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22)

,這可真是恒兒的福氣,亦是咱們富察家的榮耀!”

被誇贊的東珊笑應道:“額娘若是有興致,往後我便時常在家給你做新菜肴。”

傅恒聞言,登時蹙眉,小聲提醒,“不是說好了只回來兩日,再跟我回別苑嗎?皇上會在承德待到八月旬,這還有半個多月呢!”

章佳氏見狀,啧啧嘆道:“瞧你吓得,生怕我将你媳婦兒留下,這竟是一日也分不開的嗎?等到八月十六,木蘭秋狝之際,你得随皇上去圍場,歷時大半個月,到時候東珊不能随行,你又當如何?”

母親這話真是紮了傅恒的心,木蘭秋狝大都是男子随行,偶有妃嫔或公主伴聖駕,侍衛的家眷自是不能去的,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只能與東珊分居。

實則東珊也就是說句客套話而已,沒想到傅恒竟會說這些,惹來婆婆取笑,令她十分難為情,嗔了他一眼,默不作聲的立在一旁。

難得傅恒歸來,章佳氏命人将他的兄嫂們都叫過來,晌午在寧輝院擺宴,這會子人還沒到,傅恒打算去看看傅玉的情況,東珊則被婆婆留下,婆媳二人單獨說話。

期間章佳氏對她噓寒問暖,關懷得很,“恒兒性子倔,你可不能慣着他,他若是敢對你擺臉子發脾氣,你可千萬告訴我,我定會好好收拾他。現下暑天炎熱,你也別去後廚給他做菜,免得了暑,豈不遭罪?”

說到後來,章佳氏又問起她最近感覺如何,身子可有不适,可有覺着困乏疲憊,月事是否正常。

聞言,東珊已然會意,婆婆這拐彎抹角的,是想問她是否有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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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富察家添個大胖小子

明知婆婆滿懷期待,東珊也不能騙她,如實答道:“月初才來過月事,兒媳一切安好,多謝額娘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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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六月初成親,這個月又來了月事,那也就是沒懷上?章佳氏略覺失望,但又想着才一兩個月而已,沒懷倒也正常。

瞧兒子那态度,似乎對東珊越來越滿意,不似初成親時那般冷淡,這一整月兩人都在別苑裏,恩愛甜蜜,興許很快就能懷上。

如此想着,章佳氏笑容依舊,“你也曉得,這府只有老四和恒兒是我親生的,恒兒的阿瑪走得早,如今我也沒個能說話的,總盼着你能給富察家添個大胖小子,我也好弄孫為樂。”

婆婆的心态,東珊自是能理解,不過這種事可真不是她說了算的,既在人為,也看天意。

就在東珊與婆婆閑談之際,傅恒已然到得傅玉的院子裏,他擔心東珊一個人留在寧輝院會無所适從,便請嫂過去陪陪她。

得知東珊歸來,茗舒欣然相應,先行去往寧輝院。

待嫂走後,傅恒才問老,最近情況如何,可有進展。

原本規矩坐着的傅玉一看茗舒離開,立馬翹起了二郎腿兒,往身後的圈椅上一靠,虎口支着下巴,啧嘆道:

“每年的木蘭秋狝是立功的好會,只要表現好,很容易升職,奈何額娘和兄長們皆認為我這病很嚴重,讓我在家休病假,哪兒也不許去。

為了茗舒我也認了,好歹她對我越來越溫和,我也算有所收獲,但我覺得一直裝失憶也不是事兒啊!我總得回歸正常人的生活吧?不能一直廢下去。”

凡事有利有弊,做出那樣的選擇,他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品着茶的傅恒思量片刻,建議他找個會,假裝自己被某件事刺激,驟然想起以前的事,便可順其自然的恢複記憶。

傅玉也是這麽想的,可他仍有後顧之憂,“我若恢複正常,萬一茗舒又像之前那樣不理我,那我豈不是白折騰一場,前功盡棄?”

