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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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推薦基友子姮的古言《阿兄請留我條活絡》案:

世人談及諸侯之子蕭钰,皆言那是個玉一樣的人物。

貌若瓊枝玉樹,氣度如玉浩然,

驚才絕豔,世無其二,

雖因腿疾身居輪椅,但論起威懾力來,竟比厲害的将軍還令敵聞風喪膽。

“對,那是我哥!”

建業第一美人,朝熹亭主蕭妙磬,眨着雙星星眼道:

“我哥不但超厲害,還對我特別好!會給我做點心,給我講故事,給我梳頭化妝描眉,不讓我受丁點兒委屈!是不是特別棒?”

某日,蕭妙磬得知,她是她娘嫁給蕭爹前就已經懷了的……別人的娃。

蕭妙磬:“!!!”

心虛的咽了咽,她扯住蕭钰的袖口,惴惴不安問:“哥哥要如何發落我?可以看在多年情分上,留我條活路嗎?”

蕭钰掌輕撫一塊美玉,半晌不語。

蕭妙磬不安極了,就差要撲上去抱他腿,卻見他上動作一停,反将纖嫩葇荑握于掌間:

“吾家妙磬,才貌雙絕,孤甚愛之。願與卿卿白頭偕老,共享錦繡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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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妙磬:“???!!!”,,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 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傅恒,聽說你有隐疾?

聽風閣傳來嬰孩的啼哭聲,這聲音在怡珍聽來有些煩躁,遂讓嬷嬷将孩子抱回去哄,

“你在我跟前晃來晃去的,我如何休息?等她不哭的時候你再抱過來。”

她對這個女兒實在疼愛不起來,總覺得這襁褓的嬰孩一點兒都不可愛,更別提什麽耐心。

在屋裏等消息的她心焦氣躁,時不時的往外頭張望,稍有腳步聲響動她便會驚醒,根本無法安眠。采茶出去已有半個時辰,怎的還沒動靜?钰娴她還沒生嗎?

又等了兩刻鐘,采茶才歸來。钰娴自被坐起,一顆心沒來由的亂跳着,忙問她情況如何,是男是女。

但見采茶苦着一張臉,唇角往下耷拉着,欲言又止,怡珍已然猜出結果,緊張詢問,“她生了個兒子?”

心知珍姨娘不悅,采茶嘆了口氣,頹然點頭,忿然抱怨道:“那個八夫人真是好運氣!”

若然兩個都是女兒,怡珍心裏頭還平衡些,可钰娴生了兒子,相較之下,她的女兒便顯得很廉價。

緊抿薄唇,默了半晌,怡珍才又沉聲問,“太夫人賞她多少銀兩?”眼瞅着采茶有些遲疑,她特地交代道:“如實回話,切莫隐瞞。”

不得已之下,采茶只好照實禀明,說太夫人賞了五百兩。

聞言,怡珍緊扯被角,指關節明顯泛白,眼翻湧着滔滔妒火!

先前她已讓人去打探過,府的其他妾室亦有漢族女子,可不止她一個,但凡生孩子的,最低也是兩百兩,偏她只有一百兩,難不成就因為她娘家是商賈,而別的漢女有個當官的父親,所以太夫人就區別對待?

這才隔了不到半個月,钰娴生子,太夫人居然如此闊綽的給了五百兩!待遇差別也忒明顯了些!

采茶怯怯擡眸,瞄見珍姨娘又紅了眼眶,心口起伏不定,估摸着是動了怒,忙勸她想開些,

“其實姨娘您不必在乎這些,畢竟八夫人乃是河道總督的侄女,又是貴妃娘娘的堂妹,太夫人看在宮貴人的面上自然會優待她。”

這些話對怡珍而言,非但起不了任何安慰的作用,反倒像是一根細刺紮進她心窩,拔不出來,既疼又惱的她冷笑睇了采茶一眼,反噎道:

“連你也覺得她家世好,理該被太夫人器重,我出身低微,就該被人作踐?你若真有此念,大可去找八爺求情,讓他許你到織霞苑伺候正主,省得窩在我這小廟裏受委屈!”

