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陸少群:老婆要來利比亞看我,不約。

琉璃躺在沙發上,看着顧南起的留言微微紅了臉。

統一回複了一條:國慶有時間,三亞約呀。@安煙@陸少群,作戰順利,平安歸來。

第二天一早,玲珑剛出公寓的大門,便看到陸少言斜靠在車邊。

朝陽初升,陽光閃耀溫暖。他穿着休閑,一條咖啡色的休閑褲搭着白色T恤,露出白皙緊繃的小臂和線條流暢的脖頸。如同白玉質感般的清透妖孽長相,毫不掩飾的蠱惑人心。微微揚起的散漫笑意,慵懶肆意,少年感十足。

玲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狐貍眼裏恰到好處的流露出一抹清傲:“來接我?”

陸少言直起身,打開副駕駛的門,做了個紳士彎腰的動作:“我的榮幸。”

唇角帶笑,眼神寵溺泛着柔意,意志稍稍不堅定的人都會淪陷進去。

可玲珑卻是神色不變。

一副看過山川河流,明白紅顏枯骨的淡定模樣,優雅從容的上了車。

陸少言上了車後也沒急着開,反而從後面車座上拿過一個紙袋,遞給她。

玲珑看了眼,是一份三明治和熱牛奶。

陸少言聲音溫柔的如同被春雨洗滌過,幹淨舒服:“特意給你做的,嘗嘗看。”

玲珑眼底滑過一絲驚訝:“你做的?”

“牛奶是買的。”

玲珑咬了一口,味道還不錯,有她最喜歡的芋泥牛乳。

陸少言看清她眼底的滿意後,才輕笑着擰開車鑰匙,往公司開去。

玲珑和陸少言剛到辦公室,後腳秦雨便抱着一沓文件來了。

她站在玲珑桌邊,伸着腦袋往辦公室裏瞧。然後又轉過頭悄聲的問玲珑:“老板今日,心情不錯吧?”

玲珑整理資料的手一頓,眼睛亮了幾分:“犯錯了?”

秦雨蹙着眉心,面上全是焦躁:“今年跟阿拉伯那邊的石油合作,被長空搶去了一半。”

TK連續5年來,都有一條海上運輸路線。

主要是從阿拉伯進口石油。

這條産業,是TK旗下第二大利益鏈。

光是每年的利潤,能占TK淨利潤的三分之一。

玲珑一雙狐貍眼沉了沉,黝黑清透的眼珠露出幾分冷意。

長空最近幾年倒是越發嚣張,連TK的利益鏈也敢動上一動。

也或許是,最近幾年陸爺的脾氣越發好了,讓人忘記,冷血暴虐,才是他的本性。

“你先去進去,照實說就好。他也不會将這種事情怪在你們銷售部頭上。”玲珑解開電腦屏幕的密碼鎖,開始搜集長空最近幾年的財報和發展趨勢的資料。

秦雨本來有些忐忑的心,被玲珑一句話撫平。

整個TK都知道,玲珑是最了解陸總脾氣的人。

她說沒事就一定沒事兒。

秦雨做了個深呼吸,跟英勇就義一樣進了辦公室。

十分鐘後,她面色發白的走了出來。

玲珑挑眉,有些驚訝:“他罵你了?”

“沒有,”秦雨搖搖頭:“只是陸總臉上的表情,比罵人都恐怖。”

陰沉壓抑,暴虐冷厲,像是即将張開血盆大口的兇獸。

秦雨話音剛落下,玲珑桌上的內線便響了。

玲珑進去時,陸少言正站在窗邊。

他身形修長勁瘦,挺拔有力,一身休閑褲裝穿出幾分溫潤清雅的感覺。

可當他轉過身時,剛剛看到的一切,便都成了錯覺。

極其妖孽帥氣的臉上,少了幾絲風流笑意,多了幾分邪肆妖性。

一雙桃花眼微微抿直,眼裏的暴虐和嘲諷像是即将席卷海平面的風暴,帶着山雨欲來的壓抑和窒息。

見玲珑進來,他輕舔了舔唇,血色的唇瓣有了濕意。

更像染血的玫瑰。

他聲音依舊輕佻散漫,慢悠悠中帶着一股割人的殺氣:“小狐貍,你說,是不是我最近脾氣太好了些。以至于,現在都有人敢爬到我頭上了。”