縱有風險,亦得嘗試,“正如你所言,不可能一直這樣,女人固然重要,前途也重要,你若連前途都毀了,往後拿什麽照顧媳婦兒和孩子?”

說起孩子,傅玉越發憂慮,微傾身,湊近老九小聲道:“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人說,其實茗舒她最近有了身孕,估摸有兩個半月,她還不願公開,想等個月再告訴額娘。

那年的孩子沒保住,我已是自責了許久,萬一這事兒再露餡兒,她再動了胎氣可如何是好?所以我才想盡快複原,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有身孕是好事,他還愁什麽呢?輕撥茶湯的傅恒笑嘆他糊塗,“那你就更不必顧忌,大膽的找會恢複記憶。

如今她有了身孕,往後月份大了,更是行動不便,即使她不理你,你也可以照顧她,等到孩子出世,有孩子做紐帶,你們的關系定會越來越密切。”

被老九這麽一鼓舞,傅玉也就不再瞻前顧後,畢竟人心都是貪得無厭的,起先他覺得只要茗舒肯與他說話就好,但當這個願望實現後,他又不自覺的想要更多,希望茗舒能真正的愛上他,而不是只因他生病而同情他。

所以失憶并非長久之計,再美好的夢境也終有醒來的一日,他終究得回歸真實,不管結果如何,都得承受。

道罷這些私事,兩兄弟才一同去往寧輝院,期間傅恒還特地交代他,切記不可一次全想起來,一點點的慢慢來,先看看茗舒的反應再随應變。

傅玉點頭應下,對未知的将來既期待又擔憂。

太夫人相邀,衆人陸續到場,女眷唠家常,男子話官場,一大家子其樂融融,唯獨不見傅謙,傅恒不覺好奇,

“八哥呢?他沒在家嗎?怎麽沒過來?”

衆人互看一眼,皆沒吭聲,傅恒心道這才一個月沒在家,他又錯過了什麽?當他疑惑的看向母親時,章佳氏也不願明言,

“這孩子心野,管不住!”道罷便打岔說起了旁的,沒再說下去。

但看衆人提起老八的态度似乎很微妙,東珊越發好奇,憶起上個月去承德的路上看到的那輛馬車,她已然猜到婆婆所說的心野是何意,當下沒再多問,免得掃興。

今日五夫人也在場,平日裏太夫人不許她見女兒,今兒個來寧輝院用宴,她才得以與女兒小聚片刻。

眼瞧着女兒瘦了一圈,五夫人心疼不已,質問嬷嬷這是怎麽回事。

照顧琇琇的嬷嬷如實道:“姑娘才來時很挑食,只吃肉類,不肯吃素菜,雞蛋也不肯吃,好說不聽,只能餓一餓,慢慢改正。”

一聽這話,五夫人越發心疼,“她喜歡吃肉那就讓她吃,小孩子怎能挨餓?”

每每聽到這樣的言辭,章佳氏便覺老五媳婦兒沒見識,

“你是覺得富察府買不起肉,還是覺得我在苛待她?你這個做母親的,只會依着她的意願,從不顧忌她的身體是否受得住。五六歲的孩子有幾個像她這樣虛胖的?

她時常積食腹脹嗓子疼,大夫來看,說是肉吃得太多才會這般,得葷素搭配,切記不可挑食。

可惜她已經被你慣得太離譜,想要讓她改掉壞毛病,必須狠狠心,餓了自然也就吃了。”

眼瞧着太夫人動了怒,杳嬷嬷打岔道:“姑娘最近表現很好,素菜她都能吃一些,人也康健許多,腹部不再鼓脹。”

與東珊挨坐着的四夫人接口道:“姑娘家常食青菜,秀發長得快,烏黑又亮澤,琇琇瘦了越□□亮,越顯雙眼靈動,這是好事,弟妹實該感謝額娘費心照顧琇琇才是。”

四夫人的本意是想給寶慧一個臺階下,然而五夫人毫不領情,反倒覺得西林覺羅氏是在挖苦她,

“四嫂的意思是,我家琇琇之前胖得很難看?”

