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逃離衆神游戲

“第三隊的闫卿等不及鐵鏈的溫度降下來了!他決定直接去取得鑰匙!”半空中的聲音幸災樂禍的說着, “顯然他為這個魯莽的決定付出了代價!看他的手, 已經被烤焦了!”

鐘樓羽沉下心神, 靈力迅速的在經脈中流轉,庇護着身體的護罩更加的堅實,那帶着詭異力量的熱浪終于無法對他的行動做出任何阻礙, 這才繼續了下一個動作。

不和衆神頂嘴, 這是游戲中的鐵律, 鐘樓羽讓自己不去關注那聲音,他開始向下爬去。

被烤熟的雙手确實帶來了一些麻煩, 用靈力降至恢複需要一段時間,這令他現在無法依靠肉體的力量自由的活動,只能消耗更多的靈力。越往下走, 那飽含着世界法則的力量便越猛烈的攻擊他, 這已經超出了正常的限度,若非要說, 就好像是什麽人專門在與他做對,妄圖通過這種方式來令鐘樓羽調入岩漿。

冰冷的池水不斷地被潑下來,可降溫的效果卻幾近于無, 終于第一隊的人也堅持不住了, 他們看着那不斷趨近于平臺的鐘樓羽, 視線轉向本隊将要去取鑰匙的人。

“現在就下去吧,不然我們會差太多距離的。”

第一隊取鑰匙的赫然便是卡密,在這個有四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組成的隊伍中,他是絕對的力量核心, 這種苦事也被理所當然的推到了他的身上。

卡密似乎也是等久了,他伸手去觸摸火山口的鐵鏈,只是有些燙手的程度,便一翻身躍了下去。

“第一隊派出了卡密去取鑰匙!他們謹慎了很多,一根溫度适宜的鐵鏈會節省很多的時間!”

手下的鐵鏈再度猛烈的搖晃起來,鐘樓羽咬住牙根,動作不停的向下爬去,眼睛的餘光已能隐隐看到那平臺。到了這個程度上面那些池水已經排不上任何用場了,鐵鏈那灼熱的溫度甚至能夠透過靈力的庇護隐隐的炙烤着他的肌膚。

一波接着一波的強大攻擊令鐘樓羽只得放緩了速度,而他身旁的鐵鏈晃動的越來越劇烈,很快身手矯捷的男人便趕上了他。

“你怎麽樣?”

這聲音很輕,卻毫無遺漏的傳進了鐘樓羽的耳中,他有些微的詫異,轉頭看了眼身旁的人。本以為這是擾亂人心的戰術,卻沒有想到在卡密那雙漆黑的雙眸中,只有純粹的關心。

“哦!兩隊的選手再說着悄悄話!這可不大好啊!要知道你們可是在火山口裏面,岩漿的上面,這裏可不是什麽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半空中的聲音迅速的打斷了兩人之間簡單的交流,這叫鐘樓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随即他轉頭看向卡密,漂亮的眼鏡眨了眨。

“我先下去了。”

那張嫣紅的唇大大的笑着,鐘樓羽用口型對着對方說道,下一刻,他松開一只手,雙腳踏在鐵鏈上,腳上用力,對準那平臺便跳了下去。

“天吶!”站在火山口的瑜妍恰巧看到了這一幕,她吓得松開了手中的水桶,咚的一聲跪在了地面上,雙手做出了祈禱的姿勢,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那下面。

神啊!你務必不要出事!

身在半空中,一陣熱浪氣勢洶洶的卷來,似乎勢要将鐘樓羽卷入致命的岩漿之中,這種情況換做是任一個人,恐怕也有束手就擒,等待死亡的下場了,可鐘樓羽早就便已經準備着這種情況,他将靈氣聚集于手中,一團隐秘的黑色氣團在指尖回轉,一邊連着那鐵鏈,一邊将他穩穩的朝着平臺送去。

熱浪與靈力終于觸碰到了一起,鐘樓羽的身體霎時間偏離了軌道,單與之前那幾次觸碰不同,這一次的熱浪中明顯帶着一股惡意的詛咒。

這詛咒來自何方?是衆神的詛咒還是這火山口中自帶的熱浪?若是衆神所操控的,為何又專門找上他?

