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部輕喜劇,節奏輕快搞笑

優雅女性喊道:“葉女士,這裏。”

葉女士正推着一個小黑色的行李箱往前走,聽到熟悉的聲音偏頭看了眼。

然後一臉平靜無波的繼續拐過出站口,冷漠的連個回應都沒有。

端的十分優雅高貴,目中無人。

陸少言是第一次見到葉女士。

如他所料,能生出玲珑這樣好相貌的女兒,葉女士的長相也定然不俗。

雖年過50,但包養得宜,看起來也就30歲出頭。

身段窈窕纖細,舉止優雅矜貴,是常年享福,不受世俗金錢困倦的人。

那張臉白皙沒有皺紋,漂亮的跟古代持家做主的大夫人一模一樣。

陸少言下意識的掙了掙衣服下擺,揚着笑意迎了上去。

“葉姨你好,我是玲珑的男朋友,陸少言。”

他伸手,語氣自然親切。

“行李箱我來拿吧,太重了。傷着你的手就不好了。”

葉女士也不推辭,自然的将行李箱讓過去。

然後細細打量了他一眼。

陸少言外面穿着一件黑色毛呢外套,裏面白色毛衣露着修長的脖頸。

那皮膚比大多數男人都白。

但身子看着不孱弱,身材修長,富有爆發力。

一條黑色褲子包裹在一雙馬靴裏,整個人看着年輕朝氣,又肆意灑脫。

關鍵是那張臉,長的極好看。

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揚,眸光清亮又大氣。

眉骨連着筆直的鼻鋒,面容俊逸漂亮,卻絲毫不顯女氣。

整張臉的線條大氣冷硬,跟一刀一刀刻出來似的。

整個人一打眼看過去,便是吃喝玩樂上流社會寵大的,但卻是能抗事兒的。

葉女士面上一片待人的熱情和禮貌,看不出對陸少言滿意還是不滿意。

只是客氣的笑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陸少言回的格外愉悅:“您叫我少言就行,我家裏人都這麽叫我。”

玲珑憋着笑意的看了陸少言好幾眼。

這人為了讨好未來丈母娘,真的是謙卑到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以往的陸爺,哪這麽好說話。

那是眼睛長在天上,誰都不放在眼裏,誰的面子都不給。

陸少言先送葉女士回的玲珑那套公寓。

到不是不想把葉女士帶着回金鼎別墅,別墅大,客房多,再住三四個都不是問題。

主要是今早玲珑在洗刷時,他靠在門板上問了句。

玲珑将嘴裏的泡沫吐出來,看着他扯了個笑容。

“你要是想讓我媽對你的印象停留在流氓階段,你就帶她來。”

陸少言當然不想,所以只能乖乖送回公寓。

在公寓歇了會兒後,幾人便直接去了厲家菜館。

看着那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建築,葉女士挑了挑眉,然後一臉淡定的走了進去。

那模樣,十足的大家風範,是見過世面的。

厲家菜館的廚師都是傳的當年禦膳房大廚的手藝,名氣大,手藝好。

每天慕名前來的人很多,但厲家一天只做四桌菜,那預約便直接排到了明年。

陸少言因為跟這裏的老板有交情,便能随時來吃飯。

後來因為有了玲珑,看她喜歡這裏的口味,便直接包了一個固定的包房。

裏面的裝修安排全部按照她的喜好來。

竹香袅袅,琉璃玉盞,樣樣大氣精致。

又透着股矜貴。

等菜的功夫,葉女士喝着陸少言親自給倒的水,不緊不慢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後才開口。

“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半年多。”

然後擡眼看了玲珑一眼,又補了句:“喜歡她,認識她5年了。”

葉女士将茶杯放下,看着他問。

“玲珑是在你身邊做了5年的助理吧。”

“對的。”

“所以,她對你的私生活也很了解,是麽?”