一番好意被曲解,四夫人既驚且怒,她是真沒想到,人心竟能險惡到這般地步!氣結的她笑容盡斂,面色煞白,冷聲道:

“你要是非得這麽認為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琇琇尚不懂大人間的争執,只聽到胖字,慌張擺着小胖,“額娘,我不要變胖,我要美美的,我會吃青菜的。”

寶慧這般不識好歹,徹底惹怒了章佳氏,本想着人多的場合,給她些顏面,如今看來竟是沒這個必要了,

“見不着閨女你說想念,見着了你又挑揀四,你若覺所有人都在針對你,又何必坐在這兒自讨沒?幹脆回房去,落個清淨!”

太夫人下了逐客令,五夫人身子一僵,眸怯心慌,再不敢頂嘴,“兒媳只想跟女兒坐在一起吃頓飯而已,還請額娘成全。”

琇琇的小亦緊抱着她的額娘,舍不得松開,嘤聲哭着,“要額娘,要額娘,額娘別走!”

一衆妯娌見狀,皆不吭聲,只因五夫人母女平日裏得罪過太多人,如今她被訓斥,旁人都樂得看笑話,誰會幫她?

東珊并無落井下石之意,卻也不會虛僞的幫五嫂說話,兩人積怨已久,即便幫了,五嫂也不會領情,她又何必費口舌?

茗舒還記着五嫂諷刺她沒孩子一事,自然也不會再主動示好。

夫人倒是與五夫人交好,但眼下太夫人正在氣頭上,旁人皆不吭聲,她也不敢先發話,免得成那出頭鳥。

李氏見狀,心下不虞,畢竟是她家的兒媳婦,太夫人這般趕人,便是連她的臉面也不給了。加之寶慧總惹是非,李氏便将心底的忿然盡數發洩到兒媳身上,

“琇琇最近頗懂禮數,方才瞧見我還會主動福身,可比之前強太多,你帶孩子時從不教她這些,如今姐姐幫咱們教條孩子,你理當感恩才是,怎能胡亂怨怼?”

五夫人被自家婆母訓斥得無言以對,對面桌上的傅寬渾不當回事,看都不看她一眼,好似挨訓的并不是他的媳婦兒一般。

委屈的她眼眶噙着淚,卻又舍不得懷的女兒,終是忍氣吞聲,向太夫人道錯。

訓斥罷兒媳,李氏又對章佳氏道:

“寶慧許久沒見女兒,情緒太過激動,過于擔心琇琇才會言語有失,姐姐勿怪,就讓她們母女倆坐在一起吃頓飯吧!”

眼看李氏開了口,夫人這才順水推舟的幫腔道:“額娘您瞧琇琇這麽舍不得她母親,就讓她們多親熱一會兒,寶慧看到琇琇的變化,自然明白您的苦心。”

衆人開口求情,章佳氏這才罷休,沒再提此事。

席間,五夫人夾了菜想喂給琇琇,卻被章佳氏給制止,“将菜放在她碟即可,她自個兒會吃,無需旁人來喂,好不容易才改掉的壞毛病,可別因你再犯。”

五夫人心道太夫人就是看她不順眼,無論她做什麽都能挑出錯來,未料琇琇竟拿着筷子去夾菜,還特得意地對她道:“額娘您看,女兒會夾菜的!”