玲珑看着這熟悉的笑容,熟悉的陰冷涼薄,不僅沒覺的害怕,反而十分親切。

彷佛又回到當年,她站在他身邊,看着他舉起屠刀,血濺十裏的場面。

“也是時候,讓他們重新長長記性了。”

玲珑這話是笑着說的,紅唇上揚,狐貍眼微微眯起,可眼底卻是一片猩紅。

那是冷漠的、毫無半點人性的殺意。

她能跟在陸少言身邊這麽多年,自然是同性相吸,彼此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別人惹她一分,她不會十分的還回去。

她只會将對方挫骨揚灰。

丁點兒物料都不剩。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看到彼此眼底的那抹興奮和期待。

他們閑的太久了,真的很期待,再次有獵物的感覺。

下午3點整,長空的所有資料,玲珑便全部擺在了陸少言桌子上。

其中包括長空每年真實的淨利潤,股東分紅,稅款繳納等所有不能擺上臺面的財務信息。

也包括長空總裁周天海以及每位董事的所有私人信息。

甚至是,總監職位以上的人,所有違法信息。

陸少言一張張資料翻看着,眼底的冰冷嘲笑越加厚重。

長空公司最近幾年雖然賺的多,但被幾位老東西也貪的多。

周天海名義上是公司掌權者,實際上,被幾位老東西架分了不少權力。

他現在急着搶占阿拉伯一半的石油資源,就是想靠着這次機會,在長空徹底翻身。

只要他今年的淨利潤能比去年同比增長3個點,他就有權拿回20%的股份。

陸少言摸了摸下巴,勾出一個散漫至極卻又格外危險的笑容。

20%的股份,他也很有興趣呢。

下午6點,陸少言便開始有了動作。

他一向都不認為自己是個正人君子,所以威脅、恐吓等手段,他用起來毫無心理負擔。

長空有5個董事,其中三個手上都不太幹淨。

偷稅漏稅,制造假的財務報表,以及侵占他人知識産權。

将三位董事違法的資料,一一快遞到家。

在三人收到快遞那一刻,陸少言便慢悠悠的,依次撥通了三人電話。

毫不拖泥帶水,直接說明來意。

三人只有兩個選擇:

一個是低價賣給他在長空的所有股份。

第二個是,他将所有違法資料,親自送去警察局。

玲珑站在陸少言身後,緩緩笑了起來。

他總是這樣,越是嚴肅恐怖的事情,他說起話來越是慢悠悠的。

像是十分享受,将一把刀懸在他人頭上,看着它搖搖欲墜的感覺。

刀下的人,表情越害怕緊張,他便越興奮開心。

十分鐘後,陸少言挂斷了電話。

玲珑也不多問,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陸少言看着給了兩個選擇,可跟只給了一條活路沒什麽區別。

對上玲珑的視線,陸少言笑的風流肆意。

彷佛萬物蘇醒,桃花盛開,微風輕拂面頰。

他雙手交叉撐着下巴,一雙桃花眼深情又惬意的看着她。

“晚上讓我給你露一手?”

玲珑有一瞬間的愣神,倒是沒想到他還記挂着這件事。

下一秒卻是笑的百花燦爛,妩媚多情。

“好啊。”

陸少言開車直接回了燕西別墅。

到家時,家政阿姨已經把菜給買齊了。洗的幹幹淨淨的放在流離臺上。

玲珑看了眼菜色,指了指那個雞翅:“能加個烤翅麽?”

