七點的簋街飄着讓人食指大動的香氣,生意最好的幾家飯館門前排隊等座的椅子恨不得擺到街對面去,洪少秋和季白坐在緊貼在道邊的那一排,盡職盡責地做着人肉過濾器,用自己的肺管子淨化帝都的PM2.5。大哥來得稍微晚了點,白襯衫袖口卷到手肘,風衣外套在小臂上搭着,和早上一模一樣的面無表情着往這邊走。洪少秋湊過去和季白咬耳朵:“你大哥是不是沒長着會笑的神經?你看過他笑嗎?”

“廢話!我哥又不是面癱,當然會笑了。”季白橫他一眼,“你是沒看見還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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