畢竟卡密往下走的時候,可未曾碰到那威力龐大且頻繁的熱浪襲擊。

來不及多想,鐘樓羽正打算操控着靈力絲線将自己送上平臺,忽的一個黑影從上空躍下,有力的臂膀夾住他的腰部,帶着他迅速的朝着那平臺躍上。

詭異的熱浪似乎頃刻間消失一空,這火山口中除了足以将人炙烤成灰的熱量,再無其他。似乎某種更為強悍的力道直接驅趕走這股帶着惡意的襲擊,将兩人庇護起來。

就連鐘樓羽為了以防萬一,與那鐵鏈相牽連的靈力絲線都被一視同仁的驅散了。

“出人意料的發展!第三隊的闫卿險些落入岩漿,第一隊的卡密舍身相救!”半空中的聲音總是知道在任何不讨人喜歡的時候發言,他的口氣裏帶着深深的遺憾,似乎對于鐘樓羽的脫身格外不滿,“這幫助了第三隊,但同時也令第一隊喪失了巨大優勢!一招壞棋!”

卡密迅速将鐘樓羽放在平臺上,雙腳剛接觸那乳白色的臺子,一股清涼之氣便頃刻間驅散了火山口中的灼熱,他眨眨眼,在這塊平臺上掃視一眼,便已經看到了那被燒紅的鐵絲牢牢捆綁住的鑰匙。

兩把鑰匙,第一隊與第三隊各取一把。

“多謝。”鐘樓羽撂下這句話,便立刻奔到那鑰匙面前,雙手呈剪刀狀,沒有絲毫慢慢解開鑰匙的打算,只想立刻取走鑰匙。

卡密的動作并不慢,他立刻跟在鐘樓羽的身後,做出解開那鑰匙的模樣,一面小聲的說道:“在游戲裏說話,衆神是聽不到的。”

鐘樓羽手上動作一頓,他立刻放棄了剪短鐵絲的打算,選擇了與卡密一樣,作勢解開鐵絲。

“你想和我說什麽?”

卡密低着頭,他的模樣似乎在認真的進行着游戲,嘴唇卻迅速的蠕動起來:“不要在除了游戲之外的任何地方說話,衆神都能聽到,只有游戲中的悄悄話,他們無法得知。”

“衆神不是真神。”

“你已經成了他們的目标。”

“小心。”

半空中的聲音仍然在滔滔不絕的說着,這巨大的噪音令鐘樓羽聽得斷斷續續。卡密似乎還有很多信息想要說,但他的鐵絲已經解開,停留在這裏只會令衆神起疑心,便只匆匆道:“涼爽的感覺是幻覺,停留久了你會被烤熟的,快點離開。”

這句話用的是正常的音量,鐘樓羽聽得很清楚,他擡頭看去,卡密那雙幽深的眼睛中什麽都沒有,他最後深深的看了鐘樓羽一眼,轉身便攀上了鐵鏈,開始向上攀爬。

“多謝你的提醒!”

鐘樓羽笑了起來,眼眸裏含着星子般的閃光,他立刻剪斷那些雜亂的鐵絲,将鑰匙塞進腰間挂着的口袋裏,緊跟在卡密的身後開始向上爬。

這一次卻是沒有那些搗亂的熱風了。

全員到齊,隊伍才可以進行下一關,鐘樓羽爬出火山口的時候第一隊已經出發,這令第三隊的衆人頗為緊張,他們才将鐘樓羽拉出來,片刻也不敢耽誤,立刻向山下跑去。

纏着鐵絲的鑰匙被丢給其他人邊跑邊解開,鐘樓羽上來之後才發現,即使有靈力的保護,他的鞋子也被燒得差不多了,索性扔了鞋子光腳跑步,這也令他順利成章的放慢了速度,跑到瑜妍的身旁。

“我有話問你。”

“什麽?”