“還想吃什麽?”陸少言應的輕松,頗有種大廚風範。

“你随意發揮,”玲珑靠在流離臺上,雙手撐在臺後,将整個凹凸有致的身形顯露了出來。

她像是沒有察覺般,紅唇微勾,眼底碧波蕩漾:“我還蠻期待的。”

陸少言擰開水龍頭,修長潔淨的手在水流下沖刷。

眼睛卻是看着她的。

嘴角勾起一抹笑,帶着點兒壞,帶着點兒期待。

“打個賭怎麽樣?”

玲珑挑眉,媚眼如絲,勾人魂兒。

“什麽賭?”

陸少言直起身,關上水龍頭。

“如果我做的好吃,今晚你睡客房。”

“如果難吃,年薪100萬。”

“只是睡客房?”玲珑輕笑,眼角的弧度豔麗又張揚。

玲珑的妩媚漂亮從來不屬于袒胸露乳的勾引低俗,她的絕色是帶着清傲和底氣的。

像是雪中紅梅,也像孤崖上的雪蓮。

她的美,只能讓衆人仰望。

“真的只是睡客房。”陸少言面色坦蕩又真誠,一副極其正直的模樣。

“可以。”玲珑微微眯了眯眼便答應了下來。

這賭注與她而言,完全沒有任何損失。

陸少言大概是真的會做飯。

切菜,倒油,翻炒,所有動作有條不紊。

玲珑不喜歡那股油煙味,看他開了火後,便直接去了客廳。

陸少言這幢別墅在買下來的時候,重新裝修過。

小客廳裏,除了吧臺酒櫃,還有一張臺球桌。

琉璃臺球還是陸少言教的。

在她進入TK的第一年。

第 24 章

那是夏日的一個生日會。

不是很正經,大多都是一群富二代。

挑的地兒也都是娛樂餐飲一體的別墅。

玲珑初入職場,舉手投足間還沒有今日的潇灑妩媚,多少有些拘束。

可架不住,身段窈窕,長相絕色。

自然有一大波獻殷勤的男人。

她笑着拒絕,眉眼間夾着一絲煩躁。

陸少言就站在她身後三米遠的地兒,抱臂環胸,單手搖晃着酒杯,靠在牆上看熱鬧。

看着一個個男人铩羽而歸、吃癟被拒後,他才笑的一臉得意,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握住她的手腕,輕笑道:“會打臺球麽?”

玲珑搖頭,坦誠卻不自卑:“不會。”

“我教你。”陸少言将酒杯放在侍者托盤上,拉着她在一衆豔羨的目光中,走向客廳旁邊的臺球室。

玲珑穿的紅衣短裙,陸少言上身也只有一件手工定制的白襯衫。

兩人微俯着腰,他在她上面。

一副将她裹在懷裏的親密姿勢。

時至今日,玲珑還記得當時他身上傳來的清冽矜貴的味道。

像大海般的清澈,又像罂粟般的誘人。

他手指修長幹淨,微微曲起時,像頤和園的拱橋。

堅定沉穩,又優雅漂亮。

她還在愣神間,他便已經帶着她微微用力,将球杆推了出去。

咚的一聲。

是球落入了洞裏。

她學東西快,又有名師帶。

一個晚上,幾乎可以兩杆入洞,桌面贏的幹淨漂亮。

玲珑打了兩盤球的時間,陸少言菜也做好了。

菜式偏西式,樣式精致。

香煎小牛排、檸檬烤翅、玉米奶酪湯、香草龍利魚卷。

還有一個芒果千層。

配上陸少言剛剛倒的兩杯紅酒,像是高級西餐廳的晚宴。

兩人碰了杯,陸少言一臉期待的看着她:“嘗嘗看。”

玲珑切了塊牛排,細細品嘗着。

陸少言則是安靜的看着她,等她咽下,才笑着問:“味道怎麽樣?”

