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原來陸總喜歡我更野一點

剛剛發生的事讓在場所有人只能用‘驚心動魄’來形容,誰也不知道為什麽精心訓練過的馬會突然發飙差點傷到人,更沒想到怎麽會有一個男人從群演的那個方向迅速跑過來救起差點摔在地上的盛晚。

尤其是,盛晚還轉身抱住了他。

劇組裏突然出現這麽個插曲,不少人的情緒由驚魂未定轉成不明所以,其中還飄着一些八卦的竊竊私語。

但陸遠詞可不在乎其他人是怎麽想的。

他手臂摟緊了懷裏依舊在顫抖的盛晚,瞳孔冷得像冰,聲音卻是溫和的:“我沒事,你別擔心。”

“我剛剛都要吓死了。”盛晚纖細的身子藏在他寬松的大衣裏,兩只手臂依靠似的緊緊摟住他的腰:“真的,感覺再晚幾秒鐘,那馬就要踩死我了……”

牲畜和人是不一樣的。

馬雖然不算是具有傷害性的動物,但蹄子也确确實實能把人踩傷踩死的。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面對,真的怨不得她害怕。

向來獨立自強的女人,此刻像是一個需要人不斷安撫的小姑娘,一點架子都沒有的依賴撒嬌,可見盛晚到底吓成什麽樣。

此時此刻,陸遠詞真的特別慶幸他今天來了,可以和盛晚一起面對。

“沒事了,別怕。”他輕輕吻了下女人的發頂,有些笨拙的安撫,口罩背後的聲音出奇的柔和:“晚晚乖,別怕。”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模樣瞬間吸引了周圍的注意力。

同樣手足無措的房竟下了馬跑過來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要驚掉了。

“盛晚!”陳執也立刻跑過來,大驚失色:“你沒事吧?”

沒等盛晚開口,陸遠詞就擡起眼睛,冷冷道:“你覺得這看起來像沒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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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執一愣。

“今天是比較幸運,沒有人因為你們劇組裏的粗心大意而受傷。”陸遠詞嗤笑一聲,在衆目睽睽下打橫抱起盛晚,離開前就撂下一句話——

“如果她受傷,你們這劇也別想拍了。”

“剛剛那男的誰啊,說話那麽狂。”

等盛晚走後,劇組裏各處都少不了津津有味地讨論,其中也包括房竟和趙姿苒這對小情侶。

趙姿苒上午沒戲就沒來劇組,直到傍晚來了才聽到這個八卦,肯定少不了好奇,就直接去問和盛晚對戲的自家男友了。

可房竟不知道為什麽有點郁悶的樣子,怔怔愣愣的,趙姿苒問了兩遍他都沒反應,她皺了皺眉,走過去推他:“怎麽了你?想什麽呢?”

“沒什麽……”房竟喃喃道。

“我問你那男的是誰呢,就把盛晚抱走的那男人。”趙姿苒無奈,只好又問了一遍:“她男朋友?”

“應該是吧。”房竟含糊地回答,有些心不在焉:“那男的和她挺親密的。”

趙姿苒聽了這話,有種心花怒放的感覺。

她之前一直因為導演的選角有些郁郁寡歡,生怕成片出來後自己會被豔壓——趙姿苒混圈這麽多年,對于自己不管是長相還是演技的幾斤幾兩都非常有數。

她演技一般,長得倒是很漂亮。

但這種很漂亮在盛晚面前是拿不出手的,趙姿苒出席過無數紅毯,綜藝,影視發布會,她清晰的知道美女和大美女之間是有壁的。

而盛晚就屬于大美女的範疇,自己在她面前,本來引以為傲的美貌只能黯然失色。

讓這種大美女作配,着急上火的只能是主角罷了。

因為趙姿苒清晰的知道,以盛晚的長相再配上古裝,到時候電視劇一播出怕是會幀幀都是出圈圖。

甚至她的女三號和男主還有感情戲,雖然不多,但這年頭只要有一點,那些網上的嗑藥雞都會扒出來嗑。

獨一無二的美貌,感情戲,這兩點都有的配角對于主角而言就是致命的。

到時候熱度全都被盛晚攬去了,自己怎麽辦?