怡珍字字如刀,朝她甩去,采茶吓得心驚肉跳,暗恨自個兒多嘴,撲通一跪表忠心,“姨娘您誤會了,奴婢絕無此意,只想讓您明白,也許太夫人并不是很喜歡八夫人,不過是看在貴妃娘娘的面上才對她特殊些。

奴婢對您忠心耿耿,絕無他想,不忍見您難過,才出言相勸,奴婢嘴笨,若有言語失當之處,還請您包涵。”

仔細思量着她的話,怡珍稍稍消氣,緩了語氣道:“旁人再怎麽低看我,我都不在意,我只希望傅謙能對我好,希望你與我同心,我已與家人斷絕關系,而今只有你在我身邊,我能相信的只有你,方才不過是一時情急才說了賭氣的話,并無疑你之心,起來吧!”

站起身來的采茶暗嘆珍姨娘自從生完孩子之後便情緒不穩定,易怒易悲,她這日子也過得膽戰心驚,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她真是太難了!

可珍姨娘是她的主兒啊!她們榮辱與共,是以她必須為其着想,思量片刻,采茶試探着道:

“先前老爺太過生氣才會說出斷絕關系的狠話,如今這孩子都生了,若是将孩子抱回去,興許老爺看在孩子的面兒上會接受呢?”

在外吃過苦頭之後,怡珍才明白自己的家有多麽的溫馨,雖然她也很想念自己的親人,但那時她走得決絕,且族人大都曉得她未婚先孕,丢盡了臉面,而今再回去豈不讓人嗤笑?

此事非同小可,她自個兒做不了決定,便道得空與傅謙商議之後再說。

将近傍晚之時,嬷嬷過來問她今晚想吃些什麽,“老奴準備了一條魚,八爺最愛吃魚,不過您還不能吃辣,要不直接給炖了?”

半躺着的怡珍目光晦澀,疲憊閉眸,懶聲道:

“不必管他,今日織霞苑有喜,他回府後定會去那邊,不會來這兒的,備下他的飯菜也是浪費。”

正如怡珍所料,傅謙回到府,得知钰娴産子,立馬趕去織霞苑看望她們母子。

彼時钰娴才睡醒,嬷嬷正懷抱着孩子立在床畔給她瞧,兩人說說笑笑,她的面色盡管疲憊,但看向孩子的眼盡是柔情。

這幅神态,是傅謙從未見過的,只因平日裏钰娴對他雖和善,卻無任何感情。一如此時,她聽到動靜擡眸看到的那一剎那,眼情意盡散,唯有一絲疏漠鋪陳開來,淡淡的與他打着招呼,仿佛回來的不是她的家人,而像是陌生人一般。

嬷嬷打岔笑道:“八爺您瞧,小少爺長得多像您吶!老奴在府待了幾十年,您出生之際,老奴也曾抱過您,小少爺和您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是嗎?來,我抱抱,”傅謙笑伸,接過孩子。起先他也不曉得該怎麽抱,這幾日抱女兒抱得順了些,是以今日再抱兒子便有了經驗。

瞧着裹在小被的小人兒,似乎已有了困意,眼睛眯作一條縫,眨呀眨呀的,眉毛淡淡,下唇彎彎,只一眼便能瞧出來,與他的确很相似。

心歡喜的傅謙問起孩子的生辰八字,準備給兒子起名。名字不可馬虎,他得好好琢磨才是。

難得八爺過來陪夫人,嬷嬷極有眼色的退下,将孩子抱去給奶娘。

屋裏就剩他二人,傅謙在旁坐下,看向钰娴,問她感覺如何,可有哪裏不适。

钰娴未擡眼,只因眸子酸澀,很想再阖上休息,她的雙放在錦被上,閑勾着指,倦聲道:“還好,只是有些疲憊罷了。”

實則傅謙很清楚她的性子,縱有痛楚,她也不會告知于他,只會自己默默承受,而她之所以這般,并非是因為她有多堅強,不過是因為他這個做丈夫的不合格,她才會在心牆在設下堅固的堡壘。

暗自慚愧的傅謙由衷地對她的付出表示感激,“你辛苦了!”

