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逃離衆神游戲

這幾個人奔跑的速度并不算很快, 但在這種崎岖的山路上, 他們的動作卻是非常敏捷, 無論是什麽樣的地形,基本上都能輕易的通過。鐘樓羽現在還不清楚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麽,他只有盡力的讓靈力在全身經脈中流淌, 契機來調整一下身體素質。

但這原本很簡單的一件事, 落在這裏卻有些困難, 靈力很簡單的便控制了整個軀體,然而在他想要進一步徹底改變身體的素質時, 一股奇異的力量似乎将他與這軀體隔絕開來。

說不清具體是什麽樣的力量,但鐘樓羽可以非常明确的感應到那上面屬于世界法則的氣息。

這莫非便是觀看這場游戲的衆神所降下的限制?

鐘樓羽這般想着,既然無法徹底改造身體, 他便只好盡力的拓寬體內的各種經脈, 修複一些暗傷,用靈力将身體內缺失的力量補充起來。

他已經注意到, 無論是自己附身的這個闫卿,還是其他任何人,身上的衣服都顯得非常破舊, 落在最後的那個隊伍裏甚至有幾個只穿着簡單的內衣。邋遢的形象, 加上癫狂的情緒, 難怪他剛穿越過來便以為這裏是荒野求生頻道。

第三隊的成員腳步慢慢停了下來,越過層層茂密的樹林,他們終于見到了一片開闊的地面,這幾個人臉上總算流露出些許放松的神色。

這是一個巨大的空地, 上面擺放的東西卻是頗為簡單,三條鋪滿燃燒着的熱炭的跑道,一個高大的,表面露出閃亮刀尖的木牆,在木牆之後,立着數個詭異的牌子。

第一個的來到這裏的小隊已經站在那木牆之前了,他們依靠着木牆搭起了人梯,一個身形略小的男人敏捷的攀住那木牆頂端,一用力就翻了上去。他并不好過,正如下面那些搭起人梯的隊友一般,瘦弱的身體已經被鋒利的刀子割出了數道深深的傷口,可他一咬牙,權當這傷口不存在,用力翻了過去。

“你愣着做什麽!”一陣暴喝在耳畔響起,鐘樓羽扭頭看去,隊伍中唯一的男性正死死的盯着他,眼中閃爍着癫狂的神色。

這個人的心裏快要崩潰了。

鐘樓羽瞬間做出了判斷,他沒有與這人做出什麽争執,而是立刻追随着隊友的腳步朝着那條燃燒的跑道而去。

剛一踏上,一股灼熱的氣息便從腳底襲來,鐘樓羽眉頭一皺,他的靈力防護竟沒有及時的保護好這具身體,可想而知那腳底已經在頃刻間被烤熟。但這具身體傳來的痛感卻并不強烈,似乎是早已适應了這種虐待,思維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經朝着終點飛奔而去。

燃燒跑道足足有百米長,這裏的火焰似乎帶着某種奇特的力量,比之尋常火焰溫度和強度要高出不少,一旦踏上,那層薄薄的鞋底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這熱度便會順着腳底一路向上延伸。照這個速度來看,若是不能在限定的時間內沖過跑道,恐怕便會因為雙腿被燒熟喪失奔跑的能力,而徹底在這裏殒命。

因此即使同隊的幾個人一面跑一面在悲聲痛呼,那聲嘶力竭的叫喊只是聽便能感受到極致的痛苦,腳下卻仍然不敢停留一步,只是不斷地跑着。

眼看着終點便在前方,一直跑在最前面的女人突然發出一聲凄厲的嚎叫,下一刻她的雙腳就仿佛失去了力道一樣,摔倒在地。

太慢了,她的腿被烤熟了。

貼着火焰的手指幾乎在頃刻間變成了一種被烤熟的顏色,這女人絕望的開始用雙手向前爬,她努力的看向同伴,似乎要大聲的祈求他們帶自己穿過這條死亡的通道。

但是沒有人停下來。

每個人都知道,沒有在某個時間內穿過跑道,他們自己也會落得這樣的下場,被活生生烤熟,誰都不願意嘗試一下。

能在衆神游戲中活到現在,這女人當然知道游戲的潛規則,不要去救你的夥伴,就算他能在下一關幫助你。因為只要你去救,死的人就會從一個變成兩個。

天空中的聲音也察覺到了女人的處境,帶着某種異樣的激情叫了起來:“看哪!第三隊的瑜妍摔倒了!如果不能快點起來,她會為自己的隊伍拖延很長時間的。”

“一場游戲連續失去兩名隊員,這樣精彩的戲碼最近可不多見……什麽!”

