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唐明玉搬着一大堆東西進門就被霍敏撲上來了,唐明玉哎哎叫着,霍家銘從身後扭着小孩脖子轉了個向,一腳踹了進去。

霍敏抱怨道:“你們去了這麽久也不管我了!”

唐明玉安慰他:“誰說的,我們還給你帶了禮物呢。”

“什麽? ”

霍敏興奮地搶箱子,徐媽笑道:“先生、小玉回來啦。少爺這兩天可鬧騰了,吵着嚷着要你們回來。”

一家人歡歡喜喜進門來,幾只大箱子攤在地上。徐媽到處張羅,霍敏趴在地上翻找禮物,唐明玉過去幫忙,霍家銘看了一眼鬧翻天的場面,上樓去了。

男人在樓上換了衣服,小憩一會兒。夢裏忽然回到了大院,幾家人住一個院子,廁所是幾塊磚砌的。那時他背一只機關槍在孩子堆裏野,傍晚母親叫吃飯,在門外挨一頓揍才能吃上飯。

那是家裏唯一一段溫馨的時光,随後動蕩混亂,誰也無法保全。父母憎恨他,他也憎恨他們。他離開家,開始了颠沛流離的生活。

這都是十分久遠的記憶了,久遠到他早已想不起來,卻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夢到。也許應該聽羅秦的,要回去看看。

他愣了半會神,沒見唐明玉進來,便有些不高興。

房間裏沒開燈,天已經黑了,陰沉沉的壓抑感。

仿佛夜色都溜了進來,将整個宅院拖進深沉的海水中。

他皺眉叫了一聲:“人呢!”

沒一會,唐明玉悄悄進來:“先生,您叫我?”

霍家銘愠怒道:“你跑到哪裏去了?”

唐明玉将門關上,緩緩爬上床擁住他:“看您睡得香,我就沒敢來吵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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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動了動眉,唐明玉忍不住笑,哄小寶寶般抱着他,耳鬓厮磨。

唐明玉悄悄開了一盞壁燈,亮度只夠照出他的身影。

他對着男人的唇一吻,哄道:“做好飯了,您要下來麽?”

霍家銘被這樣體貼的伺候,心氣順了,就直接将他拂開,自己穿鞋下樓。

唐明玉沒有生氣,反而因為男人傲嬌的小別扭暗自欣喜。

到了樓下,霍敏還趴在地上,唐明玉叫他吃飯,他也置若罔聞。

霍家銘道:“他鬧什麽?”

唐明玉給男人熱毛巾淨手:“玩樂高。”

男人皺眉:“什麽?”

唐明玉連忙打掩護:“沒什麽,您先吃,不用管他了。待會我再給他做。”

霍家銘道:“待會把廚房鎖了,誰也不準給他吃東西。”

唐明玉和徐媽面面相觑,霍敏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忽然驚叫一聲,爬到了餐桌上。

霍敏狼吞虎咽,霍家銘譴責地望了他一眼。唐明玉也不敢再說什麽。

一家人沉默地吃飯,有一道菜是油焖大蝦。霍家銘想起什麽,将一只蝦剝好放在了唐明玉碗裏。

他自己又撿了一只吃。

唐明玉捧着碗愣在了那裏,霍敏一下子噎住。飯桌上瞬間變得極為安靜,半響,霍敏的咳嗽聲炸成了一片。

霍家銘皺眉:“不想吃飯就別在這。”

霍敏立馬風卷殘雲扒完那碗飯:“我走了。”

剩下唐明玉獨自面對男人的壓力,反正他的小後媽也習慣了。

唐明玉抱着碗半天低頭沒動。

霍家銘道:“你也不想吃?”

唐明玉擡頭:“啊?不,我吃!”

他咀嚼着那蝦肉,不知道嘴裏是什麽味道。感慨良多。

吃完飯,男人反常地沒有上樓。唐明玉被霍敏叫了過去,兩個人都趴在地上搭積木。霍家銘站在那,遙遙看了他倆一會,見沒人來理他,就處理起工作。

那邊,霍敏和唐明玉激烈地讨論着,霍敏脾氣急,唐明玉卻不慌不慢,一步步給他講解思路。霍敏固執己見,唐明玉拆毀,最後霍敏急了,兩個人只好分割陣地,各玩各的。

霍家銘雖然忙着工作,眼睛卻掃過這邊。那兩人都像小孩一樣,撅着個屁股在地板上堆積木,幼稚得可以。他一瞬間有養了兩個兒子之感。

“上樓了。”

“哦哦,來了。敏敏你自己玩吧,我已經給你拼了個軍械庫,別玩太晚了。”

“知道了知道了,麻煩。”

霍敏煩躁地揮手讓他走,唐明玉跟上男人,霍家銘進門就将他推了進去,房間裏沒開燈他一陣暈眩,被反手按在門上。

他以為又要綁,恐懼地掙紮起來:“不、不要,求您了!”

