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乎她剛剛只是被狗啃了一口。

既然這樣,那他倒是不介意,下次更得寸進尺一些。

陸少言走後,玲珑才進了浴室。

不過卻是摸着唇瓣笑了笑,一點兒都沒有剛才的淡定平靜。

陸少言則是全程哼着小曲回了房間,那模樣,得瑟又開心。

第二天下午,玲珑和陸少言回了北京。

掐着3點到的TK,便直接開會。

會議主要有兩個內容,一是與亞申合作的後續工作開展。還有一個是城西拆遷競标。

玲珑坐在陸少言左手邊,漫不經心的轉着手裏的筆聽則秦雨彙報。

“陸總,政府那邊有傳出,這次給出的底價是7個億。”

陸少言看向王浩明。

王浩明立即道:“去除亞申投資還有本年度所有預算開支,現在公司賬面上的流動資金只有20個億左右。”

“欠款呢。”

“沒算在裏面,如果各個公司今年順利還賬,賬面支出會多10個億。”

陸少言沒說話,只是單手玩着打火機,表情也有些懶散,似乎沒将這次競标看在眼裏。

秦雨想了想,又道:“老板,最近陳德标跟政府的李秘書走的極近,聽說,兩人是搭上線了。”

“不用管,走的近不代表能用的上。”

陸少言放下手裏的打火機,看向玲珑:“約一下市局,今晚南巷樓,我請吃飯。”

第 17 章

陸少言的話不是無的放矢。

陳德标勾搭上了李秘書,還真的沒用。

畢竟李秘書頭頂上的張局,跟陸少言是有些交情的。

“還有一件事兒,”陸少言目光看向公關部總監,涼飕飕的視線,讓柯綸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以後我的緋聞處理的幹淨點兒,不要成天把我跟一些不認識的女人放一起。”

正低頭整理會議記錄的玲珑聞言轉頭看他,眸裏全是戲谑和嘲笑。

不認識的女人?

裝什麽純情美少年。

都是你惹桃花債。

陸少言卻是毫不心虛的與她對視,目光坦坦蕩蕩,還有一絲讨好。

能坐上總監位置的都是人精,柯綸一眼便明白現在是什麽情況。當下立即道:“明白陸總,以後我們公關部會格外注意,絕對不讓任何一個女人拉着你炒作,并會在第一時間內進行澄清。”

陸少言滿意的點點頭,玲珑卻是白了一眼柯綸。

真是狗腿子。

會議結束後,玲珑便直接跟張局聯系。

張局是現任北京建築工程局局長,主管北京拆遷建樓一事兒。

這次的競标項目,便是由他做最後決定。

玲珑跟在陸少言身邊多年,手上自然有這些人物的直接聯系方式。

約定好晚餐時間後,玲珑又親自去了趟南巷樓,按照張局的口味選了幾道菜。

晚上6點半,南巷樓。

陸少言給張局倒了杯酒,語氣雖收斂了些,但眉目間依然可見幾分肆意散漫的神色。他笑着道:“張叔,聽說芊芊最近懷孕了,恭喜啊。”

張局年近五十,保養的不算好,頭上黑發已經沒剩多少。但臉上的喜色卻是讓他年輕幾分:“我早期盼着含饴弄孫這一天了,如今可算是等到了。”

張局只有一女,平日都是捧在手心上寵着的。怕嫁出去的女兒會在婆家受欺負,他便直接招了個上門女婿。

這上門女婿也不錯,在他手底下幹了幾件漂亮事兒。

若張局真退休了,這位置怕也只會是落他手裏。

張局眼睛笑眯眯的,大概也是真高興,都有心思關心陸少言的大事兒。

“你也要抓緊啊,找個知冷知熱的人好好過日子。”

陸少言抿了口酒,朝玲珑那邊看了眼,語氣無奈:“我倒是追的緊,但是人家不願意啊。”