說着還将一塊肉送至她嘴邊。五夫人受寵若驚,下意識張口,吃着女兒為她夾的菜,心生感動,忽然覺得女兒好像長大了,看着琇琇那清澈純真的笑容,五夫人既酸又甜,心五味陳雜。

看到這一幕,東珊亦覺感動,歷經一個多月的教導,明擺着琇琇比以往懂事乖巧,衆人皆看在眼裏,五嫂若是還不能領悟太夫人的心意,那可真就有些不識好歹。

用罷午宴後,衆人或品茶閑聊,或推起了牌九,章佳氏推了兩圈,困乏得打了哈欠,便起身讓位,讓東珊來打,東珊只道不會這個,請一位姨娘來打。

四夫人笑道:“在咱們家可不能不會打牌九,得空讓傅恒教教你,咱們也好做消遣。”

另一桌的傅恒難得偷閑,與兄長們打幾圈,聽到四嫂的話,笑應道:“四嫂可別教壞她,回頭她只顧着與你們打牌九,都沒工夫陪我。”

摸着牌的夫人笑道:“你們這些個兄弟裏頭,就屬老九最黏媳婦兒,竟是一刻也離不得。比之當初的傅玉,有過之而無不及!”

被取笑的東珊暗嘆傅恒總是當着衆人的面兒說這樣的話,也不嫌害臊!

茗舒聞言,不由想起才成親之際,傅玉對她也是這般,到哪兒都跟着,目光永遠落在她身上,然而那時的她根本不屑回應,如今再想起往事,她竟有種愧疚之感,甚至懷疑那樣的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

當她不自覺的擡眸時,竟不期然的撞上傅玉的眸光。

傅玉倒是很想打牌,奈何現下他仍在失憶,萬一打牌時情緒太過激動,表現異常,被茗舒察覺的話可就完犢子了!是以他忍着心癢,只坐在傅恒身邊看他打,順便瞧瞧對面的茗舒。

大多時候,都只是他的目光孤獨的落在她身上,而今居然能得到回應,與她四目相對,傅玉既驚且喜,欣慰之至,縱然她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說什麽,很快便低垂眸睫,側過臉去,他也覺心甜如蜜。

那一眼的溫柔,足夠他回味許久。

被衆人一打岔,東珊今日竟也沒午歇,生生熬了過來,整整一下午,寧輝院都歡聲笑語不斷,東珊不由感慨,還是人多了熱鬧啊!如此才有家的氣氛。

二十六這日,傅恒攜東珊去參加鄂容安的婚儀。

軍處領班鄂堂之子成婚,襄勤伯府自是熱鬧非凡,今日不必上朝,朝臣無需趕往行宮,武官員甚至王爺貝勒們皆親自來府道賀。

鄂堂滿面春風,喜迎賓客,鄂容安則始終保持着謙遜的笑意,招待一衆親朋。

瞧見小九兒和小東子到場,鄂容安笑容疏朗,并無任何芥蒂,兄弟婚姻美滿,他理當祝福,而他的人生,也将揭開新篇章!

看着一對新人拜堂的場景,東珊不禁在想象着,當鄂容安掀開紅蓋頭發現新娘子的模樣時,不知會作何感想。

立在她身邊觀禮的傅恒瞄了東珊一眼,問她在笑甚,“說出來讓我也笑笑呗!”

執繡梅花鹿團扇的東珊輕笑道:“看鄂容安娶了個這麽漂亮的新娘子,替他高興呗!”

這就怪了,“蓋頭遮得那麽嚴實,你怎知她是否漂亮?”

“因為我早已見過新娘子,她是我的閨友,清靈秀致,我見猶憐。”

“你居然認得?”傅恒眸光微詫,滿臉都寫着不可思議,“之前怎的從未聽你提過?”

“她讓我保密啊!”那東珊自得遵守承諾,不過今日兩人已然成親,她也就無需再顧忌什麽,悄聲對傅恒道:

“其實你也見過她的。”

神秘兮兮的語氣引得傅恒好奇叢生,近來他一直在別苑和行宮來回奔走,沒見過哪個陌生的姑娘啊!

