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和謝焱...我們...

直到走到了小區樓下溫語竹才漸漸的回過神來, 她有些懵,不是很能理解這件事, 她莫名覺得有些古怪, 事情的進展好像在某種計劃中那般, 比如她手上的印記和出去質問他時, 他的身前早就擺好了的合約。

然後就一路開車, 直到現在。

她在他的帶領下進了電梯, 輸入了密碼, 啪噠一聲, 她的家門大開。

側身一看, 顧寒就氣定神閑的站在她身後, 也不催促, 像是篤定她無法找借口避開這件事。

猶豫再三, 她漸漸清醒,正糾結想找借口蒙混過關,卻被顧寒告知道:“剛剛來的信息,說是謝焱和邊檸已經到了, 你打算什麽時候搬?”

邊檸和謝焱。

溫語竹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麽, 可是她總覺得邊檸有事情瞞着她,像是刻意不讓她知道,而這件事,顧寒多少是知道點的,溫語竹想主動去看看邊檸到底瞞了她什麽,而不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

估計就是拿捏到了這一點, 他才可以這麽嚣張和放肆。

溫語竹自然清楚的知道顧寒話裏的另一層意思,他像是在做交易,告訴她,若是想知道邊檸和謝焱之間到底怎麽了,就必須今天就從這個家裏搬出去,否則,他能一直和她在這裏耗着。

溫語竹其實早在答應和他領證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甚至她想過以顧寒的性格,強要她都有可能,所以現在只是威逼利誘的讓她搬去家裏一起住。

既然他的要求還沒有越過她的底線,溫語竹倒是沒有太過于糾結,一起住,大不了偶爾假裝公司加個班,回來這裏住,再偶爾出差,在外面的酒店住上幾晚,總之,只要她想躲,方法大把。

在心中給自己寬慰了一番,溫語竹反倒沒那麽抗拒和顧寒一起住,她給自己最好的寬慰就是把顧寒當成一個合租室友,成年人的合租,只要不越過她心中的底線,她都可以選擇和顧寒相敬如賓。

于她現在的能力和背景,根本不能和顧寒鬥,結局肯定不用想,她怕是躺再地上的份上都沒,她不去招惹顧寒,顧寒也別來招惹她,最好形同陌路,可她自然知道不現實,既如此,她就只能盡最大的忍耐,對顧寒視而不見。

且還有一個關鍵點就是,這個房子是沈城金買的。

比起沈城金那個老狐貍,她更願意跟着顧寒走,畢竟都是算計她的,她不如挑一個可以撈到好處的跟着。如若她繼續跟着沈城金,她現在根本摸不清沈誠金的路子,定然是連什麽時候被賣了都不知道。

倒不是說顧寒比不過沈城金,而是顧寒沒有對她使絆子,不然她現在還能安分的站在這裏,怕早就屍骨無存了,她現在前有狼後有虎,只能把能利用的一切都利用起來。

Advertisement

這樣到時候,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而不是受人擺布受人操控,像是個傀儡。

她想要的是自由。

溫語竹其實沒什麽好收拾的,索性回國也沒段時間,什麽東西她都沒買,當初就覺得在這個地方住不久,也以為即将結婚的人是沈寅,卻沒想到是顧寒。

她将最後一個東西收進了行李箱,正準備合上行李箱時,從縫隙裏掉落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她穿着黑色的吊帶連衣裙,鎖骨精致,天鵝頸修長,她仰着脖子,手上捏着一根香煙,煙霧缭繞,她面容妩媚,似乎察覺到有人偷拍,她垂眸沖着鏡頭漫不經心的睨了眼。

溫語竹還能記得這張照片,當時是夏夜,那天有極光,很美,可她卻很熱,悶的很的時候,她不想等也不想看了,正準備離開,卻被祁遠苦口婆心的勸住了,然後他說:“你今天好像比昨天更美了,我幫你拍張照,好不好?”

祁遠的攝影技術特別的好,溫語竹當時随手擺了幾個姿似,郁悶的時候随手抽了根煙出來,祁遠在第一時間點燃打火機,這是他們的默契。

煙點然的那一刻,聽見人群中有人在呼喊,極光來了。

人可能真的是沒得到的總是最好的,她期待了一晚上的極光終于來了的時候,她又欠揍的覺得也就一般般吧,吸了口煙,百無聊賴的收回視線,卻發覺到了祁遠的攝像機正對着她。

她幹脆就這麽盯着他看,他在攝像機後面,唇角淡淡勾起,帶着些許的縱容。

門後響起動靜讓溫語竹從回憶中被驚醒,這個房子裏除了她就只有一個顧寒,也不知道出于什麽,她趕忙将照片收起來,卻一不小心滑落掉了地上,照片背對向上,她卻忽然才看見那後面有字。