張局眼裏有了明了,以過來人的身份道:“你得用心,更要上心。”

玲珑低頭轉着紅酒杯,像是沒聽到兩人說話一般,毫無反應。

陸少言捏捏眉心:“這事兒我可比工作都上心。”

起碼,晚上做夢從來沒夢見工作。

夢裏只有她。

穿着一襲紅紗,妩媚漂亮。

笑的更跟勾魂兒一樣。

能讓他硬一整晚。

提到工作,兩人也總算進了正題。

張局夾了塊掌中寶,一邊慢慢嚼着一邊道:“下周五就是招标會,你這邊底線出了麽。”

“這個項目我勢在必得,價格不是問題。就是有些細節,還得請你幫忙。”

玲珑将手機倒扣在桌面上,一邊拎起酒瓶給倆人添了酒。

張局扶了下酒杯,想了想道:“這次拆遷涉及到的人很多,要想讓政府安心的将這項項目交出去,就得将那些涉及到的住戶安排好了。”

“什麽時候給錢,什麽時候交戶,房産質量,施工進度,包括務工人員的工資一條不落的全部公示出去,大大方方的,沒有任何纰漏。”

說完,張局看了他一眼,又透了個底兒:“這次選舉投票時,上面還會派人來監督。那些人可不管你往裏砸錢多少,就看你公示程度細不細,亮不亮了。”

“他們重視的是面子工程。”

晚上9點多,南巷樓門口。

陸少言看着張局的車沒影兒了,才邊搖晃着手裏的鑰匙邊轉身。

“走吧寶貝兒,送你回家。”

玲珑将屏幕摁黑,擡頭看他:“剛剛跟張局的談話錄音我已經發你郵箱了。”

“下班時間不談公事,”陸少言這會兒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粘人的狠:“你明天就要回家了,趁着還有時間,多跟我說會話兒。”

“既然是下班時間,那,陸總再見。”

玲珑勾唇一笑,轉身就要伸手打車,卻被陸少言拉着手腕拽進懷裏。

“小狐貍,你怎麽這麽沒良心。”

陸少言一邊控訴,一邊趁機吃豆腐。

将她摁在懷裏,抱的緊緊的。

“吃完飯就把我扔路邊,還有人性麽。”

“人性是什麽?”玲珑一臉疑惑:“不認識。”

她雙手撐着他胸膛,眼神淡淡的:“給你三秒放開我,要不然明天的頭條便是TK陸總街頭潛規則女秘書。”

“頭條就頭條吧,”陸少言極其不要臉:“若是跟你做一晚的代價是去牢裏呆幾天,我也願意。”

一邊說着,已經歪頭在她脖頸處蹭着。

清淡的香氣,甜蜜又誘人。

讓人欲罷不能。

玲珑紅唇微揚,伸手搭在他腰間。

就在陸少言以為她是要抱他,而要開心的時候,腰間卻驀的傳來一陣疼痛。

玲珑擰着他腰間的肉,狠狠的轉了一圈。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是陸少言的至理名言,并且準備貫徹一生。

所以即使疼的龇牙咧嘴,他抱着她的手都沒松半分力道。

玲珑被他氣的有些好笑,聲音都染了幾分笑意。

“你松手。”

“不松,松了你就跑。”

“我不跑,待會還跟你一塊兒回家。”

陸少言眼睛一亮,腦子雖然還在,卻喜歡做白日夢:“真的?”

然後就在玲珑點頭那一刻,他立馬拉着人往車裏塞。

還很貼心的“咔噠”一聲,将安全帶扣的緊緊的。

藍色歐陸駛出三環,直奔燕西別墅。

速度風馳電掣,跟趕着去投胎一樣。

玲珑轉頭看着身邊噙着笑意的男人,暗罵了一句神經病,狗男人。

陸少言其實也知道玲珑不可能那麽乖,一般就是将他騙回家後,她轉身就走。

可他心裏卻是惦記着另一回事兒。

燕西別墅是他的地盤,人都到嘴邊兒了,他還能完好無損的送出去不成?