“很好吃。”

玲珑不是拍馬屁,而是真的很好吃。

火候适宜,口感絕佳。

有西橘的味道,中和了牛排的肥膩,吃起來,清爽可口。

玲珑又喝了口玉米奶酪湯,厚重又濃郁的口感比喝奶昔都舒服。

“你特意學的廚藝?”

“不是,”陸少言嘴角挂着笑意,卻是未達眼底:“在美國呆的時間長了,自然什麽都會做了。”

牽扯到美國的話題,玲珑下意識的沒有問下去。

陸少言看着她沉默的樣子,卻嘆了口氣,語氣頗有些無奈:“你不需要一牽扯到美國的事情,就沉默。在那邊也沒什麽事情,就是太苦太累,不願意提而已。不過若是你問,我很樂意告訴你。”

玲珑唇角微微上揚,面上卻是倨傲清冷:“我也不是很感興趣。”

“可我對你今晚睡哪裏很感興趣,”不過幾句話,陸少言又是一副不正經又風流的模樣,看着她的目光也有些發光:“按照我們的賭約,若是我做的好吃,你今晚就睡在客房,對麽?”

看她臉色不變,一副悠然惬意的模樣,陸少言有些拿捏不住她的心思。

又不确定的道:“你不會反悔了吧。”

玲珑擡眸,輕笑着與他對視:“只是睡個客卧,有什麽好反悔的。”

一口雞翅咽下,一顆心也放回了肚子裏。

陸少言眼角眉梢都帶着一股春風得意,好像玲珑睡的不是客卧,而是跟他一起睡的主卧一樣。

“房間裏的床單被套都是新換的,保準兒幹淨。”

語氣有點炫耀,帶着股傻勁兒。

玲珑是真有些好奇了,只是個客卧,他到底在興奮什麽。

擡眸看了他一眼,完完全全是看神經病的眼神。

陸少言卻絲毫沒發覺,依然帶着點炫耀,帶着點兒請功的調調兒道:“浴室裏的洗漱用品和客卧裏的護膚品都是根據你家裏的牌子新買的,要是還缺什麽,跟我說。我讓人送過來。”

陸少言前天在玲珑家不是白呆的,去浴室和她房間都看了眼,将她那一堆瓶瓶罐罐都拍了照,然後去商廈買了一整套一模一樣的。

玲珑紅唇勾了勾,帶着點愉悅,又帶着點兒壞:“這麽上心?”

陸少言眼底光芒璀璨,面上妖孽無雙:“追你我可是認真的。”

玲珑眼底含着笑意,似是故意的道:“陸爺,需要我提醒你一下麽。這句話在你口中出現的頻率實在是有點多。”

幾乎是每泡一個女生,這句話就會出現一次。

陸少言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頭一次兒,為以前做的那些混賬事兒,感到後悔。

飯後,玲珑去洗澡。

客卧裏也是有浴室的,寬敞幹淨的設計,舒适又明亮。

玲珑站在洗漱臺前,看了眼那些常用的洗漱用品,紅唇彎了彎。

陸少言準備的很齊全,甚至是睡衣、內褲都整整齊齊的放在置物櫃上。

而且尺寸,風格,十分适合她。

玲珑洗完澡出來時,陸少言正坐在沙發上看電影。

他應該也是剛洗過澡。

一頭半長的頭發松軟蓬松,還帶着點濕意。

他換了套白色的休閑裝,居家寬松的款式,穿起來十分舒服。

陸少言的長相一向是偏妖孽,跟溫潤清雅搭不上邊兒。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件衣服白的纖塵不染,也或許是頭上的燈光太溫暖。

一眼看過去,他眉眼含笑的模樣,溫暖又清潤。

見她過來,他拍了拍身邊的沙發,語氣自然:“過來坐。”