那女人開始大聲的叫了起來,她似乎在念着某種規律性的文字,語言雖說聽不懂,卻帶着某種好聽的旋律。鐘樓羽正因為被抛到這個詭異的世界而煩躁,忽的聽到那聲音提到了這女人的名字,他心頭一動。

這個女人似乎能做些文章。

思考間,他已經奔到女人的身側,想也未想,手上頃刻間覆上一層靈力,一彎腰,靈力糾纏着闫卿留下的這具瘦弱的身體,那女人已經以一個別扭的姿勢被抗在了鐘樓羽的肩膀上。

好在游戲者在衆神游戲惡劣的生存條件下根本吃不到什麽東西,輕得很,若非如此,憑借着闫卿這具身體,也不可能在急速奔跑的過程中将人扛起來。

“哦!難得的同伴情誼。”空中那聲音似乎覺得好戲被打斷了,聲音裏頓時充滿了惡意,“第三對的瑜妍被同伴救下來了,但這會大大增加他們闖過下一關的速度!而現在,第二隊也已經到達場地了!”

“第二隊!你們可以開始挑戰了!”

深深的厭惡感從心底升起,短短的接觸中,這些所謂的神明絲毫不掩飾其醜惡的嘴臉,那種以人命來取樂的行為,令鐘樓羽前所未有的憎恨。

這種行為與修真大陸上的邪修別無二致,而對于邪修,無論仙修魔修,見到都是要統統剿滅的。

灼熱的感覺爬到全腿之前,鐘樓羽總算扛着肩上的女人從這死亡跑道上逃了出來,可顯然他的行為并不能令隊友們贊同,那個暴躁的男人一把沖了過來,看上去似乎要扯住鐘樓羽的衣領,卻被閃開了。

“你救她做什麽!知不知道這會耽誤我們多長時間!”

“如果你只會對着我吼叫,恐怕才是真正的耽誤時間。”鐘樓羽冷眼撇着前方的牆壁,那足有三人高,除非像先前那組一樣,搭起人牆,踩着銳利的刀口向上爬,否則根本沒有什麽能通過的辦法。

“你現在能抓住東西嗎。”

鐘樓羽對着他肩上的女人問道。

“能!能!”那女人先是叽裏咕嚕說了大串聽不懂的話,後來才反應過來,連忙換成鐘樓羽能聽懂的話,“我現在身體很好!”

說身體好自然是騙人的,隔着這麽近鐘樓羽都能聞到她身上的烤肉味,不過只要手裏能抓住東西便夠了。

“那就抓好木牆等着我們吧。”

抓着女人的腰部,靈力在全身集結着,巨大的力量在這具瘦弱的身體中流淌,随即鐘樓羽一個用力,将那女人直直的對着布滿尖刀的木牆上擲去。

女人一聲未叫,那張因過度瘦弱而突出的眼鏡死死的盯着越發靠近的牆壁,竹竿一樣的雙手奮力伸了出來。

她不知道鐘樓羽這一扔是何用意,但顯然這是她的最後生機,雙腿被烤焦,另外兩個同伴絕對不可能帶着她這個累贅繼續前進,甚至為了節省比賽時間,會直接将她殺死。

這是衆神游戲,他們是衆神用來取樂的玩具,身處這個游戲中,沒有一個人是真正的夥伴。

想活,就要靠自己。

女人的冷靜顯然給了她一條活路,鐘樓羽扔的很準,她幾乎是擦着木牆的邊緣落在上面,一雙已經不大靈便的手指死死扣住邊角,然後穩穩的停了下來。

接下來的一關用不到跑步,女人在身體停下來的那一刻便知道,她活了。

“你們兩個,過來!”鐘樓羽沖着剩下的一男一女說道,這兩人眼睜睜的看見女人被甩到了木牆上,心裏自然是對鐘樓羽多了幾分別樣的情緒,此番也就猶豫着走了過來。

将身上破舊的襯衫脫下,鐘樓羽把兩個人的雙手綁在一起,中間富裕的布條挂在脖子上,用肩膀支撐,然後道:“自己保持平衡,別碰我。”

靈力凝聚于雙手與雙腳之上,鐘樓羽握了握拳頭,攀岩一般,抓住了那露在外面的刀尖。

“第三隊選擇了一個出乎意料的方式來完成比賽!這是他們新的策略嗎!”半空中的聲音顯然對他們的這裏的情況很感興趣,“将全隊的重量都壓在闫卿的身上,自尋死路還是能收獲奇效!”

“闫卿開始攀爬了!他踩在刀尖上往上爬,這可真是少見,上一次這麽幹的選手已經摔死了,難道第三隊也要重蹈覆轍嗎!”

