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發現她是真的有點想陸遠詞了

在拍劇這方面,盛晚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愣頭青。

她連‘新人’都算不上,畢竟大部分新人就算沒正式拍過戲,此前也是拍過一些短視頻,mv之類需要投入情緒的作品,而她真的是兩眼一抹黑。

盛晚在女三還沒什麽場戲的時候就決定提前三天入組,除了感受氛圍熟悉流程以外,就是在攝像機背後學習那些成熟的演員是怎麽表演的。

劇組裏不少人都挺詫異,尤其是投資方和導演陳執。

詫異過後就是止不住的驚喜。

一開始選角的時候,陳執只是覺得盛晚的形象符合女三在劇本裏‘傾國傾城’的公主設定,所以才把本子遞過去的。

實際上,他沒抱太大希望。

畢竟他既然選角就肯定打聽過盛晚,她‘背後有人’和不接影視劇這兩件事在圈裏都挺出名的,陳執看得出來比起努力經營,女人的态度更像是‘混圈’,所以他也沒指望着她能接一個女三。

結果沒想到,瞎貓碰上死耗子,正好趕上盛晚心思活動肯接劇了。

雖然盛晚一點粉絲沒有,但最近幾次熱搜卻讓她有話題度,有了這麽第一次演劇的噱頭,到時候還有個宣傳點。

可以說陳執本身看中的就是女人的外貌和噱頭,對她的演技和職業性并沒什麽期待的。

要求一個從來沒演過戲的人第一部 就演的很好?陳執沒這麽天真的幻想。

但他也沒想到,盛晚本人和想象中的形象不同,她挺職業并且敬業的。

從這幾天沒戲也跟着劇組一同學習就能看出來,這是個想賺踏實錢,不想純粹‘不勞而獲’的姑娘。

陳執來了興趣,走到正拿着本子站在剪輯師後面學習的盛晚旁邊。

“小盛。”他饒有興趣地問:“你之前沒經過任何的表演訓練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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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盛晚見到是導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俏皮的戲谑了一下:“我是初學者。”

可雖然是初學者,但面對陳執這樣的老油條名導,女人連山沒有一絲的局促和奉承,有的只是謙虛和真正的求知欲。

一種超脫于年齡的坦然和不卑不亢,或許是,她背後的人給她的底氣無需對任何人做小伏低。

陳執是典型有八百個心眼子的那種人,腦子裏一瞬間就想過很多可能性,随後笑了笑:“想學習就是好事,你來這邊看下場戲吧。”

說着,指了指副導演旁邊的掌鏡位置。

盛晚眨了眨眼,有些意外——那裏确實是最佳的‘觀影區’,她只是沒有想到,導演居然會讓她去而已。

但怎麽說也是件好事,沒必要有心理壓力。

思索片刻,盛晚坦蕩地笑了笑:“謝謝導演。”

如果她在演技方面進步的快,對整個劇組也是一件好事,畢竟誰也不想一鍋好粥裏有蒼蠅不是?

導演大概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刻意照顧了她一下。

其實盛晚猜的也沒錯,陳執确實是把她當做一個隐藏的底牌,或者是宣傳點來使用的。

漂亮到毋庸置疑的一個姑娘首次出演本身就挺有噱頭了,如果再加上一個演技還不錯呢?

對于劇方宣發和制作那肯定是更有益處。

盛晚有那顆想要學習進步的心,對于陳執而言真是百利而無一害。

在副導演旁邊,盛晚仔仔細細看着男一和女二唇槍舌劍的一場對手戲,默默的把自己認為的重點都記下來。

然而腦子有些暈乎乎的。

這麽多臺詞想背下來倒是不難,她學習本來就是個頂好的,但是要這麽聲情并茂的說出來……後期應該會給她配音的吧?

盛晚有些心虛的想着。

對于自己第一次涉及電視劇領域的這次初嘗試,她心裏真的是一點底都沒有。

這場戲ng了兩次,等盛晚看完回到自己的小休息室時,正好是晚飯時間。

她一個剛接戲的小新人,還根本算不上有什麽‘咖位’,自然也不好意思讓一群人前呼後擁着,進組這幾天,她就帶了沈向向一個助理。

同時也低調的很,争取不搞特殊,工作人員送來了晚飯,她就吃組裏的。

劇組裏的盒飯就是最平常不過的大鍋飯,沈向向是個踏實孩子,從來不挑的,但卻有些擔心盛晚能不能吃的慣。

“晚姐。”小姑娘看着非常樸素的餐食,皺眉問:“要不要我出去幫你買點輕食沙拉?”