傅恒苦思許久,毫無頭緒,再追,東珊才又透露些許,“鄂容安也見過我的閨友。”

怎麽可能?傅恒明明記得鄂容安說他只曉得未婚之妻的名字,并不曾見過面。百般疑惑之際,傅恒靈光頓閃,

“你說的不會是那日在薩喇善家碰見的姑娘吧?”也只有這位姑娘是他和鄂容安同時見過的。

點了點頭,東珊挑眉笑道:“其實那日并非他二人初次相見,他們早前便見過,所以鄂容安才會覺得她眼熟。”

傅恒還以為鄂容安是看花了眼,未料他們居然真的見過!當他問及淵源時,東珊卻不肯細說,

“我還不曉得蘇棠會否将真相告知鄂容安,你若說漏了嘴可就麻煩了。”

聽故事聽一半兒的感覺可真不好,“所以你只講個開頭,就是想看我心癢好奇?”他的夫人怎麽可以這麽壞?

迎上他那埋怨的眼神,東珊暗自懊悔,自己就不該嘴快,心虛的她掩扇歉笑,“回頭你問鄂容安呗!只要今晚蘇棠肯告訴他,那就無所謂咯!”

聽她這麽一說,傅恒已然能預料到,今晚鄂容安這花燭夜想必會是妙橫生!

實則不必等到花燭夜,當一對新人送入洞房之後,喜婆便要請新郎官兒拿喜稱挑開紅蓋頭。

鄂容安面色淡淡,依禮照做,他對這婚事并未抱什麽希望,新娘子性情如何,他都不甚在意,終歸是父母之命,他無從改變這局面。

饒是已然做好接受各種可能的準備,但當那繡金鳳的紅蓋頭被挑開時,鄂容安仍舊被眼前的情形給怔住了!

但見珠翠滿盈的鳳冠之上,那顆銜珠紅寶石垂落在新娘子光潔的額頭前,而她的左眼角邊依稀可見一顆小痣,兩廂對望之際,竟令鄂容安再次生出一種熟悉之感!

因着是大婚之喜,新娘子的妝容比平日裏要濃重些,鄂容安也是盯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恍然大悟,這不就是那日與東珊走在一起的姑娘嗎?

當時他曾問過這位姑娘,兩人是否見過面,雖然她否認得幹脆,但他總覺得那種感覺不是錯覺,那時的他怎麽也沒想到,她竟然就是他的未婚之妻---蘇棠!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星星、銘記于心投的地雷!

我---預收狂魔竹子又開了一本新預收《怡親王福晉》,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的幾本應該都會是清穿系列,但下本開哪個還沒有決定,等這本完結後再視情況而定(完結還早,傅恒這本設定是長篇)。還有專欄裏的清穿完結,人物或多或少都有聯系,每本都有穿越或是重生的人物,如果這些人物聚在一起豈不亂套?所以大家可以把每本都當成平行世界來看,這樣就不沖突啦!

說了這麽多,沒錯,我就是來求預收的!點擊作者專欄就能看到《怡親王福晉》歡迎提前收藏,感謝大家支持!案如下:

胤祥薨逝後,其子弘曉承襲怡親王之位,琉珠穿越成弘曉的福晉,本該坐享榮華,然而弘曉意外受重傷,昏迷不醒。琉珠既得照顧弘曉,又得對付那些謀奪王位的黑心兄弟們,還得在人前裝作情深義重的模樣,

“王爺,咱們還沒個一子半女,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夜深人靜時,疲憊的琉珠躺在帳,依稀夢見有人在她耳畔低語,

“聽說福晉想要子嗣?本王合該圓你這個心願……”

琉珠:?!!,,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 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東珊受傷

鄂容安疑惑重重,奈何現下丫鬟婆子們都在喜房內,他不便多問,未免旁人起疑,他斂去疑色,負而立,很快便恢複常态。

坐在喜帳邊的蘇棠心惶惶,只因她清楚的看到,方才鄂容安眉頭緊鎖,估摸着是對她這個娘子頗有微詞吧?

是覺得她不好看?還是想起了以前的恩怨,心生嫌棄?

