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42)

婆請來,住在府,随時準備着接生。

當日傍晚,傅恒剛回府,便見八夫人急急的往南月苑那邊走去,傅恒還與她打了聲招呼,問她可是找東珊,钰娴一見他,笑嘆他回來得正是時候,

“我聽說東珊羊水已破,馬上就要臨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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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給孩子起名

“什麽?這就要生了?”被驚喜沖擊的聲音陡然高揚幾分,傅恒先是一怔,而後眼角彎起,難掩喜悅,只因東珊一直跟他說還得等幾日,未料居然提前了!

驚喜的他再不慢悠悠的走,與八夫人道了聲抱歉,便疾步先行往屋裏趕。

钰娴踩着花盆鞋,即便心裏着急也不敢走太快,看老九如此激動,她不由感慨,這才是夫妻間的愛情,她這輩子是不可能切身體會到被人在乎的感覺了。只要東珊和茗舒幸福,她依舊願意相信,這世上還是有好男人的。

當傅恒趕回去想見東珊時,卻被母親攔在外頭,說是人多口雜,會擾亂東珊的心緒,害她受驚,又說這是血光之災,男人瞧見血晦氣,拿各種借口做擋,愣是不許他進。

即便他不信這些,規矩還是得遵守。真鬧将起來,豈不是讓東珊分心?見不着人,他急得來回踱步,立在窗口,隔窗給她鼓勁兒,

“東珊你別怕,我就在外面,一直陪着你。”

他的聲音沉着有力,東珊每每聽到便覺心安,盡管看不到他,但窗影上晃動的人影莫名的讓她覺得踏實,一窗之隔,幾步之遙,她知道他在,便不會害怕。

已經見過幾位嫂嫂生孩子,東珊早有心理準備,哪怕宮縮時再怎麽痛苦不堪,她依舊保持理智,咬牙強忍着,并未哭出聲,努力的調整呼吸,盡量使自己放輕松,保留力氣,等到宮縮間隔變短時再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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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回生孩子的女人大都很恐慌,穩婆得一邊接生,一邊安撫,這位九夫人倒是一點兒都不慌亂,讓穩婆們省了不少心。

雖說她心态較好,但仍有一絲擔憂,畢竟這是古代,醫療條件太差,如若一切順利還好,但凡胎位不正,或有其他狀況,穩婆們便束無策,是以東珊只能祈禱老天保佑,保佑她順順利利的誕下孩子,這會子她已經不再管男女了,只要孩子能平安誕生就好。

天幕上的星子一顆顆陸續冒出來,明滅不定地眨着眼,一如傅恒此刻的心緒,既有為人父的期待,又摻雜着為人夫的憂慮。

屋內已然掌燈,才十月間,章佳氏便命人生了炭火,生怕東珊凍出毛病來,來回晃動的人影悉數投落在窗紙上,傅恒真想沖進去瞧瞧東珊現下如何。

十月天的夜風兜來陣陣寒意,丫鬟拿來鬥篷給他披上,傅恒攏了攏鬥篷,冰涼的指縮在裏頭,總算感覺到一絲暖意。

亥時已過,孩子仍舊沒出來,章佳氏囑咐他先到書房休息,有消息再知會他,他卻不肯離開,

“生孩子可是大事,東珊正在承受苦痛,孩兒哪裏睡得着?待在這兒陪着她更踏實。”

初為人父,他心情激動,章佳氏可以理解,但他也得考慮現下的狀況,“明日你還得當值,不休息哪裏撐得住?”

“孩兒年輕力壯,偶爾熬一夜無妨。”傅恒堅持留下不肯走,章佳氏拿他沒辦法,只能由着他。

裏頭的東珊有些不鎮定了,只因穩婆讓她使力,她明明覺得自個兒很用力,可穩婆總說力道不對。饒是她心态再好,終究沒生過,沒經驗,難免摸不着門道。

“瞧見孩子頭發了,夫人您再加把勁兒,馬上就能出來!”