的确辛苦,不過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往後她的肩頭再無擔子,

“你這一脈總算後繼有人,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往後你無需再違心的來我房。”

未料她會突然說起這些,傅謙愣怔片刻,并未立即應答,默然片刻才遲疑道:

“可你懷胎十月,如此煎熬才為我誕下孩子,我又豈能對你不管不顧?這樣似乎太過薄情。”

本就無情,又何談厚薄?對于感情之事,钰娴看得很通透,

“深情之人,必會對其他人薄情,譬如九弟,他的深情只賦予東珊,不會勻給其他人,我曉得你們兩情相悅,所以不會強求你對我好。”

幾句話說得傅謙甚感羞愧,忽覺自己現如今的心态有些可笑,以致于他有些進退兩難,竟不知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便也沒正面回答,模棱兩可地道:

“你還在坐月子,我理當陪着你,其他的事往後再說。”

該說的她都說了,至于如何抉擇,那都是他的事,她不會再去多管,只顧好孩子即可。

自打上回母親撂出狠話後,傅恒倒是無所畏懼,就怕母親會趁他不在家時為難東珊,是以每晚回來他都會詢問,然而東珊卻道婆婆并未再找她。

這就怪了,難不成母親已然改變主意?又或者是在暗籌謀着什麽?

傅恒百思不解,直至幾日後,他正在宮當值時,被游賞禦花園的皇帝給叫了過去,皇帝驟然問及他的病情,傅恒方知他猜得沒錯,母親最近這般安靜,果然是生了旁的心思,居然入宮跟皇後說了此事!

看他面色窘迫,乾隆越發覺得此事不簡單,笑問道:“你額娘還說,你很有可能是裝病,所以你這隐疾到底是真是假?”

恭敬拱,傅恒道:“皇上問話,奴才不敢撒謊,的确沒病,只是不願納妾,才想出這樣的借口,想讓額娘放棄此念。”

此事乾隆聽皇後略略講述過,已然了解這其的因由,對傅恒此舉頗為不解,“你為了一個女人,居然不惜犧牲自己的名譽?”

縱然皇帝面帶質疑,傅恒仍舊堅定自己的心念不動搖,毅然表态,“東珊她值得奴才做此犧牲!”

乾隆見狀,深感震驚,想他自诩深情,卻從未做到專情,傅恒的家世品貌皆上乘,本該有很多女人才對,可他居然連個妾室都不肯納,足見他對東珊一往情深,

“這世間男子,有權勢之人貪戀美色,有才能之人渴求紅顏,朝的這些個重臣,幾乎個個都有妾室,一生未納妾的,惟鄂爾泰是也!看來你是打算向你叔學習。”

皇帝這話可是折煞傅恒,傅恒忙拱道:“鄂堂乃朝元老,肱股之臣,奴才不敢與之相提并論,但奴才确實沒有納妾之心,只盼着母親她莫再強求。”

他的态度如此堅決,乾隆也懶得再費口舌,“你額娘特地入宮一趟,還打算讓皇後勸一勸你,如今看來,竟是沒這個必要了。”輕嘆一聲,乾隆擡折了朵粉嫩的迎春花,欣賞着明媚的春景,眸溢淡笑,

“罷了!這些家事你還是自個兒處理吧!朕和皇後都不會插。”

皇帝此言給傅恒吃了顆定心丸,傅恒感激道謝,心道母親這回應該沒招了吧?

就在傅恒放松警惕之際,府突然來了幾位客人。只因月初乃是章佳氏的壽誕,章佳氏便做主将幾位娘家家眷接了過來,其有一位表姑娘,乃是章佳氏之妹的女兒。

夫人一瞧見那位姑娘,心已然明了,“這位表姑娘在去年選秀時落了選,看來太夫人打算給她定下一門好親事呢!”

五夫人接口道:“自家外甥女,太夫人自然上心,卻不知她想将人許給哪戶好人家。”

這還用問嗎?夫人微偏頭,小聲提點道:“咱們承恩公府不就是好人家嘛!”

這話是不假,但也不合常理啊!“咱們府裏的幾位少爺皆已有妻室,她能嫁給誰?”

“你忘了,還有兩個沒納妾。”夫人笑得意味深長,兀自向前走着,五夫人停下步子愣怔片刻,這才恍然大悟,

“你是說……傅玉或者傅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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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的小迷妹

說話間,五夫人步并作兩步,趕上夫人的步伐,問她是不是這個意思,夫人側首輕笑,

“瞎猜而已,尚不能确定。”

老媳婦所猜之事一向靈驗,五夫人對她最是佩服,私心裏也希望這是真的,東珊害得她們母女分離,這仇她可一直記着呢!