不知道為什麽,葉女士這話一問出來,陸少言便一股子心虛。

他也算終于知道,玲珑為什麽會這麽怕葉女士了,平常打個電話都鬥智鬥勇的。

葉女士磨人心智,拿捏七寸是一把好手。

陸少言斟酌了下用詞,可思來想去,說出口的也只有兩字。

“對的。”

然後葉女士便沒再說話,只是慢條斯理的喝着茶。

一頓飯吃的安靜又和諧,偶爾幾句話,也是玲珑和陸少言提起,葉女士回個話。

看起來貌似很平靜。

午飯過後,陸少言想着帶葉女士四處逛逛,卻被葉女士拒絕了。

“你倆回去上班吧,把我送回公寓就行。”

“飛機上坐了一路也不舒服,我回去睡會。”

陸少言看向玲珑,玲珑無奈彎唇點點頭。

便直接将人送了回去。

正是冬日萬物蕭索的季節,又是在工作日,但三裏屯依然人聲鼎沸。

八條大道車流絡繹不絕,兩邊街邊路人也是成群紮堆,熱鬧的跟過年似的。

陸少言的車混在一衆車流中,緩慢的往玲珑公寓挪。

玲珑陪着葉女士坐在後座,無聊的沒話找話。

“我爸自己一個人在家肯定很高興,沒人管他去吃肯德基了。”

葉女士收回落在窗外的視線,紅唇一勾,說話的調調有種掌握大權的篤定感。

“你爸所有消費信息都綁的我的手機號,他吃沒吃過那些垃圾食品,我自然有數。”

玲珑沖他比了個大拇指。

将葉女士送上了樓,葉女士在将兩人趕出去關門前,問了玲珑一句。

“開心麽?”

陸少言目光也落在玲珑身上。

那雙桃花眼還是帶着散漫不正經,可眼底卻是一片霧霭沉沉。

玲珑與葉女士目光相撞。

葉女士保養極好,兩人出去逛街時,經常會被說是姐妹。

她也有一雙狐貍眼,眼尾狹長上挑,妩媚勾人。

但她比玲珑多了絲韻味,那種到了一定年齡,本身積累的歲月豁達和通透。

玲珑彎彎唇瓣,眉眼清亮,笑着回。

“我很開心。”

回TK的路上,陸少言肉眼可見的煩躁。

“小狐貍,咱媽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玲珑也不瞞他,只是看着他的目光帶着了點揶揄。

“花花人生,浪蕩半生,後悔麽?”

陸少言目光看着前方的車流,擋風玻璃上映出他嚣張又肆意的笑容。

“不後悔。”

趁着前方堵車的空擋,他緩緩踩着剎車,轉頭看她。

“但若是有回爐重造的機會,我一定第一個跳進去。”

***

第二天,玲珑便帶着葉女士在北京城好好逛了逛。

陸少言則留在TK加班。

葉女士來過北京好幾次,不少地兒也都去過。

所以在被玲珑拖着去爬長城時,終于沒忍住,看着她道。

“是你陪我逛街,還是我陪你逛街,怎麽一直帶着我不樂意去的地兒。”

玲珑摸摸鼻子,一本正經的反駁回去。

“不是都說不到長城非好漢麽。”

“我沒去過麽?”葉女士挑着眼尾看她:“早八百年前我爬長城時,你還沒出生呢。”

玲珑嘆口氣妥協:“那太後,你想去哪裏。”

葉女士将被風吹到眼前的碎發挽到耳後,溫溫柔柔的道。

“迪奧家冬季新款已經出來,我們去看看。”