穩婆滿頭大汗,比她更焦急,東珊很怕這孩子卡太久會窒息,只盼着孩子快些落地,等到再一次宮縮時,她拼盡全力,咬牙嘶吼着往下使力,霎時間,似乎有一團東西滑了出來!

焦急等待的衆人赫然聽見一道響亮的哭聲自裏屋傳來,四夫人欣笑道:“哭得這麽響,肯定是個小男孩。”

钰娴也覺得應該是男孩,不過她不敢說,畢竟還沒瞧見,萬一不是,豈不尴尬?

章佳氏雙合十,感謝老天保佑,急忙往裏屋進,滿懷喜悅的傅恒也往裏走,卻被母親給攔住了去路,

“你且等一等,我先進去瞧瞧,嬷嬷還得給東珊清理,等收拾妥當你再進去。”

怎的這麽多規矩啊!傅恒焦急不已,母親一再相攔,連幾位嫂嫂也勸他稍候片刻,

“放心吧!單聽孩子的哭聲便能猜到他很康健,你不必擔憂,等孩子包好再給你瞧。”

說實話,孩子他倒不怎麽擔憂,主要還是擔心東珊的狀況。

約摸等了一刻鐘,裏頭收拾幹淨後,丫鬟掀簾來請,說是可以進了。傅恒步伐輕快的邁進去,便見抱着孩子的嬷嬷朝他賀喜,“恭喜九爺,夫人給您生了個小少爺!”

嫂嫂們沒猜錯,還真的是男孩,傅恒欣喜上前,看了襁褓之的孩子一眼,傅恒只覺造化太神奇,他的種子發了芽,誕育出子嗣,這是他和東珊的孩子啊!但見這娃娃小鼻子小嘴巴,眼睛緊閉着瞧不見大小,正在咿咿呀呀的哭着。

激動的他伸接過孩子,小心翼翼的抱在懷,繞過屏風來到東珊面前,看她雙眼泛紅,鬓邊的發絲已被汗水浸濕,有幾縷正貼在毫無血色的面頰上,憔悴不堪,傅恒心疼不已,對着懷的孩子忿然數落着,

“臭小子,瞧把你娘給折騰的,長大後可得孝順母親,若敢調皮就打屁股!”

章佳氏笑嗤道:“那你合該挨多少回打!”笑着笑着,章佳氏忽覺心酸,如今她最疼愛的小兒子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她的夫君去得早,無緣得見這嫡孫,着實遺憾。

傅恒抱孩子沒經驗,胳膊太僵硬,章佳氏怎麽看怎麽別扭,生怕他傷到孩子,便讓嬷嬷先将孩子抱走。

坐于床畔的傅恒凝望着他的妻,滿目疼惜,嬌柔的花蕊經歷這一場風吹雨打,受盡苦痛才迎來新生的血脈,此景此景,深深牽動着他的心,盡管孩子已經平安落地,他的血液仍舊在沸騰,為她的堅強隐忍而感動。

握着她指節的漸漸收緊,傅恒難掩心的震撼,由衷感謝她的付出,“生孩子很遭罪吧?東珊,真是辛苦你了,可有覺得哪裏不舒坦?”

他的掌心貼覆着她的背,柔帶力,溫熱感瞬時自他掌紋間蔓延至她的指縫裏,疲憊的東珊迎上他溫柔的眸光,勉笑道:

“才剛的确很痛,生完松一口氣,現下好多了,除卻困乏之外并無不适之感。”

“為富察家誕下嫡孫,的确是大功臣!”章佳氏喜添孫兒,笑得合不攏嘴,直接賞了一千兩!