那肯定是要占些便宜的。

半個小時後,藍色歐陸嚣張又帥氣的一個擺尾,停在1號別墅門前。

陸少言偏頭看她,故意拿捏着勁兒,風流又挑釁:“上去?”

玲珑狐貍眼上挑,絲毫不帶怕的解開安全帶便進了別墅。

別墅大門有她的指紋,輕輕一按,門便自動打開。

陸少言跟在她身後,光明正大的将門響亮的關上。

室內氣氛便一下子緊張又暧昧起來。

黑夜朦胧又悶熱,就連蟬鳴都透着熱氣兒。

室內燈光明亮,空調開的足,身上的熱氣還沒等蒸發便散了個幹淨。

孤男寡女四目相對,陸少言一顆心蠢蠢欲動。

眼微微眯,拉出一道狹長的弧度,舔了舔下唇,計劃着今晚先上個二壘。

玲珑看着他漸深的眸色,又豈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輕笑一聲,唇角上揚,眼底的光芒波光潋滟,如同水墨中的豔豔霞光。

“你過來呀。”

聲音嬌軟,拖着調兒,帶着勾兒,麻麻的掃過心尖兒,讓人身子都顫。

陸少言向來不是柳下惠。邊走邊拽着領帶,三指輕輕松松的松口平結,拽着扔到旁邊沙發上。他喉結上下滑動,眸色又深又熱,大步跨過來時像帶着風。

他一把将玲珑扣在懷裏,捏着她的下巴,便要吻下去。

玲珑不驚不慌,慢悠悠的伸手擋住他的唇。笑起來時,多情又狡黠,像極了狐貍精。

“陸爺,我剛剛吃了薄荷糖。”

帶着笑的聲兒,輕而易舉的聽出裏面的幸災樂禍和捉弄。

說着,還舉起了另一只手晃了晃。

藍色透明的糖紙,經典的老薄荷糖。

陸少言這人有個奇怪的毛病,聞不得更吃不得關于薄荷的一切東西。

稍稍聞着點兒,碰了點兒,就惡心的厲害。

這事兒,是玲珑跟着他第一天起就知道的。

正好今天拿出來用了。

陸少言擰着眉心,顯然沒想到她會用這招。

不得已的,松開她,往後退了兩步。

轉眼就對上她帶笑的視線。

玲珑站直身子,一襲紅裙纖姿曼妙,盈盈細腰不堪一握。微微揚起的唇角眉梢透着豔麗的弧度,眼底更是一片細碎的笑意:“陸總,不是你的就不要強求和亂來,會遭報應的。”

陸少言眼底露出一絲散漫輕佻的笑意:“那這報應,我還真想試試。”

看是能早登極樂,還是人間快活。

占不到便宜,陸少言心有不甘,又別無他法。

最後只能開口威脅:“只給你5天假,要是周二沒看到你準時來上班,年終獎全部扣掉。”