“那個東珊,自入府後便嚣張跋扈,仗着老九的寵愛無法無天,太夫人一開始的确對她偏愛,可惜她福薄,久難成孕,需知在咱們太夫人眼裏,子嗣大過天,她居然還攔着不許老九納妾,太夫人豈能容她撒野?”

嫁進府這麽多年,夫人早已摸清太夫人的脾性,她所寵愛的兒媳,必須有兒子,還得家世好,更重要的是乖順,不可違逆她的意思,

“太夫人才是一家之主,她是斷不會允許誰來挑戰她的權威,東珊家世尚可,卻沒孩子,脾氣又倔,太夫人護她一時,卻不會護她一時。”

五夫人亦覺得東珊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滿面春風悠哉悠哉的向前走着,向上勾起的紅唇邊溢出一絲譏诮,

“我可等着看太夫人給老九納妾呢!到時候就有人給東珊添堵,她家也該雞飛狗跳了,所以說,老天爺還是開眼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夫人但笑不語,畢竟她與東珊沒什麽正面沖突,不過是樂得看笑話罷了!

待兩位夫人到得寧輝院時,果見太夫人拉着她的外甥女,正坐在塌邊親熱的說着話。

提及自家妹妹,章佳氏至今引以為憾,她一個滿洲姑娘,當初卻鐵了心非得嫁給李元亮的弟弟,也就是李侍堯的叔父。

此人乃是漢軍旗出身,雖有才華,卻心高氣傲,不願逢迎官場之人,以致于他雖有兄長幫襯,卻始終未得升職,至今仍是個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

那時章佳氏已然成親,正是因為妹妹的婚事,她的丈夫才會與李家有往來,繼而看李侍堯的姑姑,将李氏納之為妾。

她妹妹成親後誕下一女,起名李錦悅,李錦悅既是章佳氏的外甥女,又是李氏的侄女,兒時便時常被章佳氏接過來小住,對承恩公府并不陌生。

且這姑娘性子開朗,一雙水灣眉間藏着一顆小痣,章佳氏只道這是眉裏藏珠,妥妥的福相,對這個小外甥女甚是疼愛。

按理說,她一個漢軍旗的姑娘,父親官職低微,她也只能嫁個漢軍旗的,滿洲大戶人家沒幾個願意娶漢軍旗的姑娘為正妻。

是以章佳氏為李錦悅的婚事操碎了心,思來想去,她決定将其指給小兒子做妾。

如此一來,将來傅恒飛黃騰達時,還能幫襯錦悅的弟弟,而錦悅如果運氣好,給傅恒生個兒子,這孩子若是争氣的話,皇上也會格外優待。

章佳氏自認這是最妥當的安排,是挽救妹妹這一家唯一的法子。

李夫人當年任性,選了這樣一個夫婿,這些年來吃盡苦頭,若非有她姐姐接濟,日子更加難熬,是以如今姐姐做任何決定她都不會幹涉,想着女兒若是能到承恩公府,即便是妾室,應該也不會被虧待。

兩姐妹已然暗商量過,李錦悅尚不知情,只當此次過來是為姨母賀壽而已。

心知太夫人看錦悅,有意撮合,是以夫人對錦悅噓寒問暖,格外關懷。五夫人無心逢迎,她只想趁着這個會多與女兒相處一會兒。

提及舊事,章佳氏故意道:“許久不見,我家寶貝悅兒出落得越發水靈,想當初還是個小丫頭,時常跟在這些個哥哥姐姐們身後,我記得那時候啊!你常與恒兒一道兒,撲流螢,逮知了,每回我訓他調皮時,你都會站出來為他說話,說是你出的主意,不許我懲戒他。”

提及女兒的孩童時代,李夫人搖頭笑嘆,“這丫頭的性子既不随我,也不随她爹,實該托生成男孩子才對。”

李錦悅卻覺得自己沒什麽不好的,至少她不會惹是生非啊!“托成男孩兒,像弟弟一樣氣您嗎?”

正在與明瑞玩耍的李致聞言,扭頭道:“娘親在說你,你卻拿我做擋箭牌,忒不厚道!”