——2015年,她覺得極光不美,可她不知道她很美。

沒有署名,溫語竹卻知道是誰,她咽咽口水,下意識地看向了顧寒,他就倚靠着門,單手插兜,神情漠然,同以往沒有任何的區別,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虛什麽,彎腰向下,撿起這張照片,将它塞進了行李箱,以免再掉出來,她還伸出手理了理自己的行李箱。

樣子看上去像是很寶貴一樣,顧寒看着溫語竹往門口走的背影,口袋裏的手青筋都被逼出了好幾根,他眸光漸漸陰鸷,想上前去質問她,這人是誰,她口中的祁遠是不是就是這個人。

為何又會看着一張照片發呆,到底這張照片給她的意義有多重,有多麽的難以忘懷。

但是後來細細一想,理智勝過了沖動。

不怕她眼眶紅紅的委屈和他解釋,只怕她冷着眼冷着嗓子反問他,“你有什麽資格?”

是啊,他有什麽資格,他是最沒有資格提起這七年的,他們兩個都很默契,沒有人主動去說,像是刻意避開,像是誰先開口,誰就輸的一塌糊塗。

可是他本來就輸了,卻還是沒有勇氣去問,問她這幾年如何,是否遇見了心動的人,又是否和誰想過共度餘生,又有沒有,,,,,,哪怕一點點的想起過他。

溫語竹察覺到顧寒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自剛才上車開始,他就一言不發,往日倒也如此,只是今天格外的莫名其妙,溫語竹沒有打算要去關心,于她而言,不看不厭。

只是越走越偏,溫語竹忽然發現這條路似乎也不是回半山別墅的路,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走,她蹙眉,不解的問道:“不是回去嗎?我們這是去哪裏?”

“到了你就知道了,”顧寒言簡意赅,話不多說,可見心情極其不好。

溫語竹懶得多問,眯着眼假寐,迷迷糊糊當中,車子好像停了一會兒,她困得很,也沒睜開眼睛去看看,從而沒有看見顧寒把後車廂打開,随手将她的行李箱打開,旋即盯着那張照片看了良久,當看見背後的那幾個字時,他肺都快氣炸了,沒有猶豫,他掏出手機拍了溫語竹那面的照片,然後掏出打火機,修長的手點燃打火機,照片就被這麽燒成了灰燼。

他盯着那攤灰燼仿佛才從酸味中回神,然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弧給張秘書,“查,一定給我查出那個人是誰。”

他倒要看看,那個叫祁遠的到底是誰。

張秘書自然是知道他說的是誰,他應了聲,旋即道:“顧總,那個人很難查,估計是知道有人在查他,刻意隐藏了起來,不過我們倒是查到了一件事。”

顧寒眸光一沉,“說!”

“就是夫人同父異母的弟弟,叫溫聖,聽他們賭坊的說,他最近買了回國的機票。”

顧寒不甚在意,“所以?”

“我聽說他和夫人的感情不是很合,”張秘書支支吾吾:“我擔心......”

顧寒明白張秘書的話外意思,他輕蔑的笑了笑,慢條斯理道:“一個小孩而已,能玩出什麽花樣。”

張秘書也覺得是,于是便跳過了這個話題,和顧寒說起了新公司的事。

溫語竹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而她還坐在車上,身上蓋了一張薄薄的被子,她秀氣的眉蹙起,轉身看見顧寒背靠着副駕駛的車門站着,車窗是他寬厚的背部,和精瘦的窄腰。

溫語竹睡得有些久,手也有點麻,沒有這打算,可是手肘卻不小心敲擊到了車窗,下一刻,顧寒便眯着眼叼着煙,側眸看她,煙燒到了尾巴,猩紅的火圈更加耀眼。

這是她回國以來第一次看見他抽煙。

她原以為他是不喜歡抽煙的。

顧寒也是沒料到溫語竹醒來,手取下煙,默默的掐滅,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鬼使神差的去買了一包煙,可能是看見照片上的她抽着煙,把他沉浸了七年的煙瘾再次勾了起來。

可能是兩個人隔着車窗的相望有些尴尬,溫語竹默默的把車門推開,映入眼簾的是一處獨棟別墅,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處草坪,天色剛晚,有些灰蒙蒙又帶着黃昏未散盡的朦胧。

她嗅到了煙味,自己的煙瘾也犯了,她伸出手,對着顧寒道:“給一只?”

顧寒一言不發,沉吟片刻後,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之後遞給她,眼眸沉沉,他望着她,也不催促,就等着她的動作,終究是敵不過煙瘾犯了。

溫語竹伸出手接過,放進嘴邊吸了吸,像是活了過來,在此刻,她聽見顧寒沉聲問:“什麽時候學會抽煙的?”