夫人聞言,擡起蘭指以帕掩唇,遮擋自嘴角流露出的一絲笑意,她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四夫人身上,但看老四媳婦兒的笑容僵了一瞬,倒也沒說什麽,依舊笑着恭賀。

孩子平安誕生,章佳氏還得回去向菩薩磕頭,臨走前囑咐傅恒今晚不能留在這兒,讓他去書房休息。

可他心潮澎湃,有好多話想要與她訴說,實不願再分離,想留下來照顧陪伴她。

然而章佳氏卻道:“下人們自會照看,你一個大男人不方便,東珊才生罷孩子,身子虛弱得厲害,當需靜養,你待在這兒只會打擾她。”

實則東珊也不想讓他待在寝房,只因她聽嫂嫂們說過,才生完這幾日會有惡露,時常得更換清洗,他在此的确不便,遂好言勸道:

“我很困,沒工夫陪你說話,只想安安生生的睡一覺,你聽額娘的話,先去書房吧!”

“可是……”

抽回自己的,東珊反覆着他的背,蒼白的唇朝他柔柔一笑,溫聲安撫,“咱們來日方長,不差這一兩日。明兒個你還要當值,切莫耽擱,早些休息。”

既如此說,他也就沒再堅持,擡愛憐的撫了撫她的面頰,沒再逆她的意,又囑咐了幾句,他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衆人陸續離去,屋子裏安靜下來,折騰幾個時辰,東珊疲乏至極,眼睛極其酸澀,看燭火都有些模糊,渾身無力的她根本沒工夫想別的,連看孩子的**都沒有,在薔兒的服侍下飲下幾口水,歪頭便睡着了。

親眼見證夫人生孩子的艱難,薔兒心疼不已,同時又覺得夫人很堅強,頭一回做母親,除卻痛極哀呼之外,竟是一聲沒哭。

為夫人攏了攏被子,薔兒擦了擦額頭的汗,慢步走了出去,預備去瞧瞧小少爺。

每每誰家生孩子,四夫人都會陪着從頭熬到了。

各家妻妾生男生女,太夫人賞銀數目各不相同,老、老八是庶出,他們的媳婦兒生兒子,各賞五百兩,算是庶出給的最高的。傅恒是嫡子,與旁人不同,太夫人高看些倒也正常,但這賞銀一千兩,着實出人意料!

出得南月苑,丫鬟月梅撇嘴道:“明明咱們四爺才是承襲爵位的正主,且四爺亦是嫡子,怎的太夫人總是偏疼九爺?

九夫人有孕這一年,太夫人裏裏外外賞過多少回,這些不提也罷,可您生小少爺時,給了八百兩,那是府最高的生子賞賜,今日卻給九夫人一千兩,倒教夫人您情何以堪?”

耽誤到現在,已是子時,厚厚的鬥篷也遮擋不住夜半那刺骨的寒風,自燒着碳的屋裏出來,又喝了風,四夫人鼻間泛酸,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月梅的聲音雖小,但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這番話不輕不重似石子,不經意的砸在她心間,泛起點點漣漪,望了望懸挂在天幕上的明月,四夫人盡量擺正自己的位置,告誡自己将目光放長遠些,

“四爺是兄長,傅恒是幼子,做母親的大都偏疼小的,此乃人之常情,再者說,我進門沒多久就有了身孕,額娘認為理所應當,也就沒太在意,東珊難得有孕,額娘自是更歡喜,對其更為重視。

加之這個月是永琏的忌日,老九的兒子恰好出生,意義尤為重大,太夫人一高興,這才會多賞,并無踩誰捧誰之意。只多了兩百兩銀子,咱們又不缺,往後這話可不許再說,平白讓人覺着咱們小氣。”

可月梅總覺得這不只是差那兩百兩銀子的事兒,關乎顏面與體統,奈何夫人性子和善,不予計較,她不敢再多嘴,免得挨訓。縱然心裏不平衡,也只得忍氣吞聲。

宿在書房的傅恒難掩激動心情,僅僅睡了兩個時辰便起身更衣。

此時天光未亮,府一片漆黑,圖海強忍困意打着燈籠在前頭引路。傅恒先回寝房去看東珊,腳步輕緩的進得裏屋,但見薔兒正守在桌邊打盹兒,東珊睡得正沉,他便沒說話,以免擾了她的夢。