玲珑就知道會這樣,多年的拎包小妹生涯讓她無法反駁。

比起她自己,葉女士喜好逛街買衣服買包這種事情,簡直能稱的上是狂熱。

也幸好老葉家底厚,能養的起她。

要不然她會很合理懷疑,葉女士會去傍個大款,将她跟老葉兩個拖油瓶一腳蹬了。

畢竟葉女士那張臉實在年輕漂亮。

坐這種事兒有資本。

第 59 章

葉女士的逛街能力不容小觑,從上午9點到中午1點,都還興致高昂。

要不是玲珑硬拉着她先去吃飯,這會兒恐怕還在商場裏泡着。

午飯也沒去多遠的地兒,在負二樓吃的火鍋。

吃完後,便又直接去了樓上,繼續逛街買衣服。

上午的衣服鞋子包包玲珑讓櫃臺的人直接先送回了公寓,要不然她一個人,也是真的拿不了。

下午4點多的時候,玲珑已經精疲力盡。

每到一個店,她先去沙發上坐着,等着葉女士慢慢挑。

陸少言就是這個時候給她打了視頻電話。

他這一天也很忙,連開了三個會,一直到現在才喘了口氣兒。

然後立刻給她撥了個電話。

“幹麽。”

視頻被接通,玲珑那張豔麗的小臉出現在小小的屏幕裏。

只是看着蔫噠噠的,沒什麽精氣神兒。

陸少言彎唇笑了笑:“怎麽累成這樣。”

“跟葉女士逛了一天的街,”玲珑柔柔酸痛的脖頸:“實在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那我待會去接你們。”

陸少言說完,俊美的臉頰靠近屏幕,一雙桃花眼泛着光,啞着聲兒問。

“你旁邊有人麽?”

“沒。”

玲珑狐貍眼上揚,眼底細碎又魅惑的光芒傾瀉而出。

柔着聲問:“怎麽?”

陸少言嘴角弧度上揚,渾身的不正經和流氓氣兒傾瀉而出。

“想我了麽?”

“昨晚沒我抱着,睡的着麽?”

玲珑雖然面色疲倦,但稍稍挑眉,那眉眼露出的妩媚和妖豔,便能勾的人心魂蕩漾。

她也啞着嗓子,學着他的模樣,輕聲道。

“好哥哥,我睡不着,怎麽辦呀。”

那一聲軟音,餘音婉轉,跟勾人似的。

陸少言直接硬了。

他目光帶了點紅,聲音又啞又沙,更是帶着幾分克制。

“你叫我什麽。”

“再叫一聲。”

玲珑眉眼彎彎,順從的道。

“好哥哥,人家好想你啊。”

陸少言眼眸直勾勾的瞧着她,跟要把她生吞活剝似的。

“小妖精,你就仗着你媽在家裏,我不敢動你是吧。”

他唇角扯着三分笑,散漫慵懶又極不正經。

“你等着,今晚我就給你個驚喜。”

下午6點,葉女士終于停止了血拼。

陸少言也剛好将車停在樓下接兩人去吃飯。

遵從葉女士的意願,晚上依然吃的火鍋。

葉女士人生也就兩大愛好,一是逛街,二是火鍋。

吃飯的地點在三裏屯的一家羊蠍子火鍋。

因為消費極高,人倒是不多,三人到的時候,還有包間。

葉女士熟練的點了自己喜歡吃的,便将菜單遞給了陸少言。

陸少言看了玲珑一眼,她應該是累極了,眼皮微垂,右手支着下巴,無精打采。

像是缺了水的玫瑰。

雖依然精致漂亮,但毫無生氣。

也沒将菜單遞給她,替她點了幾個常吃的,便将菜單給了一旁的服務員。

鍋底點的重辣。

葉女士是四川人,屬于無辣不歡的典型。

陸少言口味偏清淡,雖然也能吃點辣,但也只是微辣的程度。

等一盆紅豔豔的鍋底被端上來的時候,他的胃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下。

玲珑擡了擡眸子,彎唇笑了笑。

倒了一杯清水,然後滴上幾滴醋,推倒他面前。

“待會蘸一下水,再吃。”