玲珑對他的威脅一丁點都沒看在眼裏,撇了他一眼,留下一句“有本事,你就開了我”便潇灑的轉身走掉。

留下陸少言一個人對着空氣狠狠磨牙。

**

玲珑開着陸少言的車回了公寓。

後備箱裏還載着滿滿當當的禮物,五顏六色的,極其華麗金貴,都是給葉女士的。

她其實還挺好奇裏面都有什麽,不過想到要是自己先擅自打開,等回去肯定要被葉女士教訓一頓,那點兒好奇便瞬間煙消雲散。

第 18 章

第二天上午,玲珑便直接打車去了機場。

拒絕了陸少言獻殷勤的機會。

玲珑家在青島,跟琉璃一個地兒。

倆姑娘都長的水靈又白嫩,溫溫柔柔的,像是南方水鄉養出來的姑娘。

但實際上,卻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

青島靠海,相比北方其他內陸地區,空氣要濕潤很多。

1個半小時後,玲珑剛出機門,便鋪面迎來一股濕潤的水汽。

鹹鹹的,是大海的味道。

玲珑拎着行李箱出了流亭機場,打算直接打車回家。

卻在擡手打車的時候,被身後的人叫住。

玲珑轉頭看了一眼,有點面熟,好像是剛剛坐在她隔壁的男人。

男人留着短寸頭,眼神明亮,長相周正。

但玲珑是被陸少言、顧南起一群人養刁審美品位的人。

這種在一般人眼裏,中等偏上的長相,在她眼裏便只是不醜了。

她唇角微勾,淡淡問道:“有事?”

男人笑笑,爽朗大方:“能留個聯系方式麽,這幾天我都在青島,可以一起吃宵夜。”

玲珑臉上帶着碩大的墨鏡,雖然遮了半部分臉,但從那小巧的下巴,水潤的紅唇,依稀能看出幾分絕色。

她身姿纖細,凹凸有致,随意的站在那裏都跟拍時尚大片似的。

也不奇怪有人跟她搭讪。

她擡手推了推墨鏡,慢悠悠的問:“你确定要我的聯系方式?我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男人有些愣住:“看……看不出來啊。”

“哦,我是18歲有的孩子,未婚先孕。”

玲珑看着男人的驚詫,輕笑了聲,轉身便直接打車走掉。

**

玲珑回家時,葉爸不在家,只有葉女士在練瑜伽。

看着玲珑回來,也只是輕飄飄的遞過來一個眼神,便繼續深蹲吐納。

等玲珑進屋換了套衣服出來後,葉女士一套動作也正好做完,輕盈的一個起身,才說:“回來也不打電話,好讓你爸去接你。”

“我自己打車回來也方便,”玲珑坐在沙發上,随手拿了個果盤裏的大櫻桃:“東西都讓機場地勤上門寄送了,也不麻煩。”吐了桃核,瞅了眼一身緊身服的葉女士:“你怎麽不去打麻将了,我以為你會不在家的。”

“你隔壁孫姨去爬山了,三缺一。”

葉女士語氣有些不滿,帶着濃濃不解:“那個山有什麽好爬的,又累又熱的,待在家打麻将多舒服。”

玲珑明智的閉了嘴,不跟着繼續吐槽。要不然直到晚飯前,怕是都不能落個空閑。

葉女士看着仙氣飄飄,長相清麗典雅,可那是在不提麻将的前提下。

大概是四川人的特性,愛麻将是愛到骨子裏的。

凡是打擾她打麻将的人,都會被她吐槽一整天,然後直接列入黑名單。

說話的空閑,機場服務也将她的行李送了過來。

大大小小的禮盒占了客廳不少空間。

葉女士在旁邊靠着牆,雙手抱臂,冷眼旁觀着。

等人都走了,才開口問:“這都是你那些追求者送的?你也真敢要,這麽一堆,得惹了多少桃花債。雖然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壞的牛,但你也悠着點。縱欲過度,對身體總歸是不好的。還有安全措施也要做好,雖然未婚生子我也不反對,但是我更希望你按照正常流程來。正好等你過生日我也不用給你買別的禮物了,直接訂一箱安全套給你送過去。”

玲珑在外只有怼人的份,再加上又有陸少言撐腰,更是無法無天。

也只有回家後,才會被葉女士怼着不敢就地起義。

只能無奈解釋:“我在你眼裏,就是個靠美色賣身的?我好歹也是總裁的首席秘書,年薪80萬往上。我還不至于什麽貓貓狗狗都能看的上,我眼光還是很挑的好麽。”

“所以這些東西都是一個人送的?他在追你?”

葉女士眯了眯眼,跟玲珑一雙相似的狐貍眸子泛着精光:“你既然能往家裏帶,說明對他也不是沒感覺。他多大?哪的人?有照片麽?”