退出寝房後,他又去看兒子,母子皆安好,他才放心的入宮當值。

休養一夜,東珊的氣色總算有所好轉,幾位嫂嫂皆來看望她,問起孩子的名兒,東珊只道傅恒還沒想好。

茗舒輕笑道:“傅玉也是,為起名愁了好些日子,最後才定下來。”

四夫人是過來人,最是了解男人的心思,“這頭一個都重視,往後再有孩子,他就沒那麽上心咯!”說起孩子,四夫人笑勸道:

“你倆的孩子都快一歲了,也是時候再要一胎,給他們添個妹妹作伴。”

茗舒倒是願意的,但她身子不太好,先前問過大夫,大夫只道她現在還不适宜要孩子,合該繼續調養一段時日,再做打算。

钰娴為傅謙生這個孩子只為給富察家交差,她并無用孩子綁住他心的打算,也就不願再追生。

趕巧孩子醒了,奶娘才喂罷,便将孩子抱了過來,躺在帳的東珊半坐起身,瞧着自家兒子那紅撲撲的小臉兒,看他無意識的張嘴吐舌頭,心驀地一軟。

昨晚生完孩子,她最大的感觸便是疲乏,孩子她只匆匆看了一眼,便被嬷嬷給抱走了,這會子才算真正仔細的打量。

大約是見多了熊孩子,所以她一直心懷抵觸,并不是很喜歡孩子。如若能選擇,她寧願晚幾年再生育,只可惜現實不允許她任性,這一胎是為了傅恒才懷的,即便是懷孕期間,她也沒有太多的期待。

所以在此之前,她認為這只是傳宗接代完成任務,直到将他抱在懷裏,與兒子牽的那一刻,感覺到他的小緊緊的攥着自己,她才驚覺生命竟是如此的神奇!十月懷胎,誕育出這樣一個靈動的小人兒,這是屬于她和傅恒的愛情的延續。

母愛瞬時被激發,沒有經驗不要緊,今後的日子,她将慢慢的去學習,如何做一個母親。

方才勾起孩子的小指時,她發現他的指甲又長又軟,竟然蜷曲在一起,東珊好奇詢問,聽嫂一說,才知小孩子皆是這般。

東珊命人去拿剪刀,嬷嬷卻道孩子尚未滿月,不能剪,會吓到孩子,丢了魂。

東珊心道她們也太迷信了些,“長指甲不剪,若是抓傷臉可如何是好?”

“老奴們會看緊些,不會讓小少爺傷到自己。”嬷嬷們一再堅持,幾位嫂嫂也都說不用剪,東珊拗不過她們,只得作罷。

說了會子話,衆人識告辭,好讓東珊多加休息,盡快恢複元氣。

睡了一整日,到了晚間,她竟沒了困意。丫鬟們将話本子都收走,說是看書傷眼睛,此刻東珊無事可做,着實無,想去看看孩子,秋霖只道她合該躺着休養,不能出去走動。

傍晚那會子,傅恒回府後過來陪她坐了會子,就被人請至書房用晚膳。只因她坐月子食用的飯菜比較清淡,是以傅恒的膳食由人單獨安排。

心知他今晚仍舊不能回寝房,東珊難免有些惦記,但又念及自己的狀況和太夫人的囑托,終是沒讓人去請他。

醞釀許久,她終于有了困意,半夢半醒間,隐約聽到腳步聲,想着應該是薔兒來看她,東珊也就沒翻身。

直至被子被掀開,身後驟然一暖,她才驚覺不對勁,詫異回眸,闖入她視線的,竟是她一直惦記的容顏!