如果他能将眼底的熾熱和驚豔藏起來的話,很像個正人君子。

陸少言給她準備的睡衣,是一件紅色吊帶裙。

白皙的肩頭裸露,胸膛露出大片風光。

腰段緊身掐腰,裙擺長度及膝。

兩條白嫩修長的腿,在燈光下,瑩瑩發光。

玲珑大方又自然的坐到他身邊,順手拿過身邊的抱枕放到腿上。

她一靠近,身上那股清香便撲面而來。

像是沾了罂粟,讓人沉淪,欲罷不能。

陸少言身子有些僵硬,不着痕跡的往後退了退。

心裏不斷告誡自己,第一個晚上千萬做個人。

要不然,人吓跑了,追妻路又會慢慢無期。

電影放的是美國二戰時期一部片子,有些老,玲珑看了兩眼,便興致缺缺。

陸少言立即換臺,蹦蹦跳跳、勁歌熱舞的,是當下最流行的選秀節目。

一群年輕朝氣的小鮮肉,笑起來跟朵百合一樣,青澀又害羞。

玲珑看的專心致志,翹着的紅唇,明顯心情極好。

陸少言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看着那張張青澀懵懂的臉,能有他長的好看?

還有一個個幹癟的身材,能有他八塊腹肌好摸?

看起也不像是有錢的模樣,比的上他百億身家?

這個女人到底什麽品位,放着一個青年才俊不看,去看一群小屁孩蹦蹦跳跳!

有了脾氣的陸爺立馬又換了臺。

高大上的新聞聯播,永遠沒有大結局。

玲珑卻是依然看的津津有味,眼底都泛着一絲明晃晃的笑意。

主持人是朱廣權,金句溜的飛起,押韻又搞笑。

陸少言是真的壓不住心裏那股子醋意了。

直接伸手,拽着玲珑的胳膊拉進懷裏。

抱的緊緊的。

他低頭看着她,飛揚斜肆的桃花眼彌漫着一層不滿:“你就不能看看爺?電視上那群東西有什麽好看的!”

玲珑柔若無骨的躺在他懷裏,也不推拒,反而找了個十分舒服的姿勢靠着。

紅唇上揚,語調酥麻:“是你換的臺,又不是我想看的。”

陸少言舌尖掃過後槽牙,騰出一只手拿過遙控器,直接摁了關機鍵。

語氣帶着絲得意,極其幼稚:“那現在可以看着爺了吧。”

玲珑聞言,便真的睜着一雙媚眼如絲的狐貍眼,含笑的看着他。

目光潋滟,含笑多情。

嬌柔妩媚間,流轉的是勾魂奪魄的風情。

最先繳槍投降的自然是陸少言。

被她那雙勾人的眼睛看着,他下面小兄弟都硬的如同烙鐵。

他憋屈的轉過眼,不再看她。

她真是他的劫,以往那些女人哪個不是争着搶着爬上他的床。

可只有她,他都不敢亂來。

玲珑卻不打算放過他。

看着他的目光勾勾的,帶着調戲:“陸爺,你頂着我了。”

尾音嬌嬌柔柔的,拖着腔調,帶着勾兒。

一看就是故意引誘他。

陸少言咬牙切齒的看她:“小妖精,你別惹火。”

我可是真把持不住。

玲珑卻是不知危險一般,眼神又純又媚。

就直勾勾的看着他。

被這種眼神看着,陸少言覺的,他要是還能坐的住。

他就不是男人。

當下一個翻身,瞬間便是男上女下的姿勢。

一雙桃花眼對上狐貍眼。

欲望對着春意。

吻的又深又急。

咬着她的唇舌,都帶着股狠勁兒。

攻城略地,不留一絲縫隙。

啧啧的暧昧聲在安靜的房間內格外清亮。

幾分鐘後,陸少言才微微擡頭,不舍得松開了她的唇。

不過在看到玲珑表情那一刻,差點又繳械投降,恨不得死她身上。

玲珑面上一片緋色,媚眼如絲的眼底多了抹春色。

紅唇豔麗,沾着水漬。

舌尖輕露,如同蛇尖勾着人。

妖豔勾人的長相不留餘地的将全部魅色釋放了出來。

絕豔傾城、盡态極妍。

如同地獄路上,大片彼岸盛開。

繁華妖豔,冠絕天下。

第 25 章

陸少言呼吸加重,眼神直白熾熱。

說話時,聲兒都是啞的。

“小狐貍,臉上魅色收一收。要不然,明天你真走不出這間房子了。”