鄂容安還得去招待賓客,暫離喜房,徒留蘇棠杏眸隐憂,心恍神惚。本是滿懷欣喜的嫁于自己的心上人,可他的面上并無一絲喜色,今晚這花燭夜,怕是難捱啊!

離開宴還有一個時辰,傅恒在前廳應酬,東珊打算先去喜房陪一陪蘇棠。

路上偶遇藍瑾,藍瑾不由怔然,她是真沒想到東珊竟然會不計前嫌來參加婚宴,卻不知大哥如今再見她會是什麽感覺?

他已然與新娘子拜堂成親,身上肩負起厚重的責任,藍瑾只盼着大哥能放下過往,和他的夫人好好過日子,可別再對東珊念念不忘,畢竟東珊也有自己的家。

愣怔間,東珊已然近前與她打招呼,謝她上回相贈的胭脂,說是很好用。

藍瑾莞爾一笑,“喜歡就好,得空我再讓人給你送些過去。”

自東珊成親後,兩人便沒再碰過面,時隔兩個月再見,藍瑾也不曉得她近況如何,還以為東珊和傅恒仍舊嫌棄彼此,遂問她二人成親後是否會起争執,

“九哥那張嘴可毒着呢!姐姐你也伶牙俐齒,不曉得你們鬥嘴時誰會占上風。”

那肯定是東珊咯!傅恒才不會與她争高低,吵贏了她,晚上入不了帳,那不是自讨苦吃嗎?

東珊也明白傅恒時常讓着她,感念着他的好,她自然要在人前給他留些顏面,

“讓他占個上風呗!我不理他,讓他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他自然也就吵不下去。”

兩人說說笑笑,一起去往喜房。

藍瑾還沒見過這位新嫂嫂,孰料兩人一進屋,她嫂嫂便親熱的與東珊打起了招呼,好奇的藍瑾一問才知她們居然是閨友,當真是巧合,

“往後九嫂可要多來走動才是。”

“那是自然。”東珊幹脆笑應,蘇棠心憂慮深甚,礙于喜房人太多,不時的有人進來與她打招呼,她不便與東珊講明,只得壓下顧慮,笑面以對。

午時将至,宴席将開,丫鬟來請諸位先到廂房之就坐。

東珊不是蘇棠的娘家人,也就不能再陪着蘇棠,得與其他的外賓女眷坐在一起,遂與蘇棠辭別,先行入席。

一間廂房內擺有桌宴,東珊進屋後,掃視一周,并未發現表姐的身影,看來姨丈還是不準她出門。

藍瑾請她到西邊的桌上坐,東珊才近前,便見桌邊坐着一道熟悉的虹衣身影,可不就是丹珠嘛!

她本想避開些,奈何藍瑾将她安排在這一桌,她也不好意思說更換,無奈只得就此坐下。

正與旁人說着話的丹珠一見到東珊,鳳眸一瞥,不屑的打量她一眼,鼻溢冷笑,

“吆!這不是傅九爺的夫人嘛!我記得上回好像是你在與我争搶那串碧玺項墜吧?”

溫然一笑,東珊也不惱,慢條斯理地澄清道:

“六夫人此言差矣,唱賣會只認銀子不認人,全憑本事,并無争搶一說。我們家九爺樂意給我買,那我自當欣然接受。”

言外之意不就是諷刺她的丈夫不舍得給她買嗎?氣結的丹珠面色頓沉,想起前些日子聽來的閑話,順口拿來說道,

“既然那麽稀罕,今日怎的不戴出來?哎呀!我好像聽人說,你那串項墜被你的小侄女給剪斷,碧玺碎了一地呢!所以說,命裏無時莫強求,不屬于你的,終歸留不住!”

這事兒丹珠怎麽會知道?想來又是府的下人亂傳閑話吧!饒是如此,東珊也并未動怒,無謂一笑,

“碎便碎了,我又不是只有那一串項墜,首飾多的是。”

這個丹珠,故意找茬兒,連藍瑾也看不下去,故意當着丹珠的面兒誇東珊今日戴的墜子漂亮,

“這條蜜蠟金魚墜兒栩栩如生,肌理細膩,溫潤如膏脂,實屬難得的佳品吶!”