葉女士話音剛落下,玲珑心裏便咯噔一聲。

被套路了。

多日不見,葉女士套人話兒的功夫越來越厲害了。

她正思考着怎麽回的功夫,手機響了,是陸少言打來的。

玲珑看着屏幕上“神經病”三個字,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些心虛。

面上卻還是強裝着高貴冷豔,說了句“我接個電話”,便拿着手機往陽臺走。

邊走邊接通,還故意響亮的叫了聲“老板,”證明自己是在接工作電話,不是私人電話。

葉女士在後面冷笑了一聲,盤腿坐在地上,開始拆禮盒。

玲珑透過玻璃瞄了眼,這才松了口氣。聲音蔫蔫的沒什麽活力,怼人功夫卻沒落下:“放假時間不接工作電話,陸總你能不能有點自覺。”

“不談工作,談私事。”

陸少言接的從善如流,回味了一下她的語氣,彎唇笑道:“回家被蹂/躏了?”

玲珑在他身邊多年,他對她家裏的事兒自然也知道點。

聽說葉女士是個厲害的,只要她想知道的事兒,就算不是打直球,也能九曲十八彎的繞出來。

讓人防不勝防。

聽她這語氣也知道,肯定是被摧殘了。

玲珑不想跟他多說,後面還有個葉女士在虎視眈眈的瞧着。

便冷言冷語的:“有事兒趕緊說,我手機沒話費了。”

“沒事兒,就問你到家沒。順便再提醒你一句,還有四天假期。”

陸少言心情不錯的在辦公室射飛镖,手腕微微用力,紅色飛镖便脫手而出,正中紅心。

“神經病。”

玲珑罵了一句,便直接挂斷了電話。

當她回客廳時,卻差點被眼前一排金光閃閃的場面亮瞎了眼。

Dior、Chanel、BvlGari、Gi、LV等好幾家限量版的包包和高跟鞋整整齊齊擺了一排。

甚至還有好幾款愛馬仕剛出的限量手表。

林林總總加起來的價格,能在北京四環買套小居室。

果然有錢的人就是能為所欲為。

花點錢,博君一笑,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葉女士卻是皺着眉頭,若有所思的道:“我怎麽感覺,這些風格不是很适合你呢。”

款式雖然新穎,卻更适合上了年紀的貴婦人。

玲珑抱着抱枕靠在沙發上,理所當然的道:“當然不适合了,那都是送給你的。”

葉女士柳眉彎彎,顯然心情不錯:“這是已經開始賄賂丈母娘了?”

“你能看的上?”玲珑一臉驚奇,毫不猶豫的開始給陸少言拉低印象分:“你不覺得這樣做很沒誠意麽?送些包包鞋子過來,這是炫富麽。都不仔細打聽打聽你的興趣愛好,投其所好才是上策。”

“沒誠意怎麽了,哪個女人不喜歡包包鞋子。這些還都是限量版的。靠你跟你爸給我買,還不得三四年我才能将這些包兒背在身上。”

玲珑皺皺鼻子,看着葉女士懷疑的問:“我怎麽感覺,你有點賣女求榮的趨向啊。”

“你跟那個男人說說,聘禮如果讓我滿意的話,明兒就可以去領證。”葉女士已經拿着一個白色的鱷魚包站在鏡子前比劃着,說完後,還很認真的想了一下,這個包跟哪件衣服搭比較合适。

不過話卻是明明白白撂在這兒了,你要是真值那個價錢,我就賣了。

玲珑不僅沒生氣,仔細想了想後,反而摸着下巴同意了:“我也想找個高富帥被養着,一天天的什麽都不用做,還有錢花。若是他聘禮真讓我滿意的話,那咋倆就一人一半。”

