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是！”簡小弟見那些蒙面黑衣人都不見了， 也不怕了，點點頭就和覃小芮往大街跑。
大興城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巡城，這附近就有， 簡小弟和覃小芮他們來的時候看到他們， 知道他們的位置。
“謝謝你小姑娘！”灰衣人捂着傷口走了上來。他原以為今天難逃一死， 還要連累無辜百姓， 沒想到卻被他眼中這個無辜的百姓救了一命。
這小姑娘看着嬌小可愛，面對刺客卻面無改色， 絲毫不慌張。不僅如此，力氣極大，看來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簡秋栩如果知道他的心思肯定會想覺得好笑。她不是不慌張，而是來不及慌張。她這人有個特性，遇到大事或者緊急的事， 整個人一瞬間會變得特別的冷靜，反應都會比平時迅速許多。
“謝謝姑娘救了端某人一命。請問姑娘貴姓？家住何方？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我端長平欠姑娘一命，以後必将回報。”端長平忍着疼痛，抱拳說道。
“貴姓就算了，也不算什麽救命之恩， 我也不是為了救你。”簡秋栩仔細看了他一眼， 這個叫端長平的也就二十歲左右，此時因為疼痛，臉色蒼白，但五官剛硬， 眼神正氣， 應該不是一個什麽壞人。“你真要感謝我，那就幫我做個牌匾吧。做好後幫我送到泰豐樓簡方桦那即可 ， 這就算你對我的回報了。”
性格使然，簡秋栩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也不喜歡別人欠自己人情，所以前世的她喜歡當一個宅女。
“牌匾？”端長平疑惑。
“這個。”簡秋栩拿出一張紙，那上面是她寫好的店名。“找最好的店給我做一張最好的牌匾，這就算你的報答了。”
端長平深感意外，他已經做好了好好報答面前這個姑娘的準備了，沒想到這個姑娘，就只要了一個牌匾。
難道這個小姑娘不知道救命之人的意義？端長平看了簡秋栩一眼，見她面色如常，意識到這個小姑娘真的不需要自己什麽大報答，從她手中接過了那張紙。
“二姐！”簡小弟帶着一群人匆匆趕來。
恰巧那些巡城剛好巡邏到小巷，所以才來這麽快。
趕來的巡城有十個人左右，走在他們前頭的是兩個穿着常服的男子。一中年一青年，中年面容長相粗狂，青年面白，看兩人行走的姿勢，是習武之人。
面貌粗犷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往灰衣人方向趕來，而面白的青年男子，指示着後頭的巡城，把地下的黑衣人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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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端長平想要叫人，卻看到面目粗犷的中年男子一臉戒備，于是止住了口中的話。
那個面相粗犷的中年男子，臉色嚴肅的看着簡秋栩他們。
“您會誤會了，多虧了這位小姑娘，我才能活着，她是端某的救命恩人。”端長平見中年男子這幅模樣，知道他懷疑起簡秋栩他們了，趕緊解釋道。
雖是如此，面相粗狂中年男子臉上還是一臉戒備及嚴肅。
簡秋栩知道他們肯定有什麽不能讓別人知道的話要說，于是很是識相地帶着簡小弟和覃小芮離開。
“小姑娘，多謝！”看簡秋栩要離開，端長平再一次道謝。“牌匾我一定會給你作最好的。”
簡秋栩點了點頭，帶着簡小弟兩人快步走出了小巷。
“二姐，他們是什麽人呢？那個人看了讓人有些怕。”簡小弟說的是那個中年男人。
“對啊，他好吓人。”覃小芮接話道。
“什麽人我也不知道，但應該不是壞人。好了，我們回泰豐樓吧。”看來那個灰衣人并不是什麽江湖人士，應該是朝廷中人。