“傅恒?你……你怎麽回來了?額娘不是不許嗎?”

對上她訝異的眸光,傅恒滿不在乎的哼笑道:“額娘不許的事多着呢!規矩是旁人定的,聽不聽是我的事。昨夜我一直挂念着你,擔心你才生完孩子,身子虛,心裏也沒個着落,這才偷偷跑回來。”

說話間,傅恒側躺着将她擁住,唯有懷抱着她,他才覺得踏實。

他說得那般輕巧,落在她耳卻是暖風一陣,柔柔的吹拂着她的心窩,心生感動的她不擅于表達自己的感受,垂下眸子歪在他肩窩,紅了眼眶,笑嗤道:

“怪不得額娘說你不省心,什麽規矩都壓制不住你。”

好歹他也在書房睡了一夜,算是聽過母親的話,“我沒有正大光明的回來,而是偷偷溜回來,已是給足她顏面。”

東珊當然希望他能留在這兒,但又顧忌婆婆的态度,“萬一額娘知曉此事,再訓誡于你,可如何是好?”

頂多也就是幾句唠叨,為了東珊,傅恒願意承受,“她還能如何?若敢打我,我就打她孫子!”

不愧是親生的,當爹的夠狠吶!東珊忍着笑意,在他頸間輕輕磨蹭着,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氣息,莫名心安。

心知她在坐月子,不可亂來,傅恒強壓着自己的意念,摟着她的後背輕輕拍着,哄她入眠。

近來除卻當值之外,傅恒最為重要的事就是給兒子起名。

東珊生子一事傳至皇後那兒,便連乾隆也知曉這一好消息,加之弘升已然招供,乾隆那沉悶月餘的心緒終于得到緩解。

頗為放松的他到禦花園散心,興致來時,命人備墨,提作字畫。想起一事,乾隆喚了傅恒一聲。

立如松柏般直挺的傅恒聞聽皇帝傳喚,當即上前聽命,“奴才在。”

在龍戲珠端硯上沾着墨,乾隆繼續寫着字,随口閑問,“朕聽皇後說,你的夫人為你添了個兒子,名字可有定下?”

“回皇上的話,奴才苦思冥想了好幾日,暫定下一個,明安。”

“明安?”琢磨着這兩個字,想起永琏之殇,乾隆微頓,眸光哀恸,深有感觸,“于孩子而言,平安最為重要,只不過這‘明’字,似乎寓意不夠深遠。”

雖說滿人不必講究同字排輩,但他們入關已久,難免會與漢人習俗融合,所以傅恒才打算随着小侄子們的名來定。

紙上的墨跡尚未幹透,乾隆掃了一眼,沉吟道:“‘安’字可保留,‘明’字改一改,不若,就叫福靈安吧!”

傅恒略一垂眸,但見宣紙上寫着四個大字:福至心靈。

愣怔片刻,他才意識到皇帝居然給他兒子起了名!受寵若驚的傅恒欣然拱屈膝,“奴才叩謝皇上隆恩!”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開啓傅恒的事業線,東珊的養包子線!感謝在2020-04-1200:00:04~2020-04-100:00: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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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封唇

秋季的暖陽不算熱烈,柔柔的鋪灑在後園的花葉亭臺之上,四夫人閑來無事,邀茗舒和钰娴一道在後園賞菊品茗。

幾人都是話少的,不由想念起東珊在場的日子,她最會活躍氣氛,只要有她在,歡聲笑語少不了。只可惜她這會兒在坐月子,不得空出來游玩。

恰逢五夫人閑逛至此,瞧見那幾位坐于亭,心下難免不悅,以往她們閑談皆會去請她,自東珊入府之後,明裏暗裏拉攏這幾個,将她撇除在外,她倒也不稀罕,反正老媳婦兒還是站在她這邊的。

五夫人懶得上前搭話,本欲轉向離開,猛然想起一事,鳳眼一轉,當下改了主意,輕移流蘇花盆鞋,慢悠悠的朝亭間走去。

皇帝為傅恒的兒子起名一事,很快就在承恩公府流傳開來,衆人或羨慕或嫉妒,背地裏沒少議論,時常被人嘲諷壓制的五夫人終于找到奚落四夫人的會,又怎會輕易放過?