霍家銘脫他的褲子褪下去,褲腿堆在腳腕,他光裸的雙腿在冰冷的空氣裏不安亂動,男人又扯掉他的內褲。

他的臉貼着門板,害怕地喘息:“不要……”

他的聲音裏已經現出哭腔,男人撈着他的屁股翹起,大手覆上,揉`捏他的臀瓣。

将臀瓣緩慢揉開,揉`捏擠壓。反複幾次,大手始終貪戀着他肉感十足的臀瓣。碧波蕩漾地揉到松軟,現出中央那個嫣紅的小`穴,又神秘地合上了。

唐明玉臉頰滾燙,腰肢軟化,身體比內心率先臣服了。

他閉上眼任由男人施為,因羞恥的姿勢不敢面對自己。男人一直耐心地在他肉臀上揉`捏,直到皮膚沁汗,手掌汗濕滑膩,揉弄得臀間一片濡濕。

男人伸手進去捅插一會,覺得還不夠。手下力度加大,唐明玉呻吟一聲,将臀翹得更高,無形之中大半身子趴在門板,像一只混亂的淫獸,配合着男人的動作一聳一聳。

臀間濕漉漉的,亮晶晶地布滿了一層蜜液。

“啊……嗯啊……”

唐明玉張着唇喘息,乳`頭發脹、硬起,他不自覺地貼着門板摩擦,希望男人的力道重一些、再重一些。

而男人遲遲不給他痛快,男人又插進穴裏,裏面又緊又熱地吸咬着他。霍家銘甩甩手,一手淋漓濕液。而青年已經淪陷情`欲,意識不清了。霍家銘撤開身,看他徑自扭腰擺臀,徒勞安慰着自己。

男人對着他搖擺的肉臀就是一巴掌,唐明玉啊得一聲驚叫,意識到下面有孩子生生扼住。

屁股火辣辣得痛,痛徹心扉,痛得把他從情`欲裏生生拖出來。

“不……”

他還沒呼出來,又是一巴掌接踵而至,将另一半臀瓣也扇至殷紅,肌肉抽搐抖動,仿佛能聽到每一個細胞的嘶聲尖叫。

男人魔鬼般的聲音貼着耳邊響起:“方才我就想這麽做了。”

唐明玉把臉埋在胳膊裏,将那半聲哭咽下。

接下來的懲罰更痛,一次比一次痛,手掌掌掴在臀上的力道能夠讓每個毛孔飛起來,屁股一片通紅,火辣辣得發燙,而他死死咬着嘴唇。

痛,的确是痛,帶着莫大的羞恥和淩辱,但他為什麽喜歡這種痛?

霍家銘讓他痛苦,非常痛苦,但他為什麽喜歡他?他已經解釋不清楚,他只知道在越來越痛的淩辱中尋到一絲安寧、充實,心裏莫名踏實。他們扭曲成一種寄生的依存關系,在需要與被需要中,融化成彼此的一部分。

他前面淅淅瀝瀝尿了幾滴,後面火燒一般沒有知覺,後`穴又松又軟,男人緊緊圈住他的腰,像野獸咬住獵物,換上自己的大家夥一插即入。裏面滾燙滑膩,吸`吮絞纏着他不放。男人溫柔地,堅定地,一寸一寸侵略,捅插到身體最深的地方。如同獸體為雌性灌入精`液,他們以親密又恥辱的方式交`合。

男人的屁股在他身上抽動,他們緊密地結合在一起,仿佛他就是他身上長出來的。

唐明玉閉着眼抓着門板,承受着來自男人又兇又狠地抽`插,下面流了好多水。

男人霸道地、饑渴地占有他。唐明玉意識飄遠,身體還在自主地回應男人的侵犯。

“你是我的。”

男人在他身上大肆征伐,每一次鞭撻都直擊心底。

他那麽渴望、急切地需索着他。

唐明玉被翻過來,軟綿綿的腿扛上男人的肩,從下而上又進入了。

一下比一下猛力的抽頂,唐明玉張着嘴,渾身抽搐,什麽都說不出來。

男人掐着他的脖子,強迫地命令:“說,你是我的!”