玲珑想翻個白眼,可她現在這副嬌媚入骨的模樣,更像暗送秋波。

“你先起開,重死了。”

嬌嬌柔柔的聲音,一聽就是被疼愛過的。

陸少言僵着身子,動作有些遲緩的坐起來。

末了,還往旁邊挪了挪,一副遠離誘惑的模樣。

玲珑看着他的動作,卻冷笑一聲 。

跟他是被強的一樣。

玲珑淡定的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頭發,眼神都不給他一個,徑直回了自己房間。

看着她冷漠無情,毫無溫存的模樣,陸少言心裏嘆息。

真是拔吊無情。

提上褲子不認人。

渣女一個。

陸少言在客廳裏呆了好一會兒,可那昂揚的小兄弟始終沒有歇息的欲望。

最後只能去浴室沖了個冷水澡。

玲珑躺到床上的時候,正好琉璃給她發了微信過來。

語氣裏滿滿的質問和大大的好奇。

“我剛剛去你家,你竟然不在家!!!”

“說,你是不是在陸少言家留宿了!!!”

“要矜持,要保護好自己!!!小雨傘不夠的話,記得去買!!”

玲珑彎唇笑了笑,慢悠悠的回道:“你想多了,我睡在客卧。”

琉璃坐在床上,拿着手機,一副糾結的模樣:“陸少言不行?”

玲珑想到剛剛那頂着自己的觸感、灼熱和形狀,應該跟不行扯不上邊兒吧。

不過回複的卻是:“大概是年輕的時候玩多了,老了開始腎虛了。”

琉璃一臉驚訝,很是認真的建議:“小妖精,要不還是算了吧。給不了你性/福的男人,不能要的。”

玲珑聽着差點樂瘋過去,并且很不厚道的一點都不想澄清。

***

第二天一早,陽光明媚。

大片大片的金光從落地窗上傾瀉而下。

閃耀溫暖了整床被子。

玲珑賴了會兒床,才慢悠悠的起床洗漱。

客廳裏彌漫着一股奶香味,桌子上也擺着做好的三明治。

玲珑順着聲響往廚房走,看到廚房裏的男人時,靠着門框翹起了嘴角。

陸少言一身居家服,柔軟寬松的白體恤,休閑舒服的黑色加侖褲。

長相清貴,舉止優雅,一張極其帥氣妖孽的臉不似凡人。

可就是這樣的人,正站在流離臺前,耐心的煎着雞蛋。

大抵是聽到聲響,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彎着唇角,眼底帶笑:“先去餐廳坐着,雞蛋一會就好。”

這一刻,玲珑清晰的感受到,從胸腔裏跳動出的愉悅。

他是為了自己沾染了煙火,他是為了自己落下了凡塵。

這樣的認知,讓她十分開心。

吃過早飯後,兩人沒有去TK,而是直接去了政府大樓。

城西拆遷建樓的招标會在政府3號樓的大禮堂舉行。

兩人到場時,已經有不少企業高管都落了座。

會場禮儀人員帶着兩人在前排中間的位置坐下,玲珑依舊坐在陸少言的右手邊。

TK在整個四九城都是首屈一指的大公司,想趁此機會巴結陸少言的人自然不少。

兩人才坐了一會兒,便有人鞠着笑意,前來打招呼。

男人大約五十多歲,個子不高,身材有些發福,像個圓蘿蔔。

臉上的笑容跟朵菊花一樣:“陸總,好久不見。這次的招标會看來又得非TK莫屬了。”