東珊順水推舟的應道:“此乃上回去行宮觐見太後時,太後所賞,我很是喜歡,今日便戴着了。”

丹珠聞言,鳳眸圓睜,大為吃驚,太後明知她與東珊不睦,居然這麽好的蜜蠟項墜兒賞給她,倒叫她情何以堪?

坐在隔壁桌的月瑩為了和東珊套近乎,接口笑贊道:“東珊,我聽說你做的那道‘折金枝’深得太後青睐,怪不得太後會賞你如此珍貴的項墜。”

一旁的婦人聞言,不由對她刮目相看,“原來折金枝是這位夫人做的啊?我家孩子可喜歡了,成日的嚷着要吃,九夫人當真是心靈巧!”

“我家孩子也喜歡,哎---九夫人,你可還會什麽其他的适合孩子吃的菜,可否傳授我們一些?”

一說起孩子,周圍的夫人都有了興致,你一言我一語的商讨着美食,東珊自是樂得分享一些簡單的菜式,但也不忘提醒她們,油炸之物還是少食為妙。

本想給她難堪,孰料周圍之人竟都開始吹捧東珊,眼下的情形出乎丹珠的意料,憤憤不平的她揶揄道:

“看來富察家的廚子廚藝不行啊!堂堂九夫人居然還得親自下廚,傅恒本以為自己娶了個世家女,沒想到居然娶了個廚娘,倒是可以少請些丫鬟婆子,九夫人一個人便可以全包。”

做菜丢人嗎?東珊聞言,竟是無言以對,她突然覺得,應該讓丹珠和五嫂坐在一起,看看誰的理更歪。

丹珠這話可不止諷刺了東珊,而是将一衆達官貴人們的家女眷皆得罪了,不消東珊開口,已然有人拉下臉先行駁斥,

“六夫人這是什麽話?合着您覺得會做菜的都是丫鬟婆子?我們這些做兒媳婦的,若是得閑,皆會親自下廚,為婆母和孩子煲湯,難不成我們都成了丫鬟?”

“就是嘛!尊老愛幼乃是奉行千年的美德,會做菜代表一個女人賢惠,做美食亦是一種樂,怎麽到了你這兒,下廚竟成了丢人現眼之事?”

一有人起頭,衆人紛紛附和,數落和揶揄聲此起彼伏,“人家六夫人可是莊親王府的兒媳婦,身份尊貴無比,咱們普通的官家女眷自是比不了的。”

“有什麽了不得?又不是世子夫人,沒有王位要繼承……”

丹珠循聲望去,但見一十出頭的绛衣婦人話音剛落,傲然掠她一眼,眸光的那絲不屑刺痛了丹珠,氣極的丹珠正想回怼,卻被身邊人拽了拽衣袖,提醒她萬莫沖動,

“此乃皇上的堂妹,怡親王之女和碩格格,咱們惹不起,你還是少說一句吧!”

友人勸她換桌而坐,丹珠卻覺這樣夾着尾巴離開太丢人,“明明是我先來的,為何要我走?要走也該是她走才對!”

東珊又沒說要趕她走,卻不知她又在鬧騰什麽,“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打從我進門起,你便出言挑釁,我有心規避,你卻得寸進尺,句句帶刺,卻不知我與你究竟有何冤仇?只是為那條碧玺,還是另有他因?”

丹珠記恨東珊搶了本屬于她的婚事,原本傅恒就是京勳貴之女們心儀的對象,誰若嫁給他,便能成為被閨閣千金們豔羨的對象,她已然做好出嫁的準備,卻半路殺出個東珊,她如何不生氣?