“我是……”

在一連串漫長窒息的操幹中,體內每一次男人疼痛的深入都變成可怕的快感,如浪潮般将他掀翻溺斃,大腦炸出一朵朵蒼白的火焰。

“我是你的……”

他徹底臣服,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唐明玉暈了過去。

早上,唐明玉從噩夢中驚醒,被男人死死壓在懷裏。他周身疼痛,喘不過氣,維持着一個僵硬的姿勢一動不動。即便痛,他也沒打算吵醒男人,他一眼不眨地望着他的側臉。這是男人第一次摟着他睡,往日他們做完愛,霍家銘就不會碰他了,他第一次在男人懷裏醒來,很是興奮。他貪戀地看着男人的眉眼,沉睡中男人散落着頭發,汗津津壯實的背,眉頭微蹙,只要他稍動一動,男人就會鎖得更緊。

他平躺着,看他幾眼,又再平躺,盡量調整着呼吸減輕疲累。迷迷糊糊不知熬了多久,男人醒了。

男人睜開眼看到他似乎也有些意外,唐明玉湊過去舔了舔他的唇,甜甜地道:“早。”

男人倏忽間放開了他,回應道:“早。”

方才親密的氣氛蕩然無存,兩人生出一分疏離。唐明玉不明所以,想起床奈何下面太痛,一起來就躺了下去。

霍家銘道:“在家休息一天吧。”

“唔。”

男人穿好衣服下床,他慌得叫住:“您去哪?”

“上班。”

唐明玉剛嘗到甜頭,舍不得他:“您晚上還回來麽?”

霍家銘系着領帶:“回來。”

唐明玉嗯了一聲,看他系得不太順暢,便央道:“您低下頭來些。”

霍家銘俯身靠近青年,唐明玉幫他整理好,撫平襯衣的褶皺。

那雙手的觸感再熟悉不過,唐明玉的一雙清澈的眼眸望着他,霍家銘被他看着,心中無所遁形。

唐明玉扶着他的肩膀往上一湊,吻住他。

兩人接了個濡濕的吻,唐明玉道:“早點回來。”

霍家銘有一刻的愣神,審視的目光盯住他,掐着他的下巴搡了一下,像打發一只粘人的小狗。

霍家銘瞬間收拾好情緒,上班去了。

唐明玉睡到中午才起床,霍敏早上學去了,地板上堆着半成品的航空母艦。他不敢坐,只欠身歪着看書。他認識書上的每個字,但組起來他就看不懂什麽意思。勉強看了兩頁,他暗悔大學時沒選個有用的專業。當時男人随他心意,他為了空出時間戀愛就選了個哲學,整天翹課遲到,荒廢學業,最後還是男人找關系才畢業的。

空閑時間,男人也請了家庭教師,教他繪畫和鋼琴。他最後都是和男人滾到畫布上去,學習的腦子是半點也沒有的。

如今老大不小撿起書本分外困難,他給江衡發微信:你給我的書不太适合,你有沒有更基礎的?

江衡:……這就是最淺顯的了,你看不懂?

唐明玉:……也不是。

江衡:算了,那些理論知識太過籠統,我直接教你實戰!

唐明玉:那太麻煩你啦。

江衡:找個時間約出來呗。

唐明玉:你也在X市麽?

江衡:你才知道哦~

唐明玉:對不起,上次我也沒問你……

上次他被男人半路就抓走了,沒想到江衡的審計工作是各地外派的,他近期會有一段時間都在X市。

兩人約了時間地點,時間到了傍晚。唐明玉洗手去做飯,徐媽要他休息,他堅持不肯走,一手撐着腰一手拿鍋鏟,全程盯着先生的餐做好才罷休。

飯菜剛擺上桌,霍敏就回家了。他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下唐明玉,甩下沉重的書包:“啧啧,你倆聲音那個大喲,不怕荼毒青少年的純潔心靈嗎?”