陸少言在底下捏了捏她的手,眉眼間是肉眼可見的愉悅。

葉女士瞟了眼,沒說什麽。

拿着筷子夾了塊毛肚,涮了涮。

再蘸點兒醬料,放進嘴裏。

那味道又麻又辣又香,絲毫都不比四川正宗火鍋味道差。

吃到半成飽時,葉女士這才将目光落在了陸少言身上。

語氣親切,柔和。

“今天上班很忙吧。”

陸少言下意識的将筷子放下,正襟危坐。

“還好,就是會議比較多。”

葉女士手裏噙着果汁杯,慢悠悠的晃了晃,然後直奔主題。

“我聽玲珑說,你已經帶她回家,見過你爺爺了?”

“陸老爺子還送給她一件手镯,是麽?”

陸少言偏頭看玲珑,然後點點頭。

“老爺子喜歡玲珑,恰好覺得那手镯與她合适,便送給她了。”

“只是一點小心意,不用太過在意。”

那個手镯,葉女士昨晚見過。

水色清潤通透,透着股暖兒,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了。

葉女士有個朋友,最好收藏古玉。她跟着看的多了,也大約有個數。

應該是從宋朝傳下來的。

在目前,是有價無市的存在。

葉女士淡笑着點點頭,語氣輕柔,沒有半分不悅。

“小心意太過貴重的話,便會舍了那個情分。”

“自古兒女婚事,重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在倆家人沒見面之前,這種東西還是你自己保管吧。”

說着,便從身後的包裏拿出一個紅色盒子,裏面的手镯,端端正正的放着。

通透清澈的跟有水流動似的。

陸少言看了眼,神情到沒有多大變化。

眼底還依稀可見那明晃晃的笑意,慵懶又帶着幾分正經。

他沒接那首飾盒,只是唇角揚了揚,看不出幾分正經。

“阿姨,我跟玲珑不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在一起的。我知道我前科太多,會讓你有些顧慮。但是對玲珑,我是抱着結婚走一輩子的态度來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喜歡她好幾年了。”

說這話時,他嘴角的笑意有些自嘲。

眉目下垂,難得從肆意灑脫的面相裏看出幾分頹敗。

“只是不敢追,怕自己沒收住心。讓她失望。”陸少言桌底下捏了捏她的手指,繼續道:“忍了5年,喜歡了5年。直到今年才徹底将自己周圍的桃花清理幹淨,對她表白。你不信任是正常的,我也不多說什麽。以後的日子還長,我慢慢證明給你看。”

包廂裏的燈光明亮熾熱,火鍋裏的熱氣騰騰。

從葉女士的視角看過去,陸少言像是隐在霧氣裏。

那張過分出色的臉,俊逸而妖氣。

從昨天見面到現在,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了鋒芒。那散漫中攜帶的危險讓人不可小觑。

他雖年紀輕,但閱歷和見識,卻比一般人都要多。

這樣的人,浪蕩于世,輕易不會給出承諾。

但一旦做出任何承諾,畢生都會做到。

葉女士最終沒在說什麽,也沒執意将手镯退回去。

只是她态度擺了出來,葉家雖然小門小戶,比不上陸家這種盤根錯節的大家族。

但他們也沒想過巴結和趨炎附勢。

兩家結合是建立在兩人有感情的基礎上,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利益聯系。

吃過飯後,陸少言将兩人送回了公寓。自己禮貌的坐了會兒,便起身告辭。

葉女士仍然是一副眼含笑意,慈眉善目的表情,目送着他出了門。

等人走後,玲珑才關上門,靠在門上,看向葉女士。

“葉女士,有件事兒,我可能忘了告訴你。”

葉女士收回目送陸少言離開的視線,神色淡淡。

“說吧。”

玲珑從門板上直起身,站在她面前,語氣淡定。

“你閨女我,現在可是上百億身家的人。”

葉女士正垂眸打量着自己的指甲,想着明天去換個色。聞言眼皮擡了擡,沒什麽多大的詫異。

“是陸少言的資産吧。”