這木牆上的刀子并非橫向擺放,而是将尖銳的刀鋒向上插入其中,也就是說,鐘樓羽的每一步,都是踩在這些刀刃上行動的,況且他的身上還扛着另外兩個隊員,可想而知這是多麽瘋狂的一件事了。

“真想叫這東西閉嘴。”不過對于鐘樓羽而言,困擾他的似乎只有這一點。

“闫卿帶着他的兩個隊友在攀爬木牆,而另一邊第二隊已經追上來了!他們開始搭建人牆。”

“哦,一個致命的失誤,第二隊的義理烏斯距離牆壁太近了,他被焦急的隊友推了一下,整個人都撞在了牆上!”那聲音很快就放過了鐘樓羽,轉而關心起另一隊來,“真可惜,刀子穿過了他的喉嚨,第二隊再殒一員!”

“真是激烈的競争!至今為止已經在游戲過程中損失了三名游戲者!但這顯然不夠!游戲者們必須清楚,最後一名完成游戲的隊伍将被抹殺。”

“為了隊友們,奮鬥吧!”

激情癢意的解說,可包括這聲音自己,沒有一個人相信什麽為了隊友。這操蛋的游戲規則注定了誰都不能輕易的信任誰,太過信任的下場,便是說不定什麽時候,自己就會被隊友送上衆神的祭祀臺。

靈力在劇烈的消耗着,這些刀子上都蘊藏着某種奇特的力量,為了抵禦這種力量,鐘樓羽不得不使用更多的靈力,現在他的腳底幾乎覆蓋着肉眼可見的一團黑色,那便是具象化的魔靈力。

但好在,那兩個挂在他身上的人識相的沒有掙紮,而鐘樓羽也爬到了木牆的頂端。

“出人意料!神秘的力量庇護着闫卿!第三隊現在全員到齊!你們可以進行最後一個游戲了!”

越過高牆絕對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那鋒利的刀子注定令所有人都不敢太過靠近,但那高度又非要是靠近才能達到的。這種項目需要的便是人數,人數越多,越過高牆便越輕松,鐘樓羽所在的隊伍是三隊之中人數最少的,他們本應當在這個項目上耗費更多的時間,不過顯然,他們闖過來了。

最先到達的第一隊幾乎是和他們一起爬上高牆的,在那聲音宣布之後,便毫不猶豫的從高牆上跳了下去。

這絕對是個危險動作,但他們的防護都做的很不錯,只有幾個倒黴的人摔斷了腿,被隊友拖着前往那片豎着無數牌子的空間。

“直接跳下去吧。節省時間。”被鐘樓羽扔上來的女人開口道,她現在顯得冷靜了許多,這話一說完,便直接挪到高牆邊緣,摔了下去。

高牆的另一頭垂着幾根繩子,顯然操控游戲的人并沒有在這方面做手腳的意思,只是為了節省時間,顯然沒有人想要從那裏慢吞吞的爬下去。

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鐘樓羽皺起眉頭,即使在修真界最險惡的地方,他也沒見過這樣為了節省哪怕幾秒的時間,寧可放棄安全的路線,選擇有着生命危險的路線。

慘叫聲接二連三響起,那個名叫瑜妍的女人聲音最弱,雙腿雙手幾乎都使不上力氣,這叫她摔下來的時候根本無從防護,頃刻間口唇裏便噴湧出無數鮮血,顯然是傷到了內髒。

鐘樓羽立刻跳了下去,他一手攬過這女人,另一邊跟着隊友的動作向前跑着,落在一個鮮亮的繪制着某種玄妙團的平臺上。

“接下來要做什麽?”靈力在瑜妍的身體中流轉一圈,鐘樓羽已是皺起了眉頭,內髒幾乎全部都有損傷,這種傷勢根本是致命的。

希望這最後一關能抱住瑜妍的命,不然先前的所有謀劃都泡了湯。

“誰做靶子!”隊伍中的另一個女人從平臺上抽出一個竹簽,她表現的有些驚慌,游移不定的看着隊友們。

“我!”瑜妍咳出一口血,她接過竹簽,死死的攥在手中,用最後的戾氣推搡着鐘樓羽,“去投靶子!我能撐到結束!”

只要撐到游戲結束,衆神為了接下來的游戲還能繼續,便會修複所有人的傷勢。

鐘樓羽知道這一點,他在瑜妍體內留下一團靈力維持着他的生命,便站起身面向那大片的牌子。

形狀各異,高低不同,最遠的和最近的相距足有十米,每個标牌上面都繪制着不同的圖案,人體四肢,頭顱,內髒,共有十個牌子。高臺上擺着一個框,裏面裝了十只長矛,他們要做的便是按照某種順序,将所有标牌擊中。

“最後先投心髒,再投大腦,不然一切都要重頭再來。”或許是鐘樓羽的表現取得了衆人的新人,那男人主動将長矛遞給了鐘樓羽,再三囑咐,“先投四肢再投大腦,要在她死之前完成游戲!”

