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街道上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雪,寒風刺骨,冷得讓路人發抖。
溫語竹卻不冷,拜前面扯着她走的飛快的男人所賜,她現在有些熱的冒汗。
顧寒掌骨分明的大手用力的攥着她的手腕,一想到剛剛她在別人懷裏淺笑嫣然,氣的他伸出手将領帶松開,襯衫的第一個扣子也被他單手解開了一個。
他扯着她往門口走,一路的跌跌撞撞,迎着服務員怪異的眼神。
“夠了顧寒!”溫語竹蹙眉,呵斥他:“你幹什麽?”
前面高大的身影在大門口前停下了腳步,但是攥着她手腕的力氣似乎還是沒變,反倒有加重的趨勢。
溫語竹疼的蹙眉,忍不住了,罵他:“你松手啊,疼死我了。”
顧寒沒松手,回眸看着她,見她一臉的不耐,他眼裏的怒氣更甚,轉眼間看見了她手腕處的紅腫,她肌膚是很敏感的,随便一碰就會紅一塊,他很清楚。
以前她愛抱着他叫他吻她,他只是在她脖子上輕輕一吻,就會有塊紅色的印記。
察覺到他的沉默,溫語竹擡眸看着他,雪花在這時剛好落在了他的肩上,她才恍惚察覺,他們之間,似乎有七年沒再見了。
街道上沒車,安安靜靜的能聽見樹葉簌簌作響的聲音。
近距離才發現,他個子似乎長高了點,因為她以前穿着平底鞋才到他胸口處,這會子,穿了高跟鞋也還是在他胸膛處。
不多不少,就剛好在那心髒的位置。
剛剛在包廂裏,燈光昏暗覺得他似乎沒怎麽變,還是那股子冷漠的氣質,但其實也的确沒變,但要說真的變了,估計就是那張臉又變得更勾人了。
以前讀高中的時候追着他跑的女生們不在少數,他在學校後門和他的那群朋友們擺了一個燒烤攤子,每晚靠着他的那張臉,隊伍排到了馬路對面。
現在,幾乎五棟的高樓大廈裏有其中一棟的巨幅海報上就有他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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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他在上流社會圈子裏的影響非同一般,不再是當初那個窮小子了。
他站在這酒店的霓虹燈下,燈光暧昧的打下來,正好映照在他那雙清冷的眸子裏。
那雙眼眸,她曾經在分開的那段時間時常夢見。
夢裏的他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站在大雪皚皚的廣場上,看着她的唇被凍得發紫,他一點兒都沒有憐惜,反之,他說出的話,比寒夜裏的雪來的更讓人心涼。
他面無表情對她說了分手,還說他很累,不想再繼續交往。
掩埋在舊時光裏的回憶被開了鎖,一下子湧上了心頭。
溫語竹強硬的将自己的手從他掌骨分明的大手裏抽出,臉色不溫不火,平靜的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顧寒喉結滾動,站在寒風裏看着她,襯衫被他松開了一粒紐扣,露出了精致的鎖骨,她看了眼、低下眼眸,聲音輕而又輕的響起,語氣分外的陌生,問他:“顧總這大晚上的把我從包廂裏帶出來,是怎麽回事?”
聽見她叫他顧總,顧寒臉色不是很好,想到了剛剛在包廂裏,她和人淺笑嫣然的談話,甚至那人的手都放在了她的腰上,她卻一點兒也沒表現出反抗,明明她和剛剛那人是不認識的,甚至李浩在這個圈子是出了名的髒,一臉的油膩相。
想到她的腰被那髒人碰過,他臉上的寒氣更甚。
思及此,顧寒一只手将她用力的扯了過來,另一只手擡起,指骨分明的手指緊緊的捏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擡眸看着他。
霓虹燈忽明忽暗,燈光有些暧昧。
他低着眼眸看着她,清冷的視線在她臉上游走,緊抿着的薄唇扯了扯,嗓音清冷寡淡,說出口的話有點無情無義,“怎麽?李總就能摟你的腰,顧總就不能牽你的手嗎?”
溫語竹的下颚被捏的有些疼,聽見他的話,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好一會,她才強忍着因為疼痛而湧出的生理性的淚水,嘴角揚起一抹笑,似笑非笑的回他:“顧總,你可真會說笑。”
“我哪說笑了?”顧寒嗓音清冷,大拇指下意識習慣性的摩挲了兩下她的下颚。
溫語竹忽略掉這異樣的感覺,她不想再和他多說廢話,清了清嗓子,說:“顧總,這裏人來人往的,麻煩您松開手。”
顧寒勾出笑了下,似乎在笑她傻的可愛。
“您要是再不放手的話,我未婚夫看見了,會生氣的。”溫語竹被他捏的有點疼,紅着眼眶,微微笑:“我已經訂婚了,麻煩您不要當着衆人的面,做出這些讓人誤解的動作。”
“訂婚了?”顧寒眯着眼,捏着她下颚的手似乎有用了點力,嗓音冷冷的:“什麽時候,和誰?”
溫語竹咽咽口水,一只手因為受不了疼,已經攀住了他的手臂,企圖将他的手掰下來,可惜,男女之間的力氣有些懸殊,她非但沒掰開,甚至還被他單手扣住了她兩只手,擒在了她身後。
溫語竹氣不過,眼眶有些紅,卻也還是梗着脖子道:“就在今天,那人就叫沈寅,你的死對頭!”
沒錯,據她這幾天看見的新聞裏,要說這帝都最厲害的後起之秀,除了顧寒,那麽就還有一個沈寅。
兩個人因為年紀相仿,旗鼓相當,所以很多次都被媒體們拎出來報道過,甚至他們還在讨論,這兩人之間,到底誰會笑到最後。
但似乎倆人都對新聞置之不理,顧寒一如既往的忙着自己的事業,而沈寅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出現在衆人的視野裏。
仿佛就是一個消失的人,若非他在這個圈子裏有一定的地位,長期以往早就被人遺忘了。
顧寒面上不顯情緒,溫語竹以為他是太過于驚訝,冷笑了聲,說:“所以請顧總放開你的手。”
趁他還有些迷惘的樣子,溫語竹一個奮力的掙紮,兩只手掙脫他的手,随後揮開他擒住她下颚的手,因為揮開的太用力,安靜的酒店門口,響起了一聲突兀的拍打聲。
顧寒蹙眉,低下眼眸看了眼,他的手背沒紅,她的手掌倒是紅了一片。
顧寒高大的身子往後靠,借着酒店裏面透出到門口的白織燈看着她。
“我沒記錯的話,他不是個殘疾嗎?”他忽然問了這樣一句話,嗓音聽不出情緒。
溫語竹轉動着自己的手腕,自覺他是在嘲笑她嫁了一個殘疾人,她心底有股傲氣,盡管這段婚姻本就無愛,但是她面子還是給自己做的很足,“殘疾又怎麽樣?至少我愛他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遲了!上一章的紅包我晚點發!這一章前五十個送紅包!!!麽麽噠麽麽噠!!!明天也是六點鐘更新哦,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