玲珑眼尾一挑,眼角的弧度跟葉女士如出一轍。

“你怎麽知道。”

“你不用管我怎麽知道的,”葉女士指了指酸痛的脖頸,玲珑立馬會意的站在她身後開始捶背揉肩:“你倆事情,我跟你爸不會多管。唯一一點要求是,你不能丢了骨氣。”

“知道,知道。”玲珑一邊捶着肩,一邊複述從小聽到大的至理名言:“女士要自立自尊自強,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決不能徹底依靠男人。”

“記着就行。”

葉女士閉着眼,放松身子任她錘肩捏背,十分享受。

***

晚上睡覺的時候,玲珑想到白日陸少言的話,便有些輾轉反側,睡不着。

陸少言對睡她這件事情向來很執着很熱衷,也一定會言出必行。

摸過旁邊的手機摁了下電源鍵,明亮的光芒刺的眼睛微微眯起,已經12點半了。

玲珑閉着眼睛,醞釀睡意,估摸着他是不來的。

這種想法剛落下,便聽卧室外傳來“啪嗒”的聲響。

玲珑瞬間睜開眼睛,打開壁燈,望向卧室的門。

大約是估摸到裏面的人會害怕,陸少言先出了聲:“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玲珑緊繃的身子瞬間放松,靠在身後的床上,等着他進來。

屋內只有一盞壁燈亮着光,陸少言身後的客廳則一片漆黑。

他站在光與暗之間,下颌堅/挺流暢,皮膚白皙透着股冷感。

是比白日更迤逦神秘的模樣。

注意到她的視線,陸少言嘴角翹了翹。

邊走邊将身上的外套脫下。

走到床前時,陸少言手正搭在襯衫的領扣上。

那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又直又大,十分漂亮。

玲珑困倦的打了個哈欠,從他手上收回目光,對上他的視線。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陸少言紐扣已經解了三顆,露出大片白皙如玉般質感的胸膛。他俯身,兩手撐着床,湊到她身前吻了吻。

“你公寓裏就一張床,讓給葉女士後,你肯定會來琉璃這裏睡。”

他眉梢揚了起來,那笑意極不正經,透着股明晃晃的流氓勁兒。

“一晚上沒我陪着,是不是都沒睡好。我看你白天都無精打采的。”

玲珑伸出腳尖,抵着他進一步靠近的想法。

白皙如玉的腳趾白的跟雪似的,在壁燈的照射下,明晃晃的,極勾人。

第 60 章

陸少言一把握住她白嫩的腳尖,目光盯着她,一邊卻是低頭,吻了吻她的腳尖。

虔誠,鄭重,不帶一絲情/欲。

玲珑眼角一澀,微微偏開頭,避開他的目光。

陸少言嘴角揚起,握着她的腳尖放下,一個傾身将她抱在了懷裏。

兩人側躺在床上,玲珑成完全被他攬在懷裏的姿勢。

玲珑白嫩的手指上,指甲櫻紅如血,白紅相稱,妖豔蠱惑。

陸少言襯衫解了三顆扣子,她指尖便正好沒有任何阻礙的點在他心口處,一下一下的,跟他呼吸頻率正好吻合。

陸少言被她點的心癢癢,大手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胸前。

看着她的目光是帶火的熾熱:“寶貝兒,別随便挑火。”

玲珑一雙狐貍眼微微眯起,內勾外斂,眼簾削薄,瞳仁晶亮:“你大半夜來找我,難得不是想了麽。”

“那也得分地兒。”陸少言在她嘴唇上吻了吻,沒敢深入,克制着欲望:“畢竟是別人家的地兒,弄髒了不好。”

玲珑卻像是偏偏要引他犯戒一樣,白嫩纖細的手從他眉眼撫過,滑過鼻梁,滑過下颌,摸過喉結:“這是客卧,床單被套都是新的。”