“衆神游戲,曾經有過針對某一個人的例子嗎?”鐘樓羽低聲道,“就是在游戲中制造一些致命的小麻煩,将人害死。”

瑜妍皺起眉頭:“似乎聽說過,但一時想不過來。”

一問一答已經令兩人稍稍掉隊,鐘樓羽也知道這個問題并非立刻便能想出來的,也并不強求。

“那就一會再說,先專心游戲。”

在極速的奔跑中,上山遠比下山容易,不過站在這裏的個個都是久經考驗的老玩家,即使不慎摔倒,也能迅速站起,從山頂下來也不過甚至要比上山還要容易。

但氣氛卻越發緊張了。

在獲得游戲的勝利之前,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說自己是安全的,死亡游戲中什麽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即便是有着最穩固聯盟的人,也不乏爆冷門被自己的盟友送上祭祀臺。

因此勝利,永遠是游戲者最想要獲得的東西。

“第一隊全員到達!你們可以開始拼圖!”

“第三隊全員到達!你們可以開始拼圖!”

“拼圖共有三種,十塊!二十塊!五十塊!十塊的拼圖數量少而難度高!五十塊的拼圖數量大卻是所有拼圖最簡單的!”

“選擇正确的拼圖能幫助你的隊伍節省大量的時間,從而贏得比賽!”

“讓我們看看各隊的選擇吧!”

拼圖被懸挂在一個高高的杆子上,杆子上插着的密密麻麻的細針形成了階梯一樣的落腳點,負責取得拼圖的人要帶上從火山口拿到的鑰匙,爬上杆子頂部,解開拼圖箱子的鐵鎖。

這項工作被隊伍中另一個男人争取到了,他咬着鑰匙,踩着那細密的針一路向上爬着,不愧為走到西安在的游戲者,盡管他的動作不如鐘樓羽幹脆利落,但也足夠勻速的到達了頂部。

“第一隊選擇了二十塊拼圖的盒子!第三隊正在打開拼圖盒子。”

“十塊!十塊!拿最少的那個!”葛莉斯看着自己的隊伍,再去看看第一隊的進展,落後的現狀令她萬分焦慮。畢竟只要第三隊輸了,最有可能被投出去的便是她。

死亡的陰影一直籠罩在她的頭頂,當看到第一隊的人撿起拼圖盒子開始組裝的時候,她終于崩潰了。

要追上第一隊,只有在拼圖上賭一把了,即使之前隊內的結論是選擇二十塊拼圖進行組裝,到這裏也不得不改變一下。

這是個危險的賭注,更何況以葛莉斯在隊內的地位,她實際上并不能左右隊伍的決定。

但男人向下看了一眼,他竟是順從了葛莉斯的叫喊,拿出了計劃外的那只有十塊的拼圖。

“第三隊選擇十塊拼圖的盒子!他們決定在這上面賭一吧!”

“第一隊打開了盒子!他們開始進行組裝!”

“第三隊打開了盒子!兩隊回到了同一起跑線!”

衆神游戲從來不給人僥幸的想法,正如這拼圖一樣,當那拼圖塊散落在地面上的時候,葛莉斯的臉瞬間白了。

那些奇形怪狀的拼圖塊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通體都是乳白色的,有平面有立體,卻也不知道到底應當往什麽方向嘗試。

葛莉斯胡亂的擺弄着拼圖塊,她試圖将随便兩塊拼起來,尋找思路,可十塊拼圖都試過,卻沒有一個能對的上的。

短短十幾秒,冷汗便沿着她的臉龐滑下。

鐘樓羽的目光投向了第一隊,二十塊的拼圖至少可以看得出來是個平面的圖形,第一隊的人擠在一起争奪着時間,而卡密卻站在人群的外圍。

他低頭看着那些人,眼中一片漠然。

似乎察覺到鐘樓羽的視線,卡密擡起頭,隔着人群與他對視,那種隔離于世界之外的谟然之色頓時收斂的幹淨。

一種愉悅輕松的情緒蔓延在眼底。

他隐晦的攤了攤手,絲毫沒有加入那拼圖大軍中,然後做了個遞出的動作,指了指鐘樓羽身旁那正擺弄着拼圖的隊員們。

這是什麽意思?