“送禮這個我看就挺有錢,”葉女士換上一雙黑色高跟鞋,随口道:“你先給他打個電話問問,聘禮能給多少。若是給少了,以後面兒都不用見了。”

“他應該能給挺多的吧,”玲珑也有些好奇,若是真讓陸少言給聘禮的話,他能拿出多少資産來。手機已經解開了鎖,只要一個電話就能滿足她的好奇。

就在差點要摁下通話鍵的前一秒,玲珑突然靈臺清明,一個激靈回了神兒。

轉過頭,果然看到葉女士微微勾起的唇角。

深呼吸,大喘氣。

好險,差點又被下套了。

她這一個電話要是真播出去了,陸少言就徹底暴露在葉女士眼前了。

她敢打包票,給葉女士三天時間,她能跟陸少言熟的像親母子倆。

然後将陸少言所有底牌摸個清清楚楚。

葉女士看着她收了手機,眸底閃過一絲失望。

真可惜,還差一點,她就能知道,拱了自家白菜的是哪頭豬了。

葉爸是踩着晚飯點回來的。

一進門看到玲珑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又是驚奇又是高興。

大掌揉了揉她的頭發,笑着道:“閨女,舍得回來了?”

玲珑整理了一下頭發,很是不滿:“不是我舍得回來,而是你們二人世界容不下我。”

葉爸将外套搭在沙發背上,一邊剝着香蕉皮一邊道:“容不下你不也回來了麽,這空間啊,擠擠就有了。”

“我不敢不回來啊,”玲珑眨巴着一雙狐貍眼,在親人面前總算有了點少女的嬌俏和撒嬌:“我若是不回來,會被葉女士打斷腿的。”

葉爸将香蕉遞給她,安慰道:“打斷腿不至于,頂多兒把你逐出家門。”

第 19 章

玲珑接香蕉的手一頓,擡眸沖葉爸笑笑,那笑裏帶着三分狡黠。

葉爸心裏一動,只覺得大事不妙。

然後下一秒便看她轉頭對廚房喊道:“葉女士,你這明天就要過生日了,葉先生送你禮物了麽。”

葉女士拿着鏟子從廚房裏出來,目光帶着質問看向葉爸。

葉爸本來還有幾分擔心玲珑使壞,一聽是這事兒,當下眉眼帶笑,腿都嘚瑟的抖了起來。

“葉女士過生日,我能不記得買禮物麽。”

說着,從一旁挂着的外套裏掏出一個錦盒,很是谄媚的給葉女士遞過去。

葉女士眉目冷靜,只是擡了擡手。

那高傲冷漠的表情仿佛在說,我拿着鏟子呢,你讓我怎麽接禮物。

葉爸秒懂,立刻打開盒子,然後又遞到葉女士眼前。

是一條蒂芙尼的鑽石項鏈。

圓形墜飾,外圍一圈細鑽,中間是一塊孔雀藍的鑽石。

設計簡單大方,切割棱角精細分明。

與葉女士不提麻将時的氣質極為相襯。

優雅矜貴,又帶着一股冷傲。

可葉女士卻是反應平平,沒有葉爸想象中的歡喜。

只是稍微滿意的點點頭,淡淡的一句“放着吧”,便又進了廚房。

葉爸有些懵,收回項鏈,仔細看了眼。

很漂亮啊,又貴又華麗,帶出去多有面子。

他求知欲十足的問玲珑:“葉女士為什麽反應這麽平淡。”

玲珑噙着笑,慢悠悠的朝客廳角落裏揚了揚下巴,示意葉爸看一眼。

大大小小的禮盒堆滿了角落。

托葉女士的福,這些牌子他都認識。

包包、高跟鞋、手表,随便拿出一樣,都比他這根項鏈值錢。

葉爸皺眉:“你買這些奢侈品,怎麽不提前跟我打個招呼,這樣顯的我的禮物多寒酸。”

“這可不是我送的,”玲珑甩鍋:“這是有人買來讨好丈母娘的。”