陸少言喉結上下滾動,身子硬的跟鐵塊兒似的。

他翻身,将她壓在身下,低頭便毫不客氣的吻上了她的唇。

舌尖頂開她的唇齒,吻的又重又急。

可也只是吻吻,沒半分僭越。

在別人家裏,別人床上辦事兒,他心裏還是有些過不去。

半響,他翻身躺在她旁邊,嘆了口氣。

“乖乖睡,明天還要陪葉女士出去玩,會沒有體力。”

“我明天去上班。”

看他忍的辛苦,玲珑也沒在招惹他。只是翻身,面朝着他,細細打量他的眉眼。

他長的是真好看,皮膚比一般女生都要白些,可不顯孱弱。眉眼寬闊,鼻梁高挺,一路筆直而下,跟用尺子丈量長着似的。

最好看的是那雙眼睛,桃花眼微微上揚,總是帶着光。就算煩躁的時候,也帶着勾人的意味。特別是嘴角翹起三分弧度,整個人都顯得散漫慵懶,透着股不正經兒。

可偏偏這股子不正經極拿捏人,勾的人心癢癢。

随便往哪兒一站,都會有好多小姑娘跟飛蛾撲火似兒的,往他身上爬。

他也側身,與她面對面。不過中間卻隔着段兒距離,不敢靠的她太近。

“不陪咱媽麽?”

“葉女士不讓我陪,”玲珑單是看着他,就想對他動手動腳,跟個色女似的。她手搭在他熾熱堅硬的小臂上,一會兒捏捏一會兒戳戳的,玩的挺開心:“她說我就是個累贅,讓我滾回去上班掙錢,給她買包。”

“那正好,”陸少言抓住她不老實的手指,不敢讓她亂摸。說話時,嗓子都帶着點兒啞:“明天陪我上班,省的我老惦記你。”

“惦記我?”玲珑抽回被他壓着的小手,看着他的目光帶上了些揶揄:“我怎麽聽說,我這一天不在,就有很多小姑娘打着交報告策劃的旗號,一小時內都要上你那裏溜達五六次啊。”

“這百花齊放,各有千秋的美景,你沒看的眼花缭亂,還有時間惦記我?”

“聽誰瞎說的,”陸少言眉目帶着點笑意和不正經:“肯定是想挑撥離間。我今天忙着開了3個會議,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來的時間去看外面的姑娘。”

玲珑也不困,存着找他茬的目的,他說一句,她都能揪出小辮子,無賴極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是有那個時間,你就會挨個仔細欣賞一下是不是。”

“你怎麽這麽會污蔑人,”陸少言輕笑,眉眼漾開的笑意是發自內心的愉悅。他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姿勢動作都極其親昵:“那明天你跟我一起,看我是看她們,還是眼睛長在了你身上。”

“原來你成天兒的偷看我啊,”她得寸進尺,語氣拿捏的嬌嬌柔柔,媚眼如絲的瞧着他,像個夜裏偷人心髒的女妖精:“流氓。”

自己說完,還咯咯咯的笑起來。

屋裏開的地暖,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紅色吊帶裙。胸前的雪白在明晃晃的壁燈下,晃的人眼疼。那波瀾,随着她笑起來,也一顫一顫的。

是存心勾着人浴火焚身,要死在她身上的。

陸少言本來壓下去一點兒的火,又倏忽的冒了起來。

一雙桃花眼映着明晃晃的壁燈,跟眼裏冒綠光似的,透着急切、壓抑、欲望。

他撇開眼,盡量不去看她。

說話時,聲音粗啞,低沉,像是從胸腔擠出來的。

“乖,睡覺。”