鐘樓羽還要再看,卡密卻已經低下頭,似乎在掩飾着什麽。緊接着,他立刻感受到一抹掩藏得非常隐蔽的惡意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頓時學着卡密一般,将注意力放在那拼圖之上,大腦極速的運轉,十塊形狀各異的拼圖在極端的時間內被組合拆卸數萬次,等到雙手被靈力恢複,他立刻道。

“讓我來試試。”

拿着拼圖正在用力的一個是暴躁男,另一個便是葛莉斯。完成拼圖,為隊伍取得勝利無疑會提升自己的地位,而這正是他們兩個想要的。

但站在這裏,能在短時間內揭開拼圖的,卻只有鐘樓羽。

纖瘦的手指拿過那拼圖,一挑一按就連動作都沒看清,那旁人死活都安不上的兩塊拼圖便嚴絲合縫的結合在了一起。

“第三隊完成了兩塊拼圖!”半空中的聲音從未如此應景過。

暴躁男與葛莉斯對視一眼,他們當機立斷放下手裏的拼圖塊,将空間交給了鐘樓羽。

手影翻飛,輕微的碰撞聲響不斷響起,緊接着就聽着那半空中的聲音在持續更新。

“第三隊完成了四塊拼圖!”

“第三隊完成了五塊拼圖!”

“第三隊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拼圖的關鍵,速度越來越快了!他們能夠率先完成拼圖,贏得唯一的免死牌嗎!”

最後一塊拼圖組裝到了一起,顯露出一個造型奇異的山峰樣的東西,緊接着整塊拼圖開始潰散,大片的光點散落在半空之中。

“第三隊完成拼圖!第三隊贏得隊伍免死牌!你們今天可以不用接受衆神審判了!”

那無數光點随着話音落下頃刻間彙成一個剔透的牌子,免死牌一分為五,剎那間落入第三隊五人的眉心。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裹着身體,每個人都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緊接着他們大聲的歡呼起來。

男人和女人的聲音糾纏在一起,就算是信仰着鐘樓羽的瑜妍也邊哭邊叫着,而葛莉斯更是大聲的哭喊起來,這是從死神邊緣逃生的感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激動。

反觀第一隊那邊,卻是一片死寂,二十塊拼圖散亂的擺在地上,至今還沒有得出什麽形狀來,可也随着比賽的結束消弭于虛空之中。每個人的臉都是如出一轍的僵硬,那是一種徹骨的絕望。

他們将要在今天将一名隊友,送上祭祀臺。

只有卡密,似乎每當鐘樓羽轉過頭的時候,都能在第一時間捕捉到,他微微點了點頭,行動間竟流露出一抹輕松。

他為什麽不參與拼圖,又為什麽會因為自己隊伍的落敗而感到輕松。

鐘樓羽眯起了眼鏡,一抹淺淺的笑意在唇角勾起。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回到‘家’,葛莉斯顯得心神不寧起來,似乎這時候才意識到輸了比賽的是她的男友。當然,她的表現成功被暴躁男誤會了,脫離的比賽的男人顯露出十足的紳士風度,他立刻湊到了葛莉斯的身旁,連這些天熱衷的捕獵也忘記了,只不斷地讨好美女。

至于是真讨好還是假讨好,那便不得而知了。

鐘樓羽照例拿起漁叉,先将隊伍的晚飯解決掉,才從海中出來的時候,就看着瑜妍正焦慮的等着他。

“闫卿大人!”這是她對鐘樓羽新的稱呼,“您問我的問題,我剛剛想起來了,是……”

鐘樓羽将食指壓在了女人的嘴唇上,止住接下來的話。他的眼睛彎彎的,唇角帶着魅惑而慵懶的笑容:“我問,你來答,只說答案,其他一概不提,怎樣?”

瑜妍雙頰酡紅,她近乎癡迷的盯着鐘樓羽,拼了命的點頭。

“這個人叫什麽?”

“卡密!”

這可就有意思了。

鐘樓羽垂下眼簾,烏黑的發被海水打濕,那精瘦卻優美的身體在陽光下似乎反射着某種惑人的光澤。

“我的問題問完了,你不要和任何人談起這件事,自言自語也不成。”

瑜妍拼命的點頭,她全身心的信任着這位前來救贖自己的神明,并時刻準備着為神明而犧牲自己。

但她的神明心中卻并不如外表那般安靜而平和。

衆神游戲是什麽?卡密知道了什麽?為什麽衆神會想要殺了他?而為什麽衆神的目标又會從卡密的身上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來?

鐘樓羽知道,在這其中,隐藏着比系統資料中更多的秘密。而不将這秘密解開,恐怕這次任務他兇多吉少。

但對于那些高高在上的衆神,鐘樓羽的眼中閃過一道兇光,他絕對要将那些惡心的人,一個不漏的送上他們自己建造的祭祀臺!

“系統呀系統,你可真是沒用。”對着腦海中那個沒用且坑的系統說道,鐘樓羽抓着他的漁叉,在系統喋喋不休的反駁聲中,回了‘家’。

資料中記載的現實已經被鐘樓羽改變,本來這一場游戲輸掉的應當是第三隊,被淘汰的應當是膽小而立場不堅定的露斯安。可現在卻是第一隊輸了比賽,他們要從自己稀少的隊員中選出一名祭品。

在下一場游戲,團隊轉變成個人,只有第一名才能得到免死牌的比賽中,人無疑已經成為了最重要的資源。

下一場比賽比衆人想象中來得更快,第三天的清晨,他們便從帳篷的頂端找到了一張絹布,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寫在那上面。

“游戲場地為島中湖,請諸位游戲者帶着你的所有私人物品前往比賽場地。”

鐘樓羽回來的時候,葛莉斯正在念着那絹布上的字跡,她擡起頭,顯得有些疑惑。

“就這些字了。島中湖?那裏不是已經進行過一場游戲了嗎?”

放下漁叉,鐘樓羽在火堆旁坐了下來,他撥弄着一夜燃燒已經有些微弱的火焰,将木頭扔了進去:“或許是因為那些該死的神又想到了什麽好主意。”

島中湖正如其名,是這島嶼中間的最大的一個湖泊,兩只小隊到達目的地的時候,便發現那湖的中央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座湖心島,這顯然是衆神才放上去的,只是不知他們又想到了什麽折磨人的游戲。

“第一隊!第三隊!都是熟悉的面孔,他們和他們的同伴已經為我們帶來了很多歡樂!”半空中的聲音一絲不茍的做着自己的解說工作。

“但是我們也看到了,游戲進行到現在,這些可敬的游戲者數量卻越來越少,實在令人遺憾!”

不同于以往的開場白令所有人臉上露出了疑惑,但他們不敢奢望這些惡神們能夠真正對他們有何憐憫,因為最有可能随之而來的,便是更加絕望的折磨。

“為了增加游戲的趣味性!為了讓衆神多看到一些有趣的東西,經過深思熟路,我們決定改變一下游戲規則!”

“從現在開始,不再有第一隊和第三隊了!你們合二為一!”

“當然,團隊免死牌也将變為個人免死牌。”

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鐘樓羽環顧四周,每個人都露出愕然的神色,一種灰蒙蒙的陰影覆在他們的臉龐上。

每個游戲者都清楚,從今往後,安全的,從一整隊人,變成了一個人。

那麽生存的名額呢?

是不是也從隊伍為單位,變成個人為單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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