“廖大人，林大人，金平城有變，我需要立即去見皇上。”看到簡秋栩姐弟三人離開，端長平緊急說道。
原來面目粗犷的中年男人是廖戰，而面白的青年是林泰。他們兩人剛從宮中出來，就遇到了簡小弟找巡城，于是跟了過來，沒想到見到了端長平。
端長平是齊王端義部下，秘密進京，肯定有大事。兩人不敢耽誤，帶着端長平趕往宮中。
“果然狼子野心！現在金平城如何？”武德帝看了匆匆趕來的端長平手中的密報，臉上帶着怒意。
突厥常年南下襲擊大晉，金平城以北的北方割據勢力紛紛聯籠突厥抗晉，是大晉江的一大邊害。現在密報告知大晉內竟然有人跟突厥和北方割據勢力聯絡，這是想要置大晉百姓于水火之中，他絕不能讓這些人得逞。
“突厥開始有動作，将軍已做好布防。只是事情緊急，将軍知道大晉內有奸賊，不放心驿站傳信官員，所以讓我親自回京向皇上彙報。皇上，消息是三公子得到的，現在三公子就在金平城。”
武德帝意外，“難怪，均祈在我就放心多了。幸好是你親自把密報送回來，不然，金平城的情況，朕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知道。敢跟到大興城來行刺，那幾個襲擊你的人，朕心裏有數。廖戰，那個人看緊點，別讓他自盡了，還有那幾個湊巧出現的小孩，你去查一查。”
“是。”
武德帝神色冷肅，心裏有了對策。
“皇上，他們應該沒有問題，如果不是他們出現，臣估計活不了了。”端長平見武德帝懷疑起那個救了自己的小姑娘，忍不住解釋道。“看起來她也不知道臣的身份，救命之恩，只要了一副牌匾當做謝禮。”
“皇上，是簡家姑娘。”站在一旁的林泰說了句話。
“簡家姑娘，她就是簡秋栩？”廖戰瞪了下眼，他早就想見見簡秋栩了，沒想到做出機械弓·弩和投石機的人，竟然長得一點都不像個木工。
林泰點了點頭。
“那就不需要查了。”武德帝有些意外，沒想到簡秋栩救了端長平，立了一功。簡秋栩身邊一直有暗衛盯着，她的行蹤武德帝都清楚的很，肯定跟那些籠絡突厥和北方勢利的人沒有任何關系。
端長平疑惑武德帝為什麽一聽那姑娘是簡家姑娘就不查了，不過他什麽都沒問。看來，那個小姑娘真的不是個普通的人。
“你先回王府。三日後跟護送東西的隊伍去金平城，順便幫我帶一份密信給均祈。如今金平城有變，他黜陟使的身份得改一改。”
“是。”端長平應道。
“林泰，先送他去太醫院。對了，要做什麽牌匾？”
端長平沒想到武德帝會好奇這個，把簡秋栩的那張紙遞給了章明德。
武德帝拿走了章明德手中的紙，一攤開，看到幾個胖乎乎不知道什麽字體的字，“小小玩具店，這姑娘挺聰慧的，取得店名卻如此難聽，字也如此醜陋。”
一臉嫌棄的武德帝第拿起筆，蛇走游龍寫了幾個大字，還從龍案下拿出章蓋了蓋，“章明德，拿去工部，盡快做好送到泰豐樓去。”
章明德躬身，看着上面的字暗想，這簡家姑娘走了大運了！開個小店還能得到聖上親筆簽名！
武德帝收起密報，站了起來，“讓衛尉寺衆監事及太尉郭子儀立即進宮。”
禦書房外面等候的太監匆匆而走。
簡秋栩帶着簡小弟他們回到了泰豐樓，大堂裏的那些文人書生，依舊着迷于樹脂金魚的畫法，連簡方雲幾人都不例外。
原本簡秋栩想讓簡方桦找個人盯着羅志绮，卻意外得知，廣安伯府被加了三個月的閉門自省的時間，而春婵也被賣掉了。
廣安伯府這個當眼把春婵賣掉，肯定是與加禁時間有關，看來，羅老夫人查到羅志绮頭上了。
如今廣安伯府再被罰的事傳遍了整個進城，羅老夫人好面子，必定嚴懲外出的人。
如此一來，這半年內，羅志绮估計都不敢再找人對她做什麽。不過，她還是得讓人盯着她，以羅志绮的性格，半年後她肯定會再找她麻煩的。
得找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沒了雨，簡秋栩帶着小弟和覃小芮到各賣行裏買了些東西，順便給家裏的幾個小孩買了些零食，而後租了輛牛車回家了。
回村的路上，遇到了幾個方氏一族的人，他們看到簡秋栩一行人，表情都不是很好。