“你倆沒一個省心的。”李夫人借教訓道:“致兒你合該向你那些表兄們多學習,用功讀書,将來才能報效家國。”

然而李致卻道:“讀書有何用?我要當侍衛,上戰場,報效家國!”

未料明瑞竟道:“那也得先識字,看得懂兵書,才能當兵。”

明瑞此言令李夫人甚為驚嘆,對比之下,她越發覺得自己的兒子太不争氣,毫無上進之心,

“瞧瞧,明瑞才歲,已然曉得這樣的大道理,你竟還犯渾,說些不着調的話,也不害臊!”

聽着兒子的話,四夫人頗覺自豪,章佳氏笑慰道:“孩子們還小,不懂事,尤其是男孩兒,大都開竅較晚,恒兒小時候也不愛讀書,只愛舞刀弄槍,後來逼得緊,才勉強看些書。”

李錦悅明眸一轉,掩帕笑嗤道:“他哪兒能和九哥比?九哥記性好,看兩遍便能記個大概,阿致這種笨鳥實該勤奮先飛才是。”

李致搖頭嘆息,他這個姐姐啊!怕不是親生的,總愛奚落他,也不給他留一絲顏面,他也不敢再反駁,只因回回吵架,不管是對是錯,母親都只會訓他,從來不會訓斥姐姐。所以他寧願受些委屈,不再争執,免得母親又啰嗦。

章佳氏其心甚慰,笑意更濃,“瞧瞧,到如今都不忘誇你九哥,我還記得你小時候曾說将來長大後定要嫁給恒兒呢!”

仔細一回想,似乎有那麽點兒印象,李錦悅登時紅了臉,佯裝懵然的打岔道:

“有嗎?我怎麽不記得了?”

夫人接口笑道:“這事兒我可以作證,當時我才進門兒,的确聽過錦悅說這樣的話。”

被衆人打的李錦悅滿面羞窘,挽着章佳氏的胳膊撒嬌道:“姨母,不都說童言無忌,不可當真嘛!如今九哥已然成親,這話可不能再提,否則我還怎麽面對他?”

“那他也能納妾啊!”章佳氏順水推舟地道出心的想法,笑容和藹的悄聲詢問着,“你既鐘意他,可願意往後都陪着他?”

夫人聞言,與五夫人面面相觑,暗嘆自個兒果然沒猜錯,太夫人還真有此意,借試探呢!

卻不知姨母這是玩笑話還是認真的,李錦悅心頓慌,立時垂眸,面緋聲細,否認得幹脆,

“沒有的事,我與九哥只是兄妹之情,并無他念,姨母萬莫取笑我。”

生怕姨母再提此事,李錦悅借口說今日太熱,要回廂房更衣,随後盈盈一福身,拜別各位親眷,先行告辭。

為讨好太夫人,早日将女兒接回去,五夫人起哄道:“額娘說得極是,九弟成親許久尚未有子嗣,的确是該納個妾,錦悅又是自家人,知根知底再适合不過。”

道罷五夫人故意看向四夫人,笑問她的意思,“四嫂你說呢?”

人人皆知老四媳婦兒是個和善的,慣愛做好人,誰都不願得罪,去年怡珍進門時,她還曾幫腔說過話,這回輪到老九納妾,五夫人倒想看看,老四媳婦兒是不是又要做和事佬,偏幫錦悅。

心知老五媳婦兒是在為難她,當着李夫人的面兒,四夫人不好說什麽,只淡笑推說道:

“這要看額娘的意思,我這個做嫂嫂的,可管不了九弟的事。”

這話在章佳氏聽來頗為受用,這個家,本就是該由她做主,東珊若識,她自會善待,若然還敢與她唱反調,那就休怪她不客氣!

晌午這會子,東珊并不在場,是以她尚不知曉此事,四夫人一離開寧輝院便去往南月苑,将此事告知東珊,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東珊聞訊後,頭一個反應竟是,“近親不能在一起,生下來的孩子容易得病。”

“呃……不會吧?”四夫人可從未聽說過,只道表兄妹成親的大有人在。

“那你可有發現他們的孩子極易出問題?”