加之傅恒對東珊出大方,弘明卻對她不甚在意,為着碧玺那件事,弘明冷落了她許久,以致于她對東珊的怨怼更盛,瞧見東珊便來氣,然而這話她說不出口,只能悶在心裏,睖了東珊一眼,借口道:

“興許是八字不合吧!你若有意見,大可坐旁處,咱們互不礙眼。”

跟這種人講道理可真是浪費唇舌,東珊幹脆放棄和解,“今日乃是容爺大喜之日,我來是給蘇棠賀喜,可不是來與你鬥嘴。”

道罷她起身欲離,不再與丹珠做無謂的口舌之争。

一旁的貴婦人看不下去,拉住東珊,不讓她走,“咱們聊美食聊得好好的,可不能被不相幹之人打岔。九夫人你又沒錯,無需委屈退讓,有些人嘴損讨人厭竟是不自知,真真可悲!”

對面的藍衣婦人瞥了丹珠一眼,笑得譏诮,“我們這幾桌坐的都是會下廚的低等人,六夫人您坐在我們當,豈不是辱沒了您高貴的身份?”

丹珠從未受過這種被衆人圍攻的屈辱,簡直羞煞人也!她實在不懂這些貴婦人們為何都巴結東珊,她的丈夫即便不是世子,卻也是莊親王之子,難不成弘明的身份還不如傅恒?

自知失言,無可辯駁的丹珠忍不下這口氣,索性将怒火都撒在藍瑾身上,

“我不過是看在鄂堂的面兒上才來參宴,你們居然拉幫結派的擠兌我?這就是你們襄勤伯府的待客之道?”

丹珠雖是太後的親眷,然而皇帝并未重用她的家人,丹珠的阿瑪至今不過是個侍郎罷了!藍瑾乃是堂之女,性子直爽,并非以和為貴的溫善之輩,自然也就不會給丹珠顏面。面對指責,藍瑾氣定神閑的諷笑道:

“若說擠兌,該是你先擠兌九嫂吧?六夫人您言語失當惹衆怒,實該自省才是,我們襄勤伯府可背不起這口鍋!”

丹珠還指望着藍瑾能看在她表哥的份兒上,替她說句話,平息這場風波,孰料藍瑾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反幫着東珊來羞辱她,孤軍奮戰的丹珠氣喘籲籲,搖指恨斥,

“身為主人家,居然也不安撫客人,反倒落井下石,這般小家子氣,渾沒個大家閨秀的風範!

如你這般是非不分,不知禮數的女子,我表哥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會與你定親!”

丹珠的姑母嫁給了兆惠的阿瑪做繼室,兆惠并非她姑母所生,這表哥也不見得有多親,她至于拿來說事兒嗎?藍瑾聽着只覺可笑,

“是嗎?那你大可到兆惠那兒告我的狀,看他會不會因為你的話而退了這樁婚事。”

和碩格格聞言,冷豔的紅唇微微上挑,掩帕嗤道:

“六夫人莫不是不識字吧?回去讓弘明好好教教你,禮數二字究竟該如何寫,你不懂得尊重人,還指望誰來敬你?”

眼瞧着丹珠漲紅了臉,另一位年長的婦人顧全大局,上前勸解,請丹珠到隔壁桌去坐。

丹珠窩了滿腹的憤怒化為恨意,起身的瞬間,她眸光微緊,晃眼瞥見桌上的茶盞,心生歹意,故作不經意的拿團扇一掃,一杯滾燙的熱茶瞬時傾灑在東珊上!

吃痛的東珊驚呼出聲,下意識甩,只覺背火辣辣的疼!

夏果兒吓一跳,忙拿帕去擦水漬,然而才觸碰了一下,就聽夫人“嘶”了一聲,似是痛得厲害。

隔壁的婦人忙提醒她不能這樣擦,很容易加重傷勢,得盡快去沖涼水。

瞥見東珊那痛苦至極的模樣,丹珠這心裏總算舒坦多了,裝模作樣的道着歉,

“哎呀!真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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