這幾位夫人雖不喜歡她,但看她往這邊走,總不能不理會,只得虛笑着起身相迎,招呼她坐下。

不客氣的往那兒一坐,五夫人顧不得品茶,狀似無意的唠起了閑話,“哎---你們可有聽說,皇上親自給九弟的兒子起名叫福靈安呢!”

正品着茶的四夫人聞言,輕呷一口,只覺今日這盞毛峰格外苦澀。

茗舒沒吭聲,钰娴怕冷場,接了話頭,“略有耳聞,皇上這名字起的極好,寓意深遠。”

成功挑起話頭,五夫人繼續道:“向來只有宗室王親才有資格得皇上命名,九弟的兒子居然如此幸運,看來皇上最看重的還是傅恒啊!”

說這話時,五夫人的目光就沒離開過四夫人。四夫人無需擡眸也曉得身畔有人盯着她,從容笑應,

“九弟聰慧敏,深得皇上信任,此乃咱們承恩公府的榮耀。”

钰娴心道:四嫂果然是個通透會說話的,寶慧這挑撥之計怕是難成。

五夫人并不氣餒,繼續感慨,“我們家傅寬是庶出,不得皇帝青睐倒也正常,說來四哥亦是嫡子,怎的皇上就沒給四嫂的兒子起名呢?看來不僅額娘偏心,連皇上也偏呢!四嫂,我真是心疼你啊!”

任憑四夫人性子再好,聽到這話,心裏也不可能毫無波瀾,但洶湧只在心間,她的眸子依舊平靜,面上笑意淡淡,

“明瑞生得早,當時皇上尚未登基,還是寶親王,如何給明瑞起名?”

被噎的五夫人尴尬一笑,“瞧我糊塗了,竟是忘了這一點。”

茗舒和钰娴相視一笑,心道五嫂這臉打得,八成很疼吧?

不甘心的五夫人又繼續道:“那四嫂您合該再生一個,到時候皇上可能也會給你的小兒子起名。”

緩緩擡眸,四夫人的笑意一如既往的溫柔,卻又噙帶着一絲譏诮,“我已兒女雙全,往後再生男女皆無所謂,倒是你得加把勁兒,我聽說傅寬的妾室有喜了呢!”

在钰娴的印象,四夫人待誰都溫和,幾乎不會當衆揶揄,今日竟噎了寶慧,想來真是被她氣得不輕。

五夫人一聽這話,笑容漸漸消失,暗恨老四媳婦兒居然諷刺她沒兒子不受寵!正待反駁,忽聞钰娴道:

“才剛我瞧見琇琇去了假山後邊蕩秋千,五嫂可以去陪陪琇琇。”

思來想去,五夫人終是壓下怒火,順着臺階而下,去找女兒。

待她走遠後,四夫人長舒一口氣,難得怼一回人,當真是神清氣爽。爽快之後她又生顧慮,“才剛我那番話是不是有些過分?”

钰娴掩唇笑道:“一點兒都不過分,還不是她先說道四,企圖挑撥你和東珊。”

“她這點兒小把戲,還以為旁人看不穿嗎?”打從去年鬧過一次之後,茗舒便與寶慧斷了往來,如今連搭理都懶得,钰娴尚未與寶慧沖突過,但也是看她不順眼的。

雖說四夫人不喜聽寶慧說話,但孩子的确是多多益善,攏了攏自己的小腹,四夫人面露淺笑,并未多言。

乾隆為孩子起名一事,不僅衆人驚訝,連東珊也覺稀奇!