聽她這麽一說,四夫人仔細回想着,喃喃道:“好像他們的孩子确實更容易夭折,不過這不都是天意嗎?與表兄妹有何關聯?”

東珊也不知該如何與她解釋這近親成親的危害,說得太複雜怕旁人對她起疑,于是又借口說是從書上看到的,

“閑扯罷了,四嫂不必當真。”

四夫人倒也不在乎這些,反正她和傅并非表兄妹,現下她最擔心的是東珊的處境,“我看額娘這回是鐵了心要給老九納妾,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縱然如此,東珊也沒什麽可擔憂的,只是覺得婆婆此舉有些偏執,“額娘的想法,傅恒不一定會遵從,她又何必強人所難?”

他們小夫妻感情頗佳,東珊對他如此信任,着實難得,四夫人見狀羨慕不已,“你倒是對他放心。”

“不放心也沒用啊!”東珊看得開,笑嘆道:“男人的心,咱們女人是管不住的,但看他自個兒是否自覺。”

話雖如此,可四夫人總覺得,傅恒若是一再推辭,太夫人肯定不悅,連帶着對東珊也不會有好印象,往後東珊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東珊倒沒想那麽多,在她看來,女人是否幸福,關鍵還得看丈夫的态度,只要傅恒拎得清,願意站在她這邊,那婆婆便威脅不到她。

這位表姑娘是怎樣的人物,太夫人又打着什麽主意,東珊皆不在意。

看她如此豁達,四夫人暫掩憂心,遂讓東珊趕緊午歇,她也該回去了。

午睡了大約一個時辰,醒來後的東珊閑來無事,打算嘗試着做青團。

後廚離南月苑有點兒遠,她若想做菜還得走很長的路,着實不方便,于是傅恒特地命人在南月苑騰出一間屋子,改造成小廚,供她打發光陰。

她并未做過青團,只能向嬷嬷們請教,現學現做。

忙活了一下午,看着那些翠綠色的小團子熱騰騰的出鍋,一種滿滿的成就感沖淡了她那腰酸背痛的疲憊感。

東珊笑眯眯的命人将青團放進蒸籠裏保溫,等傅恒到家時再端出來,以免見風就涼。

往常酉時兩刻便能見到他,今日等了許久竟不見人,難不成他有應酬不回來用飯?

東珊剛想命人去打探,然而尚未行至門口,便聽見門外有說話聲,聲音壓得極低,東珊仔細一聽,似乎是夏果兒的聲音,隐約聽到九爺二字,且夏果兒還囑咐薔兒不要告訴她。

心下起疑的東珊當即跨出門檻兒,眸光凝向她們,冷聲質問,“有什麽不能說的?”

前方驟然響起夫人的聲音,夏果兒吓一跳,趕忙住嘴,再不吭聲,然而東珊不肯罷休,誓要她老實交代,否則便要罰她!

耐不住威脅的夏果兒只好和盤托出,說方才回來時,半路瞧見九爺,尚未來得及打招呼,九爺就被那位表姑娘給截住了去路,

“奴婢也不曉得他們說了什麽,只瞧見九爺跟表姑娘去往假山後方……”

假山?啧啧,那還真是一個惹人遐思的神秘地兒呢!

得知真相的東珊無甚反應,只“哦”了一聲,轉身便往進屋進。夏果兒趕忙小跑跟上前去,請求夫人不要告訴九爺是她說出來的。

笑看她一眼,東珊心道:這丫頭還真是顆牆頭草呢!看透不說透,東珊随口應道:“這又算不得什麽大事,表兄妹見面說句話再正常不過,我不會在意,也不會去問他,你放心便是。”

不問就好,但一想起那情形,夏果兒還是有些擔心,總覺得那位表姑娘不是善茬兒,“說話便正大光明的說,何至于将人帶到假山後?這鬼鬼祟祟的,讓人瞧見影響不好,不知情的還以為九爺和她有什麽呢!”

“哦?你覺得爺能與她有什麽?”

身後乍響的一道渾厚聲音一如平地驚雷,炸得夏果兒心驚肉跳,身子頓僵,冷汗直冒,暗嘆自個兒怎的這般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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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扭轉局面

夏果兒顫巍巍回首,便見身形颀長的九爺正負而立,擰起的眉間明顯藏着愠色,心虛的她趕忙低首道錯,

“奴婢知錯,奴婢再也不敢胡謅。”

實則傅恒介意的并非她傳話一事,“東珊是你的主子,你發現什麽事的确應該盡快上報,這無可厚非,但你理當據實以報,實不該憑空臆斷,胡亂猜測!

