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鄭洵的那根東西還在他身體裏進進出出,餘恪白喘着粗氣發出讓鄭洵喜歡的聲音。

他突然好奇起來,好奇鄭洵跟女人是不是也能像這樣做愛。

他閉上眼,努力回憶着鄭洵未婚妻的樣子。

他記得那女人挺漂亮的,身材也不錯,看起來是個明事理的大家閨秀,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餘恪白就覺得這個女人跟鄭洵結婚,太吃虧了。

雖然鄭洵對他不錯,但餘恪白還是覺得,鄭洵只有這副皮囊還不錯,還算配得上那個清水芙蓉般的女人。

他試着想象了一下鄭洵跟那個女人做愛的場面,覺得有些難以忍受。

他是覺得鄭洵一定也睡過女人的,但從來沒把這種問題丢出來過,餘恪白向來明白自己的身份,陪睡就夠了,努力高潮,努力叫床,把金主伺候好,大家都痛快。

“這麽緊啊。”鄭洵被他夾得舒服,抱着人親,“幹了你這麽久,還緊的像個雛兒。”

做愛的時候餘恪白很少會認真聽鄭洵的話,因為他發現鄭洵喜歡他被幹得神志不清的樣子。

餘恪白不停親吻鄭洵的脖子,手在對方的背部來回撫摸,時不時含糊不清地叫上一聲:“哥……”

他這樣,鄭洵會幹得更起勁。

兩人相貼的皮膚都是汗水,黏答答,寫滿了放肆的肉欲。

他們做了兩次,做得餘恪白精疲力盡。

他最近睡眠不好,平均每天只有兩到三個小時能入睡,這導致有時候鄭洵做的太激烈他會覺得有些招架不住。

“這麽累?”鄭洵抽着煙,摸了摸他額頭上的汗。

“嗯。”餘恪白往旁邊躲了躲,扯過被子裹住自己,“想睡覺。”

“洗完澡再睡。”鄭洵掐了煙,拉他去洗澡,“我射在裏面了。”

大部分時間鄭洵都是溫柔的。

作為一個金主,這也很難得。

餘恪白眯着眼睛懶洋洋地趴在浴缸裏,鄭洵耐心地把他後穴裏的精液用手指給弄了出來。

“餓不餓?”鄭洵把浴缸裏髒了的水放掉,又重新放了溫水,然後往餘恪白身上一邊撩水一邊問道。

餘恪白累得恨不得趴在這裏就睡着,根本什麽都不想吃。

他連續失眠,這會兒好不容易有了困意,只想安靜地睡覺。

可鄭洵偏偏不讓他如願,在他身上又摸又親,壓着餘恪白在浴缸裏又做了一次。

好在這一次沒射到餘恪白身體裏,不然又要重新清理了。

“累了?”鄭洵吻着餘恪白的肩膀,把人從水裏撈了出來。

餘恪白整個人都挂在鄭洵身上,眼睛都睜不開了:“嗯,早就累了。”

“你最近是不是身體不太好?”鄭洵用浴巾把他裹住,然後摟着他往卧室走,笑着問,“因為我要結婚?”

餘恪白聽了,終于努力睜開了眼睛,沒什麽表情地看向鄭洵,淡淡地說:“不要胡說。”

鄭洵笑得開心,湊過去在餘恪白的嘴上親了一下。

兩人相擁入眠,但餘恪白依舊睡得不安穩。

睜眼的時候,他以為已經過了很久,可是沒想到,才睡了不到一個小時。

旁邊的鄭洵睡得正香,像個樹袋熊一樣纏着餘恪白。

他看着那張臉,也算是很熟悉了。

鄭洵比他看起來成熟一些,棱角分明的臉,生氣起來會變得非常氣勢逼人,但睡着的時候又格外溫柔。

餘恪白喜歡看鄭洵的眼睛,那雙眼睛明亮得似乎不該屬于一個常年爾虞我詐的商人。

他曾經有一次在跟鄭洵做愛的時候情不自禁地去吻那雙眼睛,那一刻他甚至有種錯覺,覺得自己愛上了鄭洵。

但清醒過來時,他又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他不會愛任何人,因為他的人生已經擔不起任何重任,不久之後的将來,他要開始一個人往前走,這已經是新的挑戰了。

無心戀愛,餘恪白唯一的追求就是努力好好活着。

他曾經想死,但既然沒死成,那就努力活着吧。

餘恪白不敢再盯着鄭洵看,他心裏裝着的事情太多了,看多了這人,會讓他游移不定。

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要離開鄭洵了,不拖泥帶水,走得幹淨利落。

他得把這個人忘掉,把兩人這兩年來的一切都忘掉,包括他們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做愛,也包括,即将到來的最後一次擁抱。

心裏是有些失落的,但餘恪白覺得,這是必然的,不管怎麽說,他們相處了兩年,而且是以這樣不尋常的方式相處。

更何況,鄭洵待他不錯,是應該感激的。

如果不是這個人,他現在早就死透了。

餘恪白伸手摸到床頭櫃上鄭洵的煙,拿在手裏就着月光反複地看。

因為鄭洵不喜歡他抽煙,所以餘恪白在跟了鄭洵之後就把煙給戒了。

兩年了,一口都沒抽過。

只要是鄭洵不喜歡的,餘恪白就全都改了。

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完美定制”的床伴,一切都是按照鄭洵的要求呈現的。

餘恪白也不覺得多委屈,只是,在此刻,突然犯了煙瘾。

他小心翼翼地将抱着他的鄭洵推開,然後光着身子直接下了床。

他怕吵醒鄭洵,點着腳尖輕輕地出去,到了陽臺。

夜晚的陽臺,溫度比卧室要低一些。

一絲不挂的餘恪白站在那裏點燃了香煙。

兩年沒抽,第一口被嗆到了。

時間是個奇怪的東西,讓人說變就變了。

“不冷嗎?”

餘恪白抽第二支煙的時候,鄭洵從裏面出來了,拿了個毯子裹住餘恪白,然後把人抱在了懷裏。

餘恪白放松自己,靠在鄭洵胸膛上,指尖夾着的煙還在燃燒,心裏格外平靜。

鄭洵輕輕吻了一下餘恪白的頭發,然後說:“給我抽一口。”

餘恪白微微側身,把煙送到鄭洵嘴邊。

兩人抽一支,身上和嘴巴裏的味道一模一樣。

煙抽完了,餘恪白還有些沒盡興,但鄭洵在這裏,他知道要克制自己。

“睡不着?”鄭洵的語氣很溫柔,絲毫沒有因為餘恪白不穿衣服站在陽臺上吹風以及半夜偷偷抽煙這事兒而責備他。

餘恪白仰起頭,微微往後靠。

鄭洵就摟着他,擡手摸了摸他的臉。

“最近一直睡不好。”餘恪白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況,“三天沒怎麽合眼了。”

“我給你唱搖籃曲吧。”鄭洵輕笑着,然後突然将人打橫抱起。

餘恪白吓了一跳,趕緊抱住鄭洵的脖子。

鄭洵笑着看他,在深夜,眼睛依然明亮似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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