溫語竹忘了,誰會去記開始學壞的那一刻呢,她不答反問,“忘了,你呢,不是不抽了嗎?”

當初他為她戒煙,他雖然沒說,但是她卻十分清楚,也能感受到他當時戒煙的決心。

像是沒料到她會這麽問,他愣了一會兒,嗯了聲。

她又問:“那為什麽又抽了?”

“不知道,”顧寒看着月亮,像是在解釋,道:“這幾年都沒抽,七年來第二根。”

溫語竹有些詫異,“那你這幾年都沒抽煙?”

顧寒又嗯了聲。

不知道是抽到了煙,讓她心情有些放松,還是氛圍使然,她難得沒有嗆顧寒。

她主動問:“為什麽?”

顧寒舔唇,嘴角一扯,倏地側眸看向了溫語竹,月光下,他神色莫辨,語氣低沉,“因為抽煙會想起你。”所以你不在身邊,我不敢碰。

顧寒今夜心情似乎非常的沉重,難得沒有得寸進尺的和溫語竹談論這幾年,也沒有要求她逼迫她給一個答案,這場對話以溫語竹安靜的抽完一支煙作為結束,她望着眼前的獨棟別墅,主動岔開話題道:“這裏是哪裏?”

“湖畔,”顧寒從溫語竹的手上拿過抽完的煙,掐滅了丢進不遠處的垃圾簍裏,旋即沖她努努下巴,道:“進去參觀參觀?我們以後都住這裏。”

溫語竹又不傻,怎麽能聽不出他口中的我們和以後,想必這個就是婚房,溫語竹默默的垂下眼眸,她可以住進來,相當于這裏只是一個短暫的租房,但是如果跟着顧寒下去參觀了,她總覺得不自在。

“不用了,”她婉拒,未免尴尬,又道:“不是說要帶我去見邊檸嗎,那麽晚了,我們快點去吧。”

她是可以打電話給邊檸,但是她不願,她就想知道邊檸到底瞞着她在幹嘛,那一百萬......是不是又跟今天和邊檸在一起的人有關。

顧寒默了一會兒,轉身往駕駛座走去,車子駛離湖畔,他們往帝都的中心圈駛去。

車子駛達,溫語竹擡眸一看,是一個酒店,但是她知道,酒店的華麗外表下都是肮髒的一些小包廂,果不其然,這一路走去,溫語竹餘光都可以看見許多燈光暧昧的房間裏,許多身形緊緊的糾纏。

溫語竹覺得這些人很大膽,心中無限感慨,于是一個不小心,她就撞上了顧寒堅硬的後背,還沒從疼痛中回神呢,她就聽見顧寒略低沉的嗓音響起,“看入迷了?”

這語氣有些欠揍。

溫語竹也不知道顧寒今天的脾氣怎麽這麽臭,明明早上還挺好的,她懶得搭理,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正欲往後撤,遠離他的身形時,卻被他一把桎梏住,速度很快,但是也來不及了。

溫語竹看見了往這邊走來的喝醉了的裸.體男人,她想吐。

卻也沒多看兩眼,顧寒就把她整個人從懷中轉了個方向,語氣冷厲陰鸷道:“既然那麽想裸,那就把他丢到街上去,誰都不許給他打掩護。”

這一帶的沒有一個不認識顧寒,顧總,哪怕他沒來過,知道他的人也不少,更何況從他剛踏入這裏的時候,這裏的領班已經點頭哈腰的湊上前,就為了能得顧寒的眼緣,好加個一官半職的。

于是大家夥聽見這個吩咐,也不敢多問,拉着那個醉酒的人往這邊走,溫語竹埋首在他的懷裏,還沒等顧寒開口安撫,她便道:“這個地方是謝焱挑的?”

顧寒沉吟片刻,嗯了聲。

溫語竹忽地擔心起了邊檸,能挑到這個地方見面的,能有什麽正經人。

包廂裏,謝焱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偌大的包廂裏,十幾號人,男女都有,身邊都挨着女伴,溫語竹一進來就看見是這樣的場景,邊檸和謝焱坐在一起,謝焱的另一側還有一個女伴,女伴很殷勤,蔥白的小手拿着叉子喂謝焱吃水果。

溫語竹眉心一蹙,親眼看見謝焱張開嘴,懶洋洋的吃了進去,甚至吃完後,還慢條斯理的點評了句,“不錯。”

女伴頓時開心的不行,沖邊檸耀武揚威的使了使眼色,邊檸無所謂的撇開眼,自己給自己剝了一個橘子,燈光忽明忽暗,謝焱舌尖抵了抵腮,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淡了下去。

視線一瞥,他睨了一眼剛進來的顧寒和溫語竹,視線碰上的一瞬間,謝焱和顧寒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溫語竹上前,走到了邊檸的身邊,小聲的喊了句小檸檬,坐在沙發上的邊檸一愣,驚愕的擡眸看向了溫語竹,好半晌後才回神問道:“你......你怎麽來了?!”