前幾天報官威脅他們的事，方氏一族的人可都記在心頭，正想着法子以牙還牙，順便坑簡氏一族一筆。
簡秋栩看到他們自然也不會給好臉色打招呼，直接漠視。
“哼，簡明忠這女兒每次外出都坐牛車，我就不信她什麽都沒帶回來。我前幾次看到簡樂親家裏的幾個小孩都穿上新衣了，她肯定帶回不少錢。不然簡明忠腿都斷了，他們哪來的錢？”方氏一瘦高的中年人語氣和神色都染着妒忌。
“有錢了那不是正好，我們就盯着簡樂親一家，到時候讓他們多賠點。”另一個矮個的說。
“簡氏一族不知道在搗鼓什麽，你們問出了沒？”瘦高中年人問矮個和其他幾人。
幾人搖搖頭。
“沒問出來，不知道在折騰啥。嚴叔，你說簡氏一族是不是得到什麽發財的法子了？”
“發財的法子？”那個叫嚴叔的瘦高中年男鄙視地笑了一聲，“他們簡氏一族，能拿出什麽發財的法子來？真有法子，還要等到現在才拿出來？”
“我看有可能。”矮個子說道，“不然他們挖池塘這些做什麽？而且每個人都挖的盡心盡力，好像要把全身的力氣都使上。嚴叔，我估計裏面肯定有什麽門道。”
瘦高個子想了想，眼珠子轉了下，“你們偷偷盯緊點，真有法子，我們得把它全部學過來。對了，怎麽現在還沒能讓他們先動手？”
“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麽了，我們怎麽挑釁他們，他們都沒先動手，估計簡樂為交代他們了。嚴叔，得找村長想個好法子，他們騙了我一百文，得盡快讓他們翻倍還回來。他們不先動手，我這個錢拿不回來啊！”
瘦高個子的嚴叔想了想，決定今晚找些人去方安平家商量出法子。
牛車很快就到了家，因為家裏人都去挖池塘了，只有她娘在家照看着她爹和那幾個小孩。
簡秋栩領着東西下車，家裏的小孩跟蜜蜂一樣圍了過來，姑姑不停地叫着，連簡sir都搖着尾巴跑過來了。
簡秋栩一人給他們塞了一塊糖，也沒少了搖着尾巴的簡sir。
“你哥沒回來？”簡母怕簡秋栩給幾個小孩吃太多糖和零食，趕緊接走了她手中的東西。
“估計這幾天都忙。”那些人正好奇着樹脂金魚的畫法，他哥這幾日估計都不得空回來了。“娘，爺爺他們今天挖池子沒遇到什麽事吧？”
“沒聽說有什麽事？你問這做啥？”簡母疑惑道。
“沒，就問問。娘，我過去看看。”簡秋栩把東西都拿回廚房，過去山腳下看幾眼。
人多力量大，原本要七八天天才能挖好的池子，估計用五六天就差不多挖好了。因為要幫着挖池子，他爺爺大伯和大堂哥他們連木工都不做了，天天在山腳下折騰着。整個族人都是這樣的，看到了賺錢的希望，每個人都急切的，想着趕緊把池塘挖好，趕緊進行下一步。
族長和爺爺他們邊挖池子邊規劃好了搭屋子的地方。
造紙的後面步驟肯定要在房子裏進行，這樣才能不讓其他人偷學了造紙的方法。
挖池子搭屋子的工作進行的緊緊有條，這些工作，用不上簡秋栩。之前那幾段烘幹的黑胡桃木，因為這幾天下了幾場雨，水分也吸收的差不多了，簡秋栩打算開始自己的工作。
想要開玩具店，自然要有玩具。簡秋栩想要做的玩具，都不是普通的玩具。
沒有現代那些數控機器，想要做出一個精确的齒輪不是那麽容易的，一個小小的齒輪就花了她一天的時間，需要她有足夠的耐心。
簡秋栩從來都不是一個缺乏耐心的人，她可以很專注的在一個物件上耗上足夠的時間，直到她滿意。
看着手中抛光好的齒輪，簡秋栩打算放松一下，拿着護具去找簡sir。
“娘，池塘挖的差不多了，我們不用過去那邊幫忙了，族長讓我們開始砍竹子，明天我和大堂嫂她們一起去。”羅葵看着簡秋栩一遍遍讓簡sir咬她右手，不知道她這個小姑在折騰什麽，沒事讓狗咬自己幹嘛？“秋栩在幹啥？”
“說是要教狗抓壞人。”簡母說道。
“這樣就能抓壞人？”簡sir個頭又長了不少，羅葵覺得它比自己見過的狗長得都結實。如果它能抓壞人，那就更好了，可以幫忙看家了。
“我也不懂。”簡母也沒見過有人這樣教狗抓壞人的，不過她女兒這麽說，應該是有她的法子。“能不能抓以後就知道了。你明天就和你大堂嫂二堂嫂一起去，我和你伯母在家就可以。”
現在家人做肥皂已經很熟練了，一個人都能做得過來。