說着,大掌還搭在了她眼皮上,遮住了那雙狐貍眼裏的魅惑橫生。

光芒被遮住,入目可及的是一片黑暗。他掌心溫暖的觸感便格外清晰。

玲珑睫毛微動,柔軟的弧度掃過他的掌心。

玩了會兒,自己先笑了起來。

有黑暗籠罩,白日的困倦便頃刻席卷而來,不過幾分鐘,玲珑便睡了過去。

聽着她平穩的呼吸聲,陸少言這才将手收了回來,順勢握成拳,放在身側。

柔軟的掌心似乎仍然殘留着她睫毛刷過的觸感。

癢癢麻麻的,觸動人心。

他側身看她,目光專注又熾熱。

眼底是白日從未展現的柔軟和溫柔。

他的喜歡厚重又濃郁。

是深不見底的深海,面上波瀾不驚,內裏卻自帶乾坤。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上,一絲一毫都舍不得挪動。

像着了迷,入了魔,眼底心底都是她一個人。

***

第二天一早,陸少言先回了金鼎別墅洗漱,然後再來接玲珑。

畢竟被葉女士看到大早上的從她閨女房裏出來,他可能有下半生舉不起來的風險。

玲珑回樓上洗漱時,葉女士已經在練瑜伽。桌上還擺着幾樣早餐,應該是葉女士一大早下樓去晨跑時順便買的。

葉女士聽到聲音抽空瞟了她一眼:“趕緊去洗漱吃飯,然後去上班。”

“不着急,”玲珑去卧室拿了套衣服,然後往浴室走。聲音隔着牆傳出來輕飄飄的,若隐若現:“一會兒陸少言來接我,就算遲到也沒事兒。”

半個小時後,葉女士練完最後一個高擡腿的動作,緩緩深呼吸,收回了腿。

門鈴就是這個時候響的,葉女士扭了扭脖子,去開門。

門外,陸少言一臉笑意,手上還提着兩個食盒。那食盒是木制的,上面雕刻着各種栩栩如生的植物,看着精致漂亮,也價值不菲。

陸少言主動打招呼:“葉姨早,我來接玲珑,順便一起吃個早餐。”

葉女士淡笑着點點頭,側身讓開:“進來吧。”

陸少言提着食盒,輕車熟路的走到餐桌邊,又去廚房拿出了幾個盤子,将早餐一一擺放好。

陸少言拿的食盒中式西式都有,摸不清葉女士的口味,便讓人将店裏所有餐點挨個都拿了些。再加上桌子上葉女士本就買的包子小米粥,零零總總的擺了一桌,看着極豐盛。

玲珑出來的時候便看到陸少言站在桌邊倒牛奶,她走過去順勢拿起喝了一口:“忘記跟你說了,我想吃雞蛋灌餅來着。”

“那待會回公司路上買一個。”陸少言将筷子遞給她,又哄着:“先吃點,墊墊肚子。”

葉女士站在兩人後面看了好一會兒,這才不緊不慢的在餐桌對面坐下。似是漫不經心的提了句:“小陸啊,你對公寓裏的布置蠻熟悉的麽。”

陸少言擺筷子的手一頓,與玲珑對視一眼,喉結上下滑動,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

他總算明白小狐貍是怎麽出生的,那是因為她母親是只千年狐貍精。

家族血統基因強大。

陸少言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擡頭之際,眼裏風雲變化,便已經換上了一副無懈可擊的表情:“追玲珑的時候,來過幾次,便記得了。”

他将筷子遞到葉女士面前:“葉姨你嘗嘗,這家的豆腐腦很好吃。”

葉女士接過筷子,夾了根兒油條泡在豆腐腦裏,只是看了眼玲珑,倒是沒說什麽。

兩人去上班的時候,陸少言還有些心肝顫。

他一邊注視着前方的路況,一邊偏頭對小狐貍道:“你媽也太精了吧。我只是拿個碗筷,都能看出我對你公寓的熟悉。這以後,要是葉女士給我設個陷阱,我這不得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跳了下去。”

“你這才一天就受不了了?”玲珑語氣格外淡定:“我這将近30年都是這麽過來的。”