溫語竹沒有吱聲,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側的謝焱,然後拉起邊檸道:“談談。”

邊檸被溫語竹拉起來,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于是打算跟着出去,一邊走一邊寬慰道:“語竹,你聽我說——”

“不許去,”有力的拉住了邊檸的手腕,一直沉默的謝焱驀然開了口,他表情淡淡,睨了一眼邊檸,食指輕點了點身側的沙發,嗓音低啞,“坐下,哪也不許去。”

邊檸急得看謝焱又看了眼溫語竹,她咬唇,知道這次溫語竹是徹底的生氣了,她眼眸微紅,對着溫語竹道:“你先去外面等我,我一會兒去找你。”

包廂裏的人都聽見了這邊的八卦,但是沒一個人敢往這邊看,全都默不作聲,玩手機的玩手機,哼哼唧唧唱歌的唱歌,總之,有些想上前勾搭顧寒和謝焱的女伴們都被謝焱的表情吓得往後退。

顧寒眉目依舊淡淡的,他看了眼溫語竹的背影,然後對着邊檸道:“你出去就行,別讓語竹久等。”

邊檸感激的看了眼顧寒,一把甩開了謝焱的手,往外走去。

謝焱面無表情的掃了眼顧寒,似乎在嫌他多事,

顧寒幹脆直接坐在了謝焱的身邊,随手倒了一杯酒給自己,姿态閑散,一點兒都沒有砸場子的愧疚。

謝焱嘴角一扯,道:“顧總費盡心思找我吃飯,是有什麽事嗎?”

“費盡心思找你倒不至于,”顧寒抿了口酒,淡淡道:“只不過是想和你說,我的夫人最近在你們公司接了小單子,希望貴公司可以人性化些,別人我不知道,但是不要讓我看見我的夫人在熬夜趕稿圖,最好謝總也可以點醒一下下面的人,若是被我發現有人蓄意刁難,那麽,不好意思。”

謝焱懂了,顧寒約他出來就是為了給溫語竹做後臺靠山的,他嘴角一翹,做地産和設計這一行的,是最忌諱外面接設計圖,一個設計師,風格都會類似。顧寒這麽明目張膽的護妻,倒是讓謝焱覺得驚奇。

他默了默,視線狀似不經意的掃了眼門口,繼而淡淡道:“想要我多照顧顧太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顧先生,你要知道,禮尚往來,我照顧了你太太,你是不是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顧寒大致能猜到謝焱想說什麽。

“讓你太太包括你,都不要插手我和邊檸之間的事,”謝焱喉結滾動,閉了閉眼眸,沉聲道:“顧總覺得如何?”

顧寒眉微挑,手中的紅酒杯輕輕的搖曳了下,他視線掃了眼門口,看着溫語竹的背影道:“我可以不插手,但是若是我的夫人插手,那麽我也不能袖手旁觀。”

謝焱看着顧寒,聽見他道:“謝總,你要知道,我太太不缺你那一口設計稿的錢,我今天來找你,只不過是滿足我太太偷接單子的小樂趣而已,你大可放手去刁難,只要你夠膽。”

謝焱還沒傻到和顧寒做對手,他沉吟了片刻,倏地輕哂一聲,“顧總和顧太太的夫妻情趣都這麽別有不同的嗎?”

顧寒眉微揚,嘴角一翹,不做回答。

包廂外。

邊檸低聲道:“語竹,你就別生氣了。”

溫語竹盯着邊檸看了幾眼,又瞥了眼身後的包廂,語氣帶着溫怒,道:“你和我說實話,你和謝焱到底是什麽關系,你們在交往?上次的那一百萬是他給你的?”

如果是在交往,那麽謝焱還吃剛才女伴遞過去的水果,還是當着邊檸的面,這算是什麽情侶,這簡直就是渣男,溫語竹越想越氣,見邊檸吞吞吐吐的,她更加來氣了,“現在你是什麽都瞞着我了是不是,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我知道,我知道......”邊檸挽着溫語竹的手,她嘴角蠕動了幾下,想說什麽又說不出口。

溫語竹按耐住脾氣,給她時間。

“語竹,”邊檸躊躇了半晌,終是弱弱的開了口,“我和謝焱......我們......”

溫語竹驚愕的望着邊檸,眼底都是不可思議。

作者有話要說:  兩小只當然不只是上床這麽簡單,啧。

前三十紅包!!!!

麽麽噠!!!

下一章高能呀,狗子又出手啦!!感謝在2020-05-31 17:53:37~2020-06-01 16:57: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櫻井橘 7瓶;舒婷不愛吃豬蹄 6瓶;墨卿酒 2瓶;輕心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