“張總客氣了,”陸少言面子功夫做的足,面上噙着盈盈笑意:“在場幾個公司實力都差不多,最後花落誰家,還真不一定呢。”

叫張總的男人十分明白的往陳德标那裏看了眼,笑着道:“長盛雖然是房地産發家,但到了陳總手上,可不如他老丈人做的好。”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陸少言謙虛起來很是個人:“我們TK從來不小瞧任何對手。”

玲珑聞言,低頭笑了笑。

狗男人剛剛在車上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在來政府的路上,她曾問了句:“陸爺,長盛和諾首這次可是做足了準備來的,萬一我們拿不下這次招标會,要不要跟他們合作一次,賺個口碑。”

當時陸少言神情散漫,正漫不經心的數着前方紅燈上跳躍的數字。聞言嗤笑一聲,眸底是對長盛的輕慢不屑:“陳德标那個老東西,不過是坐吃山空,就仗着他老丈人的口碑混日子。不足畏懼。至于諾首,”他輕輕笑了笑,舌尖在唇齒上一掃而過:“他們最近還有項目想要跟我們合作,這次招标會應該會讓一步。”

“再說了,”他突然轉頭看她,眼底熠熠生輝,風流肆意:“他們準備的足,我們下的功夫也不少。你是瞧不起項目部,還是對我沒信心。”

在看看現在,前後時間差不過一小時。

便是兩幅面孔。

衣冠禽獸,表裏斯文。

內裏卻是實打實的斯文敗類。

招标會開始前五分鐘,一行穿着西裝革履的人從會議室後門走了進來。

幾人神色微淡,也不與周圍人寒暄。

就坐在最後一排,桌面上攤着筆記本,似乎待會要做記錄。

玲珑想到前幾天跟張局一起吃飯,他有提過一句,上面會派人過來查看。

怕就是這幾人了。

招标會在十點時,正式開始。

張局在臺上簡短的說了幾句,便讓會議的主持人直接主持開拍。

這次招标會與以往形式略有不同。

以往都是價高者得,這次卻只是價高者得到第一次發言機會。

主要是将城西的拆遷規劃詳細闡述一遍。

陸少言從知道視察的幾位比較注重細節後,便将原先招标的價格壓了一個點。

因此在招标排行中只得了第三名。

第一名是長盛,陳德标走上臺時還特意看了眼陸少言。

眼中頗有種姜還是老的辣的得意感。

陳德标的發言冗長沉悶,陸少言在玲珑耳邊低低笑道:“像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玲珑輕笑,贊同的彎了彎眉眼。

陳德标的話,空要大于實,只講了些噓頭,天花亂墜,落不到實地。

只是在建設新樓方面提了幾點頗為實用的建議,讓幾個視察的人點了點頭。

第二個競标的是一家娛樂公司,聽陸少離提過幾句,這位老板也是個有意思的。

家裏有位母老虎,卻成天兒的想着外面的小野花,卻偏偏每次都會被母老虎捉奸,當場暴打了好幾次。

他的演講也是空空的大餡餅,淨想着從中撈些好處。若是以往競标,他拿出這個價格,說不定真能獲利不少。卻偏偏這次撞槍口上了。

輪到陸少言時,他起身拍了怕衣角,噙着散漫慵懶的笑意緩緩上了臺。

他身高體長,身材勁瘦,标準的肩寬腰窄的模特身材。

只是短短幾步路,都像是被他走成紅毯領獎,炫目耀眼的,隐隐約約都能聽到在場女性的抽氣聲。

玲珑狐貍眼眯了眯,心裏罵了句人模狗樣。

陸少言聲音清越好聽,從容淡定的表情,不急不慌的語調,将拆遷建樓的每一道程序每一個細節都說的清清楚楚,敞亮明白。

“拆遷後,居民會根據原住房尺寸從TK旗下的樓盤領取相應面積的居住房。兌換比例在招标會确定TK竟冠後,會立馬在TK官網進行公示。此外,拆遷款也會在一個月內,按家進行發放。”