那不就是活脫脫的小醜麽?趙姿苒被這事兒弄的着急上火,愁了好多天,甚至嘴裏都起泡了。

直到今天,她才有松了口氣的感覺。

對于在娛樂圈裏混的年輕男女而言,除了犯事兒成為法制咖以外,最致命一點就是談戀愛了。

只要你往‘流量’那條路發展,想利用粉絲形成龐大的話語權,購買力,那在三十五歲之前談戀愛無異于就是社會性自殺。

不管你是多麽漂亮,有才華,有演技,一旦官宣戀愛,那都會止不住的流失大批粉絲,從而惡性循環,人氣和資源都會一落千丈。

畢竟偶像這個東西就是給萬千成不了明星的普羅大衆造夢,方便他們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代入自己。

十六七歲出道的孩子吸的是無私奉獻的媽粉,像是他們這種二十六七歲的誰來給當媽?圈的大批粉絲自然是男友粉女友粉。

當你的粉絲群體裏百分之九十五都是這種類型的時候,談戀愛和自殺性趕客有什麽區別?

但現在盛晚就在進行着這種自殺性趕客。

她只要談戀愛,無論在劇裏多麽出彩多麽漂亮也不會吸到太多粉絲。

趙姿苒郁悶多天的心情一掃而空,喜不自勝之下,甚至不自覺的哼哼着歌換衣服。

看着她暴露出來的大片雪膚,房竟不自覺眯了眯眼:“你很開心?”

“當然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盛晚都快成了我的心病了。”趙姿苒聳了聳肩,在他面前不用保持‘端莊開朗又大方’的人設,很坦蕩的表現出陰暗面:“我一直怕她太出色直接把我這主角風頭搶了,現在好了,她談戀愛。”

“談戀愛就要命了?”房竟嗤笑一聲,反唇相譏:“你沒談戀愛?”

“……房竟,你腦子沒壞掉吧。”趙姿苒無語,用看着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着他:“咱們的關系比起談戀愛,更确切的來說不是互相需要麽?”

在某種程度上,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是有需求的,所以要找一些方便行事的對象。

但是,在趙姿苒眼裏他們可和談戀愛沒什麽關系。

“好家夥,我就是一大型按/摩棒是吧?”房竟冷笑,倏地站起來:“趙姿苒,你把我當什麽?”

他突然的動作吓了女人一跳,趙姿苒愣愣地眨了眨眼:“你怎麽了?”

“我怎麽了,你別裝傻?”房竟直勾勾地盯着他:“劇組裏的馬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發飙傷人,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說什麽呢?”趙姿苒眉稍微挑,一點驚恐或者訝異的情緒都沒有,只淡淡地道:“房竟,搞不明白的事情可以交給警察,有你這麽在別人身上潑髒水的麽?”

“所以,你的意思是馬發飙不是你懂的手腳?”房竟冷笑:“可我想不到還有誰都第二個需求要去做這件事,就像你自己說的,你因為盛晚都睡不好覺,天天做夢都想讓她離開劇組。”

所以弄出點手段搞點‘意外’,實在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畢竟如果成功,對于趙姿苒來說誘惑太大了。

盛晚一個新人,如果在拍第一場戲的時候就‘意外受傷’回去養病,劇組是不可能等待她的,必然會找人替代。

“這都是你的臆測而已。”趙姿苒皺了皺眉,有點氣憤和無辜的模樣:“房竟,你憑什麽把我想的那麽壞?”

“如果像你說的,是我在背後做手段,我有那個能耐連馬都能控制,那我為什麽不過來親眼看到我設計的一幕?”

今天沒她的戲,她也是剛到劇組不久。

“随便你怎麽說,我保持我的猜測,還有趙姿苒,你玩兒手段別玩兒到我頭上去。”

房竟長腿邁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扳起女人的下巴,冷冷笑道:“今天是我和盛晚對戲,馬狂跑我拉不住人,如果她真的受傷,新聞該怎麽寫?”

趙姿苒依舊面不改色,只是瞳孔頓了一下。

“新聞會說,是我這個男主角拉不住人,造成的過失,媒體一向誇張,他們會管是不是馬的問題?”