她不曉得歷史上的傅恒究竟有幾個兒子,唯一聽說過的只有一個福康安。猶記得成婚之前,她還準備吃瓜看好戲,想知道福康安到底是誰的兒子,傅恒的媳婦兒有沒有背叛他,沒想到最後嫁給傅恒的人居然會是她自己!

這下真相大白了,她跟乾隆是不可能有任何往來的,且她與傅恒感情深厚,怎麽可能背叛他呢?福康安肯定是傅恒的親生兒子,那些個野史傳聞當真是害人不淺啊!

她才生的這個兒子叫福靈安,也就意味着往後還會再生兒子咯?有了兒子之後,太夫人不會再給她施壓,她便盼着以後再有身孕可以生個女兒。

畢竟有哥哥的妹妹最幸福!

“想什麽呢?這麽高興?”一道渾亮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傻笑,東珊一看傅恒歸來,格外歡喜,等他在凳子邊坐下後才甜甜一笑,悄聲對他道:

“我在想,以後咱們再生個女兒,可以讓哥哥哄妹妹,大包子哄小包子。”

傅恒還年輕,對于孩子并沒有太大的執着,現如今他最看重的還是東珊,便道暫時不考慮,

“那日你臨盆我卻不能在你身邊,隔着窗聽着裏頭的聲音,心慌意亂,生怕你出什麽意外。我可不希望你總是經歷那樣危險的時刻,所以你得好生休養,孩子可有可無。”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感覺到氣氛突然變得壓抑,東珊打岔問他可有去看孩子,傅恒笑點頭,

“才剛去看了,這小子時常睡着,今日終于睜開了眼,眼睛還挺大,随你。”

說話間,傅恒起身掂起茶壺,兀自倒杯茶,飲下幾口,問她喝不喝,東珊搖了搖頭,只道才喝過湯,并不覺渴。

聊了幾句孩子的事,東珊又問起弘升的審訊可有進展,傅恒訝然一笑,“你合該投生作男兒,入朝堂報效家國,坐個月子還不忘關心政事。”

只因她從宮鬥劇裏看來的都是一知半解,甚至還有可能是編劇胡編亂造,所以她很想知道乾隆究竟會如何解決這件事。

“這不是在家無嘛!後宅裏的那些勾心鬥角我可沒興,還是朝政聽來更有意思。”猛然意識到女人打聽朝政似乎多有不妥,她又補充道:

“倘若不方便透露,不說也可,我随口閑問而已。”

“對旁人自是不能透露,但你是我最信任之人,我相信你不會亂傳,否則弘升被抓一事我也不會說出來。”他還擔心東珊覺得這些政事太枯燥不樂意聽,既然她有興,那他當然樂意為她講述。

“近日弘升已然招供,說是理親王弘皙與允祿、弘普、弘昌、以及弘晈等人結黨營私,往來詭秘。”

允祿可不就是丹珠的公爹莊親王嘛!去年因為丹珠被燙傷一事,允祿還向皇上控告過傅恒,當時傅恒就說允祿與弘皙有來往,今年此事被揭發,皇上應該會嚴懲允祿吧?

東珊正思量間,但聽傅恒又道:

“弘普乃是允祿的兒子,他們父子倆皆有參與。弘昌與弘晈則是怡親王胤祥的兒子,當年胤祥還在世時,就察覺長子弘昌叛逆妄為,主動奏報雍正爺,請旨将兒子圈禁在府。

胤祥薨逝後,雍正爺顧念親情,才将弘昌釋放,命第子弘曉承襲怡親王的爵位,将弘昌封為貝子,又将弘晈封為寧郡王,雍正爺對兄弟的這幾個兒子可謂是隆恩浩蕩,咱們皇上登基後還又将弘昌晉封為貝勒。

皇上如此善待他們,弘昌與弘晈竟無感念之心,私下與弘皙走得近,皇上如何不痛心?當即下令嚴查每一個人,定要追究到底!”