東珊并未懷疑什麽,你也未曾聽見一句,卻亂嚼舌根,說我與錦悅有鬼,惹得東珊不快,究竟居心何在?”

以往九爺只是說她兩句便罷,這回神态肅嚴,聲音明顯不對,許是真的動了怒,夏果兒心惶惶,顫聲解釋道:

“奴婢并非懷疑九爺,只是擔心表姑娘有歪心思。”

不論李錦悅有什麽心思,都不是夏果兒能随意評判的,“錦悅乃是我姨母的女兒,來這府即是客人,你一個婢女居然敢心生猜忌,出言诋毀?看來是爺平日裏太過縱容你們,你才這般嚣張,渾不顧主仆之儀!”

眼看事态嚴重,夏果兒再不敢還嘴,立時跪下請罪,傅恒誓要給她些教訓,讓她跪在這兒好生反省。

東珊一直沒吭聲,心下終究不是滋味。關于他和他表妹的事,她本不在意,但夏果兒提了一句,他就大動肝火,沒有半句解釋,只是懲罰夏果兒,這反應實在不正常。

但夏果兒畢竟不是她娘家的丫鬟,他懲處下人之際,她不宜多嘴,以免駁了他的顏面。

懶得在這兒看他發火,東珊幹脆轉身進屋去,傅恒又訓斥了幾句,而後才往屋裏走。

秋霖為他更衣之際順嘴說道:“夫人今日給您做了些青團,就等您回來品嘗呢!”

坐在一旁的東珊聞言,櫻唇微扁,“誰說我是給他做的,不過是我自個兒嘴饞而已。”

這語态頗有幾分不滿的意味,傅恒已然察覺到她的異常,擺了擺,示意秋霖出去,行至桌旁在她身邊坐下,仔細的凝着她瞧了會子,但看她面色不愈,心下已然猜出個大概,

“你該不會是真把夏果兒的話放在心上了吧?”

緊盯着傅恒,東珊正色道:“她的話我沒信,但你的反應太過激烈,讓我覺得怪異。”

傅恒甚感冤枉,耐心與她解釋道:“并非我小題大做,而是因為夏果兒嘴碎,且不止一次兩次,在咱們跟前兒她都敢如此,保不齊在外人那兒又是如何嚣張,若不給她個教訓,她便會越發猖狂,早晚惹禍端,所以我才借訓誡她,好讓她有所顧忌,不再長舌。”

聽他這麽一解釋,似乎是有幾分道理,東珊心已然消氣,但還是有幾分好奇,“那你倒是說說,你與你表妹究竟說了些什麽?”

終于聽到她詢問,傅恒非但沒生氣,反而欣慰之至,噙着幾分笑意,明知故問,“你這般在意此事,莫非是在吃醋?”

哪有?她才不是小氣之人,努了努嘴,東珊無措的摸了摸耳朵,打岔道:“我喜歡甜食,才不愛喝醋。”

明明就是在乎,居然還不承認,想聽甜言蜜語的傅恒借講條件,“只要你承認在乎我,我便告訴你真相。”

已然覺察到他的目的,東珊并不上當,一派無謂的站起身,“愛說不說,我才不稀罕聽你們的悄悄話。”

心知激将法無用,傅恒只得放棄,迅速起立,自她身後将其環住,緊貼着她,在她耳邊輕蹭着,好言哄道:

“你不願聽,我也得解釋,免得你誤會了我,晚上又不許我交功課。”

她沒反抗,便算是默認了吧?于是傅恒開始與她講述着關于李錦悅的事。

“方才她之所以特地來找我,正是想告訴我,額娘有意将她許給我做妾,而她認為我已有妻室,不願做妾室。可惜我額娘和她母親皆有此意,她講不通,只好來向我求助,讓我想辦法拒絕此事。”

“那我怎麽聽人說,你表妹以前還說過想嫁給你,難道不是喜歡你嗎?”

這話她居然也知曉?傅恒問她聽誰說的,東珊并未出賣四夫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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