“有人在追你?”葉爸一臉好奇:“誰這麽有勇氣。不知道我閨女的眼睛在天上麽。”

玲珑閉嘴不談,絕不洩露陸少言一絲一毫信息。

別以為她不知道,葉爸這是打算在她這裏套取信息,晚上回房間好向葉女士将功補過。

畢竟比起禮物,自家閨女的八卦,更能讓兩位喜歡看熱鬧的人興奮。

從小到大,追玲珑的人不計其數。

從第一次,幼兒園有小男孩給她遞情書那天起,葉女士便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給她上了人生第一堂情感課。

“如果喜歡他,就跟小男孩做好朋友。”

“如果不喜歡,将情書收下後,客客氣氣的說聲謝謝。”

畢竟有人喜歡,是件很幸運的事情。

再大一點,對男女之別有了明确認知後,葉女士又告訴她:

“青春期談個戀愛很正常,但不能越界,更不能出格。”

等18歲成年禮那一天,葉女士更是送了一盒安全套作為她的成人禮物。

并道:“愛情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水到渠成,男女之歡也都是人之常情,但前提是要保護好自己。”

而在這一路成長的過程中,葉女士和葉爸始終充當着看客的角色。

是引導,更是看戲。

看着自家閨女一次次收割一大片少男心,卻又潇潇灑灑的轉身離開,毫不動心的模樣,兩人又驕傲又好奇。

好奇最後,到底是怎樣的男人能降的住她。

再加上,以往追求者送的禮物,玲珑都是分毫未收的。

只有這次,不僅拿回了家,還是送給葉女士的。

所以兩人很肯定,目前就算她還沒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但也是動了心的。

葉爸目光灼灼,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趨勢。

玲珑摸了摸耳垂,強裝鎮定和無視,目不轉睛的看着電視。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有信息提示。

葉爸裝作探身去看的樣子,果然見玲珑眼疾手快的一把拿過手機,扣在了懷裏。

仰着下巴,語氣冷傲,像炸了毛的狐貍。

“偷看別人手機,是很沒有道德的行為。”

葉爸輕飄飄的撇了她一眼,順手拿了個櫻桃,扔進嘴裏。

那動作,那神态,頗有種她自作多情的感覺。

玲珑收回心虛的視線,裝作淡定又自然的模樣,打開手機看了眼。

是條短信。

尊敬的客戶,您已充值成功,充值金額為10000元整,目前餘額為10039元。

玲珑:“……”。

想都不用想,能直接充值1萬塊的,肯定是陸少言那個神經病幹的。

“啪”的一聲将手機反扣在桌子上,一點想理他的欲望都沒有。

**

晚飯由葉女士掌廚,毫無意外的一桌麻辣口味。

葉女士是四川人,嫁到青島。

除了愛打麻将這個習性沒變外,嗜好辣也是她從四川帶來的習慣。

這麽多年在葉女士的喂養下,玲珑已經算是無辣不歡。

看着一桌紅豔豔的菜色,倒是格外有食欲。

開飯前,玲珑拍了張圖片發給琉璃。

琉璃很喜歡吃葉女士做的飯,發張圖片炫耀一下。

倒是葉女士瞧了眼,語氣平靜,像是真的只是簡單好奇一下而已:“發給誰的?”

“琉璃,”玲珑坦坦蕩蕩的将手機給她看了眼:“琉璃也給你買的禮物,大概明天就到了。”說完,牙齒咬了下筷子,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一份禮物,是顧南起寄給你的。”

葉女士雖然不是很關心娛樂圈的事情。

但也知道現在最火的年輕演員是顧南起。

年紀輕輕,卻是蟬聯三屆影帝寶座。

葉女士是個人精,稍微一想也明白過來。

“他喜歡琉璃?”