唐明玉臉唰的一下紅了,躲閃着目光:“你別瞎說。”

霍敏哈哈大笑:“你是在害羞嗎?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唐明玉佯裝發怒地威吓他停下,兩人肆無忌憚地鬧起來。

霍家銘回家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熱鬧的場景。客廳裏積木滿地,一片狼籍,兩個人一個跑一個追,鬧得雞飛狗跳,歡聲笑語。

男人不自覺蹙起眉,霍敏非要追着唐明玉鬧,唐明玉眼見男人進門,見機就躲到男人身後,霍敏一下撞在他父親身上。

霍家銘眉頭一跳:“鬧什麽!”

霍敏哈哈撓頭:“他臉紅嘛,我看看咯。”

霍家銘皺眉看着白癡的兒子。

霍敏沒意思地揮揮手:“好啦,還給你好啦,不用對我吹胡子瞪眼睛。”

唐明玉從男人身後出來,敏感地感覺到霍家銘心情不太好。

他幫男人脫下外衣,換上拖鞋。

“您累了麽?”

霍家銘沒回答他,走進屋內。飯香四溢,歲月靜好。一瞬的安靜過後又恢複了熱鬧。

家裏的氣氛比以往輕松不少,大家可以放肆說話大笑了。霍敏對唐明玉喋喋不休傾訴着學校的一切。唐明玉一面應承着,一面觑着男人的神色。而從那常年巋然不動的臉上,他也看不出男人的情緒。

他只好兩邊順着,小心翼翼避開雷區。在霍敏吐沫橫飛肆意妄為的時候及時按住他,在男人忍無可忍動眉發火前大加安撫,家裏因為他的存在,平衡父子間的差異,消彌彼此間的戰争。在熱鬧中,顯出脈脈的溫情來。

吃完飯,霍敏迫不及待地叫唐明玉拼軍艦,霍家銘冷淡地看了一眼就上樓了。唐明玉望着男人遠去的背影,應和着少年的頻頻追問。

“來了,來了!別急。”

他應接不暇,匆忙地、眼疾手快、在緊急關頭爆發力炸裂,一口氣和霍敏拼好八架戰鬥機。

他一邊拼,一邊還提着耳朵聽着樓上的動靜。機智之下,他偷走一塊積木,對霍敏大驚失色道:“敏敏,巡邏艇這怎麽缺了一塊,你趕緊過來看看!”

霍敏還在悶頭奮戰,嘟囔着:“你自己找找不就行了。”

“真的少了,肯定是你沒拼好。”

“什麽鬼,我可是樂高天才!給我看看!”

唐明玉佯裝無辜地遞給他殘缺的巡邏艇,趕緊溜:“你在這先玩着,我去給你切點水果。”

“哦,你快點回來啊。”

唐明玉瞧着樓上動靜,不自覺地上了樓。

書房的門悄然打開,照進走廊一道亮光。

男人反常地沒有工作,仰着頭閉目養神。

他肯定是累了,唐明玉心疼地想道,應該早點上來的。

他悄悄走過去,脫了鞋,光腳踩在地毯上毫無聲息。

一雙柔軟的手撫上男人的額頭,青年溫柔地為他揉`捏,緩解疲勞。

霍家銘睜開眼:“你怎麽來了?”

唐明玉輕聲道:“不放心,過來看看您。”

“我有什麽不放心的,你在下面玩吧。”

男人合上眼,冷淡的神情拒人于千裏之外。

但唐明玉似乎并不以為意,依然熱情地伺候,幫男人揉完頭又按摩肩背。他手法娴熟,力道适中,是最熟悉男人喜好的。

霍家銘閉着眼,思緒慢慢往下沉。白天活躍痛苦的思維都像泡進了海水裏,軟綿綿的使不上勁,越來越沉,越來越安靜。

他知道他正在沉溺在唐明玉的溫柔裏,一種溫柔的陷阱,一種叫做家庭的溫情裏。

它有着一招撂倒他強大意志力的力量,慢慢侵蝕着他的意志,滲透進他的生活,影響他的一切判斷。

它是溫柔的,亦是危險的。

他更讨厭這種被人牽着走的感覺。

他從綿綿密密的海水中奮力掙脫而出,深深吐出一口氣,打掉了唐明玉的手,冷冷地:“出去。”

唐明玉吓了一跳,完全不明狀況:“我手法重了麽,您別生氣。”

“出去,沒叫你不許進來。”

唐明玉愣了一會,按下刺心的失落和沮喪,走出了書房。

他光腳站在走廊,樓下霍敏還在叫他。

他安慰自己,男人只是心情不好,沒關系的,他多體諒一點就好了。

他擺出寬容理解的表情,下樓和霍敏繼續玩積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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