恍然想起那時候弘昌打算納詠微做側室,還是傅恒悄悄透露了一些消息給烏雅家,海望才打消了這個念頭,時隔一年,東窗事發,東珊暗自慶幸,

“姨丈得知此事後應該很感謝你吧?若非你攔阻,一旦表姐跟了弘昌,姨丈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官途可能也會因此而葬送。”

這些事,傅恒本不該多管,“透露皇上的意思實屬渎職,我只是看在你的面兒上才會冒險一試。”

當時傅恒只答應幫忙,沒說要怎麽幫,事成之後才告訴她,東珊年少不知事,不曉得輕重,如今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件事有多嚴重,好在海望知輕重,沒再外傳,否則傅恒難辭其咎!

心有餘悸的東珊後悔不疊,“往後我再不會讓你管這些瑣事,不給你添麻煩。”

飲罷茶,傅恒來到床畔坐下,擡指輕撫她散于肩前的長發,光滑如綢緞,讓人愛不釋,面對她時,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柔,

“我沒有埋怨你的意思,但凡是你想做之事,我都會盡全力幫你達成心願。我只想讓你知道,你在我心裏,永遠最重要。”

這話她最愛聽,東珊欣然一笑,彎起的眉眼難掩愉悅,故意問他,“兒子不重要嗎?”

傅恒想也不想,立馬回答,“他第二,你第一。”

歡喜的東珊笑盈盈的歪在他肩頭,擁着他,心滿意足的感受這甜蜜溫馨的時刻。

有孩子的日子比之以往更充實,唯一令東珊鬧心的是,這一個月她不能離開南月苑,好在表姐和蘇棠皆過來向她賀喜,給她和孩子帶來許多賀禮。

有她們相伴說話,她也不至于那麽無。

轉眼間,福靈安已然滿月,滿月宴自是熱鬧,畢竟這孩子的名字是皇帝起的,于承恩公府而言,這可是無上榮耀,京城的達官貴人們幾乎都曉得此事,私下裏議論紛紛,都說傅恒是仗着姐姐的勢才得皇上偏寵。

這話聽得太多,傅恒不以為意,暗暗起誓,總有一日,他會用自己的實力去證明,他值得皇上寵信!

薩喇善、鄂容安皆帶着自家夫人來參加傅恒之子的滿月宴,廣廷本也打算帶詠微前來,但詠微想到李侍堯與傅恒家有姻親,今日李侍堯肯定會到場,為了避嫌,她借口身子不适,并未同往,料想東珊能夠理解,不會介意。

因着是富察家的姑爺,午宴與晚宴,薩喇善皆在場,連喝兩頓,難免醉酒,好在他海量,回府下馬車後還能自個兒走路,淑媛伸相扶,他還不許,一再申明自己沒有醉,走路還特別穩當。

成親這麽久,淑媛算是看出來了,但凡他喝醉,不鬧脾氣,不耍酒瘋,只一點,話特多,逮着誰便語重心長的教育一番,關鍵說話還井井有條,一般人根本不會察覺到他已經醉了,大都以為他很正常。

回到房,丫鬟為他洗漱寬衣,他躺到帳後仍在不停的說話,扯東唠西,沒完沒了,淑媛困乏至極,只得板着臉警告他不許再啰嗦。

薩喇善頗受打擊,痛心疾首地數落着,“我可是你男人,你居然不想聽我說話?是不是嫌棄我,不喜歡我了?”

這指責簡直莫名其妙,淑媛本不願打擊他,但也不願讓他自欺欺人,“我可從未說過喜歡你。”

“那就是不喜歡咯?”捂着心口,薩喇善只覺堵得慌,凝向她的眸子逐漸黯然,“你真的很讨厭我嗎?”

思量片刻,淑媛如實道:“也沒說過。”

不喜歡,也不讨厭,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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