房竟漆黑的瞳孔由上而下的看着她,靜靜道:“這事兒我會查下去,如果發現和你有關,趙姿苒,你敢玩兒心機玩兒到我頭上,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趙姿苒垂在身側的手指不自覺的攏成拳,掌心濡濕一層薄薄的冷汗。

她佯裝淡定,笑得很勉強:“你随便查,反正我和沒關系。”

“但是…”她擡眸,眼神裏轉着流波:“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們都不知道有多少夜那檔子事了,房竟,你這一點信任都不肯給的态度,還真的挺傷人呢。”

“趙姿苒,你少來這套。”房竟放開她的下颌,甚至嫌棄的抽出張紙巾擦了擦手指:“是你說的,咱們倆只是互相需要,可沒什麽夫妻恩情。”

“而現在,我不需要你了,你大可以去好好地當你的單身貴族,選下個炮友時擦亮眼睛,別被人拿捏住。”

“呵。”趙姿苒勉強裝出來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同樣愣愣地諷刺:“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談話徹底崩盤,兩個人不歡而散。

看着趙姿苒拎起包要走,房竟最後說了一句:“你真別以為自己是沒事兒人了。”

“盛晚那男朋友,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你以為就我查,他不會查麽?”

實際上,陸遠詞的确要去查這件事。

把受到驚吓的盛晚帶出劇組抱回了家,哄着她洗漱過後躺在床上,他本就打算去打電話處理這件事。

只是被纏住了。

“陸遠詞,你先別走。”盛晚輕聲叫住他,從床上爬了起來。

女人全身都是軟的,水蛇樣的貼在他身後摟住他的腰,細長的手指撫摸他背上的傷痕。

隔着襯衫,讓剛剛磕在地上破掉的幾塊皮肉微微發癢。

“你明明受傷了,為什麽不說。”盛晚輕輕嘆了口氣,拉着陸遠詞坐到沙發上。

她一張巴掌臉依舊是蒼白的,但眼眸晶亮,似乎恢複了幾絲清醒,也鎮定了下來。

陸遠詞的視線順着她的動作走,看着盛晚跑到電視櫃前蹲下身,找到醫藥箱拎過來幫他上藥。

這座房子和所擁有的其他那些不一樣,這裏滿是盛晚的痕跡。

每一個東西擺放的位置她都知曉,自然而然的就能找到,這樣的景象莫名讓陸遠詞心裏有種滿足感。

就好像比起冷冰冰的房子,老宅,這裏更像個家。

盛晚拎着醫藥箱坐到他背後,不拘小節的扯下陸遠詞身上的襯衫,當目光觸及到他白皙骨感的後背上那青青紫紫的傷痕,眼圈不由得有些紅。

她一向是個很怕拖累別人給別人找麻煩的人,但這次真的是連累陸遠詞了。

深吸口氣,盛晚忍着眼睛裏的澀意,用棉簽蘸過消毒水後輕輕點着他的傷口。

不知道疼不疼,反正從消毒到上藥的過程中,陸遠詞一聲不吭。

纏上紗布後,盛晚找了一件寬松款的T恤讓他套上。

是陸遠詞之前留宿時留下的衣服,偏休閑的灰色寬松款,男人今天的頭發沒有做任何造型,軟趴趴的耷拉着再配上這件衣服,難得的顯着毫無攻擊性。

反倒像個年輕的男大學生似的。

“陸總,好帥啊,可以去拍青春電影的海報了。”盛晚走到他面前,低頭笑着親了親他的額頭。

陸遠詞順勢摟住她纖細的腰。

“說說。”盛晚按着他的肩膀緩緩揉捏,輕聲問:“今天怎麽突然去劇組了?”

“你第一次拍戲。”陸遠詞回答的很簡潔:“就想去看看。”

可盛晚知道,他說的簡單,但實際上不會是這麽簡單。

——日理萬機的大總裁為了想看一眼她第一次拍戲,就特意到片場去了,太過戀愛腦的同時未免有些滑稽。

但對于盛晚來說,這是掏心窩子的一個舉動。

被人放在心上惦記着的感覺,沒人會不喜歡。

“謝謝。”她摟住陸遠詞的脖頸,悶聲道:“可惜了,第一次拍攝并不成功。”

盛晚有些郁悶,實際上,她也很想把自己完美無瑕的一面展現給陸遠詞,而不是這種狼狽的,危險的。’

她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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