“至于樓盤建設,從人力雇傭到選材設計以及後期的裝修,每一筆款項,都會有TK成立的財務小組,一筆一分的在官網上公示。保證每一筆錢都用的敞敞亮亮,明明白白。”

“此外,施工人員我們會優先雇傭家庭困難的貧民百姓,并會每日發放工資,配合國家脫貧脫困政策,一起建設社會主義小康社會。另外,所有建設選用的材料,在保證質量的基礎上,我們都會優先選擇小規模企業,進行定向扶植。”

“TK是世界五百強,拆遷建樓是民生大事。TK會積極承擔社會責任,為國家建設,民生安穩貢獻全部力量。這是責任,也是榮幸。作為TK總裁,我自然義無反顧,始終堅持奔走在第一線,為新中國的建設添磚加瓦,貢獻力量。”

陸少言演講結束後,臺下掌聲雷動。

玲珑也看到,那幾位視察人員都點了點頭,顯然對他的彙報很是滿意。

陸少言下臺後,後面還有幾位陸續上臺做展示彙報。

不過大多數都是泛泛空談,沒什麽新意。

玲珑聽的有些困頓,低着頭,打瞌睡。

全部彙報結束後已經是2個小時以後,會議暫停,大家休息半個小時。

順便給足幾位高管讨論時間。

陸少言拉着玲珑在陽臺處吹風,正想出言逗弄小狐貍幾句。一位身材窈窕纖細,長相漂亮的女人,邁着優雅的步子走了過去。

女人彎着明亮的笑容,聲音嬌俏:“陸總你好,我是諾首的總經理秘書,陳涵。”

陸少言看着她伸出的白皙手掌停頓了一瞬,才伸手禮貌的握了握。

只輕碰了指尖,疏離冷淡。

陳涵卻絲毫不介意,彎着笑容繼續道:“仰慕陸總已經多時,不知道今晚有沒有時間請陸總吃個飯。”

第 26 章

玲珑靠在欄杆上安靜的看着,唇角翹起若有若無的弧度,似笑非笑。

看的陸少言膽戰心驚。

心裏發虛。

他步子不着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與陳涵的距離。

臉上禮貌的笑着:“不好意思,晚上還有事兒。”

是明晃晃的拒絕

“啊,那好可惜,”陳涵臉上閃過絲遺憾。不過想到媒體對陸少言的評價,一向是花名在外,來者不拒,心裏又有了些底氣。

“不知道陸總什麽時候有時間,我這邊都能配合的。”說着,還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若是以前,陸少言自然會應的痛快,吃完飯說不定還能去開個房。

可現在,他收心了。

是想要一心一意對玲珑的。

當下眉目間有些煩躁和冷淡:“這陣子都比較忙,怕是沒有時間。陳小姐還是去找別人吧。”

話說的已經十分不客氣了。

陳涵自然也聽出他話裏的拒絕,有瞬間的意外,卻還是知趣的離開了。

等人走後,陸少言才揚着一臉笑意看向玲珑,一副求誇獎的表情:“我把她趕走了。”

玲珑嘴角噙着笑,狐貍眼彎彎,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陸總,你接下來一段時間也不是很忙。佳人有約,真要是心動的話,可以去玩玩的。”

那慢悠悠的語調,像是燃燒的地獄的火。陸少言一顆心便在上面來回被翻烤着,很不是滋味。

他以前黑歷史太多,解釋也沒什麽用。

關鍵還是要看以後的表現。

當下便只是噙着笑道:“佳人有約,也不是我的心上人。在我眼裏,除了你,都是紅顏枯骨,一個樣兒的。”

玲珑只是笑的妩媚淡定,半句話兒都不多回。

半個小時後,招标名單終于有了結果。

TK贏得競标。

陸少言客客氣氣的回着周圍老總的恭喜,眼裏卻無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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