陸少言摸了把寸頭,嘴角翹起三方邪氣,想了個主意:“那我出錢,讓咱爸咱媽一起去環球旅行。”

說着,似乎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眼角都揚了起來。

“你以為他們沒錢麽,”玲珑瞟了他一眼,提醒他讓一下前方插隊進來的車:“葉女士喜歡買包,每天都要緊跟時尚潮流,怎麽會肯去旅行。”

“那我得早點讓老爺子提親,”陸少言輕聲說了句,心裏的算盤噼裏啪啦做響。

兩人到公司時,正好是8點55分。

玲珑還特意跑到打卡處給葉女士拍了個照片發過去,證明自己沒遲到,在認真上班。

不過葉女士卻一點目光都沒分到她身上,看了眼,直接清空了聊天記錄,十分飒爽。

第 61 章

陸少言到辦公室沒一會兒,玲珑便給他打了內線電話。

他一手握着聽筒放在耳邊,還未開口,臉上便先挂着三分流氓笑意:“小狐貍,才幾分鐘不見就想我了?”

玲珑神色正經,聲音平穩,對于無視他的調侃駕輕就熟:“有位齊老爺子想見你,已經在會客廳了。”

“齊老爺子啊,”他靠向椅背,聲音拖着調,十足的漫不經心:“這麽快就找來了啊。我以為他會先去找老爺子呢。”

即使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将軍,還是與自家老爺子有過硬交情的老者,陸少言行為舉止也不見半分着急和慌張。穩穩的窩在那把舒适寬大的老板椅上,跟粘上去了一樣。

拇指食指夾着領帶松了松,最後更是嫌棄的直接拽着領帶抽了出來,扔在了旁邊沙發上。襯衫上面的兩顆扣子也解開,凸出的喉結下面是一片白皙的皮膚。

浪蕩貴公子的形象,深入人心。

他帶着笑意的,征詢她的意見。

“小狐貍,想好怎麽出氣了麽?”

玲珑手裏還舉着電話筒,聞言一怔,下意識的提醒道:“齊老爺子親自來求情,總得給他老人家幾分薄面吧。”

畢竟齊家在四九城的地位舉重若輕,底下一系列的牽扯也盤根錯節。就算陸家風頭正勁,一時無兩。但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對手要好很多。

“面子是什麽東西?”他輕笑一聲,那氣音壓着笑意,像是一股電流竄進她耳裏:“老爺子的朋友讓老爺子自己去維護,我只想哄自己媳婦兒開心。”

“昏君。”玲珑說這話時,狐貍眼眯氣,瞳仁晶亮,像映着光,斑駁琉璃十分好看:“你上輩子是商纣王還是周幽王,為讨美人一笑,連江山都不要了?”

“那你也太小瞧了我點兒,”陸少言偏頭,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向腳下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那聲音像是從遠方傳過來,大氣灑脫,又不可一世:“我要的不僅是江山,更是美人。缺一不可。”

陸少言這話也不只是說說,當日後TK成功擠進世界企業排名前十時,他仍然是個窮光蛋。TK的股份仍然在玲珑手裏,他永遠在為她打工,替她開拓商業版圖。

也永遠奉她為神明,寵到了骨子裏。

半個小時後,陸少言才慢悠悠的逛去了會客室。

會客室內,齊老爺子桌前擺了一杯茶,茶香四溢,水汽騰升。

聞着便是好茶。

齊老爺子跟陸老爺子年紀差不多大,将近90歲,因為常年鍛煉,看着都很硬朗。

不過這一刻,陸少言能明顯感覺到他脊背佝偻了些,沒有了往日的挺直。

老爺子目光平靜的望向窗外,那眼神悠遠亘古歷經滄桑,卻也透着股包容和坦蕩。

這一刻,陸少言腳步有一瞬間的遲疑。

還是齊老爺子先聽到聲音轉了過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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