“算了,橫店就是荒郊野嶺,你去哪兒買?”盛晚笑笑,無所謂地搖了搖頭:“對付吃幾口吧。”

她說着,把盒飯裏的西蘭花和炒香菇吃掉了。

至于另外那油乎乎分不清具體是什麽的肉,她倒是沒有動。

吃完飯,盛晚讓沈向向幫她去弄杯咖啡來提神,然後自己則是打了個電話給宋蘇,把剛剛的擔憂說了一下。

“後期是會有配音的啊。”明白她的憂慮後,宋蘇給出篤定的答案:“現在古裝劇不好收聲,很少有原音的了,配音這點你放心,後期劇組肯定會找人。”

“幸好。”盛晚這才松了口氣,有些羞赧地咬了咬唇:“我哪會講臺詞啊,要是不配音肯定鬧笑話了。”

“話雖然這麽說,但拍戲的時候還是得用你自己的聲音啊。”宋蘇失笑,想了想提議道:“要不,我給你找個臺詞老師?”

臺詞老師?盛晚一愣,立刻應下來:“好是好,他能來劇組教我麽?”

“當然可以,戲劇學院裏有一堆這樣的老師等着賺外快呢。”宋蘇當然是特別懂裏面的門道:“我一會兒就去給你問問。”

打這麽一通電話,倒是确定下來臺詞老師的事。

盛晚的心情多雲轉晴,又笑眯眯的給陸遠詞打了個電話過去。

——因為她提前進組還得住在橫店的緣故,這人可一直不開心呢。

就算接了電話,聲音也是悶悶的。

“還生氣呢?”盛晚彎起唇角,懶洋洋地調戲他:“陸總,別這麽小孩子氣好不好?”

“……”

對面的男人半天沒吭聲,過了會兒才問:“什麽時候回來?”

一向平靜的聲音裏難得帶了些難以釋懷的憤懑。

盛晚憋着笑,繼續一本正經的逗他:“還得好久好久哦。”

“……”

“你也知道橫店離市裏有多遠,一來一回的多不方便。”盛晚有條不紊的解釋着:“再說了,我作為新人,總得多虛心學學才是啊。”

陸遠詞不情不願的‘呵’了一聲。

啧,臭男人。

盛晚把人逗夠了,才大發慈悲地說:“我不回來,你可以過來找我啊。”

“……”

“還是說你不想見我啊。”她纖細的指尖繞着柔軟的發,幽幽道:“要是不想見我那就算咯。”

“盛、晚。”陸遠詞一字一頓的強調:“你別逗我。”

“誰逗你了,我說真的。”盛晚美眸掃了眼門口,見沈向向還沒回來,才壓低聲音悄悄道:“橫店雖然離得遠,但是……”

“周邊可有不少家酒店呢。”

畢竟這邊的工作人員大多也都是成年男女,該說不說,生理需求這回事大家都有的。

包括盛晚。

來了這幾天……她發現她是真的有點想陸遠詞了。

“陸先生。”聽着男人在電話對面倏爾變得有些沉的呼吸聲,盛晚只覺得喉嚨幹渴,輕輕蹭了下腿:“過來吧。”

她願意化身為魔窟裏的女妖精,誘着陸遠詞一起來盤絲洞放蕩。

于她而言,他就是所謂的‘唐僧肉’。

傍晚七點,盛晚偷偷從劇組溜了出去。

她眼下也算是有點名氣但不多,就連橫店裏的人認識她的都比較少,所以一路還算暢通無阻。

等到了外面,就把帽子口罩都嚴嚴實實的戴上了。

橫店所處的位置本身就和郊區沒什麽區別,這麽晚了連蹲守的站姐和狗仔都比平時少許多。

盛晚僞裝成工作人員的樣子一路向西走,越走人越少。

她小跑到約定地點,剛想張望陸遠詞的車在哪兒,細細的腰身就被人從後摟住了。

盛晚大驚,剛想驚叫唇就被捂住。

她撲通撲通的心髒在聞到男人之間那股特有的清冽松木香時才落了地。

“讨厭!”她忍不住捶了一下陸遠詞的手,嘀咕着撒嬌:“幹嘛吓我?”

男人在她背後低低的笑,笑聲透過兩片薄薄的胸膛傳進她的心口。

盛晚心尖兒微動,在他的懷裏扭過身去。

這裏僻靜的很,空無一人下只有皎潔的月光,挂在尚且還沒黑透的夜空裏,普渡衆人的灑下光輝。

她微微仰頭,就能看見陸遠詞那雙比月亮還明亮的黑眸,近在咫尺。

就,很心動。

“陸先生。”盛晚笑了笑,呢喃道:“你什麽時候這麽幼稚了?”