“嗯,”玲珑嘴唇辣的又紅又濕,一邊吸着氣,一邊挑了塊辣子雞:“看我跟琉璃關系好,特地獻殷勤,讨她開心。”

“這個套路有點熟悉,”葉女士喝了口果汁,不鹹不淡的問:“顧南起跟追你的那個人認識?”

“認識,他們是……”話剛開了個頭,玲珑便立即咬住了舌尖,及時止損。

臉上滿是防備和懊悔,卻是低着頭不讓葉女士發現。

看着一桌子菜也帶上了讨厭的情緒,肯定是菜太辣了,才讓她腦子懵懵的轉,失了防備。

葉女士和葉爸對視一眼,眼裏有了幾分明了。

葉女士修長潔淨嫩的跟三月筍尖似的手指慢條斯理的剝着蝦,像是随口一問,關心一下自己閨女的工作:“你老板叫什麽來着?是北京人?長的什麽樣?人品行麽?年齡多大了?”

這問的仔細程度,壓根兒就是石錘,追她的人是她老板了。

玲珑心裏咯噔一聲,快速回想了一下,她好像也沒說過自家老板跟顧南起認識吧。

葉女士到底是怎麽猜到陸少言身上的。

葉女士真的不是狐仙變得,能掐會算麽!

壓着心虛,面上一副有問有答,随意聊天的模樣:“陸少言,北京人。”

随口回答了幾個問題,又看了葉女士一眼:“你這麽好奇幹麽,他都是50多歲的老頭了,難道你還想背着我爸尋找第二春?”說着,便看向葉爸,語重心長的囑咐道:“葉先生,保養還是得做的,別等你都成50歲的小老頭了,葉女士還嫩的跟十八歲的小姑娘一樣,你這不是誠心把她往外推麽。”

其實玲珑也就是随口一說,能生出玲珑這麽漂亮的閨女,葉爸長相自然也不差。

身高一米八二,體型健壯。

眉眼寬闊深邃,鼻梁高挺,很有山東男人的味道。

讓人一看便安全感十足。

只是随着年齡增長,難免有了幾絲皺紋,跟保養得宜的葉女士相比,年齡能看着大些。

葉爸佯裝不悅的瞪了她一眼:“瞎說什麽呢,還想不想吃飯了。”

玲珑趕緊順着話道:“我不想吃了,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我先回房洗澡了。”

話音兒都沒落下,她人便已經跑到了房門口。

然後“啪嗒”一聲,将門關的緊緊的,杜絕了葉女士精光閃爍充滿八卦意味的眼神。

玲珑進了房間後才松了口氣,趴在床上回神兒。

外界都傳言她狡詐如狐,有一顆七竅玲珑心。

卻不知道,她這些小聰明,都是在葉女士一次次欺壓下成長起來的。

放在枕頭邊的手機不斷震動,玲珑順手打開看了眼。

是陸少言那個神經病,一連發了好幾條微信過來。

最頂上的是她剛剛發給琉璃的晚餐圖片。

下面幾條都是他的質問。

“你個小白眼狼,爺給你充了1萬塊的話費,你都不給爺發照片。”

“這照片還是顧南起轉發給我的,還說爺肯定沒有。”

“他竟然敢嘲笑爺。”

“你個小沒良心的,爺對你這麽好,你回家都不跟爺聯系一下。”

“小狐貍,快給爺開個視頻,爺想你了。”

玲珑剛看完,下一秒,他的視頻電話便打了過來。

她毫不猶豫的摁了挂斷,然後将手機扔到一邊,當作沒看見。

陸少言卻是跟個打不死的小強一般,锲而不舍的接連打了五六個電話過來。

玲珑嫌煩,直接開了飛行模式。

等緩了一會兒,心思安定下來後,玲珑才後知後覺的生出了點愧疚。

她好像,無形中坑了陸少言好幾把。

不僅說他送包包沒誠意,是炫富。

還說他是50多歲的老頭兒了。

在葉女士面前更是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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