鐘樓羽接過長矛,鋒利的鋼鐵在長矛尖端閃爍着,他随意颠了颠分量,對準了一個描繪着右腿模樣的标牌,狠狠的投擲了過去。

“啊啊啊!”标牌倒了,而瑜妍卻慘叫起來,在他那已經被烤熟了的右腿上,一個巨大的窟窿顯示着方才發生了什麽。

這标牌上的圖案便是代表着作為靶子的人的各種器官,投中哪個,做靶子的人哪個部位就會出現相應的傷口。

所以那男人才會說先投心髒再投大腦。

代表着心髒和大腦的标牌總是恰到好處的遮擋住那些無關緊要的器官,一個失手,游戲全盤重來。

還要犧牲一個靶子。

但對于鐘樓羽而言,這不過是駕輕就熟的事情,他掂量着手中的長矛,再度擲出,精準的越過心髒标牌射中了左腿。

慘叫聲再度響起,可鐘樓羽卻不再猶豫,一手從框中拿出長矛,另一只手便立刻投出,上一個還沒有射中标牌,下一個便已經在空中。那男人看的驚心動魄,才要叫出聲來,卻見所有長矛都中了目标,正是按照他所說的順序,先四肢後內髒,先心髒後大腦。

“拿走竹簽!”

瑜妍手中的竹簽立刻被扔了出去,她身上那可怖的傷口也頃刻間消失。

“第三隊完成任務!恭喜你們!今天你們不必接受衆神審判!”

那些代表着血腥和死亡的種種設施頃刻間消隐無蹤,一道光芒從天空落下,将狼狽的人群籠罩起來,某種溫和的氣息撫慰着人們身上的傷口,光芒散去,一切傷痛疲憊都消隐無蹤。

“啊啊啊!!”

每個人叫了起來,就連躺在地上的瑜妍也是,沒有任何意義,這只是為了自己能從這個該死的游戲中在茍延殘喘一段時間的叫喊。

那是徹頭徹尾,再不飽含其他的喜悅。

“第一隊完成任務!恭喜你們!你們也不用衆神審判!”

正是這時,那空中的聲音再度說道,光芒降下,全場所有的障礙盡數消除,所有人身上的傷口都被修複,只有兩群狂歡的人,和絕望茫然的第二隊。

比賽輸了,他們的隊伍就要被全數抹殺。

但還有個例外,唯一的例外!

“我有免死牌!”那群絕望者中跳出一個人,從簡陋的衣服裏摸索着,掏出一個晶瑩剔透的小牌子拼命的揮舞着,“我有免死牌!我能免除一次抹殺!”

說的太早了。

鐘樓羽搖搖頭,他已經看到了屬于她的隊伍裏,另外那幾個人狼一般的眼神。

誰都不想死,誰都想活下去。

免死牌就是最後的希望。

一個繩子從背後勒住了那女人的脖子,那力道如此之大,幾乎頃刻間就見那人臉色青白,緊接着其他人也撲了上去,灰塵四濺,尖叫聲和慘叫不斷響起,血色在那片土地上濺起,只從偶爾的縫隙裏才能看見那免死牌反射的光芒。

可那半空中的聲音沒有阻止這場慘劇,甚至還饒有興致的開始直播。

“我有……我有免死牌!”終于,所有的人都打累了,一個女人爬了出來,她緊緊握着手裏的小牌子,身上也莫名多了許多傷口,“我有免死牌!快抹殺這些人!!”

鐘樓羽冷眼看着這場鬧劇,他的目光最終落在拿着免死牌的女人身上。

這就是原著主角之一,和她的男友一起将闫卿送上祭祀臺的人。

半空中的聲音總算是玩夠了,一道猩紅的光芒落下,籠罩了第二隊除了女人之外的所有人,在一片慘叫聲中,那紅光便帶着所有人消失在這片空地中。

“免死牌使用成功。”半空中的聲音繼續說道,一個漆黑的罐子落了下來,“葛莉斯,你可以抽取接下來一起奮鬥的小隊了!”

葛莉斯的眼神隐晦的與第一隊的某個男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她的手伸入那罐子之中,拿出了一個竹簽。

上面明晃晃寫着“三”。

“恭喜第三隊!你們收獲了一個新的成員!現在你們可以回到自己的家裏享受一段清閑的時光,直到下次游戲開始了。”

家?

鐘樓羽看見葛莉斯的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顯得對于加入第三隊非常驚喜,而這邊的人也熱情的走了上去,迎接新成員的進入。

似乎每個人都顯得無比的熱情友好,但鐘樓羽知道,倘若下一場游戲第三小隊輸了,葛莉斯絕對會是第一個被祭祀出去的人。

他低下頭,周圍的一切開始消散,空地漸漸變回綠林,鐘樓羽回過頭,正要朝着回去的路走去,轉頭卻看見了瑜妍。

她那雙因消瘦而突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帶着某種狂熱的意味。

“你不是闫卿對不對!”

她跑過來,死死盯着鐘樓羽,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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