正說着，大堂嫂背着竹簍回來了，她臉上神色不是很好，“方氏一族的人真是讨厭，我們在那挖池塘，他們天天都過來，難道他要學着我們挖池塘嗎？”
“我看他們是想有樣學樣，以前不都這樣。這次我們房子要搭嚴點，絕不能讓他們偷窺。明天我們去砍竹子，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過來偷砍我們的竹子。”羅葵想到這個，皺了皺眉。
“他們現在還在偷砍我們的竹子，看到我們砍，肯定也會的。”大堂嫂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他們自己也有竹子，這點便宜也要占我們的，真是讓人讨厭。”
“能拿他們怎麽辦？我們盡量多出一點人，趕緊把嫩竹砍下來。”羅葵說着，臉上神色也不是很好，擔憂嫩竹被方氏偷砍了，他們不夠用。“娘，我們有沒有辦法讓方氏的人不敢砍我們的竹子？”
“能有什麽法子。”簡母搖了搖頭。
“乖狗狗。”簡秋栩見她娘和兩個嫂子神色一籌莫展，停下了訓練的動作，摸了摸簡sir的腦袋。
作為一只野生的昆明犬，簡sir無論是四肢協調和智力，都是很優秀的。簡秋栩教它撲咬技巧，它很出色地完成了。
簡秋栩給了它一小塊肉幹作為獎勵，讓它玩去，而後把一旁看着的簡小弟招了過來。“小弟，我們族跟你差不多大的小朋友多不多？”
簡小弟迅速算了一下，“二十幾個，二姐，你問這個做什麽？”
“你現在就去把他們找來，二姐要他們幫些忙。”
盡管簡小弟不知道簡秋栩要幹嘛，還是很快把人找來了。
簡秋栩看他們在簡小弟的領頭下去了竹林，拍了拍身上的土，繼續回房做新的齒輪。
天黑的時候，忙碌了幾天的簡方桦終于有時間回來了。
“我們族人要用竹子造紙？”簡方桦話語語調直線升高，“小妹，你的法子？”
簡方桦一回來就聽羅葵說了這件事，立即跑來找簡秋栩了。
簡秋栩點點頭，簡方桦興奮的轉了一圈，然後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小妹，這竹子做出來的紙是什麽樣的？”
簡方桦沒有問他小妹是從哪裏知道竹子可以做紙的，反正她小妹聰慧，什麽都知道。
紙多貴他是知道的，如果做出來的紙很好，他們族人也算找到了一條出路。不過這紙像香皂一樣，可不能随随便便拿出去賣。紙做得太好的話，以他們家族的能力，是護不住的。
簡方桦的話，簡秋栩是知道他的意思的。在這個時代，好紙是一個稀缺物，如果做出來，他的影響力不是香皂能比的。造紙不像作香皂，所需要的工程大，很容易就能被人查出來。
“哥，我知道你的擔心。造紙不是這麽簡單，我們一時半會也做不出來。不過真做出來了，它的品質肯定不比現在的紙差，它會具有更強的任性和吸水性，比較适合用于書寫，印刷和保存。我們到時候自然要找一家靠譜的買家，我看李掌櫃人就不錯，不知道他們東家吃不吃得下？”
一聽這紙的優點，簡方桦心思不斷的轉着。
大晉現在最好紙便于書寫，但是由于吸水性差，并不适合保存。因此很多文人墨客，書香人家，還是喜歡用娟繪畫和書寫。如果族人能造出适合書寫和保存的紙，那将會是一個大大的變革，紙的造法肯定會被別人盯上的。
但是如果不造這個紙，簡方桦心裏又不想族人失去改變現狀的法子。他得回去找李掌櫃，李掌櫃的東家不錯，他們肯定不會讓她小妹口中這麽好的紙流到別人手中的。
“我回去就問他。”簡方桦搓搓手，打算回城後到處去探探情況。
“不急。哥，到時候我們真做出了紙，我們會大張旗鼓，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紙是出自于我們簡氏族人。”
簡方桦明白簡秋栩的意思，大張旗鼓讓每個人都知道，如果有人暗地打他們的主意是行不通的，這樣會讓那些打主意的人，都到明面上來。
簡方桦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他打算到城裏的時候就跟李掌櫃打探一下。如果李掌櫃的東家能夠吃下紙，他們也不用去找其他人。畢竟李掌櫃以及其東家他是了解的，他們為人還是比較光明磊落的，肯定不會做出那種明搶的事來。
商量好了，簡方桦又興奮起來，他妹妹可真是個寶，如果造紙成功，他們的族人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活的艱辛。到時候族人有錢了，就能買地，再也不用到外面打零工了。一年到頭來，一點存糧都沒有。
還有，若族人都有錢了，方氏一族的人肯定不會再敢欺負他們。
簡方桦想象着族人在方氏一族面前揚眉吐氣的模樣，特地請了一天假，跟族人一起挖了一天的池塘才背着三十塊香皂回了泰豐樓。
“方桦，等等！”李誠這幾天心情好，果然如他所望。樹脂金魚吸引了那些文人墨客的目光，香皂又吸引了整個大興城貴人的目光。
現在整個大興城的百姓都在談論着泰興樓，不用多久，肯定整個大晉都知道泰興樓。泰興樓的名氣一天天在漲，簡家小妹功不可沒啊！雖然因為香皂，田鄭幾家在調查泰興樓他也是知道的，李誠也不怕。
“掌櫃的什麽事？”簡方桦背着竹簍就走了過來。
“你妹妹做的牌匾送過來了。”一大早就有人把牌匾拿過來了，李誠順手接了。見到簡方桦過來，就搬了出來。“大晉第一玩藝店，方桦，你妹妹志氣不小啊？這牌匾是哪一家做的，看起來非常好，字也寫的好。”
“就是東街最西側那一家。”簡方桦接過牌匾，心裏納悶。他小妹之前取的不是這個名字啊，難道她改了。大晉第一玩藝店，店名大是大了點，不過以他小妹的聰慧，做出來的玩具肯定襯得起這個名字。
對于簡秋栩，簡方桦有着莫名的信任。
“是嗎？我看着不像啊？難道他們家做工又精進了？”李誠忍不住又看了幾眼牌匾上的字。“可能吧。你趕緊把它收好，這牌匾，能讓店增色不少。”
好的店名能帶來更好的顧客的。
“不用了，小妹說牌匾做好了可以先挂起來。”
“那我讓張全幫你挂起來。你家小妹店都還沒開，怎麽就把牌匾挂起來了？”李誠有些想不通。
“小妹說沒開店，先把牌匾挂起來，這樣看到的人肯定會好奇。好奇店鋪做什麽的人越多，後面開店知名度越大。”泰豐樓最近人流量大增，先把牌匾挂上去了，也是一個好宣傳的時機。
“你小妹這個點子好。”李誠站在一旁指點着簡方桦和張全挂牌匾，越看越覺得這牌匾的幾個字有氣勢。
他看了一眼泰豐樓的牌匾，又看了一眼大晉第一玩藝店的牌匾，這麽一對比，自家泰豐樓的牌匾顯得沒了氣勢，有些小家子氣。“方桦，你回去問問你妹子到底請那個大師寫的字，我請他幫我們酒樓也重新寫一副。”
這字龍蛇飛舞，蒼勁挺拔，氣勢磅礴，不可多得，越看越是喜歡。
“好，我下次回去就問問。”
指示簡方桦他們把牌匾挂好，李誠又精神抖擻地進去招待客人。
自從前兩天拿出了香皂，泰豐樓名聲又一次大漲，很多達官貴人都想要買香皂，他忙得很。和樂樓那三家酒樓意識到泰豐樓對他們的威脅，已經開始蠢蠢欲動，這兩天來了不少探子，他可得好好招待他們。
“這牌匾的字？”王大家攜着李元景來泰豐樓，被一側牌匾上的字吸引了目光。他越看越覺得熟悉，“李太師，你看這字？是不是？”
“錯不了！”李元景看了一眼那熟悉的落款。清晖，這可是當今聖上年少時用在外的化名，知道的人不多。
“真的是？”王大家驚訝了一下。“這麽一個小小的店，怎麽會有聖上題字？開店的是何人？”
王春林好奇，逮住了泰豐樓一個跑堂問了店主。
“簡秋栩？這是誰？京城什麽時候有這一號人？”王春林真是好奇，李元景搖頭，他也不知道。
能得到當今聖上親筆，那肯定是個不一般的人，李元景比他還好奇。
有牌匾卻不開店，那牌匾确實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讓他們心中好奇。
看到牌匾的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幾人牌匾上的字，自然而然的，店名就在他們腦海中有了深刻的印象。
“李掌櫃，這是要開的什麽店，賣什麽？怎麽還不開門？”
“這個我和大家一樣好奇。這啊，肯定賣的不是普通玩藝，大家就等着吧。”雖是這麽說，李誠也想知道簡秋栩要賣什麽？這麽大的店名，肯定不是賣普通的玩藝吧？