還會吓唬人了,當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了。

“本來還想吓唬你個全套,例如綁着走。”陸遠詞笑了聲,平靜的聲音在這樣安寧的環境裏分外清澈:“但是…我們家晚晚太聰明了。”

綁着?

盛晚一愣,随後美眸就狡黠的亮起?

“你想怎麽綁?”她舉起兩只手腕,大眼睛眨着的樣子像是貓咪:“用領帶麽?陸總?”

盛晚每每叫‘陸總’的時候,那必然就是她想逗人的時候。

聽着她刻意暧昧又挑逗的壓低聲音,陸遠詞心頭仿佛被羽毛劃過,後槽牙都有點癢了。

陸遠詞兩根長指捏起女人光潔精巧的小下巴,迫使她擡高,薄唇就覆了上去。

幾天不見,動作急切的近乎蹂躏。

“嗯…別。”盛晚連忙抓住他的手腕,喘息着制止:“到酒店再說吧。”

這兒雖然沒人,但畢竟還是狗仔的範疇,這樣孟浪下去還是太危險了。

她這種三十八線被拍到倒是無所謂,但是陸遠詞……作為航遠的掌門人,可比她要矜貴多了。

陸遠詞沙啞着嗓子‘嗯’了一聲。

他想的大致和盛晚也差不多,但原因卻是反過來的——他一個男人被拍到無所謂,但盛晚一個事業剛剛起步的女星就不一樣了。

他不想做她的絆腳石,他要尊重她。

兩個人全然是為了對方考慮,但也不會直白的說出來,讓對方知道。

橫店附近有不少酒店,甚至四星五星的都不缺。

會賺錢的商家有很多,知道這座城市裏,哪裏的人最需要開房資源。

陸遠詞這個人是個頂挑的,特意開車多走了十幾分鐘,也要去這附近唯一的那家五星級酒店。

從開車子到停下走進大堂裏去開房的過程中,兩個人垂下的手始終攥的緊緊的。

從男人拉着她的力道裏,盛晚就能感覺得到他有多渴望,甚至是……有點猴急。

思及于此,一張巴掌臉就繃不住的有些火燒火燎。

幸好,有大大的口罩擋着。

否則前臺接待人員那狐疑的眼神,就夠讓盛晚腳趾三室一廳了。

大概是陸遠詞過分英俊,氣勢逼人的站在這裏開總統套房的模樣有些違和。

更別說他還摟着個‘全副武裝’的女人。

前臺眼睛轉來轉去,磨叽了好半天才弄好房卡遞給陸遠詞。

後者接過,一秒不等的拉着盛晚走向電梯,腳步飛快。

前臺的幾個服務生見到他們走了,立刻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起來——

“你們看到剛剛那男的了麽?好帥啊。”

“真的,帥到我腿軟,而且還很有錢,咱的總統套一晚怎麽不也得五位數,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着急和女朋友開房嘛,哈哈哈哈。”

“話說他女朋友好嚴實,是不是某個明星啊?這兒附近就是橫店。”

“說不定哦,身材真好。”

“啧啧,咱們看到他幻想的腿軟,他女朋友是真得腰酸腿軟。”

反正大堂沒人,幾個服務生大剌剌開着黃色笑話的時候,盛晚卻是真的在經歷水深火熱。

被壓在最頂層明亮的落地窗前,是再真切不過的水深火熱。

後半夜才消停下來,洗漱過後被摟在浴袍裏公主抱着放在床上,盛晚微微低頭,就直呼這人作孽。

……

幸虧她最近都不用拍攝,天天在劇組裏也穿的都是厚實的古代服裝。

可饒是如此,盛晚還是氣的捶了一下陸遠詞的肩膀。

“混蛋。”她忍不住罵:“你說好了不那麽粗暴的。”

陸遠詞一愣,有些委屈:“你剛剛明明挺喜歡的。”

“……”

盛晚無語凝噎的縮在被子裏,也放棄對話了。

她只明白了一個道理——小別勝新婚。

一天沒怎麽休息,鬧到現在又累又乏,困意繃不住的席卷而來。

盛晚拉高身上的蠶絲被,只覺得眼皮似是有千斤重。

臨睡過去之前的半夢半醒,她隐約感覺自己被人圈在懷裏,男人一雙結實有力的大手覆在她的